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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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反了天了你!” 敬國公夫人氣得雙目通紅,猛地揚起巴掌。 敬國公剛趕來便見到這一幕,大喝一聲,“住手!”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謝瑛沒感覺到痛,眼皮顫動,悄悄睜開眼。 少女的身影擋在她面前,夜風吹起她鴉羽似的長發,單薄的肩在輕輕發抖。 謝瑛急了,握住少女的肩把她轉過來,著急去看她的臉色。 “你傻不傻,我皮糙rou厚的又打不疼?!?/br> 她伸出一根手指,心疼地觸碰云慕筱紅腫的側臉,“疼不疼???” 云慕筱倒吸一口涼氣,搖搖頭,長睫低垂,輕聲道:“不疼?!?/br> “她又不是你親生的,你憑什么打她?”謝瑛氣瘋了,“謝春!現在就傳信回去告訴爹娘,他們的女兒被人打了,讓他們來接她回去!” 武婢謝春冷漠道:“是?!?/br> 眼看著女兒在自己面前挨打,敬國公氣得火冒三丈,大步跨到敬國公夫人面前,指著她剛要怒罵。 “你——” 敬國公夫人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哭著撲進敬國公懷里,“國公爺,您聽見這孽障說什么了嗎?一個是我險些去見閻王,用再也不能生育的代價,拼死拼活也要生下來的親生女兒,一個是我養了十多年,不是親生更似親生的女兒,可她們竟然都不認我,都不認我??!” “我做這一切是為了什么?不都是為了她們嗎?哪家大家閨秀自小不是這般長大的,她們生來便禮數周到,腹有詩書嗎?還不都是練的,學的,可她們竟說出這樣傷人的話來?!?/br> “妾身心里苦??!我的女兒,怎么能不認我??!” 哭聲凄婉哀切,一聲比一聲悲傷。 身后奴仆跪了一地,一個個的恨不得把耳朵捂上。 敬國公頭疼欲裂。 當初妻子和他發生爭吵,一氣之下大著肚子回娘家,誰知竟在驛館發動,險些喪命。 他為此對妻子愧疚不已,平時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誰知竟鬧到了今日這般。 母不似母,女不像女。 眼看謝春已走出幾步,他忙把人叫住,“回來!還嫌不夠亂嗎?” 謝春駐足,回頭看主子。 謝瑛垂著頭,上齒緊緊咬著下唇,直咬到充血。 云慕筱垂著頭,神色淡漠。 她只好停下。 敬國公夫人埋進敬國公懷里放聲大哭,哭著哭著,她忽然眼睛一閉,厥了過去。 敬國公察覺到了不對,垂首看去,頓時臉色大變。 “夫人!” 他攔腰抱起敬國公夫人,對跪在地上的兩個女兒道:“你們倆,這幾日給我待在府里,哪兒也不許去,一切等你們娘醒來再說?!?/br> 謝瑛松開牙齒,悶悶點頭。 云慕筱垂首,“女兒知曉?!?/br> …… 送完溫嬋姿回府,蕭婧華順道去了正院。 她本想和父王問個安,可只有院門口和檐下點著幾盞燈,里邊明顯沒人。 蕭婧華意外,“父王還沒回?” 守門的小廝恭聲道:“沒?!?/br> “父王最近怎么這么忙?” 這一想,她都有好幾日沒看見他了。 東西她還沒給父王呢。 回了琳瑯閣,蕭婧華對箬竹道:“明日。你早些叫我起來,我去正院和父王一起用早膳?!?