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書迷正在閱讀:都說我心理失常[無限流]、空中孤島[末世]、純白惡魔、雙胞胎崽崽的反派炮灰奶爸洗白了、八零軍婚:糙漢家的小辣媳賺麻了、和S級毛茸茸肝種田游戲、炮灰不想做萬人迷[快穿]、重生后,將門貴女她艷冠天下、戀綜女配[快穿]、穿書后成了流放炮灰
我嚇哭了,一個勁求他,“別傷害它,它不會把你怎么樣的?!?/br> “我討厭你把時間浪費在除了我以外的其他事情上?!笔Y棹語氣淡淡,眼神里透出的寒意深深滲透進我的五臟六腑,他把小狗扔回到我的懷里,“別給這種東西起名字,有了名字后,你容易對它產生感情,嗯?” 我抱緊小狗,看著他,他居高臨下地盯著我,輕輕勾唇。 雖然他這么警告過我,但我還是沒當回事,等到布丁身體恢復后,恰好蔣棹帶我去打獵,我把布丁也一起帶上去森林玩,它蹦跳著去撿我丟出去的玩具,然而很久很久都沒回來。 當我感到不安,害怕的時候,我懇求蔣棹幫我找找它。 傍晚,我在叢林深處看到了奄奄一息的布丁,它身旁還有兩只沖著我次牙咧嘴,十分兇狠可怖的杜賓犬,尖銳的牙齒上甚至還沾染著血跡。 它們咬死了我的布丁。 “……”我咬著唇,我害怕這兩只杜賓對我嗚嗚嗚發出的警告聲,但蔣棹強破著我把眼前的一幕看的清清楚楚,他明知道我會害怕,還是惡意地強調:“你別把它撿回來,說不定它還能多活一點時間?!?/br> 蔣棹只輕輕吹了個口哨,兩只身形矯健漂亮的杜賓便回到了他的身邊,在他身旁乖乖的趴下。 “喜歡寵物,我會找點聽話的陪你玩?!笔Y棹說,他拍了拍杜賓的脖子,那兩只狗便把角落的玩具撿回來,蹲在我的面前,被蔣棹訓得十分很乖巧,聽話。 蔣棹見我一動不動,拿起玩具,走回到我的身邊,放在了我的手里,示意我跟他“精心挑選”的寵物好好玩。 我卻打了個冷顫,汗毛頓時豎起來。 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漸漸從記憶深處被解封,我連呼吸幾乎都停滯了,而面前的小狗顯然不明白我忽然身體僵硬的原因,它毛茸茸的腦袋還在蹭著我。 “bruce?!边h處傳來低沉凜冽的嗓音,小狗習慣性的聽話,但是好像又在擔心我,眼睛亮晶晶的,在我身邊繞來繞去。 謝雍微微蹙眉,“到底誰是你的主人,過來?!?/br> 小狗這才起身,汪汪兩聲,謝雍蹲下,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腦袋,語氣溫柔了一些:“好了,快去睡覺吧,爸爸明天再陪你玩?!?/br> 腳下被丟過來一雙男士拖鞋,我不明就里的眨了眨眼,看著謝雍,他換了身十分休閑的衣服,頭發像是剛吹干,額前的碎發自然的垂落,連長長的睫毛都纖毫畢現。 “去洗澡?!彼钗?,我小心翼翼的垂眼,本來想告訴他,這里沒有我可以換的衣服,但是手機沒電了,我用手語他又看不懂,我只好在視線內尋找著紙張和筆,希望能寫下來給他看。 謝雍好像明白我在想什么似的,停頓了片刻,“給你準備好了,先去洗澡?!?/br> 我略略詫異,可是謝雍已經走到了半開放廚房那里,打開冰箱,拿了瓶礦泉水,自顧自的倒入杯中喝著,我低著頭,上了三樓,走入了客臥的浴室。 浴室套房里的設計很用心,兩道門,中間布置著簡單的衣柜,最里面才是浴缸,我第一次在對我來說完全陌生的男人家里洗澡,過夜,自然是小心翼翼的,速戰速決,只擠了點洗發水,把長發洗干凈。 踩著那雙對我而言過分寬大的男士拖鞋走出門,我拿起吹風機吹干了頭發,才留意到身旁的防塵袋,等我打開,里面既不是睡衣,也不是女孩的內衣,而是一件格外寬松的男款t恤,深黑色。 看得出來,謝雍對于家里出現我這么個人也很手足無措。 我有些別扭,穿上t恤只覺得渾身空落落的,而我更不喜歡雙腿就在t恤下的感覺,我欲蓋彌彰的又拿了件浴袍,磨磨蹭蹭的走出浴室,房間里沒人。 