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
祝渝禮貌和他打了一下招呼,柏沉也對ken輕輕一頷首。 舞池中間很多人在里面跳舞。 韓金珠沒和祝渝聊兩句就拉著他的男朋友去跳舞了。 祝渝擔心柏沉無聊,沒有跟著擠進去。 他拉著柏沉坐到了一邊,吃著桌上的水果拼盤,“師哥,你會跳舞嗎?” 柏沉搖頭:“不會?!?/br> 祝渝哼哼一笑:“終于出現了,師哥你不會的事情!” 柏沉無奈地笑:“我早就說過了,我不會的有很多?!?/br> “好吧?!弊S逡Я艘粔K蘋果,蘋果在他嘴里被嚼得嘎嘣響,“你想上去和我一起試試嗎?” 舞池里的人基本都帶著萬圣節妝容,比起普通的跳舞,這應該能稱作是群魔亂舞。 柏沉問:“不會跳也可以去?” 祝渝:“當然啊,你看,那里面有幾個會跳的?那個男的踩了那個女的都快十腳了?!?/br> “還有那個女士,她的男伴正在教她呢?!弊S宀]有嘲笑他們的意思,只是為了讓柏沉不要為此感到不自在。 說實話,祝渝其實早就看出來了,柏沉的社交太簡單了,簡單到他的日常只有兩點一線,學?!?。 所以這次萬圣節把柏沉叫出來,只是為了讓柏沉去接觸一下這兩點一線之外的事物。 那次mayra教授的課結束后,祝渝特意去問了她。 教授說柏沉最缺的其實不是天賦,而是接觸新事物,因為打破常規的辦法只有接觸“新”。 兩點一線的話可算不上什么新。 當然,祝渝不是什么人生導師,他只是一個每天都在餓死邊緣徘徊的留子。 他這樣做,只是覺得柏沉幫了自己那么多,那自己也應該盡他所能地去幫助柏沉。 “那你也會教我嗎?”柏沉突然抬眼看著祝渝問,這種把自己置身于下位者位置的姿勢,讓祝渝有一瞬的惶恐。 他還沒說話,柏沉又接著說:“教教我,小魚?!?/br> 砰砰。 砰砰砰。 心跳快得不正常了。 于是祝渝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了身,像被打了雞血那樣,拉起柏沉的手就往舞池走:“我一定會教會你??!” 柏沉不會跳這種自由舞,但他學什么都很快,祝渝只稍稍說了幾句,柏沉就掌握了要領。 不過最后兩人沒跳多久,祝渝覺得累。 所以最后他們又坐回到了邊上看著舞池里的人跳舞,祝渝把拼盤里的水果全部都吃光了,柏沉一個不注意,旁邊好幾杯葡萄酒也下了祝渝的肚。 “師哥,我們回家吧?!本苿胚€沒上來,祝渝現在很清醒。 柏沉去扶他的手,祝渝:“但是我要先上個廁所?!?/br> 廁所就在身后不遠邊,祝渝讓柏沉就在這里等著自己。 柏沉說好。 等祝渝進洗手間后,柏沉就一直看著洗手間的門。 “hello,英俊的先生,也許我們可以有一個愉快的夜晚?!卑爻炼呿懫鹆艘坏缆曇?,柏沉偏頭看向身邊說話的人,是一位金發碧眼,身材火辣的英國美女。 她手里端著兩杯紅酒,遞出來了一杯。 柏沉禮貌性地微笑了一下,拒絕:“sorry……” 話還沒說完,身后突然出現一個人,他挽住了自己的胳膊,同時祝渝的聲音響起:“sorry, he's my daddy.” 柏沉眸孔猛然一縮,祝渝說英語的時候有一種很性感的韻味,可能是因為喝了酒,嗓音除了有些稚嫩,其實還有些蠱惑。 當然,讓柏沉震驚的還是祝渝說的話。 年輕女士并不覺得冒昧,她看著兩人,笑得有些意味深長:“祝你們有一個美好的夜晚?!?/br> 她說完話將一個方形包裝的東西塞進了柏沉的手里。 祝渝低著頭去看:“什么東西?” 柏沉也把手拿起來,在那個東西還沒被祝渝看清的時候,柏沉猛地把東西裝回到了口袋。 