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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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慕筱眉目溫和,淺淺一笑,“好?!?/br> 熱鬧夜中響起悅耳絲竹聲。 姑娘歌聲纏綿悱惻,似月下探出海面的魅妖,迎著月色展露歌喉,盡顯魅惑。 邵嘉遠皺眉,“不是為了鼓勵學子?怎的唱些靡靡之音?!?/br> 寧拓道:“盡興即可,管他唱的什么曲子,若是想探討課業,回書院就好了,還出來找什么樂子?!?/br> 邵嘉遠嘴角下撇,盡量笑得溫和,“郡主覺得呢?” 蕭婧華托腮,指尖輕點側臉,“我覺得還挺好聽的?!?/br> 邵嘉遠當即道:“能令郡主歡欣,這曲子還有可取之處?!?/br> 謝瑛湊到云慕筱耳邊,極小聲道:“他好諂媚啊?!?/br> 云慕筱拍了下她手背,“別亂說話?!?/br> 同樣極小聲地補充一句,“當心被人聽見?!?/br> 謝瑛嘿嘿笑。 溫嬋姿轉著酒杯,看似在聽曲,余光卻將在場的兩個男人掃了一圈。 落在邵嘉遠身上時微微一頓。 畫舫上歌聲不停,學子們的歡呼聲散開,其間夾雜著朗朗誦讀聲。 歌聲與誦聲意味不同,卻莫名和諧。 蕭婧華倚欄聽著,心情逐漸舒朗。 對面四方樓。 陸埕在窗邊站了許久,抓著窗的手指一點點收緊,指甲縫里扎入木屑,他似無所覺,就這么一直看著,仿若自虐。 那二人蜂似的圍著蕭婧華打轉,皆被他收入眼底。 可妒? 可嫉? 可恨? 他妒,他嫉,卻沒資格去恨。 那是他自找的,合該受著。 可是郡主。 不會再有別人了。 他不愿放手。 第40章 “邵世子不是來與學子交流學問的嗎?怎的不去?” 聽著隔壁畫舫上的交談聲,寧拓偏頭看身側的邵嘉遠。 邵嘉遠笑著搖頭,“諸位兄臺興致正盛,我就不去打擾了?!?/br> 寧拓挑眉,笑意溫和,“下回世子可得提前弄清楚,找人交流學問,最好上別處去,以免掃興?!?/br> 二人短暫地對視了一眼。 邵嘉遠分明笑著,眼中卻毫無笑意,語氣溫和道:“多謝小公爺關懷,有郡主在,如何能掃興?” 他望著蕭婧華,眼里蘊著星光,“我分明高興還來不及?!?/br> 寧拓:“……” 他慌忙解釋,“郡主,我沒有說你掃興,不是,我、我沒有……” 重重打了下嘴,他眉頭皺起,表情懊喪,“是我嘴笨不會說話,郡主,今日見你,我很是心喜?!?/br> 謝瑛和溫嬋姿齊齊打了個哆嗦。 兩人不約而同向云慕筱靠近,謝瑛悄咪咪道:“我怎么感覺,我們有點多余???” 溫嬋姿煞有其事點頭,“我們不該出現在這里?!?/br> 云慕筱給兩人斟了茶,淡聲道:“喝茶吧,別說話?!?/br> 蕭婧華聽曲兒聽得正入迷,忽然被人打斷,不悅地微擰著眉心,看向罪魁禍首,“你說什么?” “我我我,沒說什么?!睂幫刂е嵛岬丶t了臉。 邵嘉遠微笑接話,“郡主喜歡聽曲?教坊里有位姓楊的樂人,聲似黃鸝,余音繞梁,令人回味,郡主若喜歡,改日我請她專門為郡主唱曲兒?!?/br> “你說的是那個叫楊柔的樂人?”蕭婧華手臂放在欄桿上。 風吹起發間流蘇,發出叮當脆響。 “郡主也知道她?”邵嘉遠意外。 蕭婧華輕點下巴,“好幾年前,我在宮宴上聽過她唱曲,此后經常請她入府,只是再好聽的曲子,聽多了也膩?!?/br> 邵嘉遠笑意不變,“郡主說的是?!?/br> “不過這兩年,好似沒聽到她的消息?!