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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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霧被迫抬起頭,他腦子嗡的一聲,紙牌很薄,什么都擋不住,他能感覺到謝歸瀾唇上的柔軟,還有口腔潮熱的溫度。 他睫毛顫抖了幾下,那雙眼霧氣朦朧,迅速氤氳起水汽,整張漂亮的臉頰都跟著燒紅了,尤其是耳朵尖,已經紅到滴血。 他耳朵尖上的紅色小痣靠后一點,正面是看不到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燒得更紅。 謝歸瀾漆黑的眼珠從他耳朵尖挪開。 他嘴唇其實沒動,堪稱紳士,就這樣跟岑霧貼著,等岑霧將牌吸住。 岑霧嘴唇顫了顫,謝歸瀾這么冷淡的一個人,呼吸卻灼燙,低頭時高挺的鼻梁幾乎蹭到他臉頰上,岑霧下意識就想躲開,謝歸瀾卻又捏緊了他雪白伶仃的下巴。 謝歸瀾身高直逼一米九,比他高了大半個頭,壓倒性的力量天然帶著種控制。 岑霧渾身都有點發軟,根本掙脫不開,他坐在墨綠色的真皮沙發上,膚色被襯得像一團雪,現在臉卻燙到抬不起頭,身體還控制不住往下滑,只能哆嗦著手攥住謝歸瀾的襯衫衣料,幾乎攀附在謝歸瀾身上,謝歸瀾的袖子都被他攥得皺巴巴。 季長玉下巴都差點被嚇掉了,旁邊其他人更是恨不得自己今晚沒來這個地方。 謝歸瀾已經隱隱有了成年人的輪廓,肩膀幾乎將岑霧整個人都擋住了,岑霧被他按在沙發上,只露出小半張臉,眼尾濕紅,睫毛都是顫抖的水痕,從謝歸瀾背后看不到那張牌,這個角度跟接吻沒任何差別。 謝歸瀾指尖稍微用了點力,岑霧雪白的腮幫就被捏出了紅痕。 岑霧很低的喘了一聲,反應過來時臉頰越發紅透,他顫巍巍地想吸住那張紙牌,但越心急越吸不住,眼前都是暈眩的水色,攀附著謝歸瀾的肩膀,整個人都在謝歸瀾懷里,仰起頭靠近他,是個索吻的姿勢。 岑霧很難為情,他是有點想推開謝歸瀾的,但他拒絕了謝歸瀾,謝歸瀾就會被這些人嘲笑羞辱,一想到這個,就覺得很難受。 反正親一下也不要緊,又沒真的親到。 完了,全都完了。 就連王越都一陣顫栗。 被謝商景知道他們就死定了。 王越怎么也沒想到過,還有謝歸瀾真的敢親岑霧,岑霧也沒拒絕的這個選項。 謝商景身邊男男女女很多,岑霧也總是在酒吧夜店跟人勾搭,其實沒人知道他們到底怎么回事,但都默認了岑霧是謝商景的所有物。 謝歸瀾這跟給謝商景戴綠帽有什么區別,至少謝商景肯定會這么想。 阿令今晚也被叫過來作陪,他本來是包廂里最淡定的一個人,他這半個月跟岑霧接觸最多,根本就不怕岑霧了,何況他還替岑霧做事。 岑霧遷怒誰,也不至于會遷怒他。 他本來是想看戲的,王越他們太蠢了,竟然都沒看出來岑霧是真的要護著謝歸瀾。 不是玩玩而已。 但他也沒想到謝歸瀾就這么親上去了,頓時心有余悸,還好謝歸瀾跟他不是同行,謝歸瀾徹頭徹尾的冷漠很吸引人。 畢竟人總是不自量力,以為自己能融化山巔終年的積雪,以為自己能飛蛾撲火。 何況謝歸瀾還長得帥,就是成倍暴漲的誘惑力。 謝歸瀾在藍夜待了將近兩年,總有人被引誘心動,但碰到女生,謝歸瀾就是冷臉拒絕,不留任何余地。 