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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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唇角輕勾,瞳孔卻死死收縮著,臉上盡是幾乎無法掩飾的殘暴和激動,銀發精靈勾著唇,令人心悸的笑著:“快過來啊?!?/br> 宗明在他如此的神色下,無路可退。 像是自投羅網,靠近深淵的獵物。 在律伸出手的懷抱中,主動靠了過去,被人攬進懷里,湊在律的肩頭,皺著眉,伸出舌頭舔了一口。 他說:“疼嗎?” 律隱隱發顫,將人死死擒住,啞聲道:“繼續?!?/br> 宗明完全沒有任何辦法。 被趕出地牢,一直守在外面的圣子突然感到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下一秒,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被圣火灼燒過一般,卻并沒有疼痛,而是靈魂和軀殼分離了一瞬,作為煉金造物的軀殼被另外一個更加龐大、更加扭曲的存在奪舍。 對方并未直接占據他的軀體,只是單純的cao縱,因為光明神殿的圣子和教皇本身就是作為神祇在人間降臨時的容器存在,所以他們才會被從小改造為只能修行圣力,身體變為煉金造物。 但就算是神祇降臨,也不應該如此的……突然。 簡直仿佛被什么東西觸怒了。 這股力量,甚至并不像是圣光之主。 因為祂像是比圣光之主更加強大、更加高位。 那一瞬間,圣子就意識到了什么,那股力量cao縱著他的身軀打開地牢的大門,向著囚籠內部走去,冰冷陰暗的牢籠因祂的到來在這一刻而被純粹的輝煌之力充斥。圣子只感覺自己的靈魂被擠壓成了極小極可憐的一點,幾乎要在下一秒直接魂飛魄散。 他能夠察覺到那位存在甚至并未附身,僅僅只是使用了一點力量,將他變為了活傀儡。 圣子朝內走去,隱隱約約間,聽見了一聲又一聲有些生氣,又像是在祈求似的聲音。 一聲又一聲。 “我感覺舌頭麻麻的?!?/br> “有點難受?!?/br> “你在摸哪里?!” “你的傷口看上去完全沒有變化,我不要再這樣了,放開我……松手……” “律我警告你,松手!” 圣子感覺自己的眼睛“看到”了什么,下一秒,那副模樣落入他眼中的一瞬間,圣子就感覺眼珠傳來一股被燒灼般的感覺,什么也看不見了。 但他在昏厥的最后一刻,卻似乎看見了光明神殿的圣妻大人被深淵精靈抱著,似乎在掙扎,那張英氣漂亮,俊美肆意的臉龐皺著眉,卻被死死擒住,動彈不得。 他看上去像是氣急了,扯著深淵精靈的頭發讓他松手,卻因為身形與對方太過契合,以至于抬起臉的那個角度,就是剛剛好可以被面前男人肆意親吻的角度。 深淵精靈捏著他的下巴,下一秒,就毫不猶豫地狠狠吻了下去。 一股極其強大的、極度恐怖的怒意和嫉妒,在圣子的胸膛間爆發開來,他來不及細想發生了什么,就只感覺自己被那些近乎瘋狂的偏執情感所侵蝕,甚至生出了一股恨不得撕碎一切、毀滅世界的嫉恨。 那股妒意是如此強烈、如此恐怖,以至于他無法承受,口中吐出一口帶著金色的血水后,便當場昏厥了過去。 第058章 別想逃 宗明被圣子帶回了圣殿里。 教廷的圣騎士猶如一具具沒有感情的煉金造物般守在宗明的房間外,每一個圣騎士的實力都為半神,由圣子帶隊,日夜守在宗明的身邊。 這群以往圣殿最強悍的武器,現在變為了守衛圣妻的護衛,像一把把反射出寒芒,忠實且冷酷的圣刀,只聽從命令,沒有一絲感情。 他們來到宗明身邊時,就將剛剛從地牢中走出的圣妻大人圍在中心,宗明只來得及聽到律對他說:“等我?!