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當外室那些年 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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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梧秋用手背擦了擦臉頰,只覺臉上熱得發燙,目光上揚,落在對面眉目極其俊秀的男子身上,只覺他怎么會這么好看,深邃的雙眸令人沉溺不已,忍不住以目光描繪他的面龐,感覺身體越發躁動不安。 若是這么多要素疊加在一起,金梧秋都感覺不出問題的話,那她未免也太遲鈍了些。 但她實在想不通是哪里中的招,她沒有熏香的習慣,廚房里的食材也絕不會有問題,看謝郎的樣子,應該也被影響了,只是反應沒她這么激烈罷了。 她知道若是兩人繼續待下去必然要出事,金梧秋慌忙收斂目光,急急站起身時輕撞了一下放著棋盤和茶水的矮桌,但她已經顧不得這些,逃也似的留下一句: “我叫人送謝郎回去?!?/br> 說完她便匆匆往書房大門走去,就在她的手快要觸及門扉時,卻聽身后傳來一陣瓷器碎地的聲音,還伴有謝郎的一聲輕呼,金梧秋回望一眼,只見茶壺和茶杯摔落在謝郎腳邊,他的衣擺和鞋襪都被茶水打濕,茶壺碎片散了一地。 看這情況,好像是因為她剛才起身太急,撞到了桌角,把放在邊緣的茶壺茶杯撞掉在地上。 見謝郎蹲下撿那碎片,金梧秋饒是此刻熱火焚身難受至極,也忍不住回頭去阻攔: “別撿了?!?/br> 金梧秋返回祁昭身邊,攔住祁昭撿向碎瓷片的手,祁昭見她伸手過來,以為她要撿,趕忙一個反手將金梧秋伸過來的手握住。 兩人手心同樣guntang,彼此握住的那一刻,金梧秋的激蕩心緒就再也控制不住,幾個呼吸后,她猛然起身將祁昭撲倒在軟塌,兩腿自然跨坐上去,看著祁昭那因為被偷襲而微微發怔的清俊臉龐,金梧秋一不做二不休,俯身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同時腦中飛速運轉,回想那些年看過的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里,霸道總裁霸道王爺們強|吻女主之后,下一步是怎么做來著。 然而不知怎么回事,她這腦子關鍵時刻掉鏈子,除了像啄木鳥一般對身下之人親了又親之外,竟想不出任何有用步驟。 最終竟然還是身下之人被親煩了,主動翻身,反客為主,才順利完成了當天認識,當晚圓房的壯舉。 第6章 ◎二百萬兩……直給!◎ 皓月當空,繁星點點。 盡管大祁朝不設宵禁,但白日里繁華喧鬧的十里街此時也沉靜下來,除了些正在收攤兒的鄰里商家小販互相搭兩句話,街上已經沒什么游人。 兩顆腦袋默默的從月光照不到的暗處冒出,暗衛大影和小影正聚精會神的盯著十里街中央地段上的那座宅院大門,門上匾額遒勁有力的寫著‘涌金園’三字,是一戶人家。 “主子已經進去好長時間了?!?/br> “嗯?!?/br> “不會出事了吧?” “嗯?” “你‘嗯’什么‘嗯’?多說幾個字能死??!” “不會?!?/br> “你憑什么肯定?” “不肯定?!?/br> “……” 話不投機半句多! 可他能怎么辦呢? 自從到陛下身邊當了暗衛,大影和他抽簽到了一組,算是緣分天定! 