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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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良平還在臺上講課,路望偷偷摸摸看手機,自以為沒被班主任發現,他猶豫了一會兒,決定告訴謝歸瀾。 他擋住嘴,小聲跟謝歸瀾說:“謝哥,謝哥,霧霧病了?!?/br> 他還是覺得岑霧在跟謝歸瀾談戀愛,因為他發現一件很可怕的事,岑霧從來都沒否認過,謝歸瀾也沒否認過。 這還不夠可怕嗎?! 謝歸瀾卻無動于衷,眼睫很冷漠地垂下來,就像沒聽見他說話一樣。 路望對上謝歸瀾的冷臉,沒敢再說什么,他覺得岑霧跟謝歸瀾肯定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但沒關系,兄弟的愛情就由他來守護。 岑霧裹著毯子蜷在沙發上,額頭還貼著退燒貼,高燒后雪白的臉頰仍然緋紅。 岑父岑母都很忙,本來要去公司的,但又陪了他一白天,等晚上岑霧稍微好一點,硬是勸他們走,他們才走。 但岑驍還在家,老管家也守著他。 岑霧剛想去倒杯水,老管家就穿著他的黑色燕尾服一個箭步沖了上來。 少爺,老奴又來了。 岑霧:“……” 岑霧蔫巴巴的,渾身難受,跑也跑不掉,只好讓人伺候他。 他吃完晚飯睡了一覺,晚上十一點多起來,才發現路望又給他發了消息。 【路望:你好好養病,我會想你的,剛才謝哥說他也很想你?!?/br> 岑霧:“……” 岑霧:??? 岑霧還以為自己燒壞了腦子,謝歸瀾會想他?謝歸瀾想掐死他還差不多。 【岑霧:暗中觀察.jpg】 岑霧給路望發了個威脅的表情包。 路望其實是很乖的那種小孩,根本不會撒謊,他支支吾吾半天,還是跟岑霧說了實話。 【路望:我騙了你還不行嘛?!?/br> 【路望:但謝歸瀾一直在看你座位的,他以為我沒發現,其實我都知道?!?/br> 主要謝歸瀾的眼神跟冷刀子一樣,也許謝歸瀾沒刀他的意思,但那雙漆黑的桃花眼常年壓著冷戾,岑霧不在,路望都快哭了。 岑霧愣了愣。 不會吧。 謝歸瀾真的在等他? 怎么樣才能去擁抱去一只冷血又嗜血的野獸,靠近但不被咬傷。 岑霧沒來得及細想,手機就突然又震了下,這次是阿令發來的消息。 岑霧頓時緊張起來,阿令都沒再給他發腹肌了,也許是發現他對他并不感興趣,現在突然發消息,他擔心是謝歸瀾的事。 點開以后果然。 【阿令:二少,你能來一趟藍夜嗎?我覺得后門這邊有幾個人不太對勁?!?/br> 岑霧才發完燒,雙腿都是軟的,但還是顫巍巍地爬起來,馬上去穿衣服。 還好岑父岑母都不在,岑驍管他管得沒那么嚴,多少會替他打掩護。 岑霧打了輛車直奔藍夜,昏冷的夜色里,他在車上給謝歸瀾打了個電話,謝歸瀾直接掛斷,連著掛斷幾次。 他又給謝歸瀾發消息。 【貓貓皺眉.jpg】 【我來找你了,你現在在哪兒?】 第20章 惡鬼 岑霧到了藍夜就去找阿令,但找到的時候,阿令卻攤了下手說:“他剛走?!?/br> 阿令晚上出去抽煙,在藍夜后門看到個兇神惡煞的花臂,對方還帶著幾個人。 雖然對方也沒說是來找謝歸瀾的,但他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工作,直覺很敏銳,就給岑霧發了消息。 “好,謝謝?!贬F沒再逗留,就出去找人。 原著好像提到過,藍夜附近挺多混混,這邊醉酒的客人很多,萬一挺尸在巷子里,就會被順走錢包手機。 或者沒喝醉,也有可能直接被搶。 而且藍夜離淮京一中很近,一中旁邊的十三中成績在全市都是吊車尾,不良少年卻很多,跟這幫混混糾纏在一起。 謝歸瀾跟他們有點矛盾。 謝歸瀾得罪了謝商景跟原主,本來就不受庇護,再加上是個高中生,這幫人就總是去搶謝歸瀾,反正謝歸瀾從來不還手。 阿令還挺意外的,岑霧是跟他說好了,只需要他通風報信,不用插手去幫謝歸瀾。 但這個少爺性格陰晴不定,他不確定岑霧是不是會信守承諾,今晚帶著點試探的意思,沒想到岑霧真的沒怪他。 