本捅贿@群人強行帶走。 他感覺剛剛的那一幕看上去越來越不對勁了。 整得好像是在強搶民男似的。 宗明抬頭去看,卻只能看見圣子那冷酷卻莫名有些熟悉的表情,以及那雙濃金艷麗,右眼中隱隱透出天平倒影的寶石眼。 被純粹的輝煌之力所充斥,以至于“圣子”所有的一切仿佛都被其抹去,只余下那片純凈至極的圣力。 原本應該是純凈溫和,治愈人心的力量,卻因溫和到了極點,反而透出一股難言的詭異來。 宗明僅僅和祂對視一眼,就心驚rou跳,隱隱意識到了面前這家伙的真實身份。 “……律?” 他試探性地呼喚對方的名字,然而祂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等“圣子”將他帶回到了之前那個關押他的圣殿后,一頭金發的圣子眼中光芒褪去,一雙寶石眼仿佛被某種力量撐爆了一般,斑駁臟污的七彩光芒在其中一閃而過。 他直接倒在了地上,被身旁的圣殿騎士像死狗一般拖走,而剛剛占據他軀殼,從容器中脫離的存在則在人間緩緩勾勒出一副輝煌至極,形狀模糊不清的靈體形態,祂像是一團半霧氣形狀的靈體,空洞華麗,卻無邊無際,無法觸碰。 對方剛一出現,整個神殿的所有時針都陷入了絕對的混亂之中,此地的指針隨著時間的混亂不斷搖擺,猶如陷入了某種癲狂,時而前進,時而后退。 信徒們跪伏在地,為眼前發生的異象而激動,有些人高聲呼喚著:“神跡,這是神跡!” 他們因眼前的神跡而陷入了瘋癲般的狂熱之中,教皇匆匆趕到的時候,就看見圣妻的身旁漂浮著一團輝煌靈體,而圣子則在剛剛被圣騎士拖走。 他只是剛剛抬頭,遠遠目睹了一眼,就感到自己的眼珠近乎迸裂開來,寶石眼珠一寸寸地裂開。 神祇降臨,而他作為教皇,卻不是對方附身的第一人選。 而圣子成為了對方降世的容器?! 教皇感到身旁教徒看他的眼神似乎都發生了某種變化,仿佛所有人都投來了質疑的目光,他屈辱、不解,卻只能連忙跪伏在地,期望神祇不要降下責罰。 但祂卻沒有看其他人一眼。 那團七彩透金的靈體就那樣盤踞在空中,如一團扭曲的靈霧,從祂的光輝中投出的每一寸視線,每一道眼神,都仿佛一把把無形的刀刃向著宗明的方向投射而來,祂并非看上去的那般平靜,宗明察覺到了危險向后退了幾步,一邊后退一邊呼喚著祂的名字: “你是誰……?你要干什么?” 他詢問著,渾身的汗毛直立,下一秒,那團霧氣就那樣徑直朝著他的方向沖了過來! 宗明的口鼻、身體,整個人的每一寸縫隙和每一個毛孔都仿佛被輝煌之力充斥、籠罩,他像是落入真空之中,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在尖叫著想要從他的身上離開,一縷縷的深淵之力從他身上被強行洗刷下來,化為黑色的霧氣消散。 特別是他的唇…… 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入侵了般,哪怕是身上的一根發絲,都在被圣力洗刷、占有。 他的眼角因過度的侵蝕流出淚水。 整個人仿佛懸浮在空中的琥珀般,身體的一切都被時間凝固,化為中空的琥珀,穿著蔚藍色的長裙,渾身戴滿精致的寶石,化為一個亙古不變的藝術品般,被私藏、獨占。 所有人都跪伏在地,不敢去看,無法窺視,頭顱緊貼地面。 在仿佛被所有人隔絕的真空地帶,宗明漂浮在空中,被祂占有。 他身上的衣物完好,身體也并無一絲異樣,但卻好像被無形的空氣所侵蝕,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在傳來難以言喻的窒息感。 直到他唇上的最后一絲深淵之力被提取而出,接著在他的面前化為一顆寶石被其狠狠捏碎,他才恍惚的在腦中聽見一聲呵笑。