笔掓喝A回憶著,“好像聽說,她嫁了人,隨夫離開了?!?/br> “是嗎?”邵嘉遠意外,“我也是幾年前府中擺宴時聽她唱過,原來她竟離開了教坊?” 蕭婧華聳肩,“道聽途說而已,邵世子若感興趣,可自去打聽?!?/br> 邵嘉遠搖頭,“一個樂人而已,何須這么費功夫?!?/br> 他們二人有應有答,看樣子相談甚歡,寧拓默默給自己倒了杯酒。 夜里風大,蕭婧華吹得頭疼,有些懨懨地問云慕筱幾人,“回嗎?” 云慕筱看了眼漆黑夜空,面色微變,“該回了?!?/br> 溫嬋姿:“那就走吧?!?/br> 蕭婧華要走,寧拓和邵嘉遠自然告辭。 下了畫舫,邵嘉遠搶在寧拓之前道:“不知邵某可有榮幸送郡主回去?” “謝過邵世子好心,不過王府的人又不是不認識回去的路,便不勞煩世子了?!?/br> 蕭婧華隨口應,先對溫嬋姿道:“我送你回去?!?/br> 隨后又笑著對云慕筱姐妹說:“改日再約?!?/br> 謝瑛笑瞇瞇的,“好啊?!?/br> 蕭婧華回之一笑,轉身上了馬車。 “郡主?!?/br> 等她站上車轅,寧拓在背后道:“答應我的東西,你可別忘了?!?/br> 蕭婧華背對著他懶洋洋揮手,“放心,明日一定送到?!?/br> 進入車廂之前,目光不其然與二樓一雙暗色涌動的鳳眸對上。 她若無其事挪開視線。 等溫嬋姿也上了馬車,予安一揮馬鞭,驅車離開。 邵嘉遠試探性問:“郡主答應了小公爺什么?” 寧拓笑笑,“秘密?!?/br> 他側過頭,不再搭理邵嘉遠,“二位表妹,我送你們回去吧?!?/br> “不用,多謝寧表哥?!?/br> 謝瑛尚未回答,云慕筱便拉著她回了自家馬車。 怎么急匆匆的。 寧拓摸不著頭腦。 他對明顯還想再打探的邵嘉遠微一頷首,“邵世子,再會?!?/br> 身后,邵嘉遠凝視他瀟灑的背影,眸色微暗。 高樓之上,陸埕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他們都是誰?”…… 云慕筱和謝瑛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府,然而還是晚了。 “去哪兒了?” 敬國公夫人一臉陰沉地站在院子門口,身后奴仆提燈而立,伴隨著晚風,在濃重夜色下有種詭異的蕭肅感。 謝瑛正欲解釋,敬國公夫人怒喝一聲,“給我跪下!” 云慕筱立即下跪,順手拉了下身旁衣擺。 謝瑛一臉不情不愿地跪下。 “夜不歸宿,你們是要氣死我不成?教養都被狗吃到肚子里去了?” 謝瑛反駁,“子時未到,不算夜不歸宿?!?/br> “你還敢頂嘴!” 敬國公夫人指著謝瑛,氣得發抖,“你看看你,都被姓謝的教成什么樣了!目無尊長,粗魯無禮,整日只知舞刀弄槍,半點沒有姑娘家的樣子,怎么配做我的女兒,做國公府的嫡出姑娘!” “我非要去信問問那對夫妻不可,這么多年到底是怎么教你的!” 謝瑛被激出了火,惡聲道:“我爹娘好得很,與其問他們,不如問問你自己?!?/br> “你嫌我上不了臺面,這些年來每次回來,你給過我好臉色嗎?就連筱筱,你捫心自問,真的把她當成女兒疼愛嗎?自小。逼著她學什么琴棋書畫不說,稍有懈怠就是關禁閉餓肚子,比不過寧妙云更要被你哭訴打壓,逼著吃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隨后又要遭受你更為嚴厲的逼迫?!?/br> “你只是把她當成一個工具而已,一個你攀比炫耀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