第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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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長玉:“……” 說都說不得。 季長玉頓時一拐,換了個說法,“沒勾搭,沒勾搭,他特別單純,就是單純地欣賞一下男人的身體,行了吧?” 謝歸瀾這才挪開眼,又倒了一杯酒,桌上的三四瓶啤酒很快就見了底。 他喝酒不上臉,膚色仍然蒼白到冷峻,但長睫垂著,動作確實遲鈍起來。 季長玉苦口婆心,謝歸瀾都沒什么反應,直到季長玉說:“他要是喜歡你就算了,但他又不喜歡,你還強求什么?” 謝歸瀾喝了酒,薄唇殷紅,剛才都沒開口,現在卻突然反駁說:“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歡?” “……”季長玉都被氣笑了,“他都扇了你一巴掌,你說我怎么知道?” 謝歸瀾皺起眉,“他扇完又過來安慰我,他為什么不去安慰別人?” 季長玉:“……” “那他怎么不扇別人只扇你?”季長玉想讓他清醒,一狠心說,“這說明他討厭你?!?/br> 謝歸瀾卻沉默了一會兒,有些不甘地說:“他也扇別人了,但他只安慰我?!?/br> 季長玉受不了跟他車轱轆話,他接著跟謝歸瀾分析利弊,說得口干舌燥,拿起酒灌了一杯,然后問他,“你聽懂了嗎?” “聽懂了?!敝x歸瀾應了聲。 季長玉終于放心。 然后就聽謝歸瀾接著說:“你嫉妒我?!?/br> 季長玉:“……” 去死啊,戀愛腦! 第54章 誤會 “對對對,我就是嫉妒你,”季長玉麻木著臉,尊重都沒法尊重,他陰陽怪氣地說,“嫉妒你想親人家一口還得先挨個巴掌?!?/br> “他就應該再扇狠一點兒,不然怎么讓你感覺到他愛你愛得要死?!?/br> 謝歸瀾沉黑的眸子瞥了他一眼,低頭喝酒,什么都沒說,酒吧幽藍色的燈光投下來,在他眼窩襯出很深的陰影。 冰冷又陰戾。 季長玉壓根不怕他,繼續輸出,“你們天生一對,他不喜歡你還能喜歡誰?哎,你趕緊去追,說不定他上輩子就在暗戀你?!?/br> 謝歸瀾仍然沒開口,直到把最后一瓶酒也喝完,才突然說:“我覺得你說得對?!?/br> 他本來就沒打算放棄,岑霧不喜歡他又怎么樣,反正岑霧也不喜歡別人,他繼續追就好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退一萬步說,就算岑霧喜歡別人,他也能等岑霧分手,結婚了也能等他離婚,他在謝家待了十年,最擅長的就是忍耐。 季長玉:“…………” 沒救了,出院! 他還以為謝歸瀾是個性冷淡,畢竟藍夜這邊追謝歸瀾的男男女女都很多,從來沒見謝歸瀾正眼瞧過,怎么也沒想到謝歸瀾居然是個戀愛腦,還是晚期的那種。 謝歸瀾想開了,喝完酒就準備回家。 季長玉反而滿臉便秘,跟謝歸瀾當兄弟也不知道是他的福,還是他的孽。 淮京一中為期三天的秋游很快結束,后天就要開學,岑霧在家補了兩天作業,沒去藍夜,也沒去找謝歸瀾。 謝歸瀾時不時給他發條消息,他確認謝歸瀾沒事,也就不cao心,反而后知后覺很尷尬。 親成那樣,怎么在學校見面,想想就社死。 岑霧差點想裝病不去學校,但他要是請病假,他毫不懷疑,按謝歸瀾的不要臉程度,當晚就會來岑家找他。 岑霧蔫了吧唧,在家也戴個口罩,就說自己感冒了,還好這幾天岑君山跟關行雪都受邀去國外看展,不然肯定會發現不對勁。 岑驍晚上倒是在家,他才不信岑霧的鬼話,等到了沒人的地方就扯掉他的口罩。 岑霧抿了抿嘴,他嘴唇還帶著種蹂躪過度的紅,很難不讓人多想。 岑驍直冒鬼火,恨鐵不成鋼地壓低嗓音說:“你看你這嘴被嘬的?!?/br> “我……”岑霧知道自己怎么解釋都沒意義,岑驍已經認定了他跟謝歸瀾在談戀愛。 他麻木著一張小臉,索性認下來,“我不跟他親一下就難受?!?/br> 不管了,誰讓謝歸瀾非要親他,等他走了,讓謝歸瀾自己去解釋。 岑驍接受不了謝歸瀾,除非謝歸瀾愿意跟謝家斷絕關系,但他也沒打算硬拆散他們,畢竟少年人的喜歡太容易消散。 說不定沒等他插手,就已經分了,他一管反而把事情鬧大。 岑霧莫名多了個男朋友,他后天一大早就去學校,不想在教室門口撞見謝歸瀾,誰知道謝歸瀾來得比他還早。 