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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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少女并不知道青年有未婚妻,她的心碎了。不久,她便離開了人世,變成了幽靈。 青年在她的墓前憑吊,其他幽靈一擁而上,她們想要懲罰這個背叛了愛情的男人,但少女到底舍不得,她為了自己的愛人抗爭著,最終,消失在了黎明時分。 整個芭蕾劇從第二幕少女死亡后開始就變得沉重,壓抑,林知恩臉上露出痛苦不忍的模樣,光是通過舞臺上的表現,我都能體會到那令人遺憾的愛情,同場的演員們也沉浸其中,尤其是幽靈們集體穿著白裙跳舞,實在是又震撼又漂亮。 我的眼淚甚至落了下來,順著臉頰無聲無息的滑落。 一旁,葉風麟遞來了紙巾,見我還是望著舞臺不出聲,葉風麟索性伸出手,抬起我的臉,將上面的淚水擦得干干凈凈,也許他也沉浸在了這場悲劇中,我清楚的看到他臉上的心疼和不舍。 一場結束,我忍不住鼓起掌,臺上的林知恩沖我溫婉的笑了。 她把我拉入了化妝間,摁在了她的椅子上,那些漂亮的花朵裝飾,還有珠寶和鉆石,她挨個往我的頭上比劃著,饒有興趣的問我:“小芙,你以前跳過芭蕾嗎?!?/br> “沒有,”比起回答葉風麟同樣問題的言簡意賅,我對林知恩的態度更加親昵,“其實,我在今年之前的記憶都模模糊糊壓根記不清,我很小就被我mama丟下了,然后到上大學都是自己在打工賺學費,從來沒有接觸過?!?/br> 林知恩正拿起那個鉆石王冠往我頭上戴,她撥弄著我的卷發,看向了鏡子,“可是,我覺得小芙完全不像是普通女孩子,你還記得你和你mama怎么分開的嗎?!?/br> 我一怔。我只記得,mama當時拋棄了我,和其他男人結婚,生了孩子。 但是具體的過程,我本以為自己很清楚的,現在卻有些迷糊了。好像只有那么幾句話,江家,被趕出來,把我賣給了蔣棹……我總覺得有些事情被我遺忘了。 我只顧著提心吊膽的尋找著記憶缺失的地方,自然看不到鏡中林知恩的眼神,那雙始終注視著我的眼睛,略微變得深暗了一些。 未知讓我覺得恐慌。 盡管我拼命想要找回那些不和諧的地方,但我卻發現,沒有。 上大學前我到底在哪所中學讀書?我的mama又是什么時候決定扔下我的?她說的江家是江明濯嗎? 完全拼湊不起來,我的大腦疼的幾乎要裂開,我的身體也不自覺的蜷縮,直到頭頂那個閃亮漂亮的王冠摔落,一下掉在地上,我才感到一點點難以啟齒的羞怯。 “對不起……”我向林知恩道歉,聲音聽起來沒什么力道。 林知恩忽然抱緊了我,她撫摸著我的后背,纖細溫柔的手指向上,感受到那里的汗珠,林知恩輕輕地替我抹去,“別怕,總有一天你會想起來,說不定忘了也是好事,對嗎?!?/br> 我微微喘著氣,露出了個蒼白的笑容。 林知恩只套了件外套,便帶著我去餐廳。 一路上,笑容始終掛在她嘴角上,她永遠這樣的善解人意,溫柔大方,不管對待任何人都一一回以得體的微笑。 餐廳就在中央公園附近,是一間很知名的法國餐廳,從壁畫到隨處可見的百合花,法式裝潢設計,讓人有種到異國的感覺,只是莫名的給我一種眼熟感。 葉風麟已經在靠近落地窗的座位那里等待著了。 背面是巨大的落地窗,一眼可以望到美景,頭頂是水晶吊燈,身后是路易十六時代的古董,這一切都讓我隱隱約約覺得有些眼熟。 服務生拉開座位,林知恩坐在葉風麟旁邊,而我在林知恩的對面,我看到桌上有四副餐具,不免心頭一跳。 “葉子,點餐了嗎?!绷种鲉?。 “當然,和之前那次一模一樣?!比~風麟眼睛盯著林知恩,微微勾唇,似笑非笑。他的手甚至往右邊自然地伸開,掌心朝上,讓服務生將熱毛巾遞給他。 慢條斯理的擦著手,葉風麟抬眼再次看向林知恩。 “我還叫了雍哥,知恩?!?/br> “哦……是嗎?!绷种髀冻隽巳粲兴嫉谋砬?。 我似乎明白了葉風麟的用意。 他想接著這次晚餐的機會,讓我徹底對謝雍死心,也是讓我徹底看清楚他們的階級距離我多么遙不可及。 不過一會兒,謝雍已經出現在了餐廳門口。 他只是隨意看了眼,便拒絕了服務生,兀自朝著這邊走來。 謝雍身上那件正式的黑色西裝都未換下,他只將臂彎的大衣遞給了服務生,那張俊美的臉沒什么表情,顯然骨子里還是有幾分傲慢的,見我們坐在這里,謝雍不動聲色,便到了我身旁坐下。 我馬上低下頭,避開了謝雍的視線。 好在謝雍沒有當著林知恩和葉風麟的面問我為什么把他拉黑這件事,他神色如常,只隨口問了句點了什么。 葉風麟挨個給他報了遍。謝雍看起來依舊無動于衷。 “謝雍哥,今天的室內選舉氣氛很好,提前恭喜謝叔叔成為帝國州新的市長?!绷种髋e起了高腳杯,盛著低酒精的香檳,她笑了笑,“不愧是謝叔叔,我爸給我發了消息,說改天我們聚一聚?!?/br> 謝雍嗯了聲。 服務生就在身邊,謝雍側過身,“禁煙嗎?!?/br> 對方搖了搖頭,也或許是認出他的身份,更加尊敬起來,“我們有專門的吸煙室,謝少爺?!?/br> 謝雍拿出打火機和煙盒,抽了其中一根黑色的細煙,夾在指間。 他唇邊帶著從容的笑,“你們先聊?!闭f完便起身離開,對我仿佛視若無睹,我松了口氣,也許是今天他爸爸競選市長成功終于讓他意識到自己的身份,不能再隨心所欲了。 服務生送來的菜品味道都很不錯,我和陸七夕大學三年間,出入這樣的頂級餐廳屈指可數,最多也不過是幫客人購買限量款的包包,對方送我們一些餐廳的抵價券,但算下來價格依舊很高,只能望而卻步。 我認真地吃著,但林知恩和葉風麟的表情卻算得上有些奇怪了。 “雍哥,可能和我們不一樣……”葉風麟說。 林知恩勾唇,慢慢品味著香檳,沒有輕易下結論。 十幾分鐘后,謝雍才回來,身上煙味不濃,也不刺鼻,但我就是很反感抽煙的男人,連我自己也說不清緣由所在。 他重新回到位置上坐下,見我微微皺著眉,謝雍解釋道:“如果你介意的話,我下次盡量克制,我煙癮不重?!?/br> 這話說的,公事公辦,格外客套和官方,就跟不認識我似的。 我想起在他家里,他意亂情謎的那副模樣,愈發覺得葉風麟說的是對的,謝雍是個極致利己主義的男人,精致,自私,傲慢。 直到我察覺到膝蓋上輕微的摩挲和觸碰。我瞬時瞪大雙眼,下意識想要往后退,而身旁的男人表情神色自如,手指卻熟練地,像是情人那樣, 掀開了群字,指腹觸碰到蕾絲后的小可愛,謝雍時候勾起了唇。 我的手格外的僵硬,我只能在不被葉風麟和林知恩看出來的情況下,不動聲色的把手伸到桌下,企圖遏制住男人下一步行動。 但謝雍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腕,跟手銬似的,我嚇得扭過頭。 “怎么了?!彼駪B自然的仿佛在肆意點火的人并不是他。我真的無法想象,這男人竟然真的是個邊態…… 他見我壓根無法說話,笑了笑。 被長長的餐布擋住的桌下,謝雍很“好心”的攤開了手掌,讓我可以在他掌心里寫字。 “放開我?!?/br> “可以,不過你得把我加回來?!敝x雍明面上還在跟林知恩、葉風麟聊天,手上壓根不老實,他熟練地捧著蕾絲,手指格外的輕佻,我嚇得連忙握住他的手,答應了他。 “好?!?/br> “別害怕,我現在不會對你做什么的?!?