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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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說: “先前小人靠近世子時,聞到世子身上有龍涎香的殘留,此香能惑人心智,若是配合依蘭花與蛇床子,便是一等一的迷情香了。若世子中了迷情香,用匕首刺向自己的方式保持清醒,這或許就合理了?!?/br> 迷情香……謝恒想起自己確實有渾身發熱的記憶,還有褻褲上的痕跡…… 他欣喜若狂的對祁淑說: “我,我沒有碰她!公主,我沒有碰她!” 祁淑忍住想翻他的白眼,什么時候了,現在最關鍵的是他碰沒碰人家的問題嗎?永遠抓不住重點! “周姨娘,你可還有細節未曾披露?” 祁淑不理謝恒,兀自走到汗如雨下的周姨娘身邊,冰冷的雙眸掃過她,周姨娘只覺毛骨悚然,但依舊硬著頭皮說: “公主急著為世子脫罪,自然什么都說得出。若世子沒做惡事,難道我會豁出自己的清白污蔑他嗎?” 祁淑沒有回答她,而是又對女官使了個眼色,女官立刻到外面押著一個灰頭土臉,被堵著嘴的男人進來。 看見那個男人后,周娥倒吸一口涼氣,面上滿是驚恐之色。 信國公也看到周姨娘臉色不對,問祁淑: “他又是誰?” “他是誰,得問周姨娘?!逼钍鐚⒃掝}拋了過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周姨娘身上,周姨娘避無可避,只得顫聲回答: “是,是我哥哥?!?/br> 府里見過她哥哥的人不在少數,周姨娘知道自己是撇不清的。 “你親哥哥,還是情哥哥?昨夜有人親眼看到他進你房間,待了半個時辰,你才衣衫不整的送他出門?!?/br> 祁淑冷冷的闡述,直把周姨娘壓得抬不起頭。 “什么?”信國公震驚不已,走過來抓著周姨娘的一頭秀發,將她整個人半提起了身,指著那被綁著身子堵住嘴男人質問: “公主所言可是真的?你與此人私通了?” 周姨娘被抓著頭發,又疼又怕,淚眼婆娑,然而可惜的是,她的眼淚在床上有用,裝可憐的時候有用,在真正犯下不可饒恕罪行的時候,沒有任何用處。 國公爺甚至不用她回答,就已經清楚的知道了答案。 一個巴掌甩出去,把周姨娘的臉都打偏到一旁,然后拿起藤鞭,開始抽打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周姨娘的慘叫聲在祠堂中回蕩,祁淑聽得心煩,高聲制止道: “國公,此時最重要的,難道不是問出她的背后指使嗎?你打死她有什么用?” 信國公大喘特喘,大多是被氣的:“公主覺得有人指使她這么做的?” 祁淑沉吟片刻,看向一旁的孫氏,孫氏面色一緊,對祁淑問:“公主看我做什么?難不成懷疑是我指使的?” 信國公也不信是孫氏,替她辯解道: “不可能是她,先前她還拚命為世子求情呢?!闭f完,信國公再次揪起周姨娘的頭發,惡狠狠的質問:“賤人!說,究竟是誰指使你這么做的?” 周姨娘頭皮疼得厲害,身上被鞭子打過的地方也火辣辣的,知道自己今日若不說實話,怕是小命不保,不敢有任何隱瞞,說出一個名字: “是宋姨娘!宋姨娘給了我五萬兩,讓我冤枉世子,還許我事后出府,國公爺,我什么都說了,我知道錯了,您饒了我吧!” 