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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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遵陛下吩咐?!?/br> 祁昭又看了一眼緊閉的涌金園大門,調轉馬頭回宮去了,一半皇家衛隊的士兵隨祁昭離開,一半則繼續留下鎮守。 蕭凜暗嘆一聲,知道今日繼續糾纏無甚意義,返回馬車離去,也留了些使團的護衛繼續盯著。 是夜。 金梧秋躺在床上,珍珠姑娘披著衣裳,舉著燭臺過來,金梧秋見狀趕忙往里床挪了挪,給珍珠姑娘騰出更大地方。 “抱歉,麻煩你了?!苯鹞嗲飩壬碚碓谡眍^上,對在外床躺下的珍珠姑娘說。 “東家這說的什么話,奴婢是干什么的?真是一點主家氣概都沒有?!闭渲楣媚镎{侃道。 金梧秋替珍珠姑娘整理了下被壓在身下的衣袖:“什么主家不主家的,奴婢不奴婢的,我早與你們說了,你們是我朋友,是我姐妹?!?/br> “是是是。是朋友,是姐妹!”珍珠姑娘舒舒服服的躺下,猶如身在夢中:“東家,他倆真是那個什么……身份嗎?” “怎么說呢,東家真是慧眼如炬?!?/br> 提心吊膽了一整天,珍珠姑娘直到現在才覺著好些。 金梧秋兀自嘆息,她寧可不要這慧眼。 “那咱還回江南嗎?”今早收拾了好些東西。 “我倒是想回?!?/br> 兩人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就聽院外傳來碧璽的聲音: “來者何人?” 金梧秋從床上猛然坐起,就聽院中傳來蕭凜的聲音:“碧璽,是我,你不認識我了?” “認識。還有屋里那位,出來!” 片刻后,祁昭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碧璽,我都在這房里住習慣了,你就不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抱歉,不能!東家吩咐,從今以后再靠近這房間的人,勸阻不聽者,可直接動手!請二位不要讓我為難?!北汰t姑娘一股浩然之氣,執法如山。 金梧秋在心中為碧璽姑娘點了個贊。 而那兩位不識趣的闖入者,儼然從碧璽姑娘的態度上,看出了金梧秋的決心,只能原路返回。 又過了一會兒,碧璽來到珍珠姑娘的房間外回稟: “東家,他們都走了?!?/br> 金梧秋朗聲:“知道了,多謝,你也快回去歇著吧?!?/br> 碧璽姑娘離去后,珍珠姑娘憂慮道: “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那二位尊神必然不會輕易放棄的?!?/br> “趕又趕不走,打又不能打,愁人?!?/br> 金梧秋也很愁,她心心念念的平靜日子,眼瞅著被破壞得一干二凈,且她還沒有任何辦法阻止。 已經很多年沒有遇到讓她這么頭疼的人和事了。 “珍珠,你說怎么才能讓兩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死心呢?”金梧秋喃喃問。 珍珠姑娘到底是年輕人,剛才還義憤填膺的說話,現在竟就有了些睡意: “那還不簡單,直接定下一個,另一個不就死心了?!?/br> “可要是那個女人,一個都不想要呢?!?/br> 雖說她是挺喜歡祁昭的,各方面都很契合,可他的身份太麻煩,現在又多了個蕭凜,更麻煩! “那就……再找一個?!?/br> 珍珠姑娘朦朦朧朧的說了句話就徹底睡了過去,倒讓金梧秋如醍醐灌頂般清醒過來。 要不她干脆再找一個人,先讓他倆死心了再說? 就算他倆剛開始可能不信,但金梧秋總得先把態度明確一下…… ** 金梧秋第二天出門,看見門口已經換過一班崗的皇家衛隊和使團護衛們,心塞得無以復加,爬上馬車后,讓車夫加速往她今日要去的目的地狂奔。 花果巷最深處,有一座三進宅院,門前種著一株棗樹,茂盛油潤的樹葉間開滿了黃綠色的小花,已然看到年底碩果累累的樣子。 金梧秋在棗樹下的大門上敲了幾下,沒多會兒就有一名老仆前來開門,見是金梧秋,趕忙把門大開: “東家來啦!” 金梧秋進門后問:“嚴伯,大哥在家嗎?” 此處是虞子青在京中的住宅,早年他要經常來往江南與京城之間,總是住客棧很不方便,正巧京中有個商賈要舉家遷移,想將宅院賃出,虞子青便將之買下,作為自己在京中的落腳處。 前陣子他來京城找金梧秋,一直沒回江南。 “在沙地上打拳呢,東家請?!眹啦埥鹞嗲镞M門。 虞子青自小練武,即便行商途中也不會松懈,每日上午若無事,便喜歡在家中打打拳、練練劍。 金梧秋走近沙場,果然聽見木樁子‘邦邦邦’的聲音,放眼望去,虞子青穿著寬松的中衣,扎著馬步,在一根柱形樁子前練習拳法,大汗淋漓的粗獷模樣讓金梧秋望而生怯。 