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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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歸瀾指尖無意識地蜷起,攥住了岑霧幾根細白的手指。 岑霧眼睫濕顫顫的,眼尾也有點泛紅,往他肩膀上蜷了蜷,低低地叫他的名字。 過了好幾分鐘,岑驍都買完藥出來了,岑霧才徹底睡過去。 岑霧做了個很可怕的夢,他夢到謝歸瀾又親他了,還穿著在藍夜的那身制服,親著親著他覺得不太對勁,劉備跟關羽也不這么親嘴吧,他迷迷糊糊地想推開謝歸瀾,結果摸到了謝歸瀾的尾巴,謝歸瀾竟然是魅魔! 岑霧好不容易才推開謝歸瀾逃走。 車子重新啟動,謝歸瀾喉結滾動了下,他掌心微微泛濕,握著岑霧的手。 岑霧確實喜歡上他了,應該不止是對阿令那些人的喜歡,就真的……喜歡他到這種程度嗎? 第26章 怎么摸 岑霧在車上睡了一覺,到家才醒,睜開眼就發現謝歸瀾已經走了,岑驍說把人送到了一中后門,岑霧才放下心來。 他作業還沒做完,趕緊回家補了個作業。 第二天起晚了,到教室時孟良平已經來了,孟良平攏了把所剩無幾的頭發,又使勁敲敲黑板,試圖成為全班的焦點。 “都別吵了啊,吃早點的也先停一停,月底就是校慶晚會,學校要求咱們每個班至少出一個節目,而且每個同學都必須參加?!?/br> “這個事情就交給班長跟文藝委員負責,盡快想好節目名單,交到我這兒來?!?/br> 淮京一中今年是百年校慶,學校特別重視,每個班都出節目,演出當晚肯定不可能都上臺,會提前篩選。 但誰也逃不掉,被篩掉的人最后都得去參加詩朗誦,或者大合唱。 岑霧什么都不想參加,只想站在合唱團角落,讓他當個混子。 班長叫周文清,是個戴眼鏡的男生,又高又瘦,皮膚特別白,沒什么血色,在班里考試是萬年老二,每次都比謝歸瀾低十幾分。 文藝委員是徐玲玲。 謝歸瀾比岑霧來得還晚一點,他放下書包,岑霧就轉過頭,將早餐遞給他,然后小聲問:“你想…想演什么?” 謝歸瀾接過早點,低頭吃了幾口,但嗓音仍然冷漠,“什么都行?!?/br> “你想好了,”岑霧趴在椅背上看著他,“能不能告…告訴我,我想跟你一起?!?/br> 謝歸瀾:“……” 謝歸瀾眉頭很深地皺了下,什么都沒再說。 岑霧也沒再問他。 藍夜那晚的事,誰都沒再提起過了,岑霧也搞不懂謝歸瀾在想什么。 應該沒那么討厭他了吧? 誰跟仇人親嘴啊。 周一又有體育課,盡管滴答下了點雨,但體育老師這次堅決不把課讓給別的老師了,誓死捍衛自己的地位。 說什么都要帶他們去體育館活動。 “先跑幾圈,”到了場館,體育老師抱臂無情地說,“然后過來測仰臥起坐?!?/br> 全班都一陣慘叫。 岑霧是真不喜歡跑步,他只想找個沒人的角落窩著,最好再也不起來。 跑完整個人都有點蔫答答。 班里男生女生已經兩兩一組分好了,互相壓腿,打算開始做仰臥起坐。 但謝歸瀾仍然一個人。 淮京一中的班容量是38個人,只有他們班多一個,是39人,其實多出來的這個人是路望。 路望是醫院診斷的,智商偏低,他的成績雖然也打在總成績單上,但整個年級算平均分跟班級排行的時候,是會把他剔除的。 不然對孟良平也不太公平,路望一個人的成績就能拖垮整個班。 原主雖然倒數第二,但成績好歹也是路望的兩倍。 為了照顧路望的自尊心,沒有人告訴過他,他的成績會被剔除。 本來多出來的人是路望,但謝歸瀾被孤立了,這種集體活動反而謝歸瀾總是一個人。 岑霧想過去幫他壓腿,路望卻還在等他,他站在原地有點糾結,最后路望推了他一把,小聲說:“我去找張元洲了哦?!?/br> “我…我待會兒請你吃雪糕?!贬F跟他說。 路望撓了撓頭,他覺得岑霧完了,岑霧已經墜入愛河了,那是什么眼神啊,謝歸瀾被孤立,反而岑霧比謝歸瀾更坐立不安。 “快點!”體育老師催促,“趕緊準備!” 岑霧朝最后那個墊子跑過去,旁邊的男生一屁股坐在了同伴腿上,兩個人打打鬧鬧的,岑霧想了想,也往謝歸瀾腿上坐。 謝歸瀾:“……” 小腿一陣柔軟的觸感,謝歸瀾喉結滾了下,他垂著眼看人時,眼神有種很野性的冷漠,他抬了抬腿,跟岑霧說:“起來?!?