碰到男的,客氣點兒的還會口頭拒絕,不客氣的直接動手打了,阿令是見過他打人的,見過一次,這輩子不想再招惹謝歸瀾。 之后來藍夜玩的人,都知道謝歸瀾不好惹,也沒人敢再招惹他。 反正也不止謝歸瀾一個長得帥。 誰愿意熱臉貼冷屁股。 岑霧著急想趕緊吸住那張牌,他肯定不會傳給下一個人的,好惡心,感覺跟謝歸瀾沒什么,但是跟別人就很惡心。 他想吸住然后故意假裝弄掉,王越總不至于犯病敢罰他喝酒,但怎么也吸不住,很笨拙地隔著紙牌跟謝歸瀾唇舌研磨。 謝歸瀾指腹捏在他柔軟的臉頰上,岑霧臉頰都被捏得微微鼓起,他懷疑自己聽到謝歸瀾很低地笑了一聲,但顫抖著跟謝歸瀾對視,謝歸瀾的雙眼卻仍然冷漠深郁。 岑霧有種被兜頭潑了冷水的感覺,臉上的熱意也跟著褪卻。 雖然他跟謝歸瀾沒什么關系,做這個也只是為了應付王越,何況隔了張牌,也不是真的接吻,但還是不免想到原著對謝歸瀾的形容。 謝歸瀾就是那種冷漠到骨子里的人,就好像不管你在床上再沉淪,謝歸瀾也仍然衣衫整肅,深冷的雙眼凝望著你。 冰冷到沒有任何情緒。 對他越上心,就越容易怨恨,但是就連這種怨恨也不能影響到他。 岑霧又卷又翹的睫毛顫了顫,閉上眼睛沒再看謝歸瀾,就在他要吸住那張牌時,謝歸瀾卻動了下,就像堅持不住了,紙牌不小心被蹭掉,岑霧頓時抿住唇。 他懷疑自己嘴唇跟謝歸瀾蹭了下,但還好及時頓住,沒真的親上去, “抱歉,”謝歸瀾嗓音冷淡低啞,“我不小心弄掉了?!?/br> 謝歸瀾在藍夜打工,當然知道藍夜的規矩,不做游戲罰十杯,輸了罰一杯。 他伸手拿過一杯酒,冷白突出的喉結滾動了下,將酒喝掉。 本來就唇色殷紅,被岑霧亂蹭磨得更紅,謝歸瀾身上沒什么正派的氣場,反而像個陰沉俊美的反派,此刻唇上被酒液沾濕,帶著股欲色,包廂里好幾個女孩子都在偷看他。 “我還有工作,”謝歸瀾放下酒杯,濃深的長睫垂下來,漠然說,“就先不打擾了?!?/br> 他沒再管王越的臉色,轉身直接離開了包廂,季長玉終于愣愣地反應過來,趕緊跟上去,還不忘朝那幾個女侍應生招招手。 讓她們也一起離開。 藍夜的包廂隔音很好,頂層走廊很安靜,他們坐電梯下去,一路都沒人說話。 等到了最底下酒吧的舞池,人群沸騰喧鬧,季長玉才跟著活了過來。 他心有余悸地抬起胳膊撞了謝歸瀾一下,“你瘋了吧?!你知道自己剛才在干什么嗎?你就不怕那個祖宗找你麻煩?” 季長玉越說越擔心,雖然是傳牌,但這跟親了有什么區別,他看到謝歸瀾這張冷臉就煩,都死定了還在這兒死裝。 謝歸瀾什么都沒說,眉眼壓抑著晦暗,低頭喝了幾口冷水。 包廂內一片死寂。 已經過去了幾分鐘,但還沒人敢開口。 岑霧通紅的臉頰熱度還沒完全消下去,一路燒到了耳根,唇上也有磨出來的水色。 他剛才不肯抬頭,謝歸瀾還伸手輕輕扯了下他腦后的頭發。 王越都快嚇死了,但諒今晚也沒人敢說出去,只要岑霧別跟謝商景告狀。 岑霧垂下眼,想起謝歸瀾那個冷漠寡情的眼神又有點不爽。 岑霧確實遷怒了,看王越更心煩,拿起個酒杯就潑到他臉上。 王越壓著火,抹了把臉上的酒液說:“二少,我就是想跟他道個歉而已,你要是這樣的話,那我什么都不說了,我百口莫辯?!?/br> “不想說就別說了,”岑霧冷著臉不耐煩地說,“沒一句是我愛聽的?!?/br> 王越臉都憋成了豬肝色,濕冷的酒液沿著脖子往下流,終于沒忍住,冷笑說:“他不就是個妓女生的雜種嗎?