我松了口氣,空調的暖風溫度適中,又很舒服,浴袍被我丟在地上,我來到了床上,縮進了白色鵝絨被,一天的疲憊在這一刻得到了徹底的放松,慢慢的,睡意襲來。 半睡半醒間,我察覺到有人在觸碰著我的臉頰,我恍惚著,以為是余序。 睡覺前,燈已經關了,黑暗中,我索性把余序抱緊,在他頸項上蹭了蹭,黏黏糊糊地往他懷里擠,我發不出聲音,但是習慣性的希望余序能夠抱緊我,甚至湊過去,憑借著感覺在他唇畔上輕輕甜了甜。 腰肢上的力道忽然加重。 “……是你先勾音我的?!?/br> 恍惚間,我聽到有人這么對我說,可是我今天實在太累了,很快就把這句話拋到了腦后。 第009章 暗惱 第二天清晨,我緩慢睜開眼,甚至有種自己置身于純凈的天空中的錯覺。 稍微反應了會,我意識到這是這間豪華公寓的全方位巨大落地玻璃窗帶來的效果,周圍沒有高層阻擋,腳下就是落滿了大雪的中央公園,充滿寧靜的美。 這樣賞心悅目的風景全靠金錢堆砌,我看了一會兒就膩了。 身后傳來了輕微的聲響,我扭頭,穿著得體優雅的黑色制服的女人從浴室走出,朝我微微鞠躬,“謝少爺吩咐我,替您準備需要的東西?!?/br> 她應當是這間公寓的私人管家,我低頭看了眼,她手里的防塵袋是一套簡單的白色襯衫,牛仔褲。 謝雍的審美觀與葉風麟相比,還挺保守的。 我默默記下了牌子,準備回去后便把錢還給謝雍。 我進了浴室,才發現和昨天比完全變了個樣子,一整套萊珀妮的護膚品,眼霜,精華,面霜,還有電動牙刷,美容儀器…… 許多紙袋里放著未拆封的睡裙,十分行感的蕾絲內衣和身體乳。 浴室頭頂的燈光將這些瓶瓶罐罐照的璀璨,精致,閃閃發亮,紙袋也格外精致,像是藝術品。 我只在這里待了一晚,自然也用不到,只用溫熱的清水稍微洗了洗,擦干,換好了衣服。 對著鏡子,我下意識看到了自己脖頸和鎖骨上星星點點的紅痕。 難道是過敏了?我沒細想,將襯衫的扣子合上了。 推門下樓,一股食物的香氣撲面而來,我看著管家忙碌的模樣,又悄悄看向了那臺私人電梯。 “可以替我解鎖嗎,我想回家?!蔽依∑渲幸蝗?,雙手比劃著,她困惑的看向我,好不容易才明白我的意思,猶豫片刻,她微微點頭。 我開心極了,跟著她一起到電梯處,她按下指紋,還沒等電梯門打開,就聽一道略顯得冷淡傲慢的嗓音響起:“你打算去哪?!?/br> 我一怔,和平時風格不同,謝雍穿著無袖的運動衫,運動短褲,一身黑,兩條腿筆直且修長,肩膀和手臂上的肌rou線條凌厲又優秀,冷白的手臂上戴著護腕,碎發垂下。 他這幅模樣,倒和平日里那有些禮貌但強勢的感覺不太像,還挺青春的。 我的手機沒電,他又看不懂手語,我索性站著不說話了。 直到謝雍走到我的面前,“吃飯?!?/br> 他又看了眼那個管家,沒說話,但對方顯然嚇到了,戰戰兢兢的。 我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害的她被謝雍指責,只好輕輕地走到了餐桌旁坐下。 桌上的早餐種類很豐富,看起來足夠健康和營養,從全麥面包,蔬菜沙拉,牛油果,煎蛋到奶油濃湯,歐包,一應俱全。 我沒什么胃口。 向來,我只吃得下余序親手做的東西。 謝雍拿起面包,涂上了花生醬,“知道剛才那個管家每月的薪酬是多少嗎?” 我搖頭,拿起一旁的溫水,稍微抿了抿。 他笑了笑,“十五萬。這個錢數讓她除了要聽我的話,把這個家打理好之外,還要明白我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br> 我:“……”其實,謝雍也是跟葉風麟一樣高高在上的權貴后代,我早該明白的。骨子里帶著的傲慢勁讓他們缺乏同情心,從小到大都是這種高高在上的特權階級做派,目中無人。 只不過,謝雍對外好像更禮貌一些,才會讓人無端產生些錯覺。 我明白,這桌精美的早餐跟我沒關系,我也不是應該出現在他們世界的人。 “你不喜歡嗎?!彼а劭磥?,眼底竟然罕見的有些困惑。 