那雙如霧一樣的漂亮眼睛很沉靜,沒有在慌張中亂了陣腳。 岑霧。 “……” 阿令咬著煙,瞇了下眼睛,發生了什么,才能判若兩人。 岑霧離開藍夜,先在酒吧附近找了找,碰到個在后門摸魚的侍應生,對方給他指了下,“謝哥啊,往那邊走的?!?/br> 謝歸瀾估計是回出租屋了,岑霧一路往學校走,走著走著跑起來,心跳得很快。 昨晚才下過暴雨,月色都有種被水洗過的冰冷,影影綽綽跟在他腳后,岑霧抬起頭,終于在一個巷子口聽到陣爭執聲。 岑霧愣了下,就想沖過去,但半路剎住,又轉頭原地轉了個圈,然后找了根鋼管攥在手里,才小心翼翼地探出頭。 巷子里站了七八個人,頭發染得五顏六色,像雞毛撣子成了精,為首的紋著花臂。 “哥幾個也不想為難你,”花臂老大叼著根煙,他攥住謝歸瀾的校服領子,將人往墻上一摜,“就想跟你要個買煙錢,怎么這么費勁?” “就是,”旁邊染黃毛的小弟上前一步,伸手就去搶謝歸瀾的書包,“趕緊識相點把錢都掏出來,別逼我們大哥跟你動手啊?!?/br> 深夜陰暗濕冷的小巷,旁邊只有個很破的屋檐燈,謝歸瀾臉上在馬場弄的淤傷都還沒好全,眼底戾氣冰冷。 他手臂垂在身側,冷青色的血管都鼓了起來,但并沒有還手的意思。 就這么看著黃毛去掏他的書包。 現在沒什么人身上帶現金了,謝歸瀾書包里只有燒烤攤打工時老板給的幾百塊錢。 幾個混混圍上來,嫌惡地說:“cao,這他媽夠個屁啊,這小子這么窮?” 花臂老大也不耐煩了,乜斜著眼冷笑了一聲,抬起手就想往謝歸瀾臉上掄。 “放…放開他!”岑霧心里突突地跳,他拿著鋼管就沖了過去,“我報警了!” 少年才發過高燒,嗓音有點含糊綿軟,但深夜巷子里很寂靜,花臂跟他手底下的幾個混混還是都聽到了,頓時轉過頭去。 一個個嘴里叼著煙,身上破洞褲大鐵鏈子,三白眼格外兇殘。 “……” 岑霧手抖了下,但還是往謝歸瀾那邊走過去,他冷著臉,硬是往花臂老大肩膀上推了一把,擋在他跟謝歸瀾中間。 “我報警了,”岑霧小腿肚打著哆嗦,語氣卻比今晚的月色都冰冷,臉色也很冷,“你們現在跑還來得及?!?/br> 他眼皮燒得濕潤水紅,出來得太急,額頭上還貼著退燒貼,再兇狠也沒什么氣勢,相當漂亮的一張臉,身上的衣服一看就很值錢。 花臂老大跟他幾個小弟對視了一眼,突然都叉著腰大笑起來。 他們根本不信岑霧敢報警,這邊的人解決問題什么時候靠警察了,這也不知道誰家的小少爺,以為這幾句話就能糊弄他們。 岑霧:“……” 有被羞辱到。 岑二少的身份在這幫混混中也不好使,岑霧去淮京任何一個高檔場所,經理都認識他的臉,會對他畢恭畢敬。 但這幫地頭蛇又不認識他。 “老大,”旁邊另個綠毛混混一揮手,“別跟他們廢話了,直接打服他們!” 說著,一拳就朝岑霧砸過來。 岑霧:?。?! 都報警了還動手,講不講武德?! 岑霧倒也不怕跟他們打架,真打起來這些人也不一定真能打過他,但他才發過燒,腿控制不住發軟,反應有點遲鈍。 眼看這一拳就要砸下來,岑霧以為死定了,結果等了半天拳頭都沒砸到身上。 他再一抬頭,謝歸瀾拎著對方的領子,將人推開,抬起手狠厲的一拳掄下去,那個混混鼻血直冒,倒在地上再也沒能起來。 花臂老大徹底被氣瘋了,沖上來就跟謝歸瀾打,謝歸瀾手臂冷白修長,帶著少年人獨有的瘦削,動作卻很干凈利索。 他伸手扯住花臂脖子上的鐵鏈狠狠拽下來,花臂陡然被勒住脖子,痛叫都沒發出來,肺部的空氣都被泵干,差點嘔出一口血。 他哆嗦著捂住脖子想跑,但腿都沒邁開,謝歸瀾將鐵鏈繞到指骨上,就一拳一拳朝他的臉砸了下來,一下子就見了血。 謝歸瀾動手時帶著冷血到藐視人命的狠勁兒,花臂老大也受不了謝歸瀾的一拳,倒在地上痛顫,眼眶爆裂般的疼。 喉嚨里咝咝發啞,無意中對上謝歸瀾的雙眼,漆黑到深不見底,像極了惡鬼。 “……” 剩下的幾個混混頓時腿軟了,他們確實經常在這邊搶錢,也打架斗毆,但誰見過這種場面,雨霧中彌漫開血腥味。 誰他媽傳的消息?! 不都說這小子不還手的嗎?! 花臂老大滿臉是血,身體很扭曲地癱軟在地,胸口感覺已經見不到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