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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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探望朋友,你呢?!彼鲃訂栁?,“我記得你還買了花,你的花呢?!?/br> 第027章 替身 “雍哥,你今天是來探望我的,對吧?”病房里,葉風麟的聲音輕飄飄的傳來。 謝雍卻神色未變,繼續替我收拾著一片狼藉。 他手指很漂亮,指骨分明,修長,干凈,每一寸弧度都很好看,冷白色的皮膚下是蘊含力量的脈絡,很淡,但存在感很強。 謝雍見我不說話,態度罕見的溫和,地上有幾塊形狀完好的餅干,他撿起來,吃掉了。 我詫異極了。要知道,謝雍是個不折不扣的潔癖,就連它寵愛的薩摩耶過來撲過來,他都要先冷靜的把小狗的爪爪檢查下,確認它沒有到處亂玩弄臟,還要擦干凈,再允許它親自己。 這里可是醫院,哪怕這是富人們住的頂級病房…… 他也太不講究了吧? 我怕他吃壞肚子,連忙按住他的手,搖搖頭。 拿起餅干,一并丟到了紙袋里,打算去扔掉。 謝雍掃了眼被我碰到的手,反客為主,主動握住我。 他輕輕勾唇,表情傲氣而鋒利,上揚的唇角看得出他心情很好:“你不會說話?你是這里的病人?” 我太習慣他的性格了,他傲慢又自信,只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既然他誤會了,我也沒什么解釋的必要。 當我不再因為余序而懇求他,我們的生活可以說毫無交集,他想什么就隨他去吧。 “謝雍哥?”林知恩又喊了聲,興許在門口耽誤的有點久,她走了過來。 我霎時像被燙了一般,連忙從謝雍掌心里收回手。 林智恩好奇的目光投過來,落在我的身上,“你是葉子朋友嗎,也來探望他?!?/br> 我點頭,走入了病房,葉風麟看到是我,眼底的寒意似能凝結成實物似的,他脾氣忽冷忽熱,我習慣了,把紙袋里沒掉出去的那部分餅干遞給他,另一部分臟了的扔到了垃圾桶里。 葉風麟眼神冷淡輕傲,格外鋒利,“掉地上還拿來給我吃?” “這些沒掉?!蔽矣檬謾C解釋了下,十分坦蕩。 葉風麟黑漆漆的眸子盯著我,充盈對著我的不滿,手上倒是很誠實,拿了一塊,送入口中。 “你自己做的?”他評價道:“中規中矩,下次不要烤的太焦,有點苦?!?/br> 林智恩和謝雍都在看著我們倆。 謝雍插兜站在原地,叫人分辨不出情緒,倒是林知恩溫和極了,“葉子,不打算介紹一下嗎?!?/br> 葉風麟:“我前幾天差點被人開搶打死了,是她男朋友替我擋了一槍,我媽怕我在醫院待著無聊,所以讓她有空的時候來陪陪我?!?/br> 謝雍眉間怔然一瞬。 隨即,他的唇角揚起不屑的弧度,“葉子,是阿姨怕你無聊,還是你自己覺得無聊。你覺得這樣合適嗎,她是你救命恩人的女友,你卻對她提這樣無理的要求?!?/br> 葉風麟冷冰冰地從牙縫擠出一句話:“我給她錢了,何況,她男朋友我照顧著,哪怕對方醒不來,我也答應過她,我會負責到底的?!?/br> 林知恩同樣不贊同,“葉子……這不合適?!?/br> “不然呢?難道你們會每天來看我?”葉風麟彎唇,泄出了點真實情緒,“知恩,你今天留在這里,還是待一會兒就去參加雍哥的生日派對?” 我還沒見過葉風麟對著林知恩這幅不加掩飾的嘲諷模樣,也許是因為在醫院,心底的脆弱很容易被勾起,何況,葉風麟還是個最怕寂寞的男生。 林知恩也沒想到他會這樣說,沉默下來,她買的向日葵也在手里握著,仿佛一下子褪去了生機,看起來蔫蔫的。 她垂眸,說道,“你都二十幾歲了,還跟小孩子一樣,葉子?!?/br> 葉風麟的臉色一下子變了。 