信國公聽到這個名字,身子又是一軟,他呆呆的放開了周姨娘,踉蹌轉身走了幾步,怒極爆吼: “去把宋姨娘那個賤人給我提來!” 手下慌忙領命而去,在這期間,祁淑來到謝恒身旁將他扶起,又為仍如墜夢中的他整理了一番衣裳和頭發,心疼又恨鐵不成鋼的錘了他一下,卻不小心碰到他的傷口,謝恒當即一顫,嚇了祁淑一跳: “沒事吧?” 謝恒忍著痛,幸福的搖了搖頭:“沒事,不疼?!?/br> 祁淑沒好氣點他額頭:“蠢!回去再跟你算賬!先坐下吧?!?/br> 謝恒被祁淑扶著坐了下來,他始終拉著祁淑的手,將腦袋靠在她的手臂上,方才感覺真正從地獄回到了人間。 而此時,國公派去提宋姨娘的人回來了,沒帶來宋姨娘,卻帶來了宋姨娘的死訊。 “國公爺,宋姨娘她上吊死了?!?/br> 眾人震驚不已,面面相覷:…… 周姨娘指認宋姨娘給她五萬兩銀票,讓她污蔑世子,承諾事后助她出府和愛人遠走高飛。 如今宋姨娘這個罪魁禍首死了,也就沒有人能從宋姨娘口中問出她為什么要用此等惡劣手段污蔑世子了。 后來,從宋姨娘的婢女口中聽了些不像緣由的緣由,說是宋姨娘只不過是嫉妒周姨娘得寵,便想跟她開個玩笑,沒想到周姨娘當真了。 宋姨娘今早得知周姨娘真的污蔑世子后,自感羞愧且擔心事發,在得知國公爺把世子提到祠堂審訊后,便遣走身邊伺候之人,一根白綾,畏罪自盡了。 “開玩笑的?這才是最大的玩笑!” 祁珂從座椅上跳起來,顯然對這個結果很不滿意。 她與金梧秋在祁淑的院子里等候消息,之前按照金梧秋的方法,在市井散播出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吸引李三主動到國公府周圍哨探,而他們的人只需守在國公府周圍,就能把送上門的李三一舉擒住。 計劃很成功,順利抓到了李三,祁淑立刻派人審問,李三自知命懸他手,不敢有絲毫隱瞞,把他與周姨娘的關系給倒了個干干凈凈。 他倆確實不是兄妹,而是情人,周姨娘是揚州瘦馬,李三算是周姨娘養父的手下,周姨娘被人買到京城后,安排在茶樓里唱曲兒,李三就近看守與照顧她,兩人一來二去,有了些情意,便在周姨娘進了國公府以后,也時常往來。 原本是想等周姨娘在國公府多撈幾年,不受寵以后,再想辦法逃離,誰知周姨娘前幾天突然告訴他,說府里有人要給她五萬兩銀子,讓她配合著污蔑一下世子,事后保證送她離開。 李三雖然覺得事有蹊蹺,但五萬兩銀子的誘惑實在太大了,周姨娘又說自己受夠了伺候人的日子,迫切想離開國公府,在她的堅持下,李三同意鋌而走險。 “自然不是玩笑,只不過宋姨娘死了,死無對證,人家想怎么編排就怎么編排了?!逼钍鐨鈵瀽灥恼f。 “那就永遠查不到幕后之人了嗎?”祁珂憤慨不已。 “幕后之人不是顯而易見的嗎?”金梧秋將茶杯放下,淡定自若的說。 祁珂不懂,祁淑卻是懂了: “沒錯,只要想想世子若是出事,誰是最大得益者就知道了?!?/br> 宋姨娘沒有兒子,就算世子倒了,于她又有什么好處呢?真正的好處,是那有兒子,可以順理成章接替謝恒世子之位的那個! “國公夫人!”祁珂終于反應過來:“是她!” “只能是她!”祁淑說。 只有孫氏,能利用宋姨娘對周姨娘的嫉妒心,假意為她謀劃這么一出大戲,包括五萬兩銀票,包括當晚把謝恒迷暈,送到周姨娘的床上……這些事情看似簡單,但要在偌大的國公府中,神不知鬼不覺的做到,絕對不是一個入夜便要限制自由的姨娘能做到的。 讓她們鷸蚌相爭,孫氏漁翁得利。 并且在安排宋姨娘對付周姨娘的那一刻,就已經決定好了宋姨娘的死法——畏罪自殺。 這出戲只要唱好了,孫氏能一石三鳥,既解決掉霸占世子之位的謝恒,又順便把兩個礙眼的妾室處置了。 她自己只要在國公面前扮演賢妻良母,事后坐收漁翁之利,名聲有了,礙眼的人除了,世子之位也到手了。 即便是如今這個對她而言最壞的結果,她也成功把兩個受寵的姨娘給解決了。 “真是可怕?!逼铉娓锌溃骸叭舴俏嗲镉糜嬜サ嚼钊?,讓我們以最快的速度揭穿了周姨娘,世子恐怕再難翻身了?!?/br> 祁淑表示贊同。 若是沒有當場翻案,謝恒私通父親小妾的罪名估計很快就會惡意傳開,他的名聲會跌落谷底,就算后來查出周姨娘污蔑,但那時人們早就先入為主,誰會在乎謝恒有沒有真的做過。 而做出大逆不道事的人,自然不能再腆居世子之位,國公有足夠的理由向朝廷申請撤換世子。 “梧秋,此番真要多謝你,待世子傷愈以后,定設宴相謝?!逼钍鐚鹞嗲锔屑げ灰?,此番不僅救了謝恒的命,也救了他岌岌可危的名聲。 金梧秋笑著應下。 謝恒如今洗脫了嫌疑,但國公府中相繼兩個姨娘出事,正值混亂中,金梧秋自覺不便多留,主動告辭。 祁淑親自送她到門前,看著金梧秋上了馬車才轉身回府。 竟不知,在兩人告別時,國公府照壁后側藏著個偷看的人影,將她們的一舉一動都看入眼中。 衛嬤嬤是孫氏的心腹,此時正加快腳步趕去主院覆命。 孫氏此刻正陰寒著臉坐在梳妝臺前,對于今天這件事的結果,她很不滿意。 盡管除掉了那兩個小賤人,卻被謝恒脫了身去,今后若再想算計他,只怕難上加難了。 見衛嬤嬤進來,孫氏主動屏退左右,衛嬤嬤近前,在孫氏耳邊說出在大門口的所見所聞。 “你沒聽錯?公主稱呼她為金老板?” 孫氏目露兇光,把衛嬤嬤嚇得向后一退,連連點頭:“是,奴婢聽得真真的。公主對她十分禮遇,兩人有說有笑,公主等她上了馬車才離開的?!?/br> ‘啪’一聲,孫氏將手上的玉簪重重拍下,玉簪斷成兩截,但孫氏毫不在意,咬牙切齒的說: “是她?!?/br> 就說祁淑怎會這么快找到替謝恒翻案的證據,原來是金梧秋在從中作梗。 上回宮中分別,孫氏沒聽太后的吩咐去收拾她,她倒自己送上門來了,還壞了孫氏的好事,讓她這段時間的籌謀付諸東流。 不過一個小小的商戶女,以為攀上了高枝,就能野雞變鳳凰了? 有那么容易嗎? ** 在家休息幾日后,劉商的傷總算好多了,在院子里待著無聊,也不想吃干飯,非要到柜臺上幫忙,金梧秋沒阻攔,便叫掌柜和伙計們照看著些。 這日她來酒樓里,正遇上門口有送貨的,平常這時候祁翊肯定在這忙前忙后。 自從那日被金梧秋點明二十一個人的犧牲后,祁翊整個人似乎都不同了,遇事雖然還有些沖動,但很快就能把脾氣壓下來,以平和的姿態應對。 “劉商,你齊兄呢?”金梧秋問在柜臺后打算盤的劉商。 劉商沒抬頭,繼續算賬,口中回道:“齊兄告了會兒假,見朋友去了?!?/br> 這陣子兩個孩子吃得好睡得好,rou眼可見的高了些,劉商在柜臺后打算盤,儼然是個精神少年了。 “他見什么朋友?” 掌柜的從后廚走出,給金梧秋見了個禮,說:“還別說,大郎的朋友還挺多,這兩日竟還來關照咱們生意,聽說尤其是書畫齋那邊,半個國子監的學生都往咱們鋪子里鉆了?!?/br> 金梧秋覺得很神奇: “哦?他還有這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