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書迷正在閱讀:替身和白月光在一起怎么啦、某人別裝了,你暗戀我太明顯、春滿月圓、我直播算命,竟被野痞糙漢日日寵、嬌氣包姜小少爺懷崽了、無妄之災、嘴硬A和白月光先婚后愛了、皇族戀愛事故、和男神的搞姬日常、當社恐穿成豪門假少爺
蕭婧華探頭。 寬大的衣袖遮擋下,一只白黃兩色的小貓兒乖巧地窩在明言懷中。 “這是……” “這是小師叔的貓?!?/br> 回話的是明方。 “念慈大師的貓?”蕭婧華意外,“他還有興致養貓呢?!?/br> “不算是?!泵鞣綋狭藫项^,“應當是只野貓,小師叔隨手喂過它兩次就被賴上了,怎么也趕不走。好歹是只生靈,小師叔便把它留下了?!?/br> 原來如此。 蕭婧華伸出一指,碰了下小貓毛絨絨的耳朵。 它偏了下頭,胡須動了動。 “對了?!泵鞣酵掓喝A來時的方向看了眼,“郡主可是要去尋小師叔?” 見蕭婧華頷首,明方尷尬一笑,“小師叔昨日犯戒,被主持罰去清掃茅廁了?!?/br> ??? 蕭婧華震驚。 一想到念慈頂著那張俊美非凡的臉,拿著笤帚打掃茅廁,身上還散發著一股難言之味,蕭婧華一陣窒息,連聲拒絕,“既然念慈大師有要事在身,那我還是不去打擾了?!?/br> “明方小師父,我先……” “喵?!?/br> 小貓從明言懷中一躍而起,三兩下就不見了蹤影。 “小白!” 明言驚呼一聲,邁著小短腿就要去追。他動作急促,兩腿一絆,險些摔倒。 “明言?!?/br> 明方眼疾手快把他扶住,輕聲安慰,“沒事,師兄去給你找?!?/br> 小家伙癟著嘴,眼里蓄著水,怪可憐的。 蕭婧華對身后的箬竹箬蘭道:“你們也去找找?!?/br> 二人:“誒?!?/br> 幾人分開行動,蕭婧華慢悠悠地墜在后頭,眼睛往四周掃,企圖找出那只小貓。 承運寺極大,走著走著,幾人便分開了。 蕭婧華找得認真,猛一抬頭,發現自己竟不知不覺走到了荒涼處。 四周生了些雜草,將一座殿宇包圍在其中,那殿不知為何塌了一半,房梁梗在地上,碎瓦撒了一地。 殿前雜草內傳來悉索聲響,隱約可見一抹白色。蕭婧華眉心不覺皺起,提著裙子,小心地踩過滿地狼藉。 她用帕子包住手,拾起木根,輕輕扒開雜草。 空無一物。 蕭婧華嫌棄地扔了帕子,轉身欲走。 “慶縣雖偏遠,但……” 耳畔隱隱約約傳來人聲,蕭婧華視線轉了一圈,不見人影。 奇怪,此處偏僻,何人會在此會面? 她沒放在心上,提裙走了。 風聲驟急,木門發出“嘎吱”聲響,一道人影緩緩走出。 他彎腰,從吹得七扭八歪的草叢中拾起一張昂貴手帕。 第15章 往回走了一段,蕭婧華遇上了箬竹一行。 “郡主,您去哪兒了,奴婢尋了您許久?!斌柚襁B連追問。 方才久尋不見蕭婧華,著實將她嚇壞了。 “不知不覺走到了一座破敗殿宇?!笔掓喝A瞧見明方懷中小貓,笑問:“找到了?” 明方點頭,指向某個方向,“在樹上尋到了?!庇值溃骸翱ぶ鞣讲湃サ膽翘摽諑炱兴_殿,前些年因雷雨坍塌,后來主持重新尋了處殿宇,為虛空庫菩薩重塑金身,原先那處便荒廢了?!?/br> 原來如此。 既是荒廢的,那為何會有人聲? 她剛想問詢,又覺此事與她無甚干系,便未曾開口。 微頷首后,蕭婧華與明方告別,回了客舍。 快到午時,箬蘭拎了齋飯回來,蕭婧華用膳后小睡半個時辰,繼續抄寫經書。 知道念慈的懲罰后,短時間內,她是不想見他了。 