他喜歡林知恩,本意或許只是想撒嬌,希望女孩能對他更特別一點,可是林知恩卻對他格外的失望,她語氣很輕,“你什么時候像謝雍哥一樣成熟點?” 葉風麟最討厭別人拿他和謝雍比較,這句話又出自他喜歡的女孩口中。 他擅長的,就是情緒變幻莫測,忽冷忽熱,葉風麟看著謝雍,忽然勾了勾唇,“如你所見,我和江芙有事要說,你們能不能先走?” 謝雍盯著他,葉風麟反而挑釁似的看回去。 兩個人似乎為了林知恩互不相讓,我想了想,便趁他們不注意離開了。 我這種路人,在這個時機出現,顯然不太對。 低頭看了眼表,還有點時間,我回到了學校,臨近期末,又是圣誕節,學校里人不多,平日里畫室人滿為患,今天零零散散,只有幾個同學在里面。 我們的專業課上周結束了,最后的兩周留給我們完成作業,我一想到以后還要每天去醫院陪著余序,手下的速度也加快,等我把作業畫完,窗外已經漆黑一片。 該回家了。我把手里的畫具匆匆收拾了下,提著包出門。 州立大學本來就不是封閉性設計,坐落在帝國州中心地帶,校區的教學樓和城市融為一體,街道兩邊的建筑隨處可見掛起的紫色火炬校標。 明晚是圣誕節,這里又是商業街的中心區,哪怕到了晚上十點,依舊人來人往。 車子在身旁的車道穿梭不停,滿大街的圣誕樹,櫥窗紛紛亮起燈光,哪怕天空烏云密布,一看就是明天要下大雪的模樣,但周圍依舊亮如白晝,一切看起來節日氛圍十足。 我才在路上走了會兒,就覺得身后一直有輛車跟著我。 “……” 慌張和心跳遲遲沒有緩和,我壓根不敢停下,只覺得也許是自己多想了,我走到街道旁的百貨公司櫥窗前,仿佛專心的看著里面的巨大泰迪熊和節日掛飾。 其實,我只是想透過玻璃,悄悄看向我的身后。 保時捷,英菲尼迪,奔馳,蘭博基尼……一輛一輛豪車從我身后經過,恰好映照在櫥窗那只笑瞇瞇的泰迪熊的眼睛里,我看不到那輛讓我膽戰心驚的車,心里的糾結像沉重的云,正緩慢地被風吹散。 不遠處,廣場上的時鐘發出了沉重的響聲,已經十一點了,我不想再去打擾陸七夕,悄悄回去好了。 臨走時,我看著泰迪熊憨態可掬的模樣,還是忍不住用手機拍了幾張。 等余序醒來,就算圣誕節過去了,這些照片也能讓他這么喜歡拍照分享的人不會那么遺憾。 就在我收起手機正要轉身的那刻…… 泰迪熊的眼睛下方,玻璃那里倒映出了我身后街角上停著的那輛黑色勞斯萊斯,匿在明滅交替的光影里,我甚至覺得車內的人大概是帶著笑意,看著我剛才笨拙的一舉一動。 我前額沁著細密的汗珠,耳邊是砰砰砰的巨響。不能去陸七夕那里,我想。我連忙跑到街邊,攔了輛出租車,要求對方送我去帝國醫院。 那里二十四小時有值班的醫生和護士,很安全。我安撫著自己,司機見我瑟瑟發抖,以為我在外面被凍著了,貼心的將車內的溫度調的更高。 快一點,再快一點,明知道身后什么都沒有,我還是忍不住頻頻向后看。 路上越來越黑,像野獸深不見底的喉管,我咬著唇,低下了頭。 帝國醫院燈火通明,我從出租車上下來,就朝著余序的病房一路跑著,我的心臟還在急速跳動,醫院里的病人們都已經休息了,值班的醫生和護士們也在自己的辦公室,微妙的氣氛讓我愈發的害怕。 我打開病房的門,余序還在沉穩的睡著 ,早上擺放在那里的茉莉花依舊嬌滴滴的,楚楚可憐的,我松了口氣,通過儀器屏幕簡單看了眼余序的生命體征,沒什么問題。 病房里就有給家屬準備的陪護臥室,洗漱用品一應俱全。 我之前帶了些換洗的衣服,我走進里面,洗了個澡,換了睡裙,就縮進被子里,睡著了。也許是換了睡覺的地方,也可能是今晚那輛黑色勞斯萊斯留給我的陰影,我又夢到那輛車。 在夢境中,我坐在車里,經過盤山公路,群山環抱,郁郁蔥蔥。 車子開到半山腰的位置,通過黑色雕花大門,面前是一棟格外奢華的莊園別墅,通體雪白色,周遭是修剪整齊的草坪。 傭人們站在門口,微微躬身,“小芙小姐,您回來了?!?/br> 我回來了?我遲疑著,但已經把制服外套和書包交給了傭人,對方笑瞇瞇的開口:“小姐,少爺們在泳池旁等您,您趕快過去吧?!?