到了十月份,已經開始晝短夜長,他到學校時天色都還是黑的。 謝歸瀾坐在教室后門,外面幾乎等于夜幕,昏暗又薄冷,教室的燈光卻很明亮。 謝歸瀾沉冷的桃花眼垂下來,在專注地刷題,他鼻梁很挺,眼窩又深,光影都被分割開,半張臉淹沒在濃深的夜色中。 岑霧手上拎著早點,僵硬得像個生銹的機器人,給謝歸瀾也不對,不給也不對。 謝歸瀾聽到他的腳步聲,轉過頭等他,卻已經很自覺地伸手接了過去,還明知故問,“少爺,這是給我的嗎?” 岑霧:“……” 不然呢? “不是,”岑霧一把從謝歸瀾手上搶過來,自己拎著五六個包子,兩大杯豆漿走到座位上,嘴硬說,“我…我要自己吃?!?/br> “這樣,”謝歸瀾抬起眼皮,薄唇也彎了彎,說,“我還以為是給我的,差點誤會?!?/br> 岑霧耳根有點紅,他低頭狠狠地咬了一口包子,但他飯量不行,早上吃一個就沒胃口了,想把剩下的給謝歸瀾,又拉不下臉。 他特意讓老管家做的醬rou包,油汁都透出了白軟的包子皮。 該死。 就不能給他個臺階嗎? 岑霧又等了一分鐘,謝歸瀾突然低咳了聲,他轉過頭,就見謝歸瀾蒼白的指骨捂在胃上,很做作地說:“胃疼?!?/br> 岑霧這下找到了理由,他把包子一股腦都塞給謝歸瀾,埋怨他說:“誰讓你不吃早飯?!?/br> “都怪我?!敝x歸瀾順著他說。 岑霧這才滿意。 路望:“……” 路望在旁邊看得一臉莫名,感覺好像見到了一種很新的play。 孟良平今天來得格外早,到了教室,早自習鈴聲一打就開始督促他們背課文,放完小長假,過不了多久就是月底的期中考試。 “都收收心,”孟良平背著手在教室里巡視,“玩完了就別再惦記,不然小心期中考試也玩完,校長來了我可救不了你們?!?/br> 張元洲坐在岑霧前邊,無比痛苦地攤開書,他什么時候才能過上每晚都跟兄弟熬夜打牌,再也不需要考試的日子。 全班也就周文清還正襟危坐,永遠戴著副眼鏡很認真地在學習。 岑霧濃長的睫毛動了動,他記得原著里整個高二三班結局都不太好。 班長周文清高三跳樓自殺了,徐玲玲拍戲碰到潛規則,這口氣咽不下去,索性半輟學專心去闖娛樂圈,張元洲也高考考砸。 路望本來就覺得所有人都嫌他是個傻子,又發現被原主騙錢,被刺激得一下子犯病,比原來還傻,路家給他辦了休學。 侮辱過謝歸瀾的幾個男生,在謝歸瀾被接回岑家之后,死在了學校外的巷子里。 原著沒提到底是謝歸瀾還是岑家的手筆。 其余人也走的走,散的散。 孟良平本來就心臟不好,班里總出事,高三一年熬得白了頭發,他硬撐著把這屆學生送到高考的考場,就徹底病倒,不知道死沒死。 但十年后,原著大結局,謝歸瀾晚上開車經過淮京一中,當時孟良平已經死了,教導主任也已經離職,只剩下冷清的校門, “你怎么了?”路望見岑霧翻開書半天沒動,就撞了撞他的肩膀。 張元洲玩心還沒過,趁孟良平沒注意,轉過來朝他們擠眉弄眼,“晚上去不去鯨海?” 自從上次被教導主任逮住,他們已經有一個月沒去鯨海打游戲。 路望本來有點心動,但他還沒開口就被岑霧打斷,“不去?!?/br> 岑霧讓張元洲轉過去看書,張元洲縮了縮脖子,莫名其妙,但還是老實地轉過去。 岑霧又唰唰唰寫了幾道加減法,垮著小臉讓路望跟他學,他就不信教不會。 總之這輩子不能讓路望被騙錢。 “霧霧,你好兇哦?!甭吠麚狭藫夏?,但他也很老實地跟著岑霧學。 謝歸瀾薄冷的眼皮垂下來,擋住眼底的陰霾,岑霧總是對誰都很好。 岑霧嘀嘀咕咕地教路望做題,突然想起什么,他沒轉過頭,直接手往后伸,遞給謝歸瀾一管藥,對燙傷很管用。 謝歸瀾接過去,勾了下岑霧的指尖,然后被岑霧狠狠在手上拍了一巴掌。 謝歸瀾唇角頓時翹了翹。 但岑霧還是對他最好。 岑霧上了幾節課,感覺謝歸瀾總在他旁邊晃,他買了袋荔枝水果糖,才倒出來一半想分給謝歸瀾,還沒來得及給。 謝歸瀾就主動伸過手。 岑霧被鬧得臉頰發燙,只好呲牙發脾氣,說:“沒…沒有你的?!?/br> “這樣,”謝歸瀾也不失落,他放下手,桃花眼微微低垂,靠回自己座位上,有點吊兒郎當地說,“差點又誤會?!?/br> 岑霧:“……” 誤會個屁。 他開始想念謝歸瀾那個桀驁不馴的樣子了,巴不得他恢復一下,他主動給謝歸瀾,跟謝歸瀾就這么等著他給,根本不是一個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