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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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想不想好了,還吃辣?” 姚期期羽睫低垂,邊手法熟稔地替他的上身纏起了紗布。 盡管語氣是冷的,但包扎的手法卻很輕柔。成卷的白色棉紗在她那雙有如骨瓷般細致的手里嫻熟有致的翻繞,姿態優美異常,像是一段精心排練過的手舞。也許是出自職業原因,她好像一點也不抗拒于和異性的近距離接觸,恰如此刻,周遂只要微微低頭,就能用自己的鼻尖蹭到她那光潔又飽滿的額。 的確是純欲合一,美的有些驚心動魄。 這樣的距離,剎那間萌芽出一些自作多情的曖昧,仿佛都不能歸結于心里的惡念。 不過周遂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自己如今的情況,他不是不清楚,這三十來年畢竟也不算是白活。盡管接觸時間并不長,他也明白了眼前這個小姑娘不太像她那個年紀的人一樣感情用事,甚至能在極短時間內將自我利害關系剖析得十分清明,并且做出決策。 畢竟臉不紅心不跳在局子里對著人民警察撒謊的事兒,就算換做自己二十多歲的時候,做的也未必能比她更流暢。 然而有時候頭腦清醒并不是壞事,或者說,在絕大多數時候都不算是壞事。 那個被叫作安妮的高挑女人看起來棱角分明,脾氣火辣,不想倒是很聽小護士的話,不一會就乖順地從小廚房間端出了一碗噴香的小面。不過她也只是順從她的朋友,對自己依舊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態度。 “你今天有???,能嘗到我的手藝!” “謝謝,”周遂客氣道,“辛苦你了?!?/br> 實話說,這位棋牌室老板娘煮面的手藝的確不賴,能把不加辣椒的小面做的可口也算是種本事。周遂剛想抬頭再次道謝,卻只見那個女人已經舉著手機在卷簾門外聊起了電話。 隨即他望回自己剩下的半碗面,咽了咽口水,突然覺得嘴巴有點干。 “請問這兒有氣泡水嗎?” 姚期期回答道,“什么氣泡水?” 周遂一怔,有些不知該如何解釋。隨之他撓了撓頭,抬手比劃道,“就是沒有味道的碳酸水,喝著洗嘴巴用的?!?/br> “出門右手邊有家雜貨店,你可以去看看?!?/br> “好的,謝謝?!?/br> 得到靠譜提議后的周遂登時跑了出去。 雜貨店中嗑著瓜子的老板還挺熱心,可惜那間低矮的鋪子里卻并沒有賣他此刻非常想要的氣泡水。在氣餒轉身的瞬間,踩在老舊巖板上的周遂也忽然想到自己并沒有買水的錢。 周遂沒了脾氣。 于是他只能灰溜溜地走了回去,問期期要了碗涼白開喝。 剩下那半碗小面周遂吃的很慢,直到吃得碗中一根面條不剩,他才抬起臉來擦了擦嘴,決定和屋內的人直入主題。 “對了,我想能不能麻煩你件事?” 姚期期下意識地望了一眼搭在他腿上那條那并不合身的卡其色褲子。 “這里沒有多余的褲子?!?/br> “我不是想要褲子?!?/br> “那你不會是想借錢吧?” “不是?!?/br> 周遂忽然覺得有些好笑。眼前人雖然句句回應,但卻絲毫不改骨子眼里拒人于外的冷漠。 “是不是都沒關系,”姚期期有些不耐煩的望了一眼正在興高采烈打著電話的安妮,送客之意略為明顯道,“因為我能力有限,幫不了你?!?/br> “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讓你白幫忙的?!敝芩爝B忙挽起袖子,露出左腕上那塊折射著好看光芒的手表,“我身上的這塊表還是值點錢的?!?/br> “我不識貨?!?/br> “我不是這個意思?!敝芩炫聦Ψ接X得自己是在顯擺,連忙補充道,“我只是想問方不方便麻煩你,或者麻煩你的朋友去步行街上隨便哪家回收二手奢侈品的店里賣了,錢我們可以二八分,你們拿走二成?!?/br> 姚期期回過臉來,眸光之中顯然不信這等這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眼見石沉大海般的毫無回應,周遂只得狠下心來讓步道,“那你看,我們三七分行不行?” “你有手有腳,為什么自己不去?” “我家里遇到了一些麻煩,最近這段時間不方便拋頭露面?!?/br> “這玩意兒值多少錢?” 周遂抿了抿唇,十拿九穩道,“估計按這兩個月的行情,八-九十萬應該還是有的?!?/br> 姚期期輕哼一聲,顯然還是不信,甚至懷疑這是不是什么詐騙圈套。 她這輩子是沒見過那么多錢,但也從沒指望通過奇奇怪怪的手段暴富。再說直白點,她甚至并不相信這個連醫藥費都付不起的混混手里真會有這么貴重的東西。 也正在此刻,在外面煲了好一會兒電話粥的裘安妮走了回來。 “怎么了你們倆,剛還好好的,怎么忽然一個個端著個臉?” 姚期期整理完手邊的醫藥箱,轉瞬將這燙手山芋給八面玲瓏的安妮丟了過去,“他托我去步行街幫他賣表?!?/br> “是什么表?”裘安妮頓時來了興趣,一時間連聲調都不覺揚了起來,“拿來給我看看?!?/br> “勞力士,冰藍迪?!?/br> 周遂熟稔地解下表,配合地遞了過去。他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來小護士對這樁生意興趣全無,可眼下他也沒必要和錢過不去,只要能賣掉變現,誰分走那三成他都不在意。 裘安妮接過手表,眼睛頓時如淬了火星子般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