/br> 我渾身都不自在,甚至不敢抬頭去看對面兩個人的表情,謝雍的手指一碰上去,我的雙推就在顫抖,最后我只能狠狠掐住他,在他手腕里留下我氣急敗壞的指印。謝雍突然從喉嚨里發出了一聲低低的笑聲。 “雍哥,笑什么呢?!比~風麟挑眉。 “沒什么,我只是覺得很有趣?!敝x雍唇邊帶著笑,我不由自主握緊了刀叉。 好在,謝雍真的不動了。 葉風麟挑了挑眉。 他的視線回到了面前的餐點上,卻好像沒什么興致。 他們三個人的聊天內容我基本插不進去,但涉及到選舉,最近的金融報告,首都那里的事情我也沒興趣聽,我只是格外感謝陪著謝雍聊天的兩個人,至少讓他的興趣暫時從我的身體轉移了。、 “碰?!?/br> 一不小心,葉風麟把一旁的餐刀掃落在地,一旁的服務生見狀,正要彎腰,葉風麟卻十分善解人意,“我來?!?/br> 他俯身,動作極快,將餐刀撿起。 服務生這邊則是給他換了把全新的,在燈光照耀下淡銀色的餐具反射出葉風麟的臉,冷的可怕。 我想起他剛才彎腰的舉動,嚇到了。 葉風麟難道看到了?不可能吧……那么快的時間。 心里惴惴不安的,謝雍的手仍舊放在那里,很曖昧。 我不自覺的咽了一下口水,謝雍扭頭,“饞了?也是,這家餐廳的味道不錯?!?/br> 他問的很輕佻,但比起林近東那種明目張膽的下流和瑟情要好得多,除了我之外,大概沒人聽得懂。 “嗯,”我匆匆吃下蛋糕,“知恩,葉子,我得回家了,再不走的話,地鐵要停運了?!?/br> “我讓司機送你回去?!绷种鳒厝岬男χ?,回應我,“這么晚了,你坐地鐵不安全?!?/br> “不用了,這里離我家不是很遠?!蔽以俅尉芙^她。 林知恩似乎注意到了我臉上奇怪的表情,她笑著,“小芙,你的臉怎么那么紅,你還好嗎?” “我真的沒事,我先走了?!蔽姨崞鸢?,轉身。 “等會兒,我送你回?!?/br> “江芙,等等我?!?/br> 才剛走出一步,身后兩個男人齊齊出聲,我尷尬的扭過頭,又勉強笑了下,“真的不用了?!?/br> 我逃一般似的離開了餐廳,搭乘最后一班地鐵回到了公寓,然而和我想象的回家就睡一覺的情況不同,我看到那輛黑色的大g安靜的停在我的公寓樓下,我有些緊張,想要忽略,但駕駛座下來的男人將我一把拽了回去。 我們的唇緊緊貼在一起,煙味發苦,發澀,甚至有點窒息感,我咳了幾聲,用力推開他。 “你生我的氣嗎?!敝x雍問我。 我一眼就看到車子已被鎖住,放棄了掙扎,“我只是不想再繼續這樣的關系了?!?/br> “什么關系?”他語氣不算咄咄逼人,但態度傲氣的驚人。 “你和我壓根不是一個出身,你父母難道可以接受你和我這樣的女孩在一起?”我抿了抿唇,“我只是,不想耽誤你?!?/br> 雖然我已經盡力想了個體面的借口,但顯然,謝雍不滿意。 “是不想耽誤我,還是找到其他人陪你玩這個做小三的游戲了?”謝雍神色淡淡,“是誰?!?/br> “沒有?!蔽移_視線。 謝雍輕笑了聲,黑暗中,我似乎聽到了熟悉的塑封膜被拆開的聲音,我心頭一跳,我看著他,“你……你要強破我嗎,你說過,我們的關系由我說結束的?!?/br> “嗯,我也說過,非必要的時候,我不太想用強破手段?!敝x雍音調冷靜的過分,“前提是你得說實話,你不該懷疑我,也不該這么輕易地放棄我。江明濯已經不再是阻礙我們交往的男人了,你為什么還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我輕輕哽了哽,手指輕輕摸索著,趁著謝雍不注意,我按下了車門的cao控鍵,然后離開了車子,一溜煙跑回了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