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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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愛死了。 陸斷一時之間有些失神,唇角不自覺揚起。 “陸斷,我在和你說話呢?!庇靼着牧怂绨蛞幌?,“你怎么發呆啊,我弄疼你了?” “你弄什么?你能弄疼我什么?!标憯嗟哪X回路不知歪到了哪去,聲音有點卡殼,語氣也怪。 他下頜牽動繃緊,腦袋扭開,耳根子隱隱發熱,“這就換完藥了?” “對啊,我在說周天陪你去醫院拆線呢,你都不理我?!庇靼子悬c不滿意。 “走神了?!标憯嗝讼卤羌?,“你想的話就一起去?!?/br> 話是這么說,藏在手心里的嘴角可是偷摸翹了起來。 陸斷拎起沙發上的半袖套好,起身,垂眼看著喻白,對方的頭發剛吹過不久,蓬松乖巧地搭在臉側,身上是淡淡的梧桐木香。 “洗澡還挺快?!标憯嗵裘?。 “洗澡還要多慢?!庇靼讘涣艘痪?,又想到了什么,嘀咕,“你把我之前的沐浴露扔了,我這幾天用的都是你的,明天要去超市買新的?!?/br> “什么意思?我的不好聞嗎?還是不好用?”陸斷立刻眉頭皺起,語氣不悅。 他把原來的扔了就是為了讓喻白用他的,結果這呆子居然說要買新的。 陸斷伸手捏著喻白的下巴,微微瞇眼,“嫌棄我?” “沒有沒有?!庇靼妆凰蟮淖彀凸钠饋?,含糊道:“姜姜約我逛超市,順便想買?!?/br> “那買同款?!标懘笊贍斔砷_手,勉強做出退讓。 喻白揉揉臉蛋,瞅他一眼,“…好吧?!?/br> 陸斷:“那個什么姜姜,他怎么天天約你出去,他自己沒事做嗎?不學習?不談戀愛?” “他沒有落課啊,也沒男朋友?!庇靼渍f。 “男朋…你說他也喜歡男的?”陸斷猛地看過去,眼底豎起防備,“那他對你” “唔,姜姜說我和他撞號了?!?/br> 喻白也是后來才彎的,什么1啊0啊這些都是姜姜給他科普的。 他目光古怪地瞅瞅陸斷,“你怎么這么大反應啊,他又不會喜歡你?!?/br> 姜姜肯定知道陸斷是直男。 誰他媽管那塊姜喜歡誰? 陸斷心想:老子現在是對你不單純。 他故作淡定地點了下頭,打算一會兒回屋就搜搜“撞號”是什么意思。 順便再了解點別的,拓展新領域。 “你今天是喝酒了嗎?”喻白突然湊近嗅了嗅,“我剛才就聞到了一點,你傷口還沒好,怎么能喝酒呢?!?/br> 淡淡的酒氣縈繞在衣服上,陸斷脫了衣服上藥的時候就沒那么明顯。 他的語氣里滿是不贊同,陸斷聽得額角一抽,冷言冷語,“我敢喝嗎?” 他不爽地揪著自己的衣領聞,“江徊他們喝的,你鼻子怎么那么好使?擺擺都比不上你?!?/br> 陸斷輕踢了踢在喻白腳邊晃晃的貓崽子。 “因為你最近身上沒有煙味了,其他味道都很明顯?!庇靼渍f著,踢開陸斷的腳,護著擺擺。 “哦,你說這個?!标憯嘧讼聛?,看起來突然有些惆悵,“戒煙太難受,這兩天又想抽了?!?/br> “那怎么辦?你傷口要好了就不戒煙了嗎?”喻白微微抿唇,眉心微蹙。 “你不喜歡?”陸斷跟他確認,“是不喜歡,還是擔心我傷口才讓想我戒煙的?” “我……” “我要聽實話?!?/br> “那我不太喜歡?!庇靼啄罅讼露?。 陸斷:那就是一定要戒,必須得戒,為以后做打算。 “哦?!