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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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斷都服了,他強行扒開喻白的手,拎了拎喻白讓這人坐好,大手在喻白臉前晃晃,“能看清嗎?” 喻白興奮鼓掌,“哇,你會無影手!你好厲害!” “是,我厲害死了,所以你老實點,不然打你屁股?!标憯嗄局粡埬樥f。 他算是發現了,小呆子不僅酒量一般,酒品更是差到離譜。 陸斷這輩子沒這樣伺候過誰。 他提了下價值五位數的西裝褲,單膝跪在沙發旁邊,手托著喻白的腳腕,給他脫鞋。 時候江徊說的話也不全是廢話,比如這么貼身得體的定制西裝確實很有束縛感,尤其是在他蹲下之后,大腿和胯間都勒得慌。 好在喻白很配合陸斷,不吵不鬧,乖乖地坐著,簡直和路上啃人的那個小家伙大相徑庭。 從喻白酒勁兒上來鬧到現在,陸斷難得產生了一點欣慰。 直到喻白發現有人在解自己的外套,開始不配合了。 他趕緊捂住胸口,雙手死死揪著扣子,防備壞人似的瞅著陸斷,“干嘛干嘛?你怎么能脫我衣服呢?” 這是又開始六親不認了? 陸斷瞇了下眼,耐著脾氣,“我是你男朋友,怎么不能給你脫衣服?你乖點,外套脫了,不然等下出汗感冒了?!?/br> “不行!”喻白直拍陸斷的手,身體往后縮,試圖把自己嵌入沙發里藏起來。 他紅著臉搖頭,“我可不是那么隨便的人,不會在別人家隨便脫衣服的!” 他現在甚至連說話都大舌頭,吐字不清但態度格外堅定,“我男朋友知道了會生氣的?!?/br> 陸斷挑眉,蹲在原地抬眼看他,輕飄飄道:“是嗎?” “是的,我偷偷跟你說,他可小氣了,而且打人特別、特別厲害,你敢脫我衣服,我讓他打你?!?/br> “是嗎?!边@回陸斷涼涼一笑。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該不該高興。 好消息是,喻白喝多了張嘴閉嘴都是男朋友。 壞消息是,喻白喝多了認不出他就是男朋友。 “喻白?!标憯鄤e無他法,用力揉按他的腦袋,“你今天最好別斷片?!?/br> 喻白揪起眉頭,“不行,我腦子不好使的,我男朋友總說我呆?!?/br> 陸斷抬眼,“我什么時候總說你呆了?” 他只是偶爾說一次而已,其他時候都是在心里想的。 喻白雙眼放空,回憶了一番,腦子里面渾渾噩噩的,像一湖水晃晃還帶響兒。 導致他沒搜索到什么有用信息,不太高興地癟起嘴角,悶聲說:“…反正就是有,我不管?!?/br> “你就仗著喝多耍賴吧?!标憯嗄盟麤]辦法。 他的耐心正在一點一點地被消磨著,關鍵是在他蹲下后,西裝褲真的很勒襠。 陸斷被勒得有點疼,調整了一下姿勢才感覺好受了點。 他想要強行扒掉喻白的外套,但喻白兩只手攥著領口攥得很緊,陸斷怕傷到他,不敢真的用力。 兩人僵持了幾秒,不分勝負。 喻白卻感覺這人好壞,怎么可以一直脫他衣服呢? 他都說不可以隨便在別人家里脫衣服了。 這個人是流氓嗎? 于是喻白看準了流氓的手,低下頭,張嘴就是一口。 “cao”陸斷疼得甩了兩下手,咬牙切齒地推喻白的腦袋,“你給我松嘴!” 這一幕似曾相識。 上一次喻白為劈腿男醉酒淋雨,被陸斷背回家之后,陸斷給他換濕衣服,喻白也是這么咬的他。 喻白“唔唔”兩聲,咬住不放。 “你屬狗的是吧?”陸斷捏住他的下巴,稍微用了點力氣,這才勉強把自己的手拯救出來。 喻白舔了下嘴唇,無辜眨眼,“屬兔?!?/br> “老子知道!”陸斷按著虎口,神情惱怒,“我是在問你嗎?” 這次不止是牙印兒,已經見血了。 喻白被他兇得打了個哆嗦,意識清晰了一些。 他眼巴巴滴盯著陸斷瞅了一會兒,終于認出來人了,瞪著眼睛舔了下唇,“你是陸斷……” “你他媽以后敢在外面喝酒試試?”陸斷揪住他的耳朵,咬牙切齒,“聽見了沒有?” 喻白老實點頭。 陸斷兇他,“說話?!?/br> 喻白抬手,虛虛護住耳朵,“聽見了,兩只耳朵都聽見了?!?/br> “少給我賣乖,等你酒醒再跟你算賬?!标憯嗳齼上掳阉馓缀秃裥l衣都扒了,只留里面的單衣。 