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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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越卿坐在他身邊一起喝酒被使臣打量揣測,實在是有傷大雅。 他可不想黎國新帝是個斷袖,還是個下位者的謠言擴散到隔壁國家去。 監管大人回頭望了望門口,心道不是說今日越大人會來找陛下嗎?怎么都晌午了還不見人影。 他擦了擦汗:“回陛下,可要派人去問過越大人的意見?” “越相忙得很,這點小事便不要去打攪他了?!币沽黧夤首魍?。 “是是是?!北O管大人應著聲,從袖子里掏出一個小本便要寫,門外突然跨進來一只繡著仙鶴的流云靴。 監管大人對越卿的打扮牢記于心,見到這只不菲的鞋子,松了一口氣,又將本子塞了回去,“下官見過大人?!?/br> 越卿款款進入書房。 幾日不見,他斂財的本事見長,身上穿的,頭上戴的,手上拿的,哪樣不是價值連城,敢把幾座城穿戴在身上的人也是不多見。 夜流筲看著他這行頭就rou疼,想起自己被訛去的六千一百兩,還不得不打落牙齒往肚里咽。 拘謹的笑了笑,起身,道“你怎么來了?” 越卿繞過監管大人,朝夜流筲頷了頷首,施施然的就著椅子坐下,倚靠在扶手上:“閑來無事,四處走,走累了來這里歇一歇?!?/br> 他瞇著眼睛歇了一會,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對著監管道:“本官如今是皇后,監管大人知道吧?!?/br> “知道知道。日后的宴席都為皇后娘娘設位子?!?/br> “如此甚好,沒什么事便忙去吧?!痹角鋽[了擺手,下了逐客令,監管大人連連點頭告退。 夜流筲話到嘴邊,看見他將掛在脖子上的虎符又做成了禁步的模樣,明晃晃的掛在腰間,旗鼓作息了。 斷袖就斷袖吧,能活著已經實屬不易,反正死后,也沒人知道他曾經當過傀儡皇帝。 把話給咽回肚子里,夜流筲能屈能伸,淺笑著說:“愛卿是我黎國排面,自然要同朕坐在一起?!?/br> 越卿不經意的將虎符禁步摘了下來,塞回袖子里,玉扇搖了搖,“陛下真有眼力見?!?/br> “愛卿過獎了?!?/br> 第11章 愛卿讓朕當眾社死 這片大陸尊崇仙道,依照各國百姓的天賦根基,把國家分為三六九等。 黎國普遍都是普通百姓,毫無根基,哪怕稍微有些仙緣的,也是最次的靈根,因而只是三等國家。 各個等級的國家各自就像身處一片世外桃源,強盛的不會因為自身強悍而去欺凌弱小,因而黎國雖小,卻也有千年根基。 黎國一面臨海,三面共有四個鄰國,其中西面一國為二等國家,是不會拉下臉來拜訪一個同自己階級不同的國家,少府監要算的也不過是招待三國使臣所用到的開銷。 此次設宴時間正巧趕上了農歷十五,便順景把宴席地點設在了御花園,賞著圓月好對酒當歌。 梁國使臣是位文質彬彬的新晉狀元,名喚李東青。 辰國的使臣是同蘇公乘有過命之交的沈懷忠將軍。 白國的來的是金貴的公主,白阮歌,說是有和親的想法。 御花熱鬧非凡,幾位使臣落座,更加推杯換盞起來。 白阮歌用一把紅骨扇子遮住了自己姣好的容貌,發現周圍還是有不少人偷偷用那種傾慕的眼神看自己,不免有些驕傲,一雙靈秀清冷的鳳眸四下張望,卻沒找到想見的人。 怎么未設丞相的位子?難不成新登基的皇帝這般無情,上位便要斬殺重臣? 眼神掃過幾位靠前坐的大臣,她有些不思其解和擔憂。 正想著,太監的尖細嗓門便打斷了她的思緒:“陛下駕到!皇后娘娘駕到!” 夜流筲原本走的步履沉穩,被這聲喊嚇了一跳,先人一步走在前頭,盡量不和某人并肩同步。 只見一儀表堂堂的溫潤少年身著暗黃色龍袍坐上龍椅,眾人才反應過來這就是新皇了。 越卿穿著暗金紫色的袍衫悠閑慢步的落在后面,手上拿著把描金的扇子,粗略一看與白阮歌手上那把的款式一般無二。 黎國丞相扇子不離手,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情,但白國公主可從來沒有這個習慣。 “見過陛下,見過娘娘?!背写蟪夹闹敲鞅菹履锬锸钦l,卻沒有想和別國使臣解釋的意思。 一頭霧水的別國使臣就是怎么想也想不到黎國真敢立一個男人當皇后,他們不見這一行人中有皇后的影子,全然跟著那太監的喊話跟著喊。 皇后呢?這不除了宮女就是宮女么。 貼身太監總不會喊錯,跟著喊總沒錯。 “免禮?!眱蓚€男人異口同聲。 越卿比夜流筲高了一個頭,又是穿的最好,長得最俊,權利最大的,一下子就吸引了三國使臣的眼球,在一眾人目送下淡然的坐在了夜流筲邊上的皇后專屬貴妃椅上。 兩人坐的不是很近,卻用的同一張桌子。 三位使臣吃了一驚,但還是不相信居多,沉默片刻后,白阮歌先沉不住氣,自斟了一杯酒上前:“丞相大人怎么坐在此處?這似乎于理不合?!?/br> 她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不著痕跡的看了眼夜流筲,心想定是這新上任的皇帝嫉妒丞相才能過人,故意不給他位置,等著看丞相笑話。 心中卻又有另一個聲音在說:越卿就是皇后。 但她本能的相信前者,越卿可不是斷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