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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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天麻麻亮,徐父徐母早已起身,就剩范鐸一人還躺著。 他搓著臉納悶,怎么就穿越還看到了原主的前世? 更可怕的是,原主是個城府極深心狠手辣自私自利的小人! 夢里看到的場景中,原主很聰慧,可以說是穎悟絕倫,小小年紀就顯示出遠超于同齡人的聰慧,知曉自家貧困,主動交好家境優越的魏三。 魏三因為是哥兒且不會說話,即便家里富裕,依然被村里小孩看不起,但原主不一樣,主動帶著魏三玩,還護著魏三,此舉很得魏家夫夫稱贊。 因此魏家對徐家多有幫襯,徐家大郎二郎時常去魏家幫工賺錢。 而原主自從嘗到交好魏三的甜頭后變本加厲,得知有個道士為魏三治病,以找魏三玩為借口在此人面前露臉,趁機顯擺了幾句徐大郎帶他去鎮上路過書院時聽夫子講的話。 這騙錢的道士很會察言觀色,見魏家夫夫對原主愛護有加,竟然說原主有大才,日后定能科舉成功出人頭地。 魏良大喜,雖道士沒能看好自家哥兒的啞病,但還是給了豐厚的謝銀。 溫子書雖也欣喜但卻知道捧殺的厲害,教導原主出去不要亂說,在徐家父母面前夸原主聰慧是讀書的好苗子,提議送原主去讀書。 徐家起初不以為意,但原主在大伯家的堂兄嘚瑟要去鎮上讀書時,說出了道士的算命結果,好巧不巧被徐家祖父母聽見。 徐家祖父母來徐家鬧了一通,臨走前還帶走半袋米,自此,原主就成了徐家的寶,還沒讀書村民就稱呼其為秀才公。 徐大郎農忙種地農閑時幫工,起早貪黑掙錢送原主去鎮上念書,魏三將自己的零用錢也給原主。 甚至為了弟弟的束脩,徐二郎自愿賣身。 原主十歲時,徐父生病花光積蓄也沒能治好撒手人寰,原主沒錢去鎮上書院。 為了能繼續念書,原主竟然說服魏三非他不嫁,因為徐家孝期沒法成親,最后,徐魏兩家定親。 十九歲的徐大郎連個哥兒都娶不起,徐二郎早已自賣自身不知去往何方,十歲的原主有了家境富裕的未婚哥兒,在岳家支持下照舊讀書。 原主成年后與魏三成親,用魏三的嫁妝拜師,終于在二十歲時考中秀才,此時,魏三的嫁妝已經所剩無幾。 這一年,原主風光無限,大手筆為二十九歲的大哥娶了個鄰村的哥兒,以去府城讀書為由將老母兄嫂丟在長柳村。 原主將魏三帶到府城,前幾個月日子寬裕還好,后頭銀錢不湊手魏三嫁妝徹底被掏空,原主就讓魏三出去幫工掙錢,自己在外裝闊綽結交文人。 沒能支撐到三年一次的鄉試,原主灰溜溜回到長柳村,可大手大腳喝茶吃rou的習慣已經養成,為了銀錢,教唆魏三回魏家要,魏三不愿,竟然去偷盜,被抓了現行。 魏家夫夫被找上門的苦主氣死,原主出面一句輕飄飄的“傻子不懂事”將此事揭過,領人回家辦喪事,cao持完魏家夫夫葬禮后,直接變賣魏家所有家產,鄉試之前帶著魏三去府城。 這次原主更狠,直接在半路將魏三賣給人牙子,自己乘船南下,在商船上勾搭了一位不能生養的和離哥兒并與其成親,在江南讀書科舉,四十歲時竟然考中進士當了官。 當官后見哥兒家族勢力衰敗,公然違背不納妾的誓言,娶了一妙齡女子為平妻生兒育女。 原主品性如此為官后可想而知,嗜錢如命,貪污受賄官商勾結,威霸一方,最可恨的是,夢境戛然而止,沒能看到原主結局。 沒能看到原主下場,范鐸很不甘心,可看到小小的手,聽著西間壓抑的悶哼聲,他更痛苦。 這都是原主造的孽??! 現在需要他來還。 難怪村里人叫原主秀才公,徐家二老不愿意原主入贅沖喜,徐大郎拼死也要打獵掙聘禮,都是為了不讓原主這個以后的讀書人失了面子。 而原主,鬧著要入贅絕對是貪圖魏家錢財,并借機擺脫現在的生活。 范鐸捶床,末世艱難求生,感情本就是奢侈品,他因孤獨奢望感情,與好友兼戰友戀愛,原本以為這段感情是絕世玫瑰盛放,沒想到卻是他最后的晚歌。 原主所作所為,精準地踩到了他所有雷點。 想到赤誠的魏三、熱心的魏家夫夫落個那般凄慘的下場,范鐸想手刃原主。 還有徐父徐母兩位兄長對原主的偏愛厚望,雖說是貧苦人家不切實際的精神依托,可是愛和感情做不得假! 按書中的時間來看,原主應該是明年春去鎮上書院讀書。 手背搭在眼睛上,范鐸勾起唇角:你該死,既然不想要,那就早點投胎! 徐大郎聽到堂屋悉悉索索的聲音就知道三弟醒了,咬牙壓抑呻.吟,腰腹傷口很大且斷了兩根肋骨,后半夜傷口生疼,他一直忍著,實在忍不住才粗喘幾口氣。 望著與黑夜融為一體的屋頂,他甚至想死,免得拖累家里,可爹腳壞了干不了重活,二弟還撐不起事兒,娘和三弟需要人護著,他恨自己,為什么要那么貪心? 徐鈺端著堂屋的油燈進西屋,一眼就看到徐大郎雖閉著眼但脖頸青筋暴起,耳側也有汗跡。 放下油燈,他拿起黑木柜上的白布幫著擦汗,只是,越擦他嘴唇抿得越緊。 徐大郎耳側的頭發已經濕了一大片,那絕對不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