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溫然回頭裝無辜:“jiejie,你看我干什么?” 花自落似笑非笑:“你這是要去哪?” 溫然站起身來跺了跺腳:“腿麻呀jiejie,我們四處走走罷?!?/br> 花自落拒絕:“樓主可讓我看著你呢?!?/br> 溫然眨眨眼:“樓主又沒說不準我們四處走,你跟著我一起不就行了?!?/br> 花自落居高臨下地盯著面前的少年,視線十分有壓迫感,看得溫然咽了一口唾沫。 就在他覺得花自落不會答應自己的時候,她說話了。 “行啊?!被ㄗ月涿蜃煲恍Γ骸按谶@里也怪冷的呢,倒不如走走,暖和暖和?!?/br> 溫然連忙應和:“是啊是?。?!” 兩個人順著路往前走,都在有意無意找著時玄蘭他們走過的地方暗自引導,倒是陰差陽錯殊途同歸了。 終于,遙遙看見前方有一孤冢。 花自落停下腳步,“咦”了一聲。 然后快步上前。 溫然跟上她,看她在墳的旁邊找來找去也看不出個什么所以然,就自己去看墓碑上的名字了。 明月夜的名字赫然被刻在上面。 他咋舌,往日也聽人說過一些江湖傳聞,但到底不如眼見為實來得唏噓。 許多事都如隙間白馬指間沙,旋渦中間的人不當回事,但旁觀者卻一把瓜子一杯茶看得熱鬧,溫然也算是那些旁觀者之一。 他繞著墳轉了一圈,墳很大,等他轉回來時花自落已經不見了。 溫然納悶于剛剛這個女人還看得自己那么死——怎么一會兒工夫就不見了蹤跡? ……這里荒郊野外的,不會把自己故意丟這了罷?? 一陣冷風吹來,溫然搓了搓手臂,皺著眉想喊人。 但第一個字還沒喊出口,忽然,他眼角的余光好像掃到旁邊的草叢中有點什么。 ——好像是一個小瓶子。 溫然慢慢走了過去,蹲下,將瓶子撿了起來。 瓶子很新,像是什么人剛剛丟在這里的。 他打開一看,里面有兩三顆小藥丸,還有一張卷曲起來的紙條,藥丸很熟悉,就是他三天就要吃一個的那種。 溫然喜出望外,心下立馬就知道了這肯定是秋月白丟在這里的,本來想將紙條倒出來看看里面寫的什么東西,但是倒出來之前突然想起來往四周看了一下,又覺得這里不太安全,于是將瓷瓶封好塞進袖子里,假裝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四處尋找花自落的下落。 剛走了幾步,還沒走遠,忽而聽見身后傳來什么聲音,他以為是花自落,于是喊:“jiejie,你剛剛……” 結果一回頭,看見時玄蘭和秋月白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正站在墳旁邊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溫然被嚇了一跳:“你……你們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時玄蘭整理了一下衣裳,慢悠悠道:“走罷,回去罷?!?/br> 秋月白也表情冷冷的不說話。 連多余的眼神都沒有。 溫然被這兩人搞得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他跟在二人后面,觀察著情況。 就當即將走出花海時,時玄蘭忽然停住。 他說:“你們先走罷?!?/br> 秋月白問:“你要做什么?” 時玄蘭溫聲道:“怎么?你還會關心我?” 秋月白便不說話了,帶著溫然離開。 溫然快步跟著秋月白,覺得這兩人的氣氛很奇怪,等到走遠之后,問:“唉,你們剛剛從哪里突然就冒出來了?” 秋月白沒說話。 溫然又道:“那藥瓶子是你丟的罷?你干脆把事情直接告訴我算了,也免得我回去再看?!?/br> 秋月白揉了揉眉心:“我是想讓你自己去找陸緋衣,那藥我已經全給你了,身上再沒有多余的?!?/br> 溫然:“???我去哪里找他??” 秋月白面無表情,這不是他要考慮的事。 溫然幾乎要哭出來。 他說:“陸緋衣現在被人追著打,我找不到他?。?!” 而且也怕被陸緋衣看見后宰了…… 秋月白偏頭看他。 “你不知道?”溫然抹眼淚:“他最近和瘋了一樣在外面殺人,和你義父杠上了,那些人抓不住他,于是你義父就說……” 秋月白:“說什么?” “還能說什么?”溫若道:“左右不過借人之口煽風點火,現在外面都在傳今天不殺陸緋衣,明天陸緋衣就殺遍天下人,所以他便巧立名目想找個機會直接打到春風殿去?!?/br> 秋月白怔愣住,過了一會兒說:“……原來他是這個意思?!?/br> “什么這個意思那個意思?”溫然走到他面前去,瞧見他在發呆,伸出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秋月白忽然撥開他就往前走。 溫然被他推得一個踉蹌,急急忙忙去追。 “你走慢些呀!等等我??!” 前面的人沒有理他。 - 花自落走到墳墓邊,尋找著周圍的痕跡。 秋月白與時玄蘭的確是走到了這里沒錯,而且那痕跡也表明,二人就消失在墳墓周圍,但現在卻看不見人了。 她沉吟,覺得這里一定是有什么機關。 花自落自幼隨父親學習機關術,到后面離家時已經基本融會貫通,如今找起這里的機關卻感覺到了一點棘手,正當她皺眉時,忽而余光瞧見身后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