有墨不甚滴在石桌上,蕭婧華去掏帕子,“咦,我帕子呢?” “不會是方才尋貓時丟了吧?!斌杼m猜測。 蕭婧華想了想,應是丟在那座廢棄的佛殿外了。 一張帕子而已,又沒記名,主仆幾個都沒放在心上,箬蘭另取一張來擦掉墨跡。 寺中清凈,蕭婧華是個愛熱鬧的性子,身側無一二個熟稔之人,除了抄佛經,她有些待不住。 因此日落之后,她早早地睡下了。 半夢半醒間,總覺吵鬧得緊,鬧得她睡不安穩,眉心緊緊蹙起。 驀地,黑夜中響起一聲尖叫,驚走了樹上棲息的鳥雀。 蕭婧華猛地睜眼。 屋內一片漆黑,唯有稀薄月光透過窗欞映在地面,似一渠清水。 外頭嘈雜聲四起,隱約有火光閃現。 她下了榻,憑照記憶拾過衣桁上的外衫,隨意搭在身上。 摸黑打開房門,皎潔月色一瞬而入,照亮半個屋舍。 箬竹箬蘭都不在。 蕭婧華意外。 這二人總會留一人守著她,可現在兩個都不知去處。 念及吵醒她的那聲尖叫,蕭婧華有些不安。 嘈雜聲越發大了,留宿的香客紛紛被吵醒,焦灼不安彌漫在整座客舍中。 蕭婧華正欲前去探明情形,急促的腳步聲在黑夜中無比清晰。 她抬眸,只見一盞提燈在黑夜中散發著明亮光輝,來人的身形一般隱在黑暗中,瞧不分明。 昏黃燈光籠住蕭婧華半張臉,提燈之人驚道:“郡主,您醒了?!?/br> 聽著熟悉的聲音,蕭婧華松了口氣,追問道:“怎么回事?” 箬竹道:“寺中有賊,悄悄摸進了光祿寺周大人家眷屋內,驚擾了女眷?!?/br> “寺內常年有武僧鎮守,好端端的怎么會有賊?”蕭婧華不解。 箬竹也不知緣由。 蕭婧華并非問她,只是道出了自己的疑惑。思索間,她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么,猛然道:“箬蘭呢?” “在這兒?!?/br> 黑夜中,箬蘭的聲音混合著雜亂的腳步聲,她提著燈,身后跟著一人,快步而來。 朦朧燈影照亮她身后之人的臉,半明半昧中,有種詭譎美感。 “念慈大師?”蕭婧華問:“你怎么來了?!?/br> 念慈道:“夜半來賊,身為承運寺僧人,自該維護香客安全?!?/br> 他輕聲一笑,眸光平如寒潭,分毫不動。 “那賊人不知來歷意圖,未免沖撞,郡主還是早些下山吧?!?/br> 蕭婧華下巴微抬,冷嗤道:“一個小賊,有什么好怕的?!?/br> 不過在山上待了這些時日,她也夠了,“明日待念覺主持誦完經,我便啟程下山?!?/br> 念慈笑,“如此甚好?!?/br> “我帶了不少護衛,可要他們幫忙尋賊?” “郡主不都說了,小賊而已?!蹦畲容p輕搖頭,笑聲清朗,“寺中那么多武僧,不至于怕一個賊?!?/br> “離天亮尚早,郡主還是回去歇息吧?!?/br> 蕭婧華本就是被吵醒的,此刻頭昏腦漲,沒推辭,帶著箬竹箬蘭回了客舍。 箬蘭把提燈留給了念慈,暖黃燈光孜孜不倦,為濃稠黑夜帶來星點光亮。 念慈長身玉立,零星燭光照亮僧袍上的線頭,他大半個身子籠罩在濃稠夜中。 待屋內熄了燈,他看向某個方向,向來溫柔和暖的桃花眸,此刻寒涼如冰。 …… 隔日,蕭婧華便與念覺告辭。 原想與念慈告個別,但這人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尋不見人影,蕭婧華只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