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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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怔了下,倒是馬上笑出聲,“你——真有意思,怪不得謝雍看上你了?!?/br> 我抱著花走出收藏室,他沒有再追上來,和我對他的判斷一模一樣,單純的荷爾蒙作祟下的蠢蠢欲動罷了。我收拾好心情,準備回家,一出門嚇了跳,謝雍就在走廊那里站著,姿態閑適,漫不經心。 說實話,他長得格外英俊,再加上那冷白色的皮膚,渾然天成的氣度和矜貴讓他看起來十分出挑,視覺沖擊力很強。 我的目光下意識地從他高挺的鼻梁,一路下滑到那不近人情的薄唇上。 忽然,我注意到他唇瓣上不太顯眼的淺紅色唇膏痕跡……我臉紅了。 是我給他留下的。 我下意識的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唇瓣,然后發現,這個動作完全是欲蓋彌彰。 他微微皺眉,似乎對我懷里抱著的那束花很不喜歡,他冷冷開口:“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去?” 我比劃了下,“不知道,可能是打車回家吧?!?/br> 他看不懂,我拿出手機,想打字告訴他,忽然發現今天聯系過的律師給我發來了消息。 “江小姐,我今天見到了余先生?!?/br> “其他的事情我們還需要繼續溝通,不過他讓我告訴你,他要跟你分手,希望你不要再浪費時間等他了?!?/br> 我盯著那幾個字,指尖都滲出汗來,渾身上下都好像墜入冰窟一樣,我輕輕地握拳,十幾分鐘前的羞愧,無助,和其他復雜的情緒在這一刻蕩然無存,我像是抱住救命稻草那樣猛地抬起頭,直直的看向謝雍。 得按照葉風麟說的做,我得想辦法纏住他,讓他愿意和我在一起…… 我必須要把余序從監獄里救出來! 腦袋里滿滿都是這樣的念頭,我打下了一句話,然后遞給他。 “送我回家,好嗎?!?/br> 謝雍看了我一眼,向我甩了個東西:“我喝多了,你開車送我回?!?/br> 這話說的一點也不客氣,足以看得出這人性格高高在上,毫無商量的口氣,他大概已經習慣了這樣發號施令,而他的出身又完全賦予了他身邊的人永遠對他唯命是從。 我捏緊那款科技感十足的車鑰匙,謝雍也沒跟任何人打招呼,帶著我離開了會所,臨走時,他把那束花扔到了停車場的垃圾桶里。 他的這款車車內空間十分大,格外的霸道,我坐在駕駛座上卻覺得哪哪都別扭,倒是謝雍上了副駕駛就不再說話,他闔眼,一副把車放心交給我開的樣子。 我開了導航,小心翼翼的啟動車,才出地下停車場,我側眸看到他沒系安全帶,想了想,又把車停下來。 俯身過去,我垂著頭,連長發從肩頭滑落,發絲落在他掌心間都渾然不覺,才剛幫他系好,我還沒起身,他忽然睜開眼。 我:“……!” 他不是睡著了嗎?我看著自己被捏的緊緊的手腕,忍不住發出呻應聲,那雙手的膚色格外的冷,骨節分明,修長性感,他似乎很享受我現在這副俯在他身上的狀態,手指又稍微用了力。 “……”別這樣,我想對他開口,但無奈張唇也發不出聲音,只好推了推他的肩膀。 謝雍黑色的眼底沉了沉,松開了,他繼續閉上了眼。 我松口氣,我沒見過太多喝醉酒后失態的男人,謝雍算是第一個。我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下,確定他再次睡過去后,才開著車往前走,我在上東區打了個轉,不小心開到了帝國醫院那白色的建筑群附近。 眼前的車子很多,我緊張的握著方向盤,眼看著前方信號燈已經要變色了,我提前踩下了剎車,完全沒想到下一秒身后馬上傳來了撞擊聲。 謝雍睜眼,剛才那不算大的撞擊讓他有些不悅的瞇起眼,“怎么回事?!?