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在身邊眾多伴兒里,耿銘是最近很得林鵬飛寵的一個。這人長相甜美屁股翹,活好不粘人。私下里相處是貼心小妖精,場合里帶著是應變小能手,深得林鵬飛喜歡。 林鵬飛讓單宏提前幾天就在市中心最貴的餐廳包下了一整層給耿銘開生日宴,耿銘很興奮,去吃飯前過來他這邊撒嬌賣萌膩歪不停。 有人敲門打擾了興致,林鵬飛不打算理。 辛罕的聲音在多次敲門沒得到回應后響了起來。 “飛哥,是我,有事要說?!?/br> 林鵬飛按著埋在他胯間的那顆頭加快了頂弄,耿銘的輕叫在不停的深喉里變得含混不清,待到口中巨物淋漓釋放抽出后,被嗆到了的他立馬側身去邊咳嗽邊調整呼吸。 聽到應允聲辛罕壓開門把手走了進來,與同時向外走的耿銘擦肩而過時能看到那人下巴上還有沒清理干凈的白色濁液。他將視線收回并看向了坐在那的林鵬飛:“飛哥,昨天江橋下打撈起來具尸體?!?/br> 林鵬飛點燃了嘴里叼著的煙:“我不需要知道社會新聞?!?/br> “尸體經過確認,”辛罕很艱難的繼續道,“是寧哥?!?/br> 林鵬飛嘬著煙的動作一滯,抬眼看站在面前的人,語氣是強壓制的平靜:“仔細說說?!?/br> “鑒定尸體后死亡時間推算到了一周前,打撈上來的時候已經浮腫潰爛的看不出原貌,但從體型特征還有身上所帶物品都能夠鎖定是寧哥,”辛罕深吸口氣,“寧哥那個好朋友已經過去做了尸體認領?!?/br> “那個姓艾的女的?” “是她,本來我想找人過去的,但這事警方已介入,我們不好插手,不過飛哥要是想去看寧哥最后一眼的話可以隨時與她取得聯系?!?/br> 林鵬飛搖搖頭,罵了徐寧那么多次,這是最沒力氣的一次:“我他媽才不要去看他那個鬼樣子?!?/br> 他吐出口煙,目光直直盯著腳邊地板:“死因呢?!?/br> “因為身上毫無外傷,又結合寧哥面臨的境遇,目前警方便歸類為了自殺,”辛罕停頓后開口,“可我不覺得?!?/br> 林鵬飛將剩余的大半根煙捻滅在了玻璃幾上:“什么叫你不覺得?” “趕在警方前我拿到了郊區南某段交通錄像,寧哥是在輛面包車經過后不見的,車牌號查過了,是假的,所走路線均是監控盲區,具體去向暫時追蹤不到......” “查出是誰做的?!?/br> 辛罕點頭:“好,那飛哥,寧哥后事是棄之不管還是暗中派人去辦?!?/br> 林鵬飛對辛罕的這句話好似沒聽見,在又被原封不動的問了一遍他才微微閉眼:“這件事你去處理,先不要過分聲張?!?/br> “好?!?/br> 林鵬飛按了按太陽xue:“選兩塊兒挨著的墓地,貴點沒關系,記得把他媽也弄過去?!?/br> “好?!?/br> 辛罕什么時候離開的林鵬飛沒聽到,他身子靠進沙發,頭仰在沙發背上,閉著眼睛的他在毫無動靜的屋里突然就輕笑了兩聲。 徐寧死了。 他想過一千八百種徐寧躲到哪里的可能,偏偏沒有這一種。 那人躲他已經躲到另一個世界去了,他怎么能找得到呢。 這幾年隨著擴勢得罪的人越來越多,他也曾想過會有哪天他一個照顧不周就害了他弟和徐寧。 一直以來他都不敢給徐寧過多關注,他像是對待其他床伴一樣熱情冷漠并施著。久而久之他自己都弄的真假難分了,也忘了他對徐寧是真愛著還是依賴著。他給徐寧的爭吵變多,冷戰變多,厭煩變多,嫌棄變多。 除了身邊那些真正可信的過的,他很少帶徐寧去應酬場合,他就是怕給那么個不愿與他同流合污卻甘愿不離不棄的人纏上了禍。 可只要徐寧跟他這種亡命徒在一起,不管疏遠還是親近,都不可能會完全遠離了禍。 要怪就怪他林鵬飛太過自私,預料到會有這么種結果也還是將徐寧控制的死死的。 聽到噩耗后被悔而不及凌遲是他罪有應得。 單宏推門進來是想通知林鵬飛到了去市中心吃飯的時間,誰成想他前腳剛踏進去就有個煙灰缸砸在了不遠處的地上粉碎炸裂。 “滾出去!” 單宏:“飛哥該去......” “我說滾出去沒聽見嗎!” 在走廊里隔得挺遠的白展都從那門縫里聽到了這聲怒吼,他問帶上門出來的單宏:“怎么了這是,哪來這么大脾氣,我正有事找他呢?!?/br> 單宏聳聳肩:“我勸展哥現在還是不要進去?!?/br> 白展不信這個邪,隔著門板問道:“飛哥?我是展子,我進去了?” 屋里不知又摔了什么東西,那巨大的聲響惹得白展后退了一步:“我看我還是晚點過來吧?!?/br> 大概過了半個鐘頭,那扇關著的門從里面打開了。單宏見林鵬飛出來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了身:“飛哥,現在過去吃飯么?耿銘已經先過去了?!?/br> 因這事林鵬飛之前吩咐后還有詢問過,所以單宏私以為這頓飯應該是重要的??纱藭r的他任憑再機靈也猜不出林鵬飛的面無表情是想表達什么,只能緊跟上去。 林鵬飛將披著的西服外套穿好后回身示意道:“單宏跟著就行了?!?/br> 那幾個大漢得令停在了原地目送著林鵬飛帶著單宏大步離去。 到了地下車庫,單宏緊著腳步小跑去幫林鵬飛開了車門,試探著問:“是去市中心嗎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