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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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聲哄道:“那我的寶貝要聽什么故事?” 喻白卻沒聲音了,閉著眼,睫毛不安地顫抖,臉蛋悶出潮紅,像是又睡著了,手指勾著陸斷的襯衫袖口,怕人離開一樣。 陸斷掏出手機,在瀏覽器上精挑細選了一個哄小孩睡前故事合集,收藏起來。 然后清清嗓子,握著喻白的手,給他講起故事來。 沒一會兒,喻白揪起的眉頭逐漸松開,睫毛也沒有再不安地抖動,呼吸不再飄忽,變得穩定踏實起來。 “……從此小白兔和大老虎幸??鞓返厣钤谏掷??!?/br> 陸斷的講故事的聲音越來越輕,最后停了下來。 他捏了下眉心,摁滅手機。 不懂這是什么不合邏輯的腦殘故事。 小兔子天天到大老虎眼皮子底下晃悠,不被咬的血rou模糊一口吃干抹凈就算了,最后居然還他媽生活在一起了? 難怪是哄小孩的。 喻白要是只小兔子,陸斷就把他叼回窩里養著,養到這只兔子熟透了,再慢慢地“吃”。 陸斷這樣一想,好像他自己也挺不是東西的。 不能怪故事。 他搖搖頭,手機在他手心里嗡嗡震動起來,陸斷迅速摁斷,看了眼喻白。 喻白咂摸一下嘴,翻身繼續睡,原本蓋在身上的被子被他夾在大腿間。 陸斷笑了下,起身到外面,掩上客房的門,給江徊回電話。 “喂,怎么了?” 他嗓音還沒轉回平時的樣子,也依舊是剛才給喻白講故事的時候的語氣。 聽得江徊一愣,舉起手機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我沒打錯啊……” 他斷哥剛才說話了嗎? 那一聲溫聲細語、曖昧低緩有磁性,帶著點寵溺和縱容的、一聽就膩歪得要死的“怎么了”是從他斷哥口中出來的? 不可能吧。 假的吧。 那他媽是什么b動靜? 江徊不可置信,“斷哥?” 陸斷“嘖”了聲,清清嗓子,語氣瞬間冷硬起來,“有屁就放?!?/br> “靠,對勁了?!苯菜闪丝跉?,“嚇死我了,我以為你鬼附身?!?/br> 陸斷嘴角抽搐,“你懂個屁,打電話干什么?” 江徊匯報,“就是告訴你一聲,已經把你的爸媽和岳母岳母護送到小區樓下了,估計他們等會兒就到家了?!?/br> 他斷哥在洗手間強吻喻白的時候都那么瘋,那趁著喻白喝醉,不得占盡便宜了? 江徊咂摸兩下嘴,“斷哥,你要是對喻白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現在可得趕緊收……” 陸斷直接把電話掛了。 “喂?喂!喂???靠!”江徊扭頭看陳最和周尋昭,“斷哥把我掛了?!?/br> 陳最:“活該?!?/br> 江徊不服,“我這是為他考慮才特地打電話提醒的,斷哥居然直接掛我電話,太讓人難過了!” “斷哥又不是第一次這樣掛你電話?!?/br> 周尋昭淡定自如,“往好的方面想,起碼斷哥已經把你從黑名單放出來了?!?/br> 江徊后知后覺,“臥槽,對啊,我剛才電話居然打通了!” 陳最點了支煙,拉下車窗,憂愁道:“可能是方便明天喊我們去拳擊館挨揍?!?/br> 江徊:“……” 周尋昭露出有些無語的表情,“我說了不要去打擾他們吃飯,你們非去,還要帶上我?!?/br> 江徊:“好兄弟嘛,有福一起享,有難一起當?!?/br> 周尋昭:“福?什么福?我們有過嗎?” 陳最:“話不能這么說,咱們兄弟幾個里面,現在你最幸福了?!?/br> 有個學美術的文藝范兒女朋友,溫柔大方,善解人意,吃飯的時候一聽他們有事,就找借口提前離席了。 