跟宋令薇一樣在這種夜店上班,裝什么清高?” “我讓他喝幾杯酒,是抬舉他,二少,你這沒完沒了的,什么意思啊,他拿什么跟咱們比,我還不配讓他喝杯酒?!” 王越自詡已經是上流社會的上等人,當然瞧不起謝歸瀾。 岑霧也不再跟他廢話,他將最后一杯酒也潑到王越臉上,那雙漂亮水盈的眼睛帶著種天真殘忍,“既然這樣,你應該也知道我姓岑?!?/br> 特權的威脅就得用特權來解決,岑霧很清楚這種人的痛點,不打壓他,是不會低頭,也不會知錯的。 王越沉著臉沒說話。 “我記得,”岑霧冷白指尖輕輕叩在杯壁上,彎起眼,眼中卻很冷漠,沒什么笑意,“你…你們公司有部電影是岑氏投資的?!?/br> 王越已經有點慌了,但又不愿意露怯,故作鎮定地扯了扯嘴角,“那又怎么樣?” 岑霧掀起眼皮,不容置喙地說:“今晚撤資?!?/br> 這部電影已經籌備了將近三年,岑氏投資了三個億,算是跟王越家里唯一的合作,這三個億對岑氏無關緊要,對王越來說卻是電影正式開拍的關鍵。 王越心臟重重地一墜,他再怎么欺男霸女,他父母也不太管,覺得只是小打小鬧。 但要是影響到公司的影視項目,非得把他的皮扒了不可。 不過岑霧就是個高中生,這么大的決策,他不信岑霧能擅自決定。 岑霧看出了他的懷疑,也懶得跟他解釋,站起身說:“你可以今晚…今晚等消息?!?/br> 他到底磕巴了幾下,但王越已經被嚇住了,根本沒發現。 岑霧說完,不管身后滿臉煞白的王越,就扭頭離開。 褚子健連忙跟了出去。 謝歸瀾在吧臺給客人拿酒,岑霧從旁邊經過,差點撞上謝歸瀾的眼神,他馬上躲閃了下,耳根還是燙的。 褚子健本來想踹謝歸瀾一腳,但想到岑霧護著謝歸瀾,最后還是沒踹,他重重地冷哼了一聲,經過謝歸瀾時,撞了下他的肩膀。 沒想到岑霧又頓時轉過頭,不高興地說:“你撞…撞他干什么?” 褚子?。骸????” 褚子健委屈得要命,“二少,我就稍微撞了他一下,再說,都給我肩膀撞疼了?!?/br> 岑霧沒看謝歸瀾,也不理褚子健,又走遠了幾步,才說:“你…你以后別欺負他?!?/br> 褚子健認識岑霧好多年,其實也不知道岑霧為什么討厭謝歸瀾,他以為是岑霧跟謝商景很曖昧,宋令薇破壞了謝商景父母的感情,岑霧心疼謝商景,所以才討厭謝歸瀾。 但又好像不是。 反正不管岑霧為什么討厭謝歸瀾,岑霧是他老大,老大看誰不順眼,他收拾誰就完事了。 誰知道岑霧突然鐵了心要護著謝歸瀾。 他早就看出來了,岑霧之前去謝家,估計也是為謝歸瀾去的。 不然憑謝父去醫院看宋令薇的事,謝商景就能拿馬鞭把謝歸瀾抽一頓。 謝歸瀾的命不值錢,膝蓋也不值錢,還沒他有尊嚴,他也不知道謝歸瀾成天擺個冷臉給誰看,被人當爛泥一樣踩在腳下,好好認命說不定還能過得舒服點。 “知道了?!瘪易咏”锉锴卣f。 反正他說的岑霧也不愛聽,估計只愛聽謝歸瀾說的。 褚子健恨恨地磨了下牙根,他媽的,這哪兒來的男狐貍精?! 王越肯定不敢再做什么了,岑霧也沒繼續留在酒吧,他晚上躺在床上,嘴唇感覺還是燙的,謝歸瀾朝他壓下來,帶著力道,他唇瓣都被壓麻了,什么人啊。 他睡不著,給岑驍打了個電話。 岑霧確實有把握讓岑驍撤資,主要這部電影后期爆雷了,男主演跟王越一起嫖.娼被抓,劇組副導還爆出來吸.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