/br> 我緊張極了,拿出手機,告訴他,“是后面有人撞上來的,兩輛車追尾了?!?/br> 謝雍嗯了一聲,也沒惱怒,“你坐著別動,我下去看看?!?/br> 我看他打開了車門,忍不住回過頭,后面是輛深黑色的庫里南,駕駛座上走下個年輕男人,個子很高,大概有一米八五往上,穿著黑色風衣,我只是透過后視鏡看了眼,心跳就開始猛地加快了。 謝雍和他……應該是認識的。 我見他們在車后聊了幾句,看來是打算直接私了,而不是請交通警察。 我沒有絲毫的慶幸,反而是把頭死死地抵在方向盤上,瞳仁緊縮,一股窒息感涌上了喉嚨。 為什么是蔣棹?他怎么會在這里……我控制不住的開始瑟瑟發抖,我的大腦仿佛生了銹一般,勉強轉了一會兒,我才想起來,江明濯出了車禍,就在這附近的帝國醫院,蔣棹可能是從那里出來的。 “謝雍,誰把車開成這樣了,你也敢坐?!笔Y棹的聲音很獨特,有些天然的矜貴,又特別傲慢,他是帝國州最老派的財團繼承人,帶著天然的上位者氣勢,攻擊性和存在感都格外的強。 他走過來了。 我雙腿微微顫抖,明知道玻璃是特殊定做的防窺款,蔣棹壓根發現不了我,但是跟他從小到大的相處,讓我已經對他產生了生理性的畏懼,我怕被他抓到,再被他摁倒鋼琴上,狠狠教訓。 雙手攥緊方向盤,我大氣都不敢喘,只隱約聽見謝雍冷淡的開口:“跟你沒關系,少管閑事?!?/br> “打算帶人去開房?”蔣棹的聲音夾雜著嘲諷和輕慢,很輕的哼笑了一下。 謝雍在車前,阻隔了蔣棹的視線,“改天再說,我喝多了頭有點疼,這事兒交給我爸助理解決,過幾天有人聯系你?!?/br>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可能只是幾分鐘,謝雍打開了門,我害怕不已,我怕蔣棹還在,索性直接伸出手抱住謝雍,把頭嚴嚴實實地埋在他懷里。 他沒推開我,而是打了個電話。 “帝國大學醫療中心,對面那條路上,盡快來接我?!?/br> 不到幾分鐘,一輛十分低調的賓利開過來,看起來像是助理模樣的男人從駕駛座走到了謝雍身邊,“少爺?!?/br> “你處理一下?!敝x雍吩咐著那人,然后直接伸出手把我從駕駛座內抱出來,我拽著他的外套,他走了幾步,把我放到了另外那輛車里,看著我瑟瑟發抖的模樣,嗓音發沉:“又不是你的錯,怕什么?!?/br> 我沒辦法解釋,只是始終低著頭。 他根本不知道,蔣棹有多可怕。哪怕我知道他現在早該把我忘了,應該在全心全意喜歡林知恩才對……但是我曾經和他朝夕相處,常年被他強勢的索取,壓迫,從精神到身體都被他牢牢地控制著,那種令我渾身上下都被恐懼包圍的絕望感,已經到了我聽到他的名字就會發抖的程度。 偏偏,謝雍不滿我這樣逃避的舉動,抬起我的下巴,逼我看向他。 “去哪……”我在他掌心里顫抖著問道。 他盯著我的臉看了會兒,“到我家了。下車?!?/br> 第008章 寵物 謝雍好像很不滿意我這副樣子,強行把我從車里帶出來,我跟著他從停車場,用手機打字問他:“為什么來你家?” 他不耐的看了我眼,“你要不要看看外面下的雪到什么程度了?!?/br> 起初,我不解,直到私人電梯停下后,我走在謝雍身后,才看到了落地窗外的樣子。 環繞式露臺外,薄薄的白雪向下飄落,幾乎可以看到帝國州每一座標志性建筑,就連中央公園,都能任意俯瞰其中的美景。 謝雍熟練地脫掉身上的大衣,解開了襯衫的扣子,領口微微敞著,露出他冷白色的皮膚和鎖骨。 這讓我覺得有些尷尬,緩慢地移開了視線,我轉身,打算離開這里,但無論我怎么按動,私人電梯都紋絲不動。 “沒有主人的權限,這里沒有任何東西會聽你的話?!敝x雍冷冷出聲,“要不你以為我為什么花大價錢把這間公寓買下來,我討厭總是有人sao擾我?!?/br> 我遲疑著扭頭看向他,直直撞進一雙深沉幽黑的眼眸。 謝雍眉眼銳利,傲慢盡顯。 直覺告訴我,他是在對我表達不滿,想了想,我朝他走去。 夜深了,落地窗更加清晰的倒映出我的身影。 身上那條過分漂亮的裙子把渾身的曲線都勾勒出來,這裙子很短,堪堪遮住大腿根的程度,隨著我走路的動作,長卷發也在晃出格外曖昧的弧度。 