我怕自己不吃,又讓那些管家難堪,只好拿起了離我最近的牛奶,勉強將蔬菜沙拉喂入口中。 手機十幾分鐘前在一旁充著電,此刻屏幕亮了,我一眼就看到律師發來的消息,顧不上謝雍異樣的目光,連忙拿起手機。 律師約我今早去車禍發生的地方再看一眼,監控記錄通常只保留五到七天左右,這起車禍發生時間也快到了,他想盡快收集證據。 我心跳加快,看了眼時間,這會兒已經七點多,我到樓下很快就能和他在第五大道匯合。 將煎蛋一口咬下,我喝完了牛奶,把字打好,手機遞給謝雍:“我得出門了?!?/br> “你有課?”他問。 我想解釋,又覺得麻煩,只敷衍的點頭。 謝雍說:“我換個衣服,等會兒送你過去?!?/br> 我連忙搖頭,手機上光標閃閃發亮:“要遲到了,我自己坐地鐵去,謝謝你?!?/br> 他打量了眼餐桌上被我吃的東西,那副認真的模樣,就好像要研究我喜歡什么似的……真奇怪。我著急的拿起外套,又跟他說了好幾次我真的要遲到了,他才肯放我走。 電梯里,律師給我發了消息,得知我在這邊西區高級公寓,他便囑咐我在樓下等會兒,他的家也在這里,可以順道帶上我。 我在門口等了會兒,從街邊開來的奔馳閃了閃燈,我連忙過去。 車里內的律師穿著利落筆挺,他的年齡大概在三十多歲,一副禁欲冷淡的商界精英模樣,對我的態度說不上熱情,但總歸是十分專業和耐心的。 上車前,我停了停,甚至下意識的感覺有人在看我,我仰起頭看向了公寓,玻璃反射出光芒,壓根看不清,我甚至覺得自己有些疑神疑鬼的,索性關上了車門。 在街上逛了圈,他抱肩,冷靜的對我說:“沒什么可看的,這條街沒有拍到當天的畫面?!?/br> 我忽然想起那個停車場,連忙對他比劃了下,他思考了片刻,便打電話聯系了什么人,我焦急等待著,然而他的回答還是讓我十分的失望。 “那天晚上是停著幾輛車,但是行程記錄儀的內容也都被抹掉了?!彼隽朔霰橇荷系难坨R,“說真的,我開始后悔接手這個案子了,這場車禍很顯然是針對江少爺的,有預謀的犯罪?!?/br> 我胸口震動的頻率開始變快了。 “不過,江少爺出車禍這事外面暫時沒什么人知道,至少他那個新能源車子的發布會都沒有延期,說不定是他那個哥哥針對他的陰謀,誰都知道,江家和蔣家分家后,兄弟倆的關系十分差勁?!?/br> 我的手指在顫抖,但律師并沒有發現,他看著我臉色蒼白,語氣稍微多了些耐心,“我現在覺得,也許你的想法是對的,如果能請謝雍少爺出庭替余序作證,不管是誰在背后搞鬼,看到謝家出面,至少會收斂點?!?/br> “那,接下來該怎么做?”我像是墜入黑暗,明白余序是這場權貴子弟斗爭里被犧牲的人。 到底是誰想殺了江明濯呢?難道是喜歡林知恩的人? 我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起來,甚至覺得這是蔣棹的風格。 他向來殘忍,不近人情,如果是為了得到林知恩,我相信他會不擇手段,不惜對親弟弟下手。 “雖然行程記錄儀找不到任何內容,但我總不至于走投無路?!甭蓭煱矒崃艘痪?,“當然你也要盡可能想辦法,說服謝雍少爺出庭?!?/br> 我心頭一顫,巨大的難過和失落襲來。 說服謝雍,太難了。 或許,我真的要繼續接近他,至少讓他喜歡我,才能心甘情愿的答應為余序做證。 這樣做的話,就像是偷走原本屬于女主角的東西似的,讓我十分的不安。 我覺得羞恥,仿佛被鎖鏈牢牢地勒住喉嚨,我連喘息都十分艱難,努力梗住眼眶中的濕潤。 眼前遞過來一方繡著金線的手帕。 也許是因為律師喜歡抽煙的緣故,他的手帕都帶著股極其淡的煙草味道,但我此刻像是一個赤著腳在雪地里瑟瑟發抖的人,這一點點的溫度,都讓感激不已。 他開口:“江小姐,我見過無數當事人的家屬像你一樣,哭不能解決問題?!?/br> 耐心地陪了我一會兒,他開車將我送回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