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金的跟其他的有什么不同?” 一金夠尋常百姓生活一年,她倒要看看它貴在哪里。 “這瓶還加了麻醉,敷上之后傷患立刻就感受不到疼痛了,能少遭很多罪?!?/br> 趙清蓉道:“那給她用便宜的,讓她多吃點苦頭?!?/br> 春盡睨她一眼,她立刻縮起脖子,藏在四夫人金淺身后,面上雖仍有不忿,可卻不敢再有微詞。 “就用這瓶吧?!?/br> 反正不用她掏錢,當然要用最好的,不然她也跟著受苦。低頭看一眼被牢牢抓著的手腕,又是一聲嘆息。 上輩子殺人放火,這輩子當高門主母。 都是她陰德的。 不過貴有貴的好處,一金的止痛藥撒上去,拂雪立刻就安靜了,手上的力道也減弱了不少。 春盡:還得是我決策英明,她好我好大家好。 女郎中醫術很好,膽大心細,動作麻利,傷口很快就縫合好了,針腳勻稱平整,看著像是不會留疤的樣子。 “夫人,這幾日要格外注意傷者的情況,若是發高燒的話,就用冷帕子擦拭全身降溫,她身上的衣服最好也換一下,否則臟污沾到傷口上,容易發炎。我寫一張方子,每日三次煎服,會好得快些。若無意外,七日之后便可拆線?!?/br> 春盡點點頭,讓桃枝帶她下去拿診費,之后準備在余下的三人里隨機挑選一個幸運兒,由她來照顧拂雪。 平時姐妹情深,現在正是考驗感情的時候。 眼神掃到誰就是……誰?范黎? 畢竟是他的小情人兒,他來照顧也行。 “將軍,拂雪姑娘就……” “夫人,我看拂雪對你很是依賴,就辛苦你照顧了?!?/br> 說完朝其他人使眼色,大家跑得比想象中還要快。 春盡:露出想罵人的微笑。 床上的人臉色比之前還要白,嘴唇干裂起皮,鬢發間全是汗水,呼吸淺到聽不見,讓人懷疑她是否還活著。 不過春盡毫不懷疑,因為就在剛才,她抓著自己手腕的力度又重了。 她現在比較關心,是拂雪先清醒,還是她的手腕先斷掉。 我的手腕,跟著我辛苦了,等擺脫了桎梏,一定給你買十個金鐲子戴。 平靜下來,春盡想起郎中說的,想找個丫鬟來幫拂雪換衣服,嗓子都喊破了,硬是一個人都沒有。 都干什么去了?玩忽職守,回頭一定要扣她們月錢。 “算了,等春桃枝回來換吧?!?/br> 可她等啊等,等啊等,等得人都干涸了,就是不見那丫頭的人影。 拂雪不停冒汗,臟爛的血衣黏在身上,看起來十分不舒服。 “真是欠你的!” 她發一句牢sao,把拂雪身上的衣服扒了下來。 肚、肚兜應該不用換吧? 拂雪哼唧著動了一下身子,身上的白色牡丹花肚兜松開,露出圓潤飽滿的蓓蕾。 春盡看著那鮮嫩的粉,忍不住湊近觀察。吃什么長大的,怎么這么粉? 恰巧,拂雪好像躺得并不舒服,又側了一下身,春盡的唇就貼上了嫣粉的花苞。 霎時間,春盡的大腦一片空白,甚至忘了起身。 “jiejie,你在干什么?” 拂雪虛弱的聲音從頭頂響起,春盡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僵住了。 第4章 “如果我說是不小心的,你信嗎?” 春盡僵硬地抬頭,撞進拂雪幽深的桃花眼,心里泛起輕微的漣漪,就像海棠花瓣掉落在池塘里,很快便了無痕跡。 拂雪用她看不懂的眼神盯了她許久,漆黑的瞳仁蒙著一層霧,似是怕泄露出某種情緒。 春盡被看得心里發毛,正要再解釋一下,就被一把按到了胸前。 “jiejie,我好想你?!?/br> 聲音帶著失而復得的慶幸,還有濃重的鼻音。 臉埋在柔軟中,淡淡的馨香差點迷惑了春盡的神志,幸好她意志力堅定,只是一晃神就冷靜下來了。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jiejie,我是……”大冤種(哽咽) 拂雪沒再說什么,攬在她身上的手緊了些,胸膛略有不穩地起伏著。 春盡已經用盡力氣梗著脖子了,可那東西還是有意無意地擦過她的唇側,讓她的心一緊一緊的,比蕩秋千還要刺激。 “那個……要不你先放開我?” 春盡往上挺了下。身,又被鐵臂壓彎了腰,她羞惱不已,一股邪火躥上頭頂。 不就粉了點圓了點嗎軟了點嗎,顯擺什么呀,我也有! 拂雪壓根不理她,春盡獨自生完氣,決定跟她講道理,抬頭才發現她又暈過去了。 “……” 無語到極致,她反倒笑了起來。 前院的絲竹聲嬌笑聲飄過來,春盡緩緩從拂雪的臂彎里出來,起身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端得一副矜貴高雅的姿態。 她平靜無波地自語:“要不把他們都殺了吧?” 首先送范黎那個渣男歸西,帶回來不好好看顧,把爛攤子全推到她身上,倒像是為她娶了個妾似的。 狗男人,老娘跟你拼了! 春盡正欲去興師問罪,忽覺衣擺一緊,她低頭看去,拂雪的手無意識地胡亂抓扯她的衣袖,臉色看起來很是不安。 又怎么了我的大小姐? 拂雪發出一聲痛苦的抽泣,嘴里不停叫著“jiejie”,她的眼尾浸出了淚水,滑落下去跟臉上的細汗混在一起,染濕了鬢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