但誰讓她有求于人,還是得硬著頭皮過去。 虞子青感覺有人走近,往后看了看,見是金梧秋,立即便收了拳,隔老遠就問她: “你竟還有空來我這里?” 昨天祁昭和蕭凜那么大陣仗,金梧秋怎么還能奢望別人不知道呢,但僅僅一個晚上,就連不好八卦的虞子青都知道了,還是稍微有點夸張。 金梧秋沒上他的沙場,而是自動往沙場旁的石桌走去,虞子青用袖子抹了把汗,一邊擦手一邊走來,在金梧秋對面坐下: “怎么著?來我這里避避風頭?” 金梧秋心里憋著事兒,不知道怎么跟大哥開口,總不能上來就說:大哥你跟我成親吧。 想了想,干脆先從訴苦開始進入話題: “差不多吧。我那涌金園如今都給圍住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里面住的是什么十惡不赦的欽犯呢?!?/br> 虞子青很少看金梧秋這樣挫敗,印象中這個妹子就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天不怕地不怕,行事謀劃聰明得令人敬佩,如今竟也遇到她都解決不了的事情,不禁覺得好笑: “我真不知道該說你眼光好,還是不好了?!?/br> 昨天虞子青聽人說起這件事時根本不信,還特地派人去了一趟涌金園,問過珍珠以后才確定的。 震驚了好久呢。 誰會想到,多年前入贅到金家的落魄少年,居然是北遼的太子殿下;而前陣子被梧秋收做外室的小白臉,居然是他們大祁的皇帝。 要知道,大祁的商人對如今這位皇帝可是一百一千個推崇,地位之高,僅次于財神爺。 “大哥就別取笑我了,這件事若辦不好,麻煩可就大了?!苯鹞嗲镎f。 虞子青也覺得確實如此:“那你選好了沒有?我個人覺得,要不就那個……陛下吧。儀表堂堂,神勇威武,風趣幽默,器宇不凡!” 金梧秋看著他:“你上回可不是這么說的?!?/br> 她還沒忘記上回虞子青指著祁昭的臉罵他是小白臉,說他居心叵測時的模樣。 虞子青嘿嘿一笑: “此一時彼一時嘛,你反正要選,當然要選更好的!慕容弦……就是那個北遼太子,他能拋下你一次,就有可能拋下你第二次,選夫還是要選人品好的,我看咱們陛下就不錯!” 這些年祁昭致力于改善商人的社會地位,好處這不就來了。 “大哥,其實我今日來,是有一事相求?!苯鹞嗲锊淮蛩愀u關子了:“就是我想讓你幫我……” “長姐!” 金梧秋的話才說一半就被一道驚喜萬分的喚聲打斷,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圓臉嬌俏的姑娘,端著一盆水向他們小跑而來。 竟是多時不見的金圓。 金梧秋有點驚訝,身旁的虞子青卻早已起身迎了過去,接過金圓手中的水盆,口中不住埋怨: “跟你說了多少次,走路要慢,做事要穩,你這冒冒失失的,哪有半分姑娘家的樣子!” 金圓被他說了也不生氣: “知道了,子青哥。我下回一定注意?!?/br> “真得注意,你已經是大姑娘了,這些生活中的小習慣不改的話,將來就會變成難以更改的大習慣,這些習慣會在你今后的生活中潛移默化影響你的判斷和選擇,這是一輩子的事情?!庇葑忧喽酥?,邊走邊對金圓念叨。 金圓始終保持著嘴角漂亮的小梨渦,乖乖糯糯的聽虞子青數落。 虞子青那嘮叨勁兒,讓金梧秋隔了老遠都覺得耳朵嗡嗡,虧得金圓那姑娘性子敦厚,若換了金玲,只怕早就回懟過去了。 待她走近,金梧秋才問: “圓圓,你怎的在大哥這里,不是與你jiejie住在燕子巷的嗎?” 金圓笑吟吟道: “我jiejie都好幾個月不見人了,我一個人在燕子巷住著沒趣兒。大哥,坐?!?/br> 虞子青將水盆放在桌上,金圓就立刻站起身,將干凈的毛巾浸入水中搓了幾下,然后將水擰干,把濕毛巾遞給虞子青,虞子青自然接過,自行擦汗。 金梧秋看著兩人互動,心中稱奇:“那怎么不去找我?” 涌金園離燕子巷,比此處離燕子巷總要近一些的。 金圓飛快瞥了一眼虞子青,然后扭扭捏捏的說: “嗯,長姐的涌金園里,人太多了,我,我怕吵!” 怕吵? 金小meimei,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么?從前在江南時,她恨不得每天去集市,追著人家唱大戲耍大鼓的跑,不聽到夜幕降臨絕不回家的人,居然怕吵? “好好說話!女子當有儀態,或端莊,或柔婉,你這身子不該挨著桌沿,要么站直了,要么就坐下?!?/br> 虞子青爹里爹氣,仿佛永遠有說不完的教,講不完的道理??粗臉幼?,金梧秋簡直要打消請他辦事的念頭了,萬一他答應了,倆人成天在一處,金梧秋豈非要成天塞著棉花才能過活。 然而,金圓卻對此毫不介意,甚至還頗覺享受: “是。我會注意的,子青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