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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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燈火闌珊的瞬間,雙眼交纏在一起閃過的種種情愫,也會因為身份的原因全然消失嗎? 楚尋聲定定地看著他。 “是,全都不重要?!?/br> “陛下就當一切是過眼云煙好了?!?/br> 呵,呵呵。帝王冷笑起來,幾乎有些瘋癲的樣子。 “好好好,好一個過眼云煙,楚卿這樣為國著想,倒是孤的不對了?!?/br> 帝王的語氣很輕,背脊挺得很直,仿佛這樣就能遮掩一分破碎的內心。 但他并不想走,他站在這里,看著這個令他朝思暮想的人。 就這樣嗎?就這樣離開,從此只做君臣,再不有任何瓜葛? 他寧愿再留下些值得回憶一生的念想。 很忽然的,他開口了。 “那你喜歡她嗎?”帝王沙啞著嗓音,一眨不眨地看著眼前冷淡的幾乎有些殘忍的人。 ? 楚尋聲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誠實道:“并不?!?/br> 季宴的喘息似乎更急切了些,眼神里鋪天蓋地的偏執暴虐的情緒幾乎要將他撕碎,但他只是緊緊地握住了指尖。 力道之大,使手掌上留下了深深的紅色印記,只是主人緊緊盯著前方,仿若未覺。 “如果是這樣……如果她都可以,那孤為什么不可以?” 一向是掌控全局的帝王此刻卻覺得自己像是只羊圈里待宰的羔羊,生死僅在他人的一念之間,這種感覺很窒息,但卻使他無從逃脫。 這問題問得其實毫無邏輯,但楚尋聲詭異地聽懂了。 他不知道該怎么說,所以只是垂眸沉默著。 阿言在他心中究竟是什么?連他自己都不太清楚。楚尋聲不得不承認,剛剛阻止季宴摘下面具,其實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害怕他自己看著阿言的臉會心軟。 房間一時被沉默彌漫。 季宴的血一點點冷下來,從腳尖蔓延至頭頂,冷得他幾乎想要發抖。他手腳冰冷地站在原地,感受著心下揪作一團的酸楚,似乎一點一點蔓延到全身。 此時他站在床榻邊,俯視著衣衫不整的臣子,明明是更強勢的視角,膠著的氣氛卻分明由床上淡然自持的人掌握。 楚尋聲只是靜靜地注視著他,季宴甚至可以在他眼珠里看到自己執著可笑的模樣。 他突然有些不忿,憑什么墜入深淵的人只有他? 季宴聽見自己內心在叫囂,叫囂著撕碎眼前人冷淡的面具,讓他的眼角也沾染春意,看著他對自己露出更深的情欲。 “孤命令你,”季宴固執地用著孤來自稱,而不是我,仿佛這樣就可以掩蓋這個不可一世的帝王在情愛面前不得已的卑微。 “()我?!保撤N植物) 直白的可怕。 他的語氣是惡狠狠的,似乎楚尋聲膽敢有一個拒絕的神色,他便會毫不猶豫地立刻殺了眼前人,但語氣深處卻又帶著聞者落淚的心酸。 但如果仔細看一眼,就可以看見,戴著金色面具,衣冠楚楚鎮定自若的帝王,說著粗俗的話語,仿佛毫不在乎的模樣,耳朵尖卻染上了緋紅,隱藏在袖中的指尖也因為緊張輕輕得顫抖。 最多這樣了。 季宴絕望地想。 屬于帝王的尊嚴不允許他干出更掉價的事,這已經是他的極限。 像是一只威猛的雄獅,小心翼翼地袒露出最脆弱的喉管,但如果馴獸人有絲毫的異動,它依舊會毫不猶豫地撕咬上去。 楚尋聲定定地看著季宴,似乎看見了這頭嘴硬的獅子在等待回應的僵硬中僵直了耳朵。 楚尋聲長長地嘆了口氣。 回到皇宮的那一天,這個尚且還保留著血脈之情的帝王,會遭遇至親的背叛,現在還多了一點——心上人的背叛。 即使清楚地知道,通往牢固的皇位的路上,必定滿是血腥,滿是殘忍與苦痛,不容得半點情義。 而這些都是季宴必然經歷的。 可是看著眼前這個看起來一副惡狠狠的模樣,實際已經袒露了最脆弱柔軟地方的帝王,楚尋聲還是止不住地心軟了。 算了。 就當是對必將到來的那天的,一點補償吧。 沒有管季宴因為自己的嘆息而微微顫抖著的身體,楚尋聲突然拽住季宴的衣襟,將人往下扯。 等季宴從茫然中回過神來時,他的背部狠狠地撞上了床榻,發出吭的一聲悶響。 但背部的疼痛他已經感覺不到了。 季宴愣愣地看著楚尋聲越來越近的俊美臉龐,感覺像是在做夢。 楚尋聲一手撐在季宴身側,一手輕輕取下季宴發冠。 季宴完全呆滯的腦袋已經無法思考出這個動作背后的深意。他只覺得阿楚似乎格外的溫柔,眼神,動作,哪里都溫柔。 楚尋聲不緊不慢將指尖插入季宴發間,動作慢條斯理地,像是在做什么需要無比重視的精細活。 “陛下,”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您想要嗎?” 第024章 權謀文里的謀逆炮灰 高高在上的帝王第一次屈身于人下,連情到深處的低吟都是極為克制的,只能從緊緊抓著帷帳一角青筋暴起的手臂上看出些許情動的端倪。 壓制不住泛出生理性淚水的雙眸緊緊盯著心上人,看著他那張染上欲色的清冷面龐,看著濕冷的薄汗從緊實的小腹滑落至更深處,那是幾乎要將人禁錮的偏執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