無形的大風才驟然停下,化為微風細雨將他包裹,宗明只感覺自己的身體終于恢復了一絲力氣,再一看去,身上的荊棘葉也幾乎完全被圣力驅逐,只留下最后的殘枝敗葉還在死死堅守。 他被人抱在懷里似的,這一次,才感到自身仿佛是被珍視的寶物和愛人般安撫著,漂浮在空中,口中發出一絲悶哼。 有什么東西湊了上來,輕輕吻著他的唇。 宗明只感覺天旋地轉,終于被重新放置在地上,祂重新化為一團靈霧盤旋,祂的聲音并不是在耳邊回響,而是直接沖進他的大腦中,用一種來自天國的語言和他對話: “我會接你前往天國?!钡k輕聲說道:“我有話要跟你說?!?/br> 宗明恢復了一些力氣,勉強睜開金眸,聽到祂的這番話,宗明的第一反應,是下意識的拒絕: “我不要去天國!” 宗明勉力站穩身體,感到手腳發軟,身體并未受到任何傷害,靈魂卻仿佛被人徹頭徹尾地侵蝕,抹上了屬于另外一個人的痕跡。 他討厭這種感覺。 “你們,無論是誰,都沒有詢問過我的意見?!?/br> 不在乎他的感受,不在乎他的喜好,也不在乎他究竟愿不愿意。 只要他們想要,那就直接出手搶奪,出手玩弄。 宗明費力的睜開眼睛,卻無論如何只能看見一道七彩的輝光:“我和你沒有什么好聊的?!?/br> 他像是喝醉了酒,身體搖搖晃晃地幾乎要倒在地上,聲音和語氣卻異常堅定,被迫穿上這套衣服,被迫冠上這個名號,被迫接受這一切,都讓宗明感到一絲反感。 他簡直就像是被牽住了線的提線木偶般,被對方緊緊握在手中,掌握了未來的人生和命運。 這讓宗明既憤怒,又反感。 但他腦中的這個想法卻仿佛被對方所捕獲到了一般,因剛剛的接觸,導致祂可以短暫的讀取到宗明的所思所想,感受到他腦中的這股憤怒和指責,祂不僅沒有一絲愧疚,反而還生出了一絲興味。 “仿佛提線木偶般被我掌握、被我安排著命運,被無形的鎖鏈所纏繞吞噬,很討厭,對嗎?” 這句話就那樣降臨在了宗明的腦中,不像是加害者的懺悔或安撫,反而像是一場精心構造的陷阱,只等待獵物上前,就會將其一口吞噬。 宗明的大腦昏昏沉沉,也在這種語氣下控制不住的顫抖了一瞬。 “就像是活傀儡般,只能按照我預定的劇本前進?!钡k說著:“過著被我安排的生活,被我束縛?!?/br> “不僅如此,只要我愿意,我不僅可以讓你被迫接受圣妻的名諱,穿上任何我想要你穿的東西,還可以讓你失去一切,淪為俘虜,成為階下囚,被萬人唾棄怨恨?!?/br> “這樣一來,你就永遠只能活在這樣的痛苦之中,如果我這么做了,你也理所當然的會恨上我吧?!?/br> 宗明的瞳孔緊縮,仿佛被什么東西步步緊逼,他回過頭,卻只能看見其他人跪在一旁,他們聽不見,也看不到在發生什么,整個世界只剩下他們的存在。 “回答我?!钡k輕聲詢問道:“如果我這么做,你會恨我嗎?” 會嗎? 會的吧,當然會的吧! 祂想說什么,祂知道什么? 宗明站在那里,被逼迫到了極致,反而露出一幅冷靜的模樣,實際上整個人卻在由內而外地崩潰,他手指顫抖地回答:“會,我會恨你,我會和你不死不休!” 這句話就仿佛某種信號一般,按下了某個按鈕后,整個世界便在宗明的面前破碎開來,在這一刻,加害者和受害者的地位倒轉,宗明退后了一步,看見一輪天平在他眼前浮現,在審判他犯下的罪。 “你會恨我,這是理所當然的?!钡k輕描淡寫的說:“因為你就是這么對待我的啊?!?/br> 祂當然知道這樣的生活有多么痛苦、這種感覺有多么令人厭惡,又會讓人多么想要瘋狂。 因為這就是祂之前曾經經歷過的一切。 仿佛一道驚雷在耳邊回響,宗明的瞳孔收縮了一瞬,他向后退去,卻始終無法逃走,身后的道路仿佛化為了懸崖峭壁,他再退一步,就會直接墮入深淵。 “你、你說什么……”宗明的聲音顫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