他耳朵透著不自然的紅,“沒什么,是酒店的聯系方式?!?/br> 祝渝哦了一聲,“我們回家吧?!?/br> 聽語氣,酒勁似乎上來了,也是,如果不是因為酒勁,祝渝應該說不出剛剛那句話。 柏沉說好,他一只手去扶著搖搖晃晃的祝渝,一只手去將腳邊祝渝買的東西提了起來。 酒勁太上頭了。 祝渝離開這里,在回去的路上被風一吹,醉得路都走不穩了。 所以最后不出意外地被柏沉背了起來。 祝渝乖乖躺在柏沉背上,不太鬧騰。 只是話有點密。 “師哥,劉波呢?” “劉波在家里?!?/br> “師哥,師哥呢?” “師哥背著你?!?/br> “師哥,嗚嗚,我不要回家,我不要離開你??!”祝渝似乎想到了什么傷心事。 柏沉神色頓了頓:“你回家了,我們也還是會一直聯系的?!?/br> “我不想離開你?!弊S宄槠?。 柏沉:“不會離開的?!?/br> 柏沉盡量安撫著祝渝。 祝渝哼了一聲,目光突然凝在了柏沉耳后的那顆痣上面。 他擰著眉頭,勾緊了柏沉的脖子,把頭靠近了柏沉的耳邊。 “師哥……”祝渝小聲嘟囔。 柏沉:“嗯?” 祝渝:“它……在動?” 柏沉:“什么?” 剛應完聲,耳后突然傳來一股濕熱的觸感,在濕熱的觸感中,他感受到了藏在中間的,微涼的東西。 是祝渝的舌釘?! 那顆痣被祝渝輕輕舔了一下。 舌釘也輕輕刮過那里,銀器的觸感讓柏沉意識到,這根本不是自己的錯覺, 柏沉僵在了原地,祝渝在他耳邊輕輕說:“不動了,哼哼?!?/br> 他甚至得意地笑出了聲。 第31章 舌頭探出口腔后,上面的舌釘一受風就變得微涼了,在濕熱的觸感中,這一抹鐵銀的觸感讓這個舉動變得格外色//情。 祝渝的手還緊緊摟著他,他的臉和柏沉的耳朵挨得很近,溫熱的呼吸一下一下地打在柏沉的耳側,耳后被舔過的那顆痣開始發熱。 熱源從此處源源不斷地匯聚到了他平靜的心房,撥動著那根緊繃的弦,隨后往他腹腔,往他身//下聚攏。 說不為所動是假的。 他是停在原地,可將要沖出心腔的心跳卻出賣了他。 “師哥?!弊S宓拇劫N在柏沉耳邊,郁悶的聲音卷進了他的耳朵里,“我知道你可能不太喜歡這種場合,可我讓你一起來參加萬圣節,不是我無理取鬧?!?/br> 醉了酒的人,說話語速特別慢,幾乎是一字一頓,聲音也很含糊,但祝渝在盡力讓自己的嗓音變得清晰一些。 “是我想讓你開心點?!?/br> “因為你總不開心?!弊S逭Z氣認真,好似還摻雜著一抹心疼的韻味,他說完就合眼趴在了柏沉寬厚的背上。 祝渝身上披著柏沉的外套,聞到的是溫暖的槐花清香,他并不冷,在這樣寬闊溫暖的后背上,祝渝很容易就睡了過去。 有風吹來。 祝渝的發絲撩過柏沉的耳畔。 葡萄酒的芳香摻著祝渝身上特有的山茶花香,馥郁在他鼻腔,祝渝的話還回蕩在他的腦海。 他們離公寓已經很近了,這條僻靜的小路周圍沒有任何人,連嚇人的南瓜燈都沒有,只有樹葉被吹得簌簌作響的聲音。 還有……不知從何處傳來的風鈴聲,這道聲音很恰當好處地鉆進了柏沉的心房。 鈴鈴鈴。 祝渝就這樣睡在了他的肩上。 最后一直到柏沉把祝渝送回到了家里的床上,他也沒有醒來。 柏沉彎下腰輕輕碰了碰他的手臂,聲音很暗?。骸靶◆~?!?/br> “小魚,要起來把妝卸了?!彼f。 祝渝嘟囔了一聲,不知道說了什么,柏沉俯下身側耳去聽,祝渝卻不再出聲。 沒辦法,他只能去衛生間接了一盆溫熱水,在洗漱臺上找到了祝渝的卸妝水回到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