/br> 箬竹記下了。 隔日,天還沒亮蕭婧華就去了正院。 她到時恭親王正在用膳,聞聲訝異道:“怎么醒這么早?” “為了特意和父王一起用膳啊?!?/br> 蕭婧華笑著坐到恭親王身旁。 一側的侍女忙為她擺上碗筷。 恭親王心里熨帖,慶幸今日早膳用得清淡,親自給女兒夾了個水晶餃子。 蕭婧華乖巧地吃了。 用完膳,恭親王匆匆忙忙便要離開,蕭婧華將他喚住,抱怨道:“父王這幾日怎么這么忙,神龍見首不見尾的?!?/br> 恭親王無奈,“下月是你皇伯父圣誕,北夷派了使臣來祝壽,此次他們三王子也會上京,想必要不了幾日就能到,這段時日父王自然忙碌些?!?/br> 蕭婧華“哦”了一聲。 往?;什高^壽,北夷也會派遣使臣,她沒放在心上,讓箬竹把東西呈上來。 “這是什么?”恭親王好奇。 “我為父王搜尋的軟甲啊?!笔掓喝A把東西展開。 恭親王上手摸了摸。 質地冰涼,也不知是用什么材質做的,瞧著倒是挺結實。 他摸不著頭腦,“好端端的,送父王這個做什么?” “父王不用管,只管穿就是?!笔掓喝A笑,“每日都要穿,不許脫?!?/br> “好好?!惫вH王著急走,隨口應。 蕭婧華不準,偏要看著他把軟甲換上,才放他走。 恭親王無奈,只要依言換上。 目睹父王匆忙的背影離去,蕭婧華很是滿意。 她起得早,這會還困著,打著哈欠帶人回了琳瑯閣,倒頭睡了個回籠覺。 一覺醒來已近正午,慢悠悠吃了飯,蕭婧華望著湖內一片翠綠之上的粉色菡萏,突然起了興,對幾個婢女道:“走,我們去摘菱角?!?/br> 箬竹吩咐小廝備好船,予安和覓真兩個有功夫的劃槳,蕭婧華躺在船上,褪去鞋襪,足背在陽光下白得發光。 她摘了片荷葉遮陽,吃著箬蘭和夏菱投喂到嘴邊的菱角,足尖愜意地劃著水。 箬竹回頭便見蕭婧華小臉掩在荷葉下,唇邊掛著笑。 眼里添了笑意,她剝了幾顆菱角,喂到予安和覓真嘴邊。 覓真眨眨眼,含進嘴里。 予安則是愣住。 “吃吧,辛苦你們了?!斌柚窈Φ溃骸俺酝炅宋以賱??!?/br> 予安盯著她看了片刻,張嘴吃下,嗓音輕而淡漠,“謝謝?!?/br> 箬竹垂首剝著菱角,“不客氣?!?/br> 度過一個愉快的下午,下船時,蕭婧華猛然想起一件事。 “哎呀,我忘了,昨日答應賠給寧小公爺一件衣裳?!?/br> 箬竹疑惑,“什么衣裳?” “沒什么?!笔掓喝A搖頭。 賠寧拓衣裳,不過是為了緩解尷尬的隨口一說,現在想來,怎么都覺得不合適。她只是扯了一把,又沒把他衣裳扯壞,賠什么賠。 一個大男人,她還不能看兩眼了? 應該直接把話揭過的。 不過能排除一個錯誤人選,她也不后悔。 “衣裳就算了,庫房里有兩匹云錦,父王嫌那顏色顯嫩,不過配寧小公爺倒是合適,你送去寧國公府吧?!?/br> 她今日心情好,很大方。 箬竹頷首,“好?!?/br> …… 從官署出來,陸埕在街上漫無目的地游走。 起初孟年還會擔心,但現在都已經習慣了。 他家大人這幾日除了辦公,剩余時間都在愣神,也不知在想什么。 漸漸的,周圍環境變得格外熟悉。 孟年抬頭,望著緊閉的恭親王府大門,在心里嘆了口氣。 這已經不知是來的第幾次了,可結果無一不同。 往日暢通無阻的王府大門,此刻就如同一道深淵溝壑,將他與蕭婧華徹底隔開。 不知看了多久,陸埕才道:“走吧?!?/br> 孟年:“誒?!?/br> 走了幾步,陸埕忽然停下,孟年險些一頭撞上去。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