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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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埕道:“在隔壁?!?/br> 賃房的時候便想著蕭婧華或許會來,她一定不會樂意踏足男人太多的地方,陸埕索性與他們分開住。 果然,蕭婧華聽了之后面上滿意了幾分。 陸埕的屋子很是簡陋,只有簡簡單單的床、柜子和鏡子,除了床上有被褥,冷冷清清的幾乎看不出住了人。 陸埕本想給她倒茶,一抹茶壺,指尖冰涼,直接放棄,轉身從柜子里取出一個布包。 “這是什么?” 陸埕把東西打開,露出里邊的十來個瓷瓶。 “不是怕苦?我特地找箬蘭要了方子,讓大夫連夜把藥制成了藥丸?!?/br> 低垂的長睫鴉羽般顫動,蕭婧華指尖點著瓷瓶。 足足有十二個,也不知弄了幾日。 她故作嫌棄,“藥湯藥丸,不都是藥?該苦的還是會苦。再說了,你弄這么多,是生怕我不寐的癥狀好不了?” 陸埕道:“藥丸好服用些,晚間若是能睡著了,多的丟了就是?!?/br> 蕭婧華輕輕一哼,“這可不像你?!?/br> 她抬眸,目光盈盈若秋水,理直氣壯,“我今晚不想要藥丸?!?/br> 陸埕好脾氣問:“那想要什么?” 蕭婧華微微紅臉,咬咬唇道:“你那什么避子藥帶了嗎?” 陸埕微怔,“什么?” 蕭婧華面上發燙,瞪著他道:“我不要藥丸,要你。這下總該聽懂了?” 眼前的少女目光含羞,卻大膽地直視他,芙蓉面上綴滿紅霞,明艷不可方物。 陸埕聽懂了。 他深吸氣,緩緩從腰間取出瓷瓶,從里倒出藥丸塞進嘴里,直接咽了下去。 蕭婧華不可置信,“你、你怎么還隨身帶著?!” 喉嚨滾動,陸埕輕笑,看著她的目光微熱,似帶了火。 “不知郡主何時召寢,總該備著些?!?/br> 這樣的目光,蕭婧華很少見,起碼離了床榻幾乎沒有。 她撐著桌面的手微微發軟,在陸埕靠過來時攬住他的脖頸,緩緩抬起下巴。 這小院隔音不好,蕭婧華依稀聽見細碎的說話聲。 她頭發都被撞散了,還得一手捂著嘴,不讓聲音泄出。 忽然,有母親喚孩子回家吃飯,嗓音穿透墻壁與窗欞,清清楚楚傳入蕭婧華耳中,令她緊張一縮。 身后人發出一聲悶哼,蕭婧華反手捂住他的嘴唇,紅著臉低聲道:“不準出聲?!?/br> 陸埕無奈,一手攬在她腰上,另一手捉住她的手,guntang唇瓣覆在她耳側,低低喘著氣,“是你先……” 蕭婧華的臉越發紅了,扭頭就要瞪他。 觸及鏡子里不堪入目的畫面,她針扎似的立馬挪開視線,腦袋后仰靠著陸埕的肩,眼里被撞出一汪又一汪春水。 …… 夜半時分,蕭婧華渾身無力躺在床上。 陸埕推門進來,把碗放在一旁,將她扶起靠在自己肩上,低聲哄道:“吃完再睡?!?/br> 蕭婧華撩起眼皮看他一眼,懶懶的,“沒力氣?!?/br> 陸埕挑起一著面條,輕輕吹了吹,喂在她唇邊。 她張口吃了。 一碗面下肚,蕭婧華眼睛都快睜不開,被陸埕放下時,幾乎是沾了枕頭就睡著了。 陸埕握住她手腕,正要往被子里放,指腹觸碰到某處時驀地一頓。 他垂眸,一下一下摩挲。 白皙滑膩的肌膚上烙著牙印,像是染在素色白衫上的污漬,怎么也去不掉。 陸埕將蕭婧華的手腕放至手邊,輕輕張唇。 齒尖剛觸碰到肌膚,觸及她泛著薄紅的睡顏,他在心中一嘆,憐惜不忍。 好不容易睡這么香。 在蕭婧華腕上落下一吻,陸埕將她的手放進被中,端碗出去。 收拾妥當,陸埕回到床邊,給床上少女掖了掖被子,靠著床柱閉目休憩。 