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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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斷冷哼一聲,把藥箱收好,敲了下喻白腦殼,起身到廚房洗干凈手,再把東西都端到餐桌上,一敲桌面,沒好氣兒道:“自己走過來吃飯,還等我抱你呢?” “哦?!庇靼讍瓮葥沃鹕?,一直腳尖點地,表情有點不滿,“那你還把我抱過來……” “嗯對,我故意折騰你,想讓你求我抱你?!标憯嗾f。 喻白驚訝地抬起頭看陸斷,表情有幾秒的凝滯,不可置信似的。 有些人說話好像越來越……無恥得理直氣壯了。 以前還沒這么明著來呢。 喻白摸了摸鼻尖,不跟陸斷頂嘴,反正也說不過。 … 喻白的膝蓋和小腿側面的擦傷很快就結痂了。 長rou的期間有點癢,喻白總是忍不住想撓,撓掉了幾次痂,鮮血滲出來。 陸斷是晚上給喻白換藥才發現的,第一次只是警告。 后來喻白再忍不住伸手想撓的話,就會被陸斷兇狠地打一下手。 陸斷在情急之下下手也沒控制好輕重,有兩次給喻白白嫩的手打的通紅。 然后在喻白怔愣的含著淚光目光下,陸斷一秒低頭道歉,舉起手發誓說自己絕對沒有暴力傾向。 喻白:“……” 倒也沒那么想。 不管怎么樣,他腿上的外傷,幾天就好的差不多了。 難纏的是腳腕,喻白在家靠陸斷強制性扶著或者抱著,在學校走路靠自己,上樓靠姜姜。 陸斷cao心得要命,給他弄了對雙拐,喻白沒用。 畢竟在校園里面,拄著拐對喻白來說還是稍微有點夸張,他蹦一蹦也不是不能走。 溫庭知道喻白受傷后,把給喻白送的補品送到了寢室,喻白拜托姜姜盡數退回。 他察覺得到溫庭對自己的心思,所以想斷了對方的念想,禮物不收,能不見面就不見面。 就算見到了,也是客套地打一下招呼,而且……陸斷防得也怪嚴的。 不知道為什么,每次喻白和溫庭碰到或者說話,陸斷總能精準地在那個時候打電話過來,或者突然出現,就跟在他身上裝了監控一樣。 不過在陸斷的精心照料下,十月二十號這天,喻白的腿終于能走了。 雖然還是有點跛,但他可以自己上下樓,不用像老爺爺那樣被人扶著。 22號陸斷要去濱州,喻白那天有科考試,沒時間陪他。 也許是離師傅忌日越來越近,這兩天陸斷心情不好,雖然他在喻白面前有所克制收斂,但人消沉得很明顯,喻白看得出來。 他不想讓陸斷難過,又想不到什么好的辦法,只能暗戳戳地和陸斷貼貼,抱抱。 反正陸斷每次只要稍微跟他親昵一點,神色就慰藉幾分。 所以盡管喻白再不好意思,也只能笨拙地用這種最簡單粗暴且有效的方法。 每天晚上抱一抱就能安慰陸斷,喻白是愿意的。 他很長一段時間沒見到季述安了,大四臨近畢業的學生基本都不在學校。 這個他曾經喜歡過的人在他記憶里的身影越來越淡,逐漸被另一道每天都在喻白身邊的那個身影取代。 以至于,喻白再次見到季述安的時候,一時間恍如隔世一般。 “白…喻白,我能和你說幾句話嗎?” 圖書館門口,季述安還是以前那副溫和的模樣,神色自若,好像兩個人之間什么都不曾有過。 “怎么是你?”姜姜護犢子似的護在喻白面前,橫眉冷對,“你有什么好說的?” 季述安看姜姜一眼,淡聲:“我在和喻白說話,不是和你?!?/br> 他看起來終于不瘋癲不激動了,言行舉止都很正常。 “你想說什么?”喻白伸手扒開姜姜,拍拍他的手臂讓他放心。 這是圖書館門口,喻白不想有任何吵鬧給其他同學造成困擾,于是和季述安到樓梯側面講話。 姜姜在不遠處盯梢,拍了照,手上飛快地給陸斷發消息。 「斷哥速來,有敵情,危?。▓D片)」 喻白有些防備地看季述安一眼,嗓音倒還是一如既往地溫和,沒有任何怨懟,“現在可以說了?!?/br> “有時間嗎?晚上一起吃個飯,就去你喜歡的辣鴨堡那家,我們邊吃邊說?”季述安問。 喻白搖頭拒絕,“你有話就在這里說?!?/br> 他的傷還沒好,陸斷不讓他吃辣,而且他吃慣了陸斷做的飯菜,現在不喜歡辣鴨堡了。 “季述安,這是我們最后一次說話,以后哪怕見面也當做不認識,可以嗎?” 季述安沉默良久,苦笑一聲,“好?!?/br> “我其實…只是想跟你道歉?!彼@段時間懺悔過了,“喻白,我承認我劈腿我有錯,陸斷說的對,是我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我是人渣?!?/br> “但是我對你的喜歡是真心的,我馬上就要回老家那邊實習,畢業了就去工作,以后不會再糾纏你了。