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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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確是在金氏出生的,具體怎么回事我也說不清,就是我的……靈魂吧,我的靈魂有一天突然被鐲子帶到了這個世界?!蔽嗲锉M力解釋,不確定別人能不能理解。 “哦,靈魂?!背D钏贫嵌恼f了一句,遲疑片刻后,發出疑問:“金老板,不會是因為大祁皇帝駕崩,你傷心過度了吧?” 梧秋:……干脆說她瘋了好了。 “算了,我直接說來意吧?!蔽嗲镎詫Γ骸俺K几艺f,這對鐲子原本放在烏月國的圣地祭壇之中,但在二十多年前突然消失了,而我就是二十多年前來到這個世界的?!?/br> “既然鐲子是你們的,那我會來這個世界就肯定跟你們有關,所以,我想請你帶我去一趟你們烏月國的圣地,看看有沒有我原來世界的線索?!?/br> 梧秋把來意說明,盡管她對這個決定并不抱太大的希望,穿越這種玄之又玄的事情誰都說不準,她就是想搞清楚原因。 并不是想回原來的世界,畢竟某人在京城興師動眾唱了那么一出驚天地泣鬼神的大戲,連皇帝都不做了,她還得留在這里等見了面,當面夸他好棒棒呢~ 不過在見面之前,梧秋不想如他所愿那般,乖乖的待在他的監視范圍之內,這才有了烏月國之行。 能夠搞清楚她穿越來的原因當然最好,就算搞不清楚,梧秋也想消失一段時間,讓那個自說自話的人也嘗嘗失控的滋味。 常念聽完梧秋的話,猶豫了好一會兒后拒絕: “金老板,烏月國圣地除了大巫師之外,任何人都不能進。您這個要求恕我難以答應?!?/br> 這個回答在梧秋的意料之中: “你悄悄帶我進去,我不說你不說,不會有人知曉吧?!?/br> 她雖然剛來烏月國沒多久,但在民間走了一遭后就發現,大巫師在烏月國的地位超然,堪比國主,只要他愿意,就肯定有辦法做到。 可惜常念不愿意,仍舊搖頭拒絕。 梧秋見他油鹽不進,只得搬出舊事: “你和常思都欠我一條命,還記得嗎?” 當初常念回國之前,想報答梧秋的救命恩情,便借口讓梧秋在京城照應常思,給了她烏木令牌,便是想讓她在有難處的時候過來求助。 如今她真的來了,可提的要求卻實在令人為難。 常念嘆息著勸說: “金老板,除了這件事之外,其他你要什么我給什么?!?/br> 梧秋搖頭表示:“除了這件事之外,我什么都不要!” 常念面露難色,梧秋再接再厲: “我就是進去看看,畢竟這里或許是唯一與我原來的世界有關聯之處了?!?/br> 常念神情略有松動: “可是……千百年來,從無外人進入,這是違背祖訓的?!?/br> 梧秋深吸一口氣,將自己內心深處的分析說了出來: “你就不覺得奇怪嗎?你們的月光圣器是在二十多年前無故失蹤的,我是二十多年前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上會不會太巧了?” “而且你們馬上要辦月星節,聽說這節日是因為某種天象,而這種天象也已經二十多年沒出現過了,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呢?偏偏是我帶著月光圣器前來尋你的時候?!?/br> 梧秋來到這個世界,從會說話開始就學著談生意,總能一語說中對方心中的關鍵處,令人無法拒絕。 常念心中百般糾結,金老板說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來了二十多年什么的,或許可以是她自己的臆想,但烏月國沉寂了二十多年的天象突然出現卻做不得假,她又偏偏這個時候找上門來,難道真與她有關? 梧秋沒有再繼續勸說,因為她從常念的神情中已經得到了答案。 “既然種種皆看似與金老板有所牽連,那在下便破一回例,帶金老板去圣地走一遭,但咱們有話說在前頭,不管金老板在圣地之中有沒有尋到你所謂的因果線索,你都必須歸還月光圣器?!?/br> 常念思考過后提出要求,梧秋覺得還算合理,遂應承下來。 雖然她是被這對鐲子帶來的,但二十多年過去了,從出生到長大,該有的成長經歷一個不少。 原來世界的記憶就像是遙遠的前世,回不回去已經不重要了。 最主要的,這個世界還有祁昭。 梧秋出走是因為氣他自說自話,做重大決定之前,都不與她通氣,害得被蒙在鼓里的她白白傷心了好長時間。 等過陣子她氣消了,還是要去見他的。 所以鐲子還給烏月國,對梧秋來說沒什么舍不得。 二人達成共識,常念讓她今晚在月星宮暫且住下,待明日凌晨時分,他開啟禁地帶她進入。 梧秋也沒與他客氣,當即過去休息。 任性消失來到烏月國,路途雖算不上艱辛,但也絕不舒服,星月兼程,風餐露宿,人都憔悴了。 梧秋洗完澡吃了些東西,直接爬上軟榻,睡了個昏天黑地,從上午一直睡到凌晨被常念喚起。 不知是不是因為地勢的緣故,烏月國凌晨天空的星星更加明亮,清晰的在天際閃耀,月亮隱藏在薄紗一般的云層后,似乎帶著些許重影…… 梧秋以為自己眼花了,不禁揉了揉眼睛,身側打著燈籠的常念見狀說: “金老板沒看錯,確實有兩個月亮重疊在一起,雙月凌空之象,已經二十多年沒有出現了?!?