夏楠在他們面前,沒給周尋昭一丁點兒不自在和臉色看。 周尋昭還不幸福? 現在就連他們斷哥都面臨著喻白爸媽的反對同性戀情的危機,要穿成那樣在長輩跟前裝乖呢。 聽聽,讓陸斷裝乖。 簡直比他媽彗星撞地球還少見,他們三個今晚都親眼見到了。 而周尋昭雖然和夏楠是相親認識的,但是門當戶對,兩家的父母都巴不得他們能早點結婚。 周尋昭真心實意地笑了一下,“那倒是?!?/br> “明天的打你們挨吧,我不奉陪了?!彼l動車子的同時說。 江徊瞪眼,“你憑什么?” “我和夏楠要訂婚了?!敝軐ふ盐⑿?,篤定道:“斷哥絕對不會跟我動手?!?/br> 這消息突然,陳最的煙夾在指縫都忘了抽,“就訂婚了?” 江徊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后憋出一句:“cao?!?/br> 對單身狗好他媽致命的一擊。 - 陸斷在客廳等了幾分鐘,等到了黎女士扶著他親爹回來。 陸斷過去幫她把陸懷淵抗回臥室,黎女士給自己老公灌了碗醒酒湯之后就沒再管,任由陸懷淵躺床上呼呼大睡。 黎女士看了眼緊閉的客房門,輕聲問:“把白白帶回咱家了?” 陸斷點頭。 “你這臉……”黎女士不忍直視,“貼幾個創可貼吧遮一下吧,別讓喻白爸媽看到?!?/br> 陸斷:“……” 差點忘了這茬,他臉上還有四個不完整的牙印呢。 “白白也是,跟你鬧也不注意點?!?/br> 黎女士拍拍陸斷的肩,轉頭去拿醒酒湯,“我去樓上送東西,你照顧白白,順便看著點你爸?!?/br> 陸斷說好。 陸懷淵雖然半輩子都是在拳擊臺上度過的,在外性格也很差勁,但他喝醉酒從來不鬧事,就是悶頭睡覺。 陸斷基本沒管他,只顧著照看喻白。 現在還不到下午三點,包括喻白在內的幾個人也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時候。 陸斷也稍微有點疲憊,從抽屜里翻出幾個喻白的卡通兔子創可貼,到衛生間給自己貼上,然后回客房在床邊趴了會兒。 … 黎女士在樓上跟林菁說話,她遞了醒酒湯,等著林菁安頓完喻明生。 兩人坐沙發上,正經的話沒聊兩句,黎女士沒忍住又開始道歉了。 一口一個對不起,是林菁今天的未解之謎。 黎女士想先給好姐妹把預防針打起來,“白白這段時間一直都住我家的,所以剛才陸斷就直接把他帶回去了,你別介意?!?/br> 林菁不理解,“這有什么的,陸斷愿意照顧白白,我還得感謝他呢?!?/br> “我和老喻不在家,你們就和喻白親爸親媽一樣?!?/br> “當然當然,我們都把喻白當親兒子的?!崩枧坑行M愧,“而且白白,他和陸斷關系很好?!?/br> “特別特別好,平時都睡一張床,一個被窩?!?/br> 林菁拍拍黎女士的手,笑著說:“我知道的,白白從小就賴著你家陸斷,他們兄弟兩個要好?!?/br> 國慶她和老喻回來的時候就都看到了。 那么多年沒見,都一點沒生疏呢。 陸斷還是那么照顧喻白。 “其實不止是一般照顧……”黎女士欲言又止,有一瞬間沖動的差點想把真相坦白,但最后還是不好意思開這個口。 林菁:“嗯?” “以后你就知道了?!崩枧枯p拍林菁的手。 她埋完伏筆,在對方疑惑的目光中起身告辭。 留林菁一人云里霧里:到底怎么了這是? … 晚上五點出頭,喻白睡醒了。 睜眼的一瞬間,他的眼皮酸疼得厲害。 好不容易忍過了那股勁兒,喻白揉揉眼睛坐起來,結果沒想到腦袋更疼,好像里面有無數根針在扎他的神經一樣。 疼得他又倒回床上,直喊陸斷。 陸斷正在廚房準備晚餐,聽到聲音趕緊過去,“醒了?” 他圍裙都還沒摘,喻白朝他伸手,委屈巴巴道:“我頭好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