按暗衛處的規矩,只要倆人不犯原則性錯誤,那么在暗衛處就是一輩子的生死搭檔。 大影這人雖然話少,但本事著實不俗,能在萬軍叢中取走對方將帥首級的水平,還是名門公子出身。 反正閑著沒事,小影干脆問起了八卦: “聽說你是因為陛下許了你重金才留下當暗衛的?” 沒人回答小影也不介意,他趴在屋脊之上,一邊盯著‘涌金園’的大門,一邊自言自語般發問: “聽說你以前也是世家公子?” “聽說你娘子身體不好,不幸亡故了是嗎?” “聽說胖影要給你介紹新媳婦兒,你拒絕了?” “聽說……” 受不住耳邊聒噪,大影憤然沉聲制止: “閉嘴!” 制止過后,喋喋不休的聲音終于消失,但也只是消失一會會兒,片刻之后,某人因為過于無聊,再次冒死八卦: “聽說你是家中長子,有弟弟meimei嗎?” “……” 飽受魔音穿腦的大影對月幽幽的嘆了口氣,暗自祈禱主子能快點出來,他耳朵真的快廢了。 可惜他家主子此刻正忙,沒工夫管屬下的耳朵是不是快廢了。 祁昭沒想到自己會失控,他素來自詡清心寡欲,無論朝里朝外哪一方上奏諫言請他選秀納妃,他都以緬懷已故皇后謝氏的理由推拒掉了。 朝臣們拿他沒轍,也不敢多言,惹得太后只好親自出手。 太后親自挑選了幾個絕色美人打包送到他的龍床之上,祁昭也只是淡淡看一眼,就叫人把美人原封不動的退還給太后,太后沒法子,干脆命人在祁昭的寢宮內點燃助興香料,然而祁昭對那些美人依舊提不起半分興趣,不過太后此舉倒給了他一個對宣和殿和寢宮徹底清掃的理由。 祁昭的種種不配合令太后震怒不已,可她能怎么辦呢,攏共就這么一個兒子,總不能打死吧。 但兒子冷淡得過分,太后難免多想。 于是那陣子太后幾乎一日傳召三回太醫,就為了確認兒子在做男人這方面,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太醫們輪番對祁昭各種把脈,各種研究,最終得出的結論都是:陛下身體無礙,很健康。 太后對此竟不知是該歡喜還是郁悶。 今夜金老板的書房中也有一抹若有似無的異香,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 作為先帝留下的唯一繼承人,祁昭的身體自小便經過特殊調理,各種毒素都對他不起作用,更別說只是一點微弱的情香了,先前種種親近不過是自然而然順理成章罷了。 祁昭盯著床幔上的金元寶看了好一會兒,竟還是沒有半分睡意,干脆轉身向外,藉著微弱的月光描摹身旁女子的睡顏。 這金老板并非那種令人一眼驚艷的深邃五官,是典型江南女子溫婉柔和的長相,美得隨性自然恰到好處,怎么看怎么舒服,不知是否太累的緣故,此刻她眉心微蹙,睡得不太安穩。 她說自己成過親,可分明還是少女模樣,也不知她跟她那入贅的前夫之間是一段怎樣的故事。 窗欞旁傳來‘咚!——咚!咚!’仿若三更更聲的敲擊聲,而一刻鐘前,祁昭剛聽見一聲遙遠的二更鑼聲。 三更的更聲對應的是‘平安無事’,他伸長手臂,將手指在床頭擺放的茶水杯里蘸了蘸,再把指尖帶起的一滴茶水隨手彈向窗欞,水滴撞擊木頭,發出一聲極小的聲音。 窗外得到回應,便不再打擾,房間內恢復安靜。 祁昭難得有心神放松的時候,朝堂中各種政事煩擾,今夜倒是舒緩了很多。 至于有些事,既然發生了,便沒什么好后悔的。 這么想著,祁昭終于找到些睡意,閉上雙眼,再醒來時已是第二天日上三竿時。 