我忽然尷尬的停在了原地,一動不動,謝雍看我又僵硬的站著,他挑挑眉,拿起了他的外套,靠近我,在我還愣神的時候,那件衣服披在了我的肩上,直到我的小腿,都被遮的嚴嚴實實。 “就這么站著,你累不累?!彼p聲開口。 我仰起頭,謝雍握住我的手,他天然帶著一種上位者與生俱來的冷淡,但比不上蔣棹那種氣勢極強的壓迫和咄咄逼人,讓我沒有那么的害怕。 “我弄的?”他問我。 我低頭看了眼,手腕那里泛著紅,應該是被謝雍從車上帶下來時,他力氣有點大留下的。 但這不能怪他,我身上向來一捏一個紅印,因為皮膚白的原因,又格外明顯,余序平時和我在床上,稍微親親都會留下痕跡。 “……”我連忙搖頭。 謝雍的表情稍微有點危險了,狹長黑眸隱隱透著戾氣“不是我,那是送你花的人?!?/br> 雖然我和謝雍認識不過幾天,但我知道他不是這樣情緒外露的人,向來只是勾唇,冷淡的盯著人看,讓人摸不透他想什么。 今天也可能是他喝多了的緣故,從剛才開始就不太對勁,不過我還沒放棄讓他出庭替余序作證的打算,我拿起手機,“要不然,我跟你說件事好不好?” 他視線微頓,微微頷首。 我以為他答應了,露出了笑容,沒想到他直接把我扔下獨自去三樓洗澡了,我坐在客廳里等他。 謝雍的公寓是特別冷淡的裝修風格,看起來很高級,簡約,全部都是最頂級的智能家居。 房間里彌漫著清冷的木質香味,正對著我的是一個超級大的落地窗,向外望去,白雪好像已經把整個中央公園的覆蓋了,夜晚顯得安靜,甚至還有幾分孤獨。 墻壁上那個很有設計感的時鐘提醒著我,謝雍已經上樓快兩個小時了,我猶豫著要不要找他,剛從沙發起身,看到那長的不像話的黑色階梯,我下意識地發憷。 我害怕這樣裝修的過分奢華,又沒什么人住的地方,我曾經住在在這樣一個滿是監控的別墅很多年,每天都在做噩夢。 我把外套披在身上,直接躺在了謝雍家的沙發上,看著手機里我和余序的合影,又想起律師告訴我余序要和我分手,不想連累我的話,我發出了連自己都聽著格外可憐的嗚咽聲。 手機的電量不足,提醒我還有30秒就要關機,最后停留在我和余序夏天去度假,他在我旁邊笑的很開心的模樣。 “嗚……汪汪汪!”一陣寵物犬的叫聲讓我猛地起來,我循著聲音望去,就看到一只通體白色的薩摩耶溫順的在不遠處,軟乎乎的,好像在對著我笑,十分的可愛。 我有點困惑,但是看這只狗狗的皮毛養的油光水滑,大概是謝雍的寵物犬。我伸出手,小狗馬上朝我奔來,吐著舌頭,跟一塊棉花糖似的沖進了我的懷里,汪汪兩聲。 這只小狗實在是又乖又有禮貌,我忍不住俯下身,抱住了它,它也舔了舔我的臉,甚至還主動把它的玩具球叼過來,送到了我的手里。 我把球往遠處拋了下,小狗馬上興沖沖的跑去,再把球撿回來給我。 “……”真可愛。 它渾身毛茸茸的,很溫暖,帶著點淡淡的香氣,我忽然想起了我曾經養過的一只小狗,也像它這么可愛,很小,總是蹭著我的腿。 我從一個雨夜把它撿回來,養在家里,給它取了個可愛的名字,叫布丁。 它被雨淋濕,看起來可憐兮兮的,家里除了我沒人在意這只多出來的小狗,我每天放學后第一時間就會陪它玩,照顧它,甚至完全忘了蔣棹和江明濯兄弟倆。 我的生活實在太無趣了,我迫切需要一點點新鮮的東西,布丁成了我的心靈寄托,我渴望著能夠帶它去外面的草坪,丟球給它,無憂無慮的玩上一天。 那天,他們讓我陪同一起去音樂會,可是布丁生病了,我抱著它去了醫院,一邊喊它的名字,一邊心疼的握著它的小爪子,蔣棹在我身后,直到我把小狗抱回家,他才把我堵在了房間,拋出了個問句。 “為什么這東西有名字?!彼Z氣很平淡,搭配上那副英俊但又陰冷的表情,話鋒直接朝我刺來,我愣住。 “它是我的朋友……我給它起的名字?!蔽覍λf。 蔣棹從我懷里拎起來熟睡的小狗,手背青筋凸起,只稍微用了點力氣,小狗開始掙扎,它本來就生病,被他這么折騰,看起來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