天亮時,他睜眼,撥開糊在蕭婧華臉上的發絲。見她正在酣睡,他沒打擾,輕手輕腳出了門。 洗漱過后,覓真和孟年正在外等著。 陸埕叮囑,“好好看著她,等她醒后送她回去?!?/br> 覓真點頭,“屬下知道?!?/br> 最后看了眼里屋,陸埕翻身上馬,帶著孟年離開。 …… 蕭婧華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窗外鳥鳴不絕,擾人得很。 屋內無人,陸埕已經走了。 她抱著被子坐在床上發呆。 真是奇了怪了,每次和陸埕做那事都能睡個好覺,這是什么緣由? 亂七八糟想了一通,將這歸咎為是她太累了,蕭婧華慢悠悠爬下榻。 昨日的衣裳被折起放在枕邊,她有些嫌棄,可此地也沒她的衣裳,只能皺眉穿上。 拾起桌面上的木梳,憶起昨夜在此處發生的事,蕭婧華面上燒得慌,快速把頭發梳通。 桌上整整齊齊地放著她昨日發上的首飾,箬蘭不在,她不會梳復雜的發式,只隨意挑了支金簪,將一頭烏發綰在腦后。 門外忽然響起覓真的聲音,“郡主起了?” 蕭婧華“誒”一聲,走去開了門。 覓真站在門外,一手端著盆,一手拎著紙包,“我給郡主買了早膳,吃完再回吧?!?/br> 蕭婧華頭點到一半,倏爾意識到什么,“你昨夜在哪兒歇的?” 覓真指了指對面屋檐,“孟年要把他的屋子讓給我,我沒要,在那兒將就了一晚?!?/br> 離得那么近,意思是說,昨晚他們在這屋子里做了什么,他們都知道? 蕭婧華臉色瞬間發紅。 覓真目不斜視進屋,擰了帕子遞給蕭婧華,默默道:“陸大人這兒可真吵?!?/br> 蕭婧華愣愣的,“吵?” 覓真點頭,“附近太吵了,各種聲音都有,我都沒歇息好?!?/br> 這么多聲音,他們又忍著沒出聲,想來該是聽不見的,蕭婧華松了口氣,接過帕子蓋在臉上,“回去再讓你好生睡一覺?!?/br> 覓真偷偷覷她一眼,重重“嗯”聲。 吃了飯,覓真帶著蕭婧華回府。 陸埕走時替蕭婧華雇了輛馬車,就在不遠處停著。 覓真去趕馬車,蕭婧華在原地等著,目光百無聊賴地轉了一圈,驀地被隔壁門檻上坐著的一道人影吸引。 那人穿著一身褐色布衣,頭發散著,看不清面相,懷里抱著個布娃娃,低頭念念有詞,聽不清說的什么。 好奇之下,蕭婧華往前走了幾步。 “……娘,今天想吃什么呀,乖寶給你做了餛飩。娘不知道餛飩是什么?餛飩是,餛飩是……對哦,餛飩是什么?” “娘,娘……” “娘……?你怎么不應我?” 那人自言自語,抓起一坨泥往布娃娃嘴里塞,見塞不進去,動作語氣變得格外急躁。 “娘,你怎么不吃,你吃啊,為什么不吃!” “不對,不對!你不是娘,你是老虔婆,是殺千刀的老虔婆!” 她忽然把布娃娃扔下,發瘋一般狠狠踩上去。 兩側的頭發散開,蕭婧華看清她的模樣,嚇得心臟一縮。 那人面容極為蒼老,兩頰上各有一道刀傷,從顴骨延至下頜,眼球猩紅,極為可怖。 她拉扯著頭發,面色痛苦猙獰,惡狠狠踩著腳下布娃娃,嘴里罵罵咧咧。 “老虔婆,去死!去死!給我去死!” 嗓音尖利刺耳,一聲比一聲高,尤其是那個“死”字,凄厲中含著無盡的憎惡。 蕭婧華被嚇住了,腳步不覺后退。 腳下踩中石子,她腳步一滑。 有力的手穩住她的背,覓真疑惑,“郡主?” 待看清面前發瘋之人,她瞬間警覺,將蕭婧華護在身后。 見到覓真,蕭婧華心中稍安,搖頭道:“無事?!?/br> “給我去死?。?!” 她罵著罵著,眼淚落了下來,哭嚎著道:“老虔婆,賴皮鬼,你們會下十八層地獄的?。?!” “大清早的鬼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