看著陌生房間屏風外雕花窗欞透入的陽光,祁昭懵了一會兒后才想起來自己所在何處,房中很是安靜,但依稀能聽見一些從市井街頭傳來的吆喝叫賣聲,感覺離街上很近,卻又聽不真切,細細的嘈雜聲似乎更能令人安定心神。 昨夜躺在他身邊的女子已然不在,若非錦被之下屬于她的幽香暗留,祁昭都要懷疑昨夜只是一場大夢。 神清氣爽的伸了個腰,祁昭掀被而起,看見床頭擺放著一套干凈簡單的衣裳,與他昨日穿的那身顏色相近風格一致。 他換上從屏風后走出,洗漱用水早已準備在窗邊,祁昭一邊洗漱一邊看一眼窗臺旁的漏刻,竟然已是巳時三刻,除了不諳世事的嬰兒階段,祁昭還從來沒有睡到過這個時辰,感覺很神奇。 按理說皇宮更加奢華安靜,宮人們怕吵到他,連呼吸都不敢大聲,可就是在那種安靜到仿佛偌大皇城只他一人存在的環境,即便不上朝的日子,祁昭也是卯時便醒。 洗漱過后,祁昭悠閑的在她寢房中踱步,房內擺設清雅簡單,跟她的氣質很搭,留白處很多也不覺空曠,房主很聰明的將兩架紫檀多寶閣放在過于單調處點綴,卻又不在多寶閣上放置奇珍異寶,只有一些頗具古意的書冊。 祁昭隨手抽了一本翻看,然后就不淡定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命人苦尋多年未果的名師孤本居然這么隨便就出現在他眼前。 震驚過后祁昭查看多寶閣上的其他古籍,發現每一本都算是當世孤本,有著難以估算的收藏價值,饒是坐擁天下的祁昭此刻也不免心生艷羨。 戀戀不舍的將古籍放回原處,祁昭一扭頭就看見圓桌上十分顯眼的放著一只紫竹匣,匣子上面放了張信紙。 祁昭走過去將紙拿起閱讀,是她留下的: 【謝郎早安。 昨夜與君相識,妾不勝榮喜,既訂鴛盟,蒼山不負。 自此春山桃李,山重水復,與君同路,共勉之?!?/br> 短短三行字,還真是……干脆利落。 祁昭讀完將信折起,打開信紙下方的紫竹匣,整整齊齊的一疊銀票映入他的眼簾,每一張都是十萬兩面額,一共二十張。 看到銀票的那一刻,祁昭整個人都愣住了。 怎么說呢,盡管他確實是一時沖動,被二百萬兩吸引來的,但實際并沒有當真,只是想給自己一個沖動任性的理由,去做一件平日里絕對不會去做的事情,這件事能不能成不重要,重要的事他想去做。 現在事情他做了,二百萬兩也送來了。 所以,她居然真的給了一個萍水相逢的男人二百萬兩! 把她留下的三行字又看了一遍,祁昭很是不解,就算她真的富有到愿意花二百萬兩找個男子相伴,也該設立一些對她有利的條件才對,比如終身不得背叛,不許遠離之類的,條件苛刻一些才對得起她出的這筆巨額‘買身錢’吧。 但很可惜,祁昭把紙翻過來覆過去看了幾遍,除了那三行類似承諾的話之外,什么都沒有! 二百萬兩……直給! 祁昭此刻的心情有點復雜,左右思量一番后,還是拿起了這只重逾萬金的銀票盒。 打開房門走出,剛走兩步就聽廊下傳來喚聲: “公子留步?!?/br> 祁昭腳步頓住,略感失望,因為喚住他的聲音并不是昨夜與他耳鬢廝磨的金老板,只是她的幾個侍女,為首那人名字好像叫珍珠,是這座院子的管事。 珍珠帶著幾個侍女快步趕來,后面幾個侍女手中都提著一只食盒,幾人對祁昭福了福身,珍珠管事說話之前,目光率先落在祁昭手中的紫竹匣上。 祁昭對此并不遮掩,耐心站在原處等她看完才問: “有事?” 珍珠收回目光,面露笑容詢問: “東家晨起有事去忙了,特命婢子們準備了早膳給公子送來,順便問一問公子,昨夜歇得可好?若公子有什么要求,也可直接與婢子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