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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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你對皇后情深義重,可她已經走了好些年,你始終不肯再立后,連后妃也不肯納一個,這么下去國祚難延??!今后我還有什么臉面下皇陵見你父皇?” 祁昭不想反駁,只淡淡道: “太后今日便是請朕來說這些的?” 太后嘆息: “皇帝別不耐煩。哀家也是聽聞禹王世子來京前,禹王特地為他說了一門親,等他回西南便要定下了,這才替皇帝著急?!?/br> 祁昭雖在京城,但對各地藩王的動向也都有關注,確實聽說過禹王世子要定親之事。 “太后不必心急,朕心里有數?!逼钫颜f。 太后忍不住念叨:“你每年都說自己有數,可數在哪里?成日忙得不見人影,怕我催你,干脆住到麟趾行宮去了,皇帝,你也老大不小了?!?/br> “便是你父皇當年,龍體再如何虛弱,也納了十來個后妃了?!碧髴浲?。 沒想到當年先帝納妃這種令她厭惡之事,此時竟也能被她拿來說教皇帝。 祁昭不為所動,冷靜發問: “所以母后覺得父皇為何身體虛弱?” 太后被問得一愣,好半晌都沒反應過來,皇帝又涼涼說道: “若父皇不納那十來個后妃,說不定朕還有機會見他幾面,不至于父死子生,同日陰陽相隔?!?/br> 太后的勸言被堵得不知所措,因為她居然感覺,皇帝說得有點道理…… “可你總不能一直孤身一人吧?你總得立后吧?”太后心急如焚。 祁昭卻依舊云淡風輕:“母后放心,朕不會孤身一人,朕會立后的?!?/br> 太后覺得今日既然提起這個話題,那就干脆把話挑明: “那皇帝想立誰為后?哀家覺得,謝婉就挺好的,她也算哀家看著長大的,人品模樣,家世背景無一不出挑,若是皇帝能立她……” “不會!” 沒等太后說完想說的話,祁昭便出言打斷。 太后愣了愣:“皇帝說什么?” 祁昭語氣堅定不移: “朕說,朕不會立謝婉為皇后。不僅是謝婉,任何謝家的女子都不可能再做皇后!” 這過于直接的拒絕把太后直接弄懵了,失聲良久后才問出一句: “皇帝知道自己在說什么?為何謝家女子不可再為后?” 祁昭說:“外祖父故去時,朕曾答應他會力保謝氏尊榮,所以后來才有了朕迎娶謝珺為后?!?/br> “可謝珺已經不在了,謝家沒有皇后,皇帝又如何保謝家尊榮?”太后危機感油然而生。 “母后忘了,二公主已經嫁給謝恒了?!逼钫牙淙惶嵝?。 “可……恒哥兒終究只是駙馬,于國公府又有何裨益?” 太后有點后悔,若當年皇后對她直言,謝家男兒若娶了公主,女兒就不能再為后,那她說什么也不會同意二公主下嫁的。 一個駙馬和一個皇后,對謝家來說天差地遠。 祁昭看著母親焦急的模樣,不禁問她: “母后覺得,謝家再出一個皇后,對謝家就有裨益了?” 太后沒有說話,因為這個問題的答案顯而易見。 “如今信國公府的當家人是二舅父,但二舅父的才干卻遠不及大舅父,這點您應該承認?!逼钫颜f。 老國公謝安有四子三女,長子謝律乃其早亡原配夫人所生,太后與老國公次子,如今的信國公謝忱,乃老國公的繼室夫人所生。 謝律自小便驚才絕艷,是京中少文武雙全的世家子,備受矚目。 若沒有發生那些事,信國公府交由謝律之手,定能延續煊赫,更上一層樓。 “你那大舅父是個能干的,要不然也不會隨寧王謀反,害得你外祖父陣前殺子!你二舅父雖平庸些,恒哥兒也沒什么大出息,但他們對你卻是忠心的?!?/br> 太后想起當年那場宮變,因為謝律與寧王里應外合,若非皇帝早有防備,留了一手,這宮門只怕早就被寧王踏破了。 “二舅父與表兄的忠誠自不必說,也正因如此,朕才要多為謝家考慮?!逼钫颜f:“有時候鮮花著錦,烈火烹油,對于平庸者來說無異于滅頂之災?!?/br> “只要朕在,謝家就絕不會垮掉,當一門富貴閑人,有什么不好的?何必非得爭權奪利,虎口奪食?” 祁昭的話,也不知太后聽進去多少,長長一嘆后,她問皇帝: “所以你一直拖著不立后,不納妃,并不是因為對謝珺念念不忘,而是你根本就沒打算再娶一個謝氏女為后,是嗎?” “是?!逼钫押敛华q豫的回答,讓太后十分失望。 “那謝婉她……”太后欲言又止。 “母后讓謝婉入宮陪伴,朕的態度早已說明一切,母后就別再執著了?!逼钫延H手把太后那不切實際的夢給打碎了。 太后很失望,但那又有什么辦法呢。 因為她確實無法否認皇帝之言,謝家自從謝律之后,仿佛一夜間被抽光了靈氣,后繼子孫沒一個優秀的,所以太后才想再捧一個謝氏的皇后出來,看能不能改變一下謝家如今的走勢。 但皇帝不想,她也沒法子。 一邊是親娘家,一邊是親兒子,她總不能為了給娘家掙一個未知的將來,就跟親兒子生分了吧?沒有這么傻的。 太后很快便想通了自己應該站在哪一邊,對祁昭說: “好,都依你!哀家從前只當你是忘不掉謝珺,如今知道你不是,也好!待圣壽節過后,哀家便著禮部為皇帝選妃吧,就依著皇帝選一個更適合的女子為后?!?/br> 祁昭默然起身,對太后拱手作禮: “多謝母后好意,但不必了?!?/br> 太后詫異: “怎么又不必?皇帝莫非想孤獨終老不成?” 祁昭解釋: “選妃聲勢浩大勞民傷財?!?/br> 太后不解:“那又如何?你是皇帝,坐擁天下,選妃是為了綿延子嗣,是為了國家社稷!” “國庫沒有這項支出?!逼钫阎毖?。 “……” 太后已經不記得今日被噎了幾口,正要質問禮部和戶部怎么辦的差,就見皇帝忽然上前,緊緊握住太后的手,情真意切的說: “母后,朕很缺銀子,您手上要是有多余的,可以看著給兒臣添一些?” 太后徹底無語,低頭看了一眼被皇帝握住的手,他們剛才不是在說選妃嗎?怎么皇帝開始跟她要銀子了? 你一個當皇帝的,難不成還要跟老娘要零花錢嗎?是不是過分了? 不管過分不過分,至少在讓太后閉嘴這方面,還是挺有用的。祁昭深諳此理。 太后果然很快便做出選擇,把自己的手從皇帝手中抽出,調整好心態說: “天色不早了,哀家也乏了,皇帝也該回去處理朝政了?!?/br> 祁昭起身:“啊,那選妃之事……” 太后擺手:“罷了罷了,你自心中有數就好,哀家不催你了?!?/br> “是,都聽母后的。兒臣告退?!逼钫研卸Y過后,便轉身離開。 選妃的事就這么不了了之,太后哪敢再提,畢竟若逼急了皇帝,他把選妃的一切費用都算在永壽宮頭上,那時候,太后可就真笑不出來了。 ** 那日從青云茶樓分別后,祁珂就閉門不出,金梧秋擔心她,趁著吃飯的功夫尋上門去。 張嬤嬤請她進門,憂慮萬分的告知她: “公主自那日回府,就茶飯不思,夜不能寐,知道今日才好些,這時正睡著呢?!?/br> 張嬤嬤把金梧秋領到祁珂的臥房一側窗子旁,悄悄將窗子揭開一條縫隙,金梧秋透著縫隙看到祁珂平靜的睡顏。 生怕吵醒她,便隨張嬤嬤去了外院說話: “公主可有說些什么?” “就是什么都不說,一個人抱著腿縮在角落里?!睆垕邒邠u頭,她雙目通紅,不知是陪祁珂熬的,還是擔心難過哭的。 金梧秋幽幽一嘆: “她是還沒跨過心里的坎兒?!?/br> 說完,金梧秋跟張嬤嬤耳語,把郁坤當上北遼使團主使的事告訴她知曉。 祁珂在北遼的遭遇,除了金梧秋知曉外,也就張嬤嬤了解一點,得知公主竟是為了這個把自己關起來,張嬤嬤除了嘆氣之外,沒別的辦法。 “這得靠她自己走出來,旁人干涉也沒用。這幾日,嬤嬤便辛苦些,您是公主最依賴之人,您在她身邊,她肯定會好受一些的?!苯鹞嗲镎f。 張嬤嬤本也是這么想的,問金梧秋: “那金老板要等公主醒來嗎?” 金梧秋搖頭:“不了,鋪子里還有些事,我這便走了,讓公主好好睡會兒吧?!?/br> “那行,我送金老板?!?/br> 張嬤嬤親自送金梧秋到門外,又說若公主好些,她派人去給金梧秋傳信。 兩邊告別后,金梧秋爬上馬車,往朱雀街的商鋪去。 金氏在朱雀街上的商鋪不算多,但都以珠寶首飾鋪為主,今日有一批玉石原料到貨,她跟掌柜的說好要去盯著些。 誰知剛下馬車,就看到站在天寶閣大門外,對她不停揮手的男人。 他換了身大祁的裝束,將披散的頭發束進一只尋常發冠中,額頭和臉頰上的傷竟好了不少,不仔細看就看不出什么,頂多有個印子還在,也不知涂的什么神藥,竟這般見效快。 慕容弦看見金梧秋從馬車下來,拎起放在臺階上的食盒就向她跑來,興致勃勃的說: “梧秋,我給你帶了我自己包的云吞,你從前最喜歡吃了?!?/br> 金梧秋一言難盡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