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書迷正在閱讀:后媽文的炮灰小姑[八零]、穿白月光,攻美強慘[快穿]、攻略成功后,被瘋批纏上了、予她沉淪、渣O愛我、撿到對家A的崽后被迫同居、月亮擁抱我、我靠重新投胎被女神倒追gl、末日后帶大小姐求生、宿敵女配竟然喜歡我[快穿]
殿內久久無聲,徐鈺的心越發沉重,微涼的青磚宛如上萬根針私戳他額頭,甚至因著各種雜念,他思緒昏沉找不到出路。 良久,沉悶的聲音響起。 “你可知曉,一甲三人賜職留京,若是你現在出京,日后回京之路何其艱難?” 京師,天子之居也,國之都城,職位本就比地方職位搶手,且若是不向世家投誠,即便愛民如子政績出眾,也很難再回京師任職。 “微臣知曉,還望圣上成全!” 徐鈺閉眼,出口的話擲地有聲。 眼下什么成為君之利器肅清朝政、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通通都是扯淡,他只想著明日能出長安城返鄉。 眼前的陰影散去,金線繡祥云軟履消失在余光中,徐鈺屏氣凝神。 “記住你今時今日所言?!?/br> “謝圣上恩準!”徐鈺大聲道:“微臣定不負君恩!” 此時,滿心感激的他還不知曉,此一言,將會成為他一生的信仰。 見探花大人下臺階后依依不舍回望,帶路的內監輕言:“徐大人只管收拾行李?!?/br> 徐鈺心下明了,明日定能順利出城,他將隨身佩戴的荷包遞過去,“多謝大人?!?/br> “徐大人言重了!” 走出宮門,看著黑沉沉的夜色,徐鈺躊躇,思忖著明日被吏部文書從大牢救出與今夜于宮門口站一晚,哪個更丟臉? 楊子騁扶著佩劍溜溜達達過來,不甚友好道:“怎的,探花大人瞧上卑職的右監門府將軍之位了?” “哪里哪里,下官折服在將軍的威風之下久久不能回神而已?!毙焘暪笆钟樞?。 楊子騁輕嗤,下巴點著馬道:“上馬吧!” 徐鈺很是意外,騎在馬上不時用余光看向身旁之人。 唱更聲遠遠飄來,被噠噠的馬蹄聲擊碎。 察覺要與巡邏的衛兵碰面,他猶豫著要不要提醒。 “心放在肚子里吧!” 雖有夜色遮掩,可徐鈺還是免不了尷尬,笑道:“將軍明察秋毫!” “馬屁精?!睏钭域G很是不屑,不過想到他的出身,好奇道:“你就是這般靠著拍馬屁入了圣上眼的?” 徐鈺:······“我······” “什么人?” 遠處巷口傳來一聲歷喝,繼而是寒涼刺眼的光影。 那是刀鋒劍刃折射出的光芒,徐鈺微微閉眼。 “本將軍執行軍務?!睏钭域G回話的同時,掏出令牌飛擲過去。 不過一瞬,令牌又飛了回來,巡邏衛兵走近,為首之人行禮道:“原來是楊將軍,恕卑職······” 楊子騁抬手打斷,輕踢馬腹,“繼續巡邏?!?/br> 兩匹馬與巡邏衛兵擦肩而過,與茫茫夜色融為一體,只剩噠噠聲隨風遠去。 聽到馬蹄聲,劉樹就坐不住了,連忙起身道:“是不是師父回來了?” 守門的小廝已經去開門。 莊仁澤雙眼迷離,嘟囔道:“回來好,回來好,再不回來我得困死?!?/br> 徐鈺下馬,有心請這位右監門府將軍進屋坐坐,可惜人連馬都未下,直接調轉馬頭往坊外去。 劉樹好奇,扯著韁繩道:“師父,這人誰???” “右監門府將軍?!毙焘曓D而將韁繩遞給小廝,道:“快收拾行李,明天我們回家?!?/br> “回、回家—”原本已經準備與周公會面的莊仁澤徹底清醒,小指掏著耳朵,“你方才說什么,我沒聽清?!?/br> 徐鈺不理他,徑直收拾臥房,“回家,我們明日就回淮南?!?/br> “那我呢!”莊仁澤攔在忙碌的人面前,“不對,你不當官了?” 新科進士,若是沒后臺,官職得過個一旬半個月的才能定下來,若是徐鈺明日離京,那豈不是不做官了? “還是你觸怒圣上,被廢黜功名了?” 徐鈺一把推開礙事的人,無奈道:“求求你了,盼我點好?!彼嗝分耨R已經成親的夫郎都要跑路,再來個廢除功名,那他得成大魏最大的笑話! “那你這是······”想到此前魏景行留給他的書信,莊仁澤抿唇,眼珠飛轉,不過幾息湊到人跟前幸災樂禍,“是不是魏景行不要你了?” 徐鈺停手,抬頭盯著他,“你怎么知道?” 莊仁澤得意,昂首挺胸,背著手道:“我猜的?!?/br> 魏景行那人,心思深的很,也就這人覺得他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是個人畜無害的小白兔。 “我早就發現了,但凡你暢想日后,魏景行都不曾應過話?!?/br> 徐鈺憋氣,“你早就發現了,為何不早說?” 毫無預兆的遷怒,嚇莊仁澤一跳,他摸著胸口委屈,“你這聰明,我以為你早發現了呢!” 徐鈺將包袱摔在炕上,“我要早發現還能有今日!” 聞言,莊仁澤瞪大眼睛,“魏景行果真不要你了!” 在徐鈺能砍人的眼神中,他豎指搭在嘴唇示意自己不說了,卻是好奇,信中到底說了什么。 廂房內,鏢師也在收拾行李,倒是與劉樹一屋的信義信智,在劉樹跟前打聽。 可惜,劉樹也不知曉原委,只道:“我是好心辦壞事,也不知道師父會不會繼續要我這個弟子?!?/br> 不過想到眼前兩人是魏家的小廝,問道:“你兩什么都不知道嗎,好歹也是魏家小廝······” 信義瞪大眼睛,“我和弟弟不是魏家小廝,是大人的書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