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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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岑父岑母對原主相當溺愛,別說喝酒了,就算買個酒吧砸著玩都不會說什么,但他又不是親生的,還是少作死比較好。 “……?” 侍應生差點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藍夜是淮京最大的酒吧之一,這岑二少跟褚子健來過好幾次,就好像錢放在銀行卡里會燙手一樣,每次都點一座香檳塔。 怎么突然轉性了,岑家也沒破產啊。 但他也不敢問,接過點酒單,俯身恭敬說:“好的,您稍等?!?/br> 岑霧又緩了二十分鐘才終于徹底緩過來,心不慌,手不抖,聰明的智商又占領高地了,他開始在酒吧里找謝歸瀾。 褚子健沒刻意組局,但以前就算只有他跟岑霧在,也能玩得很嗨。 今晚岑霧卻一直沒怎么說話,反而在卡座左顧右盼,就像在找人的樣子。 作為合格的小弟,他突然恍然大悟,對著侍應生一招手,“這邊?!?/br> 侍應生走過來,彎下腰,褚子健低聲說了句什么,對方連連點頭,又離開卡座。 岑霧忙著找人,沒在意他們這邊的動靜,直到幾個衣著清涼,造型精致的男人朝他走過來,態度親昵地坐在他兩旁。 岑霧:“……” 岑霧:??? 坐在他左手邊的那個男人其實長得還不錯,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睡鳳眼,冷白皮,但梳著摩絲大背頭,還穿了身酒紅色很sao包的休閑西裝,領口敞得很開,帶著根銀色鎖骨鏈,身上有很重的古龍香水味。 “二少,”對方勾起唇給岑霧倒酒,“今晚怎么不去跳舞?” ??? 岑霧腦子還是懵的,坐在他右手邊的那個青年也給他倒了杯酒。 這人更年輕,頂多二十出頭,穿了件黑色搏擊背心,胸肌線條飽滿,卻并不夸張,屬于拍個視頻放到網上,會被人喊男菩薩的那種。 但一開口語氣嗔怪,帶著嗲,靠近岑霧說:“我昨晚還給二少發了消息,二少也沒理我,怎么啊,騎馬比我都好玩嗎?” ???? 岑霧突然想起來了,這張眼熟的臉,是他昨天晚上點開的第一條消息,就因為這人的腹肌,害得他熬夜刷朋友圈到三點多。 不是,兄弟你,怎么是個夾子啊。 褚子健自覺起身,往旁邊挪了下,岑霧還在手足無措,突然呼啦啦又坐過來好幾個男男女女,當然,男的更多,將他團團圍住。 褚子健曖昧一笑,朝他賊兮兮地挑眉,“二少,藍夜這邊來了好幾個新人,我剛才讓經理都給你叫過來了,讓他們陪你玩?!?/br> ????? 岑霧雪白的臉頰燒成緋紅,睫毛胡亂翹著,他想逃離這個卡座,但被擋得水泄不通,這么多條腿,這么多雙手,全都攔著他。 說好的點家爽文呢,怎么這么多男同?! 岑霧進退兩男,左右為男,根本掙脫不掉,就像掉進了盤絲洞。 明明他是來消遣的,結果頭發凌亂,臉蛋泛紅,眼睛水霧彌漫,像那個被強迫的。 就在幾乎崩潰的時候,岑霧抬起頭,突然穿過酒吧迷離的燈光,瞥到個眼熟的身影。 ?。?! 謝歸瀾穿著侍應生統一的工作裝,白襯衫黑色馬甲,端著托盤走了過來,黑色西裝長褲勾勒得他越發身高腿長。 酒吧光怪陸離的燈光下,他膚色帶著山雪般冷峻的蒼白,那雙桃花眼狹長冰冷,讓他跟周遭的熱鬧格格不入。 謝歸瀾似乎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他一轉頭,就對上了岑霧濕蒙蒙的眼神。 岑霧:嗚。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謝歸瀾對上岑霧的臉,本來冷沉的眼眸就更冷了幾分,再對上他旁邊西裝半敞的幾個男人,眉頭頓時很厭惡地皺了下。 輕浮,濫情。 整個淮京,誰不知道岑二少喜歡加人微信,而且沒有腹肌的都不要。 謝歸瀾對這個人毫不在乎,甚至很厭惡,恨不得躲著走,都撞見過好幾次對方跟人眼神曖昧,幾句話就加了聯系方式。 就連今晚新來的幾個男模都知道。 岑霧惶惶地抬頭去找謝歸瀾,一不小心跟旁邊的男模撞上眼神,對方確實剛做這行,英俊的臉甚至有幾分無措,耳朵通紅。 但手速卻相當快,就好像生怕岑霧后悔,趕緊點開自己的微信名片,將手機遞過來,故作矜持說:“二少,你掃我,還是我掃你?” 岑霧:“……” 沒這個意思。 謝歸瀾眼神冰冷寡情,薄唇抿成條直線,端著托盤就漠然離開。 岑霧:“……” 好狠的心。 岑霧只好努力將自己塞在卡座角落,不過這些人雖然圍在旁邊,但都很自覺地保持著距離,沒人敢真的碰到他。 