/br> 岑霧被顛了下,他撇了撇嘴,改成跪在謝歸瀾腿上,拿膝蓋給他壓住。 外面下著雨,體育館也很悶熱,謝歸瀾坐起身時,又薄又瘦的鎖骨也跟著起伏,汗涔涔的,高挺的鼻梁幾乎蹭過岑霧的臉頰。 岑霧往后躲了躲,但一躲,就壓不住腿,他只能再跪回去,低著頭沒看謝歸瀾,烏黑碎發間露出點白里透紅的耳朵尖。 像泡在梅子水里的荔枝。 等輪到岑霧做仰臥起坐,謝歸瀾膝蓋半跪著,一只手就按住了岑霧的腳踝,岑霧還掙扎了下,然后發現根本不能動。 岑霧:“……” 生氣了。 岑霧做了三十幾個,人就已經不行了,體育老師轉過去看女生那邊,岑霧求助地朝謝歸瀾伸出手,謝歸瀾只好伸手將他拉起來。 岑霧再倒下去,還是沒放開他的手,謝歸瀾就這么拉著他做了幾個。 體育老師突然吹起結束哨,岑霧都沒反應過來,謝歸瀾就站起身,順帶將他一把拉了起來,岑霧鼻尖撞到謝歸瀾手臂上,疼得眼前一黑,眼淚都差點掉下來。 “你好硬啊?!贬F小聲嘀咕。 岑霧才做完仰臥起坐,呼吸帶著潮熱的濕意,漂亮薄紅的嘴唇幾乎貼著他耳朵,想罵他又不敢,只能抱怨下,撞疼了,語氣帶著點軟,搞得像極了情人間的撒嬌埋怨。 體育老師讓解散活動,路望去跟張元洲他們打籃球,岑霧也沒去,仍然跟著他,他找了個地方做卷子,岑霧也趴在旁邊。 謝歸瀾:“……” 好黏人。 謝歸瀾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他得跟岑霧說清楚,他是不會談戀愛的,也不可能喜歡岑霧,更沒那種被人當魚養的興趣。 岑霧大可以找別人陪著他,總有人心甘情愿,不用這么一直纏著他。 但體育館人來人往,始終沒找到說話的機會,直到下課鈴響起,謝歸瀾冷淡的長睫抬起來,才開口叫住岑霧,“你……” “霧霧!”路望朝岑霧跑了過來,塞給岑霧個棒冰,然后挽住岑霧就走,“班長他們在討論晚會的節目呢,你陪我去聽嘛?!?/br> 他就是小孩子脾氣,感覺謝歸瀾跟岑霧已經待了一節課,應該輪到他了。 謝歸瀾:“……” 謝歸瀾漆黑的眸子格外冷懨,喉結冷硬地滾動了下,將話咽到嗓子眼里。 周文清讓班里同學寫幾個節目給他,爭取把全班人都塞到一個節目里,現在正在拆紙條,岑霧也湊過去看了一眼。 《林黛玉風雪山神廟》 《葫蘆娃大戰金剛》 《回班的誘惑:你好sao啊》 《他逃,她追,他插翅難飛》 岑霧:“……” “葫蘆娃大戰金剛,不是頂多八個人嗎?”路望撓了下頭,說出了岑霧心里的疑惑,“要怎么把全班人都算進去???” 這個是體委寫的,他一揮手說:“其他人演葫蘆娃影分身唄?!?/br> 路望:“……” 體育課是上午的第三節課,而且體育館離教室還挺遠的,等到了教室,最后一節課的鈴聲也響了起來。 謝歸瀾薄唇剛動了下,英語老師就夾著卷子走了進來,怒氣沖沖地:“還說!還說!周考才考了幾分啊,都給我閉嘴!” 謝歸瀾:“……” 這周就開始上晚自習,中間有一個多小時的休息吃飯時間,晚上夜幕黑沉下來,謝歸瀾合上書,又開口,“岑……” “該吃晚飯了,”張元洲一個華麗轉身,拍了拍岑霧跟路望的桌子,又朝周文清招手,“兄弟們,去干飯!” 岑霧本來想給謝歸瀾帶晚飯的,但原著里提到過,謝歸瀾太忙了不上晚自習,晚飯也不在學校吃,他就沒管謝歸瀾。 張元洲一手一個,勾住他跟路望,又拿腿勾住另一個男生,艱難移動下樓。 謝歸瀾:“……” 謝歸瀾黑著臉,拎起書包就離開教室。 謝歸瀾并不是那種情緒外露,甚至會發泄遷怒的人,他仍然是那張半永久冷臉,但岑霧轉過頭,總覺得謝歸瀾好像有點不高興。 又怎么了哥? 岑霧覺得謝歸瀾才像大少爺,甚至像個公主,都落魄成這樣了仍然脾氣很大。 化學競賽的初賽已經結束了,決賽在一個多月以后,暫時沒什么事,但岑霧想了想,下了晚自習以后還是決定去趟藍夜。 已經來了好幾次,岑霧終于沒那么社恐了,他只做了十分鐘心理準備,就哆嗦著小腿肚從藍夜的后門溜進去。 謝歸瀾晚上很忙,在各個卡座間送酒,岑霧沒過去打擾他。 岑霧是來找阿令的,他懷疑阿令知道地下賭場的事,但阿令嘴很嚴,套不出話來,問太多,反而他自己容易暴露。 他就沒繼續問下去。 賭場水很深,謝明誠也不是那么好扳倒的人,也許岑家人會幫他,但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