彼靼滓谎?,咳了聲,“我沒說不戒,就是沒動力,要不然……你給點獎勵?” 后面幾個字聽起來咬字有點含糊,某個大老爺們第一次提這種心機要求,有點不好意思。 “獎勵嗎?”喻白卻聽清了,疑惑地瞅著陸斷,覺得稀奇。 陸斷耳朵更熱,捏著耳根把腦袋往旁邊一扭,“看什么,不是你說讓我戒煙的嗎?你不負責管到底?” “你小時候有一年牙疼忌甜食整天哭天抹淚的時候,我不也經常給你獎勵么?” “我給你行,現在我管你要就不行了?” 一連幾句讓喻白想起自己以前的丟人事,默了默,臉比剛才紅了點。 他輕輕咬了下嘴唇,“…我又沒說不給,那、那你要什么???” “先欠著,到時候再說?!?/br> 陸斷得了個好處,心滿意足地揉了下喻白的腦袋,笑得一臉得逞,“行了,去睡覺去?!?/br> “記得欠我一個獎勵?!?/br> 喻白回房間了,聞言朝身后揮揮手,打著哈欠說:“你先戒掉再說啊?!?/br> 陸斷:“……” - 第二天,周六早上八點多,家里來了幾位客人。 門被敲響時,喻白和陸斷剛吃完早餐,喻白正在給擺擺喂貓條。 來人是鮑毅和他的徒弟,身后還跟著一個女孩,生面孔,沒見過。 徒弟手里拿著個卷起來的錦旗。 陸斷掃了眼,心里有數了,請人進來。 鮑毅今天來主要就是給陸斷送錦旗的,一是為一個月前陸斷他們抓了小區里那個變態宋朝文,二是感謝之前他們在基地協助警察抓人。 之前太忙了,一直沒時間。 “也要感謝喻同學,”鮑毅看喻白就像看自家孩子,笑得和藹,“你那天晚上也很勇敢?!?/br> “還有我的啊?!庇靼捉o幾個人倒了水,兩眼放光地接過錦旗,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謝謝您?!?/br> 這還是他第一次收到錦旗呢,真光榮。 不過那個女孩子是誰??? 看起來和他差不多大,長得還挺好看的。 而且她從進屋開始眼睛就沒離開過陸斷,一副有話要說又不好意思開口的模樣。 “鮑隊客氣了?!标憯嗌裆蛔?,“宋朝文那邊什么情況了?” “他啊,他是你們樓下那家的外甥,本名叫李昀輝,確實是心理變態?!?/br> “這人小時候父母雙亡,叔叔嬸嬸養大的,在老家就犯過案,把親叔叔一家全都毒殺了,他自己也中了毒,耗子藥,差點死了,所以當時沒人懷疑到他頭上,這次是自己招的?!?/br> 陸斷看了眼喻白,眉頭擰死,“判了?” “判了?!滨U隊拍拍他的肩,“放心?!?/br> 對方審訊的時候供認不諱,看起來總有種求死的感覺,很多反社會人格的心理變態落網之后都有這種情況。 鮑毅已經見怪不怪了。 陸斷聽完也點了下頭。 喻白在陸斷身后害怕地拍了拍心口:是把親叔叔一家毒死的人啊,外表斯斯文文的一點都看不出來,真的好恐怖。 “啊對,還有這位姜媛同學,是你從毒販手里救下來的人質,說一定要來謝謝你?!滨U毅笑了下,開始介紹人。 陸斷摸了下鼻尖,“不謝?!?/br> 他是真沒認出來。 那黑燈瞎火的,他就知道對方挾持了一個女高中生,哪有功夫看人。 姜媛看陸斷不記得自己,眼里有些失落,但只有一秒。 她整個人顯然還是很激動,紅著臉說:“沒關系的,我就是想謝謝你救了我,陸先生,要不是你,我可能就……” 這場面和話術對陸斷來說多少有點矯情,但人家畢竟是真心實意的。 陸斷抓了下頸側,“職責而已?!?/br> 那只是曾經身為人民警察的他該做的事。 鮑毅笑了笑,之后嘆了聲氣,唇邊的弧度一點一點地放下來,“陸斷啊,我有幾句話跟你說?!?