原著古早爽文,岑家的勢力范圍相當夸張,這大半個淮京,就算不是岑家的產業,也跟岑家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岑霧背靠整個岑家,這權勢滔天的龐然大物,碾死他們比碾死螞蟻更輕松。 誰敢占岑霧的便宜。 都只能靠臉,或者想辦法展示下腹肌,讓岑霧的眼神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一秒。 岑霧被男同纏得頭暈腦脹,徹底陷入自閉,他又戴上了口罩,雪白伶仃的下巴都被擋住,只露出那雙冷艷微紅的眼。 他眼型內勾外翹,沉下臉時眼尾很自然地延長,帶著疏冷抗拒。 岑霧的社恐分幾種程度,還能撐一下的時候會臉紅結巴,社恐到一定程度就開始直接冷臉,大腦已經宕機了,臉上卻冷淡如冰,以至于盡管他很年輕,片場卻沒人敢造次。 “二少……”旁邊的男模頓了頓,也沒敢再給他倒酒,老實地閉上嘴。 岑霧本來擔心謝商景今晚會找謝歸瀾的麻煩,才跟來酒吧,但現在都快晚上十點了,謝商景還沒來,應該是不會來了。 他正猶豫要不要先走,就在酒吧迷亂的音樂聲中聽到一陣爭吵。 岑霧轉過頭張望,發現是謝歸瀾剛才去送酒的那個卡座。 “二少,那不是王越嗎?”褚子健也聽到了,跟著轉過頭去。 岑霧對這個名字有印象,王越也是個富二代,但他家里是暴發戶,靠采礦發家,然后又開了個娛樂公司,賺得盆滿缽滿。 淮京上流圈子的世家豪門,對這種暴發戶比較排外,原主他們也不怎么跟王越玩。 岑霧記得他在原著后期才見到王越,當時謝歸瀾已經被接回岑家,他對岑父岑母感情冷淡,也沒跟岑驍一起接手岑家的產業,反而自己去開了個娛樂公司,跟王越對賭。 王越當然是輸得一塌糊涂,但他不甘心,設計了場事故想陷害謝歸瀾。 這都是后話,岑霧有點納悶,該不會謝歸瀾現在就跟王越有仇吧? “二少,”褚子健一抬頭發現謝歸瀾被王越的人攔住,今晚肯定得被扒層皮,就激動地跟岑霧說,“你看到了嗎,你看到了嗎?” “看……看到了?!贬F咽了下口水。 “?”褚子健總覺得不太對勁,他問岑霧,“你看到什么了?” 岑霧顫顫地說:“他他他拳頭硬了?!?/br> 謝歸瀾戴著酒吧侍應生的黑色皮質手套,手被完全擋住,但白襯衫袖子挽了起來,小臂都露在外面。 盡管酒吧燈光昏暗,而且隔得這么遠,聽不到在爭執什么,但岑霧已經能想象到謝歸瀾冷白手臂暴起青筋的樣子。 又狠,又厲。 不但能一拳打死三個他,就算一拳打死三個褚子健也不在話下。 褚子?。???? 褚子健還想說什么,岑霧卻已經推開旁邊的人站了起來,大步朝謝歸瀾那邊走過去。 “二少!”他一頭霧水,低罵了聲謝歸瀾這個喪門星,就起身跟過去,“等等我??!” 酒吧a區卡座。 王越雙臂搭在身后的沙發靠背上,燈光從下打下來,他叼了根煙,瞇起眼,咬肌繃緊,要笑不笑的,已經帶了發怒的前兆。 地上都是酒瓶碎掉的玻璃渣,還有到處流淌的紅酒酒液。 謝歸瀾站在旁邊,年輕的身體挺拔俊美,那雙漆黑的眼眸格外陰冷。 就在王越要開口發怒的前一秒,突然被一道少年音打斷。 “怎…怎么了,越哥,”岑霧帶著褚子健走過來,旁邊的舞池的人自動避讓,像摩西分紅海,岑霧笑了下說,“突然生這么大的氣?” 岑霧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只是著急想從舞池過一下,結果所有人突然給他讓路,他尬到腳趾摳地,但這個逼不得不裝下去。 岑霧站到謝歸瀾斜前方,不動聲色地將人擋住,謝歸瀾眼眸陰沉沉的,盯著他冷白的后頸,岑霧背后一陣發涼。 又怎么了,我的大少爺,我沒惹你啊。 他在沒人注意的地方,安撫地攥了下謝歸瀾的手腕,自己的心跳也一點點平復下來。 不得不說,靠近謝歸瀾的那一刻,他感覺酒吧的空氣都清新了,不再是男同的味道。 還得是男主,直直的,讓他很安心。 第09章 恐同 謝歸瀾渾身僵了下,岑霧掌心很軟,仍然是顫的,跟昨晚一樣,就像在害怕什么,但又必須挺直脊背站在這個地方。 岑霧捏著謝歸瀾的手臂,肌rou繃緊時捏起來很硬,比性取向還讓人安心。 實在不行,還能打出去。 “這不是二少嗎?”王越覷起眼,就像才認出來岑霧,他將煙頭按在煙灰缸里用力碾滅,突然踹了旁邊人一腳,佯裝發怒說,“怎么沒人告訴我今晚二少也在???” 王越這邊卡座有十幾個人,除了跟王越家公司有合作的,就是攀附王越的走狗。 被踹的這個叫王嶺,是王越的堂弟,他慌忙站起來,就給岑霧騰位置,彎下腰很諂媚地說:“二少,您這邊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