/br> 梧秋恍然點了點頭,還是忍不住仰頭看向那神秘悠遠卻又仿佛觸手可及的天際。 烏月國的圣地就在月星宮的后山,大概因人煙罕至,后山植被繁茂,只有一條窄窄的青石山路蜿蜒而上,通往高聳入云,仿佛沒有盡頭的高處。 梧秋跟在掌燈的常念身后走到半山腰時就有些后悔,早知道要在凌晨空著肚子爬這么高的山,她把鐲子直接給常念就算了,還吃力不討好的找什么原來世界的線索。 不過后悔歸后悔,來都來了,不上去看一眼都對不起她爬了一半的山。 就這樣,梧秋邊爬邊怨,總算在半個時辰后,爬上了山峰最高處——烏月國的圣地祭壇外,此時天幕依然漆黑,只見常念在崖壁上摸了摸,前方的燈塔便統一亮了起來。 梧秋氣喘吁吁的看著坐落與山崖頂端的古老祭壇,崖頂夜風蕭瑟,清寒無比,梧秋呵著手走向前,入目所及處,不是長滿青苔的石塊就是歷經風霜的石碑。 石碑上全是看不懂的經文,大概是古烏月國的語言,曲里拐彎,比篆文還難懂。 所以,她就是為了這么一塊空蕩蕩的場地,吭哧吭哧爬了一個時辰? 梧秋叉腰喘氣,憋了一路的勁兒終于在這一刻xiele下來。 常念見她如此,不禁問道: “金老板,這里可有你要找的線索?” 梧秋深深嘆息后搖了搖頭,常念倒是氣定神閑,指了指不遠處一座石碑說道: “那便請金老板履行諾言,將我烏月國的月光圣器歸還原處?!?/br> 第91章 ◎歸去◎ 梧秋順著常念所指方向看去, 那座石碑算是這里最古老的,原本四方的石頭,被風霜雨雪侵蝕掉了棱角, 變得圓潤陳舊,碑文上的苔蘚將石碑頂端的兩個圓形凹處包圍。 看那凹處的形狀, 梧秋知道那應該就是放置兩只鐲子的位置。 本就答應了把鐲子還給人家, 梧秋不打算食言, 她從地上爬起身,拍了拍身后衣裙上的塵土, 然后從荷包里取出金色手鐲走向石碑。 將鐲子放入洞孔前, 她最后輕撫鐲身, 暗自與它道別,也像是與原來的世界道別, 隨后問常念: “放哪邊?” 兩個圓形凹處,不知道有沒有講究。 “左為金,右為玉。我來吧?!?/br> 常念說完伸手,梧秋爽快的把金鐲遞給他, 常念將之放在左側凹處,不知是不是錯覺,居然覺得這石碑仿佛被一層淺淺的金光上下洗禮了一遍。 正感慨神奇之際, 常念再次對她伸手, 梧秋愣了片刻后才說: “還有一只不在我身上?!?/br> 常念驚詫質問:“金老板, 虧我這般信任你, 你怎可騙我?” 梧秋趕忙解釋:“我沒騙你, 這回是臨時決定來此尋你, 所以只帶了這一只在身上。另外一只我知道在哪里, 你可以隨時派人去取?!?/br> 常念目光凝視, 似乎在判斷梧秋這番話的真實性,為此梧秋不禁繼續補充保證: “我說了把鐲子還給你們,就絕不會食言!你要是不信,我可以留在烏月國當人質,等你的人把鐲子拿回來之后我再走?!?/br> 常念聽完她的這番解釋,覺得還算有誠意,往放置一只手鐲的石碑看去,淺淺的金光雖不如書中記載那般閃耀,估計是還未成雙的緣故。 這對月光圣器已經在烏月國消失二十多年,如今能尋回來,還是多虧了金老板,既然她大方給出承諾,那常念自然也不會過于苛責,當即點了點頭: “那便有勞金老板,待圣器回歸之日,烏月國上下定會報答金老板的還寶之恩?!?/br> 梧秋擺手表示沒必要,常念左右環顧一圈說: “若是金老板沒什么想看的了,那咱們便下山吧?!?/br> “好?!蔽嗲飸艘宦?。 這里除了石頭就是石碑,最多就是看天上的月亮和星星更近。 不知是不是錯覺,從這方祭壇看向天際時,那雙月凌空之像似乎更加碩大清晰,伸手可觸,兩輪明月上似乎流淌著一層薄薄的光暈,令人不由自主的沉浸仰望。 這畫面有點熟悉,好像她穿越來這個世界前也曾在公園湖泊邊看到過,那時她遵循內心召喚,將戴著手鐲的手伸向天際那輪皓月,然后就莫名其妙的過來了。 “走吧?!?/br> 常念的聲音在耳旁想起,梧秋知道該下山了,她費力斬斷了腦中那絲絲的,像是從月上傳來的召喚,轉過跟隨常念而去。 只是她剛走了兩步,腿就再也抬不起來,她感覺背后被什么東西黏住了,一動都不能動,精力被源源不斷的向后拉扯,她大概意識到是怎么回事,連忙大喊了一聲: “常念!” 聽見喚聲,常念回過頭,看到了令他震驚的一幕。 梧秋整個后背像被金光籠罩,一條條若有似無的金絲從她背后急速抽離,飄向天際的星和月。 “另一只手鐲在木緣鎮段家,若是祁昭找來,你幫我告訴他,我原諒他了——” 梧秋不等常念從震驚中回神,就急速交代了幾句話,也虧得她語速快,因為在她說完后,背后的光便消失了,她身子一軟,逕直倒地。 “金老板……” 常念被眼前景象震驚得無以復加,無意識的喊了一聲,目送著從金老板身體中抽出的金絲匯入天際星空,直到看不見了才收回目光。 “金老板!你沒事吧!” 來不及思考從金老板體內抽離的金絲是什么,常念趕忙跑向倒地的梧秋,想把看似昏迷的她從地上扶起來,誰知常念的手才剛碰到梧秋,她整個身體就如幻影般散開了,只留下她的衣裳穿戴,詭異的平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