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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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影無言以對,假裝沒聞見這滿殿彌漫開來的酸味…… 【作者有話說】 金老板和她兩個沒用的男人……還是得靠自己! 第46章 ◎你不會被皇帝看上了,太后要召你進宮當娘娘吧?◎ 祁彥從梨園倉皇逃回禹王府, 被丫鬟攙扶進房沐浴更衣好一番伺候后,才稍微緩過點勁兒來。 由兩名婢女捏肩,兩名婢女捶腿, 祁彥敞著內衫,靠在躺椅上喝茶壓驚。 被人用劍抵著脖子的滋味不好受, 但這都比不上金梧秋的一巴掌和一支箭對祁彥的傷害大, 心生懼意的同時, 也恨足了金梧秋這個女人! 他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祁彥越想越生氣,把手中正在喝的茶杯猛地摔在地上, 把幾個婢女嚇得連忙跪地求饒, 祁彥覺得她們礙眼, 一腳踢開跪得最近的那個,暴怒大吼: “滾——都給我滾——” 婢女們哪敢停留, 嚇得作鳥獸散,差點撞上胳膊吊在胸前繃帶上的李卓。 祁彥發xiele一番后,稍稍平靜了一些,看到站在門邊的李卓, 問: “何事?” 李卓咽了下喉嚨,覺得主子越發難伺候,硬著頭皮說: “世子, 宮里來人了, 說是陛下召見?!?/br> 祁彥疑惑不已, 想起上回入宮覲見時, 陛下曾說閑了請他入宮飲酒, 難道是因為這個? 不管因為什么, 祁彥都不敢抗旨, 趕忙喚人來伺候著換上禮服, 匆匆入宮去了。 在勤政殿外等了足足半個時辰,才被盧英傳喚進殿。 祁彥忐忑行禮,卻無人喚他‘平身’,祁彥悄悄抬了抬眼,只見陛下在龍案批閱奏折,仿佛沒聽見似的。 但內殿就這么大,祁彥這么個活生生的人走進來行禮問安,怎么可能聽不見,但陛下沒讓他他起,他就得一直跪著。 祁彥真心覺得今日犯了太歲,不僅在一個商戶女手中吃了大虧,又莫名其妙的被召進宮,他在腦中左思右想自己這兩日有沒有說錯話,做錯事,答案是:沒有。 他在宮中行事說話,從來謹小慎微,不管是對皇帝還是太后,不該說的不多說,不該做的不多碰,嚴格按照父王的吩咐隱忍藏拙,竭力克制言行,不讓陛下對禹王府生出忌憚。 他都做到這地步了,陛下還有哪里不滿意的? 又等了大概一刻鐘,祁彥只覺膝蓋都發麻的時候,龍案后終于傳出一聲: “起來吧?!?/br> 祁彥擦了一把冷汗,恭謹謝過:“謝陛下?!?/br> “朕今日一早想傳世子入宮伴駕,世子卻不在王府?!逼钫堰吪嗾圻厗?。 祁彥暗驚不已,今早皇帝派人去王府了嗎?門房那群蠢貨竟未曾稟報。 原來皇帝是因為這個對他不滿,祁彥略略松了口氣,即刻解釋: “臣不知陛下今日召見,便與三五好友,出門飲茶去了?!?/br> 祁昭抬眼看了看他: “去了哪個茶樓?與哪些好友?” 祁彥心頭一緊,擔心陛下看穿他在胡謅,可他早上做的事情,如何能說?只好硬著頭皮繼續編道: “呃,是一處叫做梨園的雅苑,所謂朋友,其實就是些手下?!?