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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罡風吹得衣袍獵獵,發絲揚起。言昭微微一笑:“好?!?/br> 慈濟神君微怔,心道他如今當真穩重了不少。 回到九重天,忙碌半日后,慈濟才發現自己懷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封信。那信寫得像是臨時起意,不怎么講究。 他展開讀了片刻,越看越驚心。好半晌才放下信紙,重重嘆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凌霄殿前悄然出現一道身影。 他抬頭望向長長的白玉臺階,毅然踏了上去。 -------------------- 想跟靈鳥互換一天.jpg 第131章 如期至 神霄宮的清晨,芳草依舊。 人潮十年如一日的不息,只是比起以前要靜謐許多。因為五年前起,神霄宮就取消了弟子的早課,改作自行吐納調息。 殿前有一座靈氣充盈的石碑,光華流轉,使觀者心曠神怡。石碑后是一片空地,過去常常被用做臨時的校場。近來也被當做調息的好去處。 今日也有五六人聚在石碑附近。 一道素白的身影駕著云匆匆趕來,氣喘吁吁道:“師兄,我來晚了!” 他身旁端坐著的人睜開一只眼,瞟了他一下。歪歪斜斜的發髻,系反的腰帶,睡意朦朧的雙眼。被喊做師兄的人嘆了口氣,替少年整理了儀容,一邊道:“你一直這幅德行,也難怪師尊不放心給你掛令牌?!?/br> 少年還沒回答,對面一人道:“這令牌難道就是好東西么?以身犯險的差事,不去才好呢?!?/br> 少年掃了一眼,除了他,其余幾人腰間都掛著一模一樣的令牌。 這令牌他是知道的。十年前,天帝將真神一事公諸于世。四海仙者,只要不是太弱或太小的,都會佩上這個令牌。待十年之期一到,真神封印解開,他們便要聽從令牌調令,前往各處防御法陣。 少年的師兄不以為然,蹙眉道:“守護六界安危,是吾等義不容辭的職責,怎么能用差事好不好來衡量?且不說青華帝君親自扛著真神之威,我們若是連守個防御陣都推諉,還有什么臉面留在九重天?” 少年忙安慰:“師兄別激動,消消氣……” 被他一通說教的同門也愣了:“我不過是替烏師弟安危擔憂,幾時說過推辭不愿去?” 眼見兩波人要吵起來,少年叫苦不迭,心道自己再也不敢貪睡遲到了。 劍拔弩張之際,不知何處來了一陣清風,輕飄飄一拂,卻有扛鼎之力,硬生生把他們幾人按回了地上坐好。 “義不容辭,”一道明澈的聲音響起,“說得好?!?/br> 少年瞪大了眼睛左顧右盼,沒找到聲音的來源,心道怪哉。下一瞬,石碑旁光影浮動,落成一道人影。 面容陌生,衣衫也沒見過,不是神霄宮的人。 但長得還挺賞心悅目的。 眾人面面相覷,只有少年大膽開口:“你是誰?” 那人挑眉笑了一下,沒直接回答他,而是道:“我來求見元圣帝君,他老人家可在?” 幾人都是最年輕一輩的弟子,有的連賢君的門檻都沒夠上,與元圣帝君更是隔了不知道幾輩,一下子更無人敢接話了。 最后是少年的師兄定了定神,起身行禮:“這位仙君,近日不曾聽聞帝君外出,應當還在神霄殿。只不過帝君事務繁忙,不一定見得上?!?/br> 他雖然修為不高,但眼力勁還是有的,面前的人雖然看起來比他們大不了太多,但仙力了得,看他周身氣派,階位也不會低。 “無妨,”來人打量了他兩眼,不知緣何露出滿意的眼神,“小仙君,你去替我通傳一聲?!?/br> 少年師兄面露難色,剛要解釋,又聽他說道:“就說是妙嚴宮言昭求見?!?/br> 其余幾人還在腦海中搜尋妙嚴宮是何處時,就聽少年師兄愕然道:“言昭神君,您是言昭神君?” 許是他眼里激動欽羨的意味太明顯,言昭不大好意思地輕咳了一聲:“是,我找元圣帝君有要事?!?/br> 少年師兄當即欣然應下,健步如飛地往神霄殿去了。 言昭回頭,看著余下幾張好奇的臉,繃著神色道:“看我做什么?繼續練你們的?!?/br> 幾名少年聽得”“神君”的稱號,哪里還敢造次,乖乖開始坐定調息。 直到他信步走遠了,才有個人冷不丁開口問道:“為什么他沒有令牌?” 空氣沉默了半晌。另一人道:“興許是有別的職責吧?!?/br> 神霄殿內也是一片恢宏,連儀前的臺階都高幾寸。 元圣帝君正襟危坐,看見走進來的人,方才露出一個祥和的笑:“來為何事?” 言昭順著他的指引在對面坐下,不疾不徐道:“陛下托我來傳個信,七星陣做了最后的調整,六芒再往外拓十里,中心不變?!?/br> 元圣帝君端坐未動,微微頷首:“本座知道了。這等小事,靈信送來便是,何須要你跑一趟?” 言昭笑道:“無礙,正好閑來無事,到處走走?!?/br> 兩人所談為秘事,提前支開了侍仙,元圣帝君便親自倒了茶。言昭道了聲謝,聞見沁鼻的茶香,端起茶盞細細品味。 元圣帝君道:“十年,快到了罷?” “嗯?!毖哉褎幼魅绯?,只是眼睫垂得更深。 “不去見見你師父?” “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候,我不能去打攪他。況且,很快不就能見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