喻白,你可不可以不恨我?” 喻白有些茫然地眨了下眼,搖頭,“我沒有恨過你啊?!?/br> 開始被季述安劈腿那幾天,他心里是有怨氣,但更多的是傷心和憤怒。 要說“恨”,這個字眼對他而言有些太重了。 何況現在兩個人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 季述安一愣,“也是,你怎么會恨?!?/br> 他差點忘了,喻白不是會產生那種極端情緒和情感的人。 喻白總是太隨和,太單純,好說話好拿捏,乖巧聽話。 因為這點,季述安不舍得碰他。也是因為這點,季述安才覺得就算自己犯錯也沒關系。 因為潛意識里,他覺得無論發生什么,喻白一定會原諒他。 卻沒想到,喻白分手分的那么干脆果斷,一點挽回的余地都沒給他留。 說到底,喻白可能喜歡過他,卻從來沒有愛過他。 沒有愛,又哪談得上恨呢? “你還有別的話要說嗎?”喻白歪了下頭。 他看了時間,陸斷要來學校接他了。 要是讓陸斷知道他和季述安不僅見面還單獨說話,這人又要生氣。 陸斷這幾天本來情緒就很低沉,他還得花時間哄。 季述安:“我……” 說到底,季述安還是舍不得曾經的那兩年。他覺得自己和喻白本不該是現在這樣的結局。 “好吧,我總想如果我不犯錯,我們是不是會有更好的結果?” 反正今天是最后一次說話了,季述安干脆坦言道:“喻白,我真的有點不甘心,那個陸斷……” 如果不是陸斷從中作梗,幾次阻攔,或許喻白真的會原諒他呢? “你和陸斷已經在一起了是嗎?”季述安緩了口氣。 “我沒有和陸斷在一起?!庇靼缀苷J真地看向季述安,“但是陸斷跟我和你之間的事情沒有關系?!?/br> “我和你的事就是我和你的事,我和陸斷,就是我和陸斷?!?/br> 喻白從沒想過自己還能有給季述安講道理的一天,以前都是面前這個人教他道理。 而且他現在格外地心平氣和,甚至有些疑惑,“你不甘心,是因為你覺得陸斷幾次不讓你跟我說話,你錯過了最好的挽回時間,所以我才不原諒你,不跟你和好嗎?” 內心的想法被直白戳破,季述安一噎,對上喻白清澈通透的眼神,無言以對,只得承認,“是?!?/br> 喻白的眉頭微微皺起,“就算沒有陸斷,我也不會原諒你的?!?/br> “你曾經說過是因為你舍不得碰我,所以才去找別人……” 喻白說到這里,想到季述安那天來找他說的那些話,心里難免有幾分細微的刺痛。 他壓了下來,直白道:“我覺得很惡心,很虛偽?!?/br> 對季述安,喻白其實也有許多話憋在心里很久。之前他想不明白,現在也是時候該說清楚了。 他看著季述安,眨了下眼睛,緩緩開口,“我以前不喜歡男人,是你把我掰彎,讓我喜歡你?!?/br> “我從小接受的家庭教育都告訴我在成年之前不可以談戀愛,但我還是瞞著爸爸mama和你在一起了?!?/br> “情侶之間,不能接受親密舉動的一方難道就有錯嗎?”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怕你親近我,就是很緊張很恐懼,我也很愧疚,所以才想要加倍對你好,從來不跟你生氣,發脾氣?!?/br> “但是這就成了你出軌的理由嗎?” 喻白永遠不能理解,“那些本來就不是我必須要履行的什么義務和職責?!?/br> 他的語氣一直都很平靜,沒有憤怒沒有埋怨,聽起來好像只是在陳述事實。 喻白搖搖頭,“如果你接受不了不能和你接吻上床的男朋友,你可以和我說,我們分手?!?/br> “但你沒有說過這些,你只是說愛我,尊重我,轉頭卻和別人持續了半年以上的性關系?!?/br> “我想,是我們的認知有偏差,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br> 喻白一口氣說完這些,垂在身側的手指緩緩收緊,垂下眼睫,輕聲說:“從你出軌的那天起,你就應該知道我不會再跟你好了才對?!?/br> 季述安內心痛苦愧疚,眼里流露出悲哀,“可你那么心軟,如果我求你,我一直求你……” “不會的?!庇靼状驍嗨?,篤定地說:“沒有那種可能?!?/br> “我看過你和別人光著身子在床上的樣子,所以只要你靠近我,我都會覺得抗拒惡心?!?/br> “季述安,你出軌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我們不可能有以后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