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去城西別墅?!?/br> 單宏關上車門后從車前繞到駕駛位,林鵬飛的冷語氣扼殺了他的好奇心,他還不知道徐寧出了事,所以只是單純的以為林鵬飛是像以往一樣叫了人把徐寧弄了回去。這種事他經歷的多了,也就時常猜個差不多。 只是到了地方后單宏并沒有在別墅里看到任何徐寧回來過的痕跡,他將車停在院子里,送林鵬飛進了屋才又重新出來坐回車里。 單宏沒見他飛哥這么反常過,以前來這里徐寧要是不在的話他是不會呆上超過三十分鐘的,這次竟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意識到從辛罕進去說事情出來后林鵬飛的臉色就變了,單宏打電話給辛罕直接問了情況,聽完徐寧的事后他嘆息著問:“誰干的?” 辛罕:“還沒查清?!?/br> “會是崔三的人么?” 前陣與崔三的人發生沖突徹底鬧翻,為了險些死去的裴束他們端了對方十多個據點將戰爭升了級,自家兄弟窩里斗讓閆老大很生氣,組織了飯局調和,結果飯桌上雙方確實有好好言和離席后就不認賬了,揚言從此沒兄弟可以做。 辛罕沒有回答,而是問道:“飛哥現在在哪呢?” “在城西別墅,除了我一個人沒帶,進去快兩個小時了?!?/br> “最近緊張時期,你叫點人過去最穩妥?!?/br> 林鵬飛打進門后就沒開燈,適應了黑暗的視力讓他在各個房間穿行時也并沒有碰到任何障礙物。 他也不知道他為什么一心想要過來,弄得像是個失去摯愛的情種。他是斷不敢承認他是的。在徐寧那,他是個花心混蛋,是個情感敗類。最后的最后他也沒能對這種差評進行完美的救贖。 他坐在客廳的地上抽了很多煙,一根接著一根,每一口吞吐都刺激著肺,煙霧縹緲了空間也模糊了他的眼。 他的徐寧不在了,他再也看不到摸不著了。他難受,難受的很透徹,卻不知道能做什么。 他在想,如果他們從未曾相遇過,那么彼此的人生會是什么樣的。 他很想知道徐寧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有沒有對愛他這件事狠狠地后悔過。 如果有,那他便還會感到些許好過。 如果沒有,他反而覺得虧欠了更多。 虧欠這東西是永遠都補不回來的,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第17章 第二天傍晚辛罕回來了,得知林鵬飛在城西別墅未離開,他便直接駕車過來了。 單宏坐在泳池邊欣賞著夕陽,聽到大門聲響一個激靈站起來,還以為是林鵬飛出去了。 “飛哥呢?”辛罕從車上下來問道。 單宏頭一扭:“里面?!?/br> “你沒叫人過來?” “叫了,都在后面車庫里玩牌呢?!?/br> 辛罕路過前廳時從寬敞明亮的落地窗向里面望,沒看到屋里有人影,怕林鵬飛是在睡覺,進門后他用試探著的語氣邊往里走邊輕聲喊:“飛哥?” 整個一樓找遍辛罕也沒看到林鵬飛,要去二樓的時候一拐彎,在里面那間臥室看到了坐在地板上的人,剛才應是平躺所以才被床體遮擋至使他沒能看見。 “飛哥?!?/br> 林鵬飛轉過頭:“都辦完了?” 辛罕點頭:“嗯?!?/br> “選哪了?” “城東的一個墓園,位置是最好的?!?/br> 林鵬飛撐著身子站起來,看到辛罕手中的袋子問道:“拿的什么?!?/br> 辛罕將袋子撐開遞給林鵬飛看:“寧哥的?!?/br> 袋子里裝著的是徐寧的遺物,都是隨身帶著的,手機,錢包和手表一樣都不少。 林鵬飛拿起那塊手表看,在水里泡的時間長了,表盤已經蒙了層水霧。這塊表并不貴,徐寧卻很喜歡戴,徐寧總是比他懷舊。 徐寧已經離開的事,在這一天一夜里長成了他心上的倒刺,觸碰時、免不了要疼上一疼。 他將手表放回袋子里沒再看了。他曾對一個怎樣都不會離開的人從沒珍惜,如今又有什么資格走不出傷心。 辛罕看了看外面突然陰沉的天:“飛哥,那輛劫走寧哥的面包車有線索了?!?/br> 林鵬飛裹緊了睡袍向臥室外走:“我不想聽細節,直接告訴我是誰做的?!?/br> “羅欽?!?/br> 林鵬飛停住腳步緩緩開口:“確定他目前行蹤?!?/br> 出現在門口的單宏接過了話:“飛哥,這人不能動,否則閆老大那沒法交代?!?/br> “怎么不能動?”林鵬飛踢翻了腳邊的掃地機器人,“我他媽說能動就能動,清點人數,天亮動手?!?/br> 辛罕應下來后急著出去,沒走出多遠又被即將走進浴室的人叫住了。 “還有事么飛哥?” “行動前你開車帶我去城東一趟?!?/br> “好?!?/br> 林鵬飛洗完澡出來將那個辛罕留下的袋子也放到了衣帽間去。他站在那看著那些整齊掛著的襯衫和西裝,一閉上眼就是徐寧在翻找的情形。 徐寧大部分衣物都沒帶走,跟他的掛在一起卻也很好區分,小一碼的尺寸總是會比他的縮一圈。徐寧跟他那個媽一樣愛干凈,閑來無事總是會打掃衛生,這么大的房子卻始終拒絕雇傭保姆和清潔工,他一個人就全都照顧過來了。小到洗碗刷盤大到清理泳池,從不嫌累,看起來柔弱卻一點都不愿示弱。說了多少次是要他住進來享福的,可他總是說親力親為才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