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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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芳遲疑,“我正想說呢,我還什么都沒做,關于您和陸大人的流言已經滿大街都是了?!?/br> 散播流言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上次她辦得極為漂亮,得了姑娘一頓夸,本想著這次能做得更好,可根本就沒有她的用武之地,把她氣得夠嗆。 白素婉正色,“你是說,有人幫了我們一把?” 蘭芳不確定,“應當……是幫吧?” 白素婉陷入沉思。 今晨她便察覺到了不對,她本不想來陸府,可那么巧,租賃的屋子就出了問題。 冥冥之中,好像有一只手,在助她一臂之力。 “姑娘?”蘭芳忐忑地看著她。 “無妨?!卑姿赝袢嘀~角,“此事于我們有利,不必多管?!?/br> 郡主尊貴張揚,說不準是暗地里結了仇。 那人既助了她,她必要乘著這股東風,一舉拿下陸埕,才不枉費他一番良苦用心。 第23章 蕭長瑾來得很快,翌日剛下早朝,他便與恭親王一道回了王府。 “這都日上三竿了,誰家的小懶貓還沒起???” 溫潤打趣的聲音穿透窗欞,蕭婧華放下手里的書,循聲偏頭,眼前先是一亮,隨后不滿,“我才不是懶貓?!?/br> “是是是,小婧華不是懶貓?!?/br> 男子彎著眼笑,月牙白金絲松鶴繡紋錦袍尊貴無雙,綢緞般的烏發隨意披散,玉簪瑩潤,俊美無儔。 骨節分明的手提著一個小籠子,手背遒勁有力,青筋微鼓,膚色白皙,與鐵籠對比鮮明。 隔著半開的窗,他將籠子往上一拎,眸光明潤溫暖,“瞧,孤說它呢?!?/br> 籠子里關著一只四腳朝天的小貍奴,通身雪白,腦袋圓圓,雙耳尖尖,正酣睡著,小肚子一起一伏。似聽到人聲,它慢悠悠掀開眼皮,露出一對鴛鴦眼。 一黃一藍,剔透神秘。 蕭婧華一看就喜歡上了,驚喜接過鐵籠,手指輕撫這小東西頭上柔軟毛發,“哪兒來的小貓,真可愛?!?/br> 小東西抖了抖腦袋,奶聲奶氣地“喵”了一聲。 “底下人送的,喜歡嗎?”蕭長瑾問。 “喜歡!”蕭婧華一個勁點頭,甜滋滋道:“也喜歡太子哥哥?!?/br> 蕭長瑾通體舒暢,笑容越盛。 落后一步的恭親王泛著酸,“你這丫頭,怎么張口閉口就是喜歡,一點也不矜持?!?/br> 蕭婧華不理他,一門心思逗弄小貍奴。 蕭長瑾搖頭失笑,“皇叔?!?/br> 語氣親昵,顯然與恭親王極為親近。 恭親王隨意點頭,目光不錯地盯著女兒,見她眉間一派歡欣,不顯沉郁,放下了一半的心。 這府里的大小事皆落在他眼中,寶貝女兒昨日回來便哭了一通,他如何能不知曉? 只是女兒大了,有些事他這當爹的不好問,江家那姑娘又出嫁了,只能寄托于侄子。 死馬當活馬醫吧。 拍了拍侄子的肩,恭親王沉聲叮囑,“好好問,若是那姓陸的小子做了什么對不起婧華的事,我饒不了他?!?/br> 蕭長瑾應承下來,“好?!?/br> 恭親王滿意了,負手離去。 待皇叔走遠了,蕭長瑾仔細地盯著蕭婧華瞧,見她雙眼略有些紅腫,眸色微微一暗。 “哥哥,它有名字嗎?” 蕭婧華忽而開口問。 暗潮退去,男子輕聲一笑,似松下長風,光風霽月。 “并無。婧華若想,可替它取個名字?!?/br> 蕭婧華抬眸,此刻方注意到蕭長瑾站在窗外,懊惱皺眉。 日頭不曬,且清風爽快,她命人搬了兩張躺椅放在院中,抱著小貍奴,坐著和蕭長瑾說話。 纖長手指梳理著小東西背上濃密的毛發,舒服得它瞇起眼,喉嚨發出咕嚕聲。 蕭婧華道:“它生了雙鴛鴦眼,便喚它鴛鴦吧?!?/br> 小貍奴“喵喵”叫。 “哥哥,它喜歡這個名字?!笔掓喝A雙眼彎成月牙。 “你取的,它自然喜歡?!?/br> 蕭長瑾含笑望著她。 他母后早逝,年幼之時與皇叔皇嬸極為親近。婧華算是他看著出生、長大的。對他來說,皇宮里的那幾個異母meimei,加起來都不如婧華重要。 只meimei大了,有些事不止皇叔,他也不好過問。就算問了,婧華也不好張口。 她只需要開心快樂,做個無憂無慮的小郡主。 至于其他的,自有他在。 “對了哥哥?!?/br> 蕭長瑾偏頭,正瞧見蕭婧華皺起小眉頭,苦惱道:“我這兒可沒有會養貍奴的婢女小廝,它平日里吃什么喝什么,我一概不知?!?/br> “孤帶了兩個專門養貓的宮女,此刻就在院外?!?/br> 蕭婧華大喜,眸子亮晶晶的,燦若繁星,“謝謝太子哥哥?!?/br> 想到什么,她指著膝上臥著的小貓,“這小東西,樂寧、端和她們沒有吧?” 蕭長瑾哭笑不得。 婧華骨子里其實有些小霸道,知她性子,他怎會犯錯? “放心,只你一人有?!?/br> 蕭婧華這才滿意,抱著小貍奴,連頭發絲都泛著喜意。 “婧華?!笔掗L瑾輕聲,“聽那些話,是不是很難受?” 她神情凝滯了稍許,輕輕點頭,“我總覺得,他們不過是群百姓而已,最愛說些閑言碎語,我是當朝郡主,大人有大量,何必同他們計較??墒歉绺??!?/br> 蕭婧華偏頭,眼里水光涌動,“我不想聽了?!?/br> 一直以來,她都是抱著高高在上的態度看待那群百姓,他們容易被蠱惑,聽風就是雨,她能和他們計較什么呢?她不是不能處理那些流言,只是覺得沒必要,總覺得她出手便是認輸了,認定白素婉和陸埕關系匪淺。 可是這次,她真的不想再聽了。 無關真假,只是厭煩。 蕭長瑾心疼地摸她頭,溫聲道:“不想聽便不聽,哥哥幫你。怪我這陣太忙,應該早在那些話傳出來時就處置了?!?/br> “你的事那么忙,哪有這功夫?!笔掓喝A搖搖頭,眉眼低垂,“讓箬竹去吧,總不能讓鐘文堂堂一個東宮侍衛統領做這些小事?!?/br> “婧華的事,怎么是小事?”蕭長瑾笑。 蕭婧華沒忍住,也跟著笑,嗓音甜軟,“哥哥就知道哄我開心?!?/br> 兄妹二人湊在一處說著話,平和又溫馨,箬竹箬蘭看在眼里,面龐上皆帶著喜意。 “還是太子殿下有法子?!?/br> 箬竹道:“走吧,先去安置殿下帶來的那兩人?!?/br> …… 出了恭親王府,蕭長瑾尋了間茶樓,在二樓雅間落座,倚窗悠閑品茗。 樓下熙熙攘攘,百姓三五成群,聚坐閑聊。商販引客,行人閑逛,日暮之下,炊煙裊裊,繁榮昌盛。 房門被叩響。 蕭長瑾吹著碧色茶湯,淺抿一口。茶香濃郁,口感醇厚,他悠悠道:“進?!?/br> 輕微的腳步聲落在雅間,似松針落于湖面,蕩起層層漣漪。 “臣見過殿下?!?/br> 蕭長瑾不曾回頭,輕揚首,“坐?!?/br> 對面已斟了盞茶,他笑道:“上好的碧螺春,嘗嘗?!?/br> 陸埕依言抿了口,“好茶?!?/br> 蕭長瑾笑了,視線膠在他身上,平靜道:“聽說,你府上住了位嬌客?” 眼睫微不可察一顫,心口郁氣凝結。 總是這樣。 每當他與蕭婧華發生了什么矛盾,王爺、太子,這些尊貴的人物總是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提醒他,若非郡主垂憐,以他的身份,其實并不與她相配。 他該感恩戴德地哄著她,寵著她,把她捧在手心里,不能讓她受到絲毫委屈傷害。 該視她為君。 而非妻。 陸埕屏氣,放下茶杯,“那姑娘救了臣一命,無家可歸,臣暫時將她安置在家中?!鳖D了頓,語氣沉著冷靜,“這幾日,臣宿在官署,并未歸家?!?/br> “哦?”蕭長瑾挑眉,“是嗎?” 陸埕頷首。 白姑娘是女子,同他住在一個屋檐下終歸不妥。昨日他便讓孟年回府收拾衣物,準備在官署住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