/br> 另一個女傭往我手里送了蛋糕和橙汁,示意我端到泳池那邊。 我緩慢地朝那邊走去,歐洲的古董材料,家具,壁爐……別墅里仿佛處處都是藝術品,走廊通往花園旁巨大的泳池,泳池四周空蕩蕩的,蔚藍色的池水澄澈見底,一旁岸上的椅子里,江明濯斜著倚進沙發里,慵懶隨意。 他的另一旁,坐著蔣棹?;蛟S是剛從泳池里出來,他肩上披著浴巾,露出薄薄一層,很有力量感的肌rou,短發被池水打濕了,露出額頭,英俊,矜貴,甚至有些性感。 兄弟倆都是一股高高在上的感覺,哪怕穿著隨意,卻依舊漫不經心的露出來。 “我有了個想要的東西?!笔Y棹低聲說。 “嗯?太子爺,你想要什么,”江明濯好奇打趣,“你剛回國,應該沒見過什么人啊?!?/br> “你身邊那個?!笔Y棹說的很直白,低啞的嗓音,微冷帶沉。 江明濯薄唇彎著弧角,點點頭,爽朗的笑了,“哈哈哈,哥,那不是東西,她是人。你想要她做什么?做女朋友,做玩伴,還是……做未來的情婦?” 蔣棹忽然輕笑了聲,身上銳利又傲慢的戾氣不散,“做我的妻子?!?/br> 江明濯又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似的,他瞇起眼,眼角眉梢皆是笑意,但熟悉一點都知道,江明濯要發火了。 他勾唇,“想做你的妻子,可不是你一句話說了算的。我知道你習慣從我這里搶東西了,但是她不一樣。你得付出時間,努力,和真心,讓她能心甘情愿留在你身邊,哪怕你一無所有了,她還是愿意陪著你,你做的到嗎?” 蔣棹眸子里有冰冷的鋒芒,他看著江明濯,挑釁似的反問:“你做得到?” 江明濯已經看到了端著果汁和蛋糕的我。 盛夏傍晚,外面是灰蒙蒙的陰云,江明濯卻笑了笑,“當然,我很有耐心,而且我一輩子都要留在她身邊,哪怕她有天膩了,也絕對不能離開我?!?/br> 江明濯側身,“小芙來了,我不跟你說了?!?/br> 說完,他起身,從我手里接過東西。我看著他的眼睛,明亮,冷靜,帶著勢在必得的侵略性。 看到我似乎對蔣棹有些好奇,江明濯笑了,似乎一字一句都在跟我說。 別、想、離、開、我。 這個夢境很快就變了,我似乎看到一只吐著信子的毒蛇,濕膩陰冷,正在一片雪白綿軟上行走著。它遇到了兩顆水潤漂亮的櫻桃,便纏繞上來。 櫻桃玩膩了,這只毒蛇又繼續向下,吐著信子,本就脆弱的茉莉花被毒蛇這樣折摸,被雨水打的七零八落。 “……”我感受到很溫柔的親吻,一下子把那條將我牢牢纏繞的毒蛇趕走了。圈著我后腰的手臂溫度燙的嚇人,我以為是余序,只有他會這么溫柔的抱著我坐起來,他喜歡這樣和我親吻的姿勢。 “余序”的手指力道強勢得不容拒絕,我模模糊糊的睜開眼,病房里安靜的可怕,就連會發出滴滴聲響的儀器都沒了動靜,我抬起頭,看向了臥室對面的玻璃,病房里,一片黑暗,那些儀器似乎全部被關閉了。 vip病房私密性極強,到底誰進來了?我一下子嚇醒了。 在我深上的人到底是誰?我遍體生寒,抬手去掰他強硬的掐著我腰的手指,拼命掙扎,好不容易從床上跌下來,我打開了病房的門,這才發現走廊里竟然連燈都沒有,幽暗陰森。 只有緊急通道的綠色標示在昏暗中散發幽幽的光芒。 誰來救救我!我害怕的哭了,不停地往前跑,憑著記憶里尋找著醫生的值班室,我記得在樓下……我在黑暗中摸索著墻壁,生怕身后的人追來,慌亂間,我打開了安全通道的門,然后躲在門口,身子在抖,卻不敢發出聲音,也不敢亂動。 清晨,外面的天微微亮起,我聽到了護士推開門的聲音,緩慢睜開眼。 我想到昨晚的噩夢,起了一身冷汗,低下頭,卻發現自己穿的整齊,就連腳底和小腿都干干凈凈的,我明明記得昨晚我逃跑慌不擇路摔了一跤,卻一點痕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