/br> 地方他不敢亂說,喝茶的人也不敢亂編,但并不妨礙他移花接木,用七分真掩蓋三分假,事后就算皇帝派人去梨園調查也不怕。 畢竟他是真的去了梨園,也是真的帶了一堆手下,至于有沒有喝茶,誰又能說得清。 “世子倒是好興致?!逼钫训恼Z氣聽不出喜怒。 “難得回京嘛,便想多嘗嘗京中風味?!逼顝┬⌒慕忉?。 祁昭又是片刻沉默,就在祁彥臉都快笑僵的時候,祁昭才抬頭說了句: “世子既然如此喜愛京中風味,不如就留在京城吧?!?/br> 祁彥笑容徹底僵住,嘴角抽抽好一會兒后,才艱難的問出: “留,留在京城?陛下,是,是何意???” 祁昭將奏折放下:“就是字面意思,世子聽不懂?” 祁彥倒吸一口涼氣,雙腿一軟,撲通便跪了下來:“陛下!” 他是藩王世子,若是被留在京城,那不就成質子了,成了質子,等同廢棋,禹王府換世子只是早晚的事,他這輩子也就完了。 “朕記得……世子家中還有一位庶長兄吧?” 皇帝的話聽著越來越危險,祁彥整個后背都被冷汗浸濕。 “正好,有他在王叔膝下盡孝,想必世子在京中也能安心了?!?/br> 他安心? 他安心個鬼??! 祁彥果斷叩頭驚呼:“陛下開恩。臣,臣……” 他臣了半天,愣是什么也沒說得出來,因為他不敢應承,也不敢拒絕,生怕說錯話萬劫不復。 “世子不愿?”祁昭慢悠悠的問。 祁彥俯趴在地,汗珠滴落: “臣此番奉父命來京為太后賀壽,如今還未回去覆命?!?/br> 祁彥鼓起勇氣說完,緊張等待皇帝的反應,殿中每一刻的安靜對祁彥來說都像是度日如年。 “哦,那世子打算何時回去覆命?” 終于,在祁彥感覺等了幾百年以后,皇帝的聲音終于響起,問的話卻令祁彥大松一口氣,搞了半天,說了那么多嚇人的話,皇帝原來是在催他離京啊。 幸好,幸好不是真的想讓他留京當質子。 祁彥不敢拖延,直接給了皇帝一個準確時間: “一會兒臣便去永壽宮向太后辭行,最多兩日,臣便回西南覆命,請陛下恩準?!?/br> 祁昭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看著跪在地上快要虛脫的祁彥,抬手打發他起身回去。 祁彥幾乎是被盧英扶著走出勤政殿的,迎面一陣風把祁彥吹得清醒過來,謝過盧英后,逕直前往永壽宮辭行,半刻都不敢停。 ** 金梧秋這兩日是公主府的???。 圣壽節之前,是擔心祁珂被郁坤影響情緒,時常過來陪伴;圣壽節過后,是祁珂忍不住興奮,有空就喊金梧秋過來閑談。 “梧秋,你是沒看到圣壽節那晚我有多勇敢。你倆也別忙了,梧秋又不是外人?!?/br> 祁珂一改頹態,恢復往昔風采,從常思常念兩兄弟手中接過水酒果盤,親自為金梧秋服務,還十分順手的給常思和常念也斟了酒,讓他們也一同坐下聽自己的‘英雄事跡’。 兩兄弟一左一右的坐在祁珂身旁,端著祁珂親手為他們斟的酒杯,靜靜的做兩個聽眾。 “就這么近的距離,他跟我說‘好久不見’,還裝著神秘兮兮的樣子稱呼我‘大嫂’,哈,他怎么敢的?我當時就沒給他好臉,反問他是不是有喊人嫂子的習慣?!?/br> “我還說,我反正風流慣了,他要想讓我當他嫂子,就把他哥哥帶過來給我看看,要是長得好,本公主不介意再收一個男人在身邊伺候?!?/br> 祁珂昂首挺胸的訴說自己的戰績,在說到最后一句‘再收個男人’后,常思和常念兩人不約而同的放下了酒杯,祁珂見狀,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我就是氣氣他,不會真收的?!