他讓喻白躺好,像是分配任務似的,神情嚴肅道:“我去煮醒酒湯,你在這躺著別動,行嗎祖宗?” “好的?!庇靼滋善?,雙手交疊再小腹,認真回應,“我可以的?!?/br> “乖,表現好的話給你獎勵?!?/br> 陸斷起身,一步三回頭地往客房走,發現喻白真的乖乖躺著沒動,這才放心進去換了條褲子,然后才到廚房煮醒酒湯。 大概過了二十多分鐘,醒酒湯煮好,陸斷盛出來一碗晾著。 然后又打電話給黎女士問了她們那邊的情況。 黎女士說一切正常,喻明生和陸懷淵今天都高興,他們有點喝大了,現在已經在回家路上了。 黎女士說:“mama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多疑了,感覺好像有人跟蹤我們?!?/br> 陸斷:“沒事,是我朋友?!?/br> 黎女士這才放心,夸了陸斷貼心,又叫他把醒酒湯分別放在保溫杯里面裝好,方便待會兒林菁來家里取。 陸斷一一應下,掛了電話,處理完黎女士交代的任務,才重新回到沙發這邊。 這時候喻白已經在沙發上睡過去了。 他側身躺著,呼吸均勻,臉蛋紅潤,輕淺的呼吸間帶著淡淡的葡萄酒香。 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夢,喻白還吧唧吧唧嘴,動了動鼻子。 擺擺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重新跳回到沙發上的,陸斷過來的時候,它正躺在喻白的懷里打呼嚕。 小貓崽子已經快半歲了,它在這個家待了將近四個月,曾經光禿禿的身體上現在覆蓋著新長出來的毛發,又順暢又柔軟,和喻白剛把它從醫院接回家的時候判若兩貓。 此刻,擺擺毛茸茸的腦袋抵著喻白的下巴,四腳朝天,睡覺還張著嘴巴。 小東西簡直是肆無忌憚地在喻白懷里享受。 陸斷站在沙發邊上低頭看了好一會兒,越看這貓越不順眼,手一伸,把貓拎起來,隨手扔地毯上了。 喻白懷里一空,小手在沙發上摸索了幾下,陸斷蹲下來,把手遞過去,自然被喻白牽住。 “別動,乖乖的……”喻白拍拍他的手背,閉著眼睛咕噥一句,還有點警告的語氣。 陸斷:“說了多少次別把我當擺擺?!?/br> 他聲音又低又輕,只是隨口說說 ,反正喻白睡著聽不見。 陸斷輕輕捏捏喻白的臉,將人喚醒,溫柔哄道:“乖乖,我們不在這睡,喝完醒酒湯去房間睡好不好?” 喻白瞇著眼睛,迷迷糊糊地被他扶起來,點頭,“房間有大床,軟軟的……” “對,房間有軟軟的大床?!标憯嘀灰獪芈暭氄Z地順著他說就可以。 他男朋友睡得迷糊的時候最乖,陸斷哄起來簡直得心應手。 他從茶幾上端起醒酒湯,舀了一勺試了試溫度,再喂給喻白喝,“來,白白,張嘴,啊?!?/br> 喻白喝了一口,眉頭蹙起來,咽下去,之后吐著粉紅的舌尖,語氣抗拒,“一點都不甜,我不要喝了?!?/br> 陸斷:“再喝幾口?!?/br> “嗯嗯~”喻白不愿意,“你不要再讓我喝奇怪的東西了?!?/br> 他委屈地抱住陸斷的脖子,腦袋在陸斷頸窩拱了拱,閉著眼睛軟乎乎地撒嬌,“想睡覺了,陸斷哥哥?!?/br> 半醉半醒,一切言行舉止都是下意識的,依賴性十足。 陸斷當即心軟得一塌糊涂。 媽的,頂不住。 每次喻白這樣,陸斷都受不了一點。 喻白就是要天上的星星,陸斷都恨不得給他摘下來。 但是,醒酒湯還是要喝。 不然喻白下午睡醒一定會頭疼。 硬喂是行不通了,小呆子會抗拒。 于是陸斷自己把醒酒湯喝了,打算嘴對嘴喂給喻白。 喻白還以為陸斷要親親,在洗手間被強吻的記憶突然襲來,他睫毛一顫,再次偏頭躲開,賭氣道:“不要,不原諒你?!?/br> 陸斷只好自己把湯咽了,然后無奈垂眼,吻了吻喻白的眉心,將人抱到客房里去。 他給喻白掖了掖被子,親親他的臉頰,剛要起身,手卻被喻白拉住。 “怎么了?”陸斷坐了回來,看喻白居然連眼睛都沒睜開。 喻白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委屈,聽起來像是要哭了,“我想聽故事,你不給我講故事,你不喜歡我了?!?/br> 陸斷愣了一下,眉目低垂,神色溫柔得不可思議,“沒有不喜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