逼铉嫦騼扇私忉?。 常思是大哥,面皮較白;常念是弟弟,笑起來有梨渦。 兩兄弟是祁珂從奴隸場帶回公主府的,對外說是收了兩個面首在身邊伺候,但實際上,三人就是主仆,兩人對祁珂生活上的照料一點都不輸張嬤嬤。 有了這兄弟倆,祁珂便沒再搭理從前那些亂七八糟,想從她身上求財、求權、求地位的男人了。 “您是公主,收不收是您的自由,何必與我們解釋?”常念仗著自己笑起來好看,一些陰陽怪氣的話由他笑著說,便讓人生不出氣來。 “嗯,確實?!背K急容^沉穩,一般在常念陰陽完之后才跟著附和兩句。 “我們不過是兩個低賤的奴隸,哪敢阻攔公主您啊?!背D钜贿呅σ贿呎f,說話態度滿分,說話內容負分。 “是這樣的?!背K甲稣J同狀。 祁珂在他們的兩面夾擊下丟盔卸甲,雙手合十請二位神仙收了神通。 三人不過是在說笑,卻讓金梧秋看得很歡樂,待祁珂終于把兩尊大佛哄好并請走后,才忍不住調侃: “我看這兩兄弟就挺好,跟你挺配的?!?/br> 祁珂雖然是公主,但母妃早逝,就算有長公主偶爾照拂,但更多的時間都是孤獨的,所以養成了她如今這有些散漫,有些軟弱的性格,她需要愛,需要被照顧,需要有人全心全意的包容她。 但她的身份注定了靠近她的大部分男人都是別有用心的,反倒是常思和常念這種,祁珂親手從奴隸場中救贖出來的人,才永遠不會背叛她。 “我也覺得他們挺好,不過人家年紀還小呢,等他們再大一些,我就問他們誰愿意來給我當駙馬?!逼铉姘胝姘爰俚恼f。 金梧秋失笑: “你救他們是幾年前來著?” 祁珂想了想: “沒幾年吧,我從北遼回大祁那陣子,渾得不像樣,總在勾欄瓦子里撒錢買醉,有時候也去賭坊,那種地下的,斗狗、斗蛐蛐、斗雞、斗人……他倆就被奴隸主送上臺,讓他們兄弟倆自相殘殺,贏的那個可以離開,輸的那個就是死?!?/br> 金梧秋從前只知道那兩兄弟是祁珂從奴隸場買回來的,第一次聽到這些細節。 “然后,兩兄弟上臺了,竟直接閉眼對坐,誰也不動手,讓周圍的觀中看了好一會兒寂寞,噓聲四起,后來奴隸主親自上臺用鞭子抽打他們,可不管怎么打,兩兄弟都抱在一起,常念那小子比較狠,撲上去把奴隸主的耳朵給咬下來了,常思話不多,就死死的幫他摁著奴隸主?!?/br> “當時周圍觀中都沸騰了,沒人在乎場中被打的是誰,只在乎刺不刺激。常思那小子真狠,把奴隸主的耳朵咬牙來以后,還在嘴里叼了好長時間,滿嘴滿身滿臉的血……我至今想起來都覺得渾身發毛?!?/br> 祁珂回憶著當初看到的場景,直到此刻都心有余悸,那兩個在場上拚命的孩子,莫名讓祁珂感同身受,讓她想到了自己在北遼牢房中遭受的那些鞭打折磨,想著當時自己的處境,若不是正好遇到梧秋,她愿意無條件搭救自己的話,她的下場甚至還不如這兩個奴隸出身的孩子。 于是祁珂當場就決定救下兩人。 事后那奴隸主自然是要報復兩個孩子的,就連祁珂豪擲千金想買下他們,奴隸主都沒答應,吵著嚷著要讓人把那倆孩子剁碎了喂狗。祁珂最后被逼得沒法子,只能在后臺自爆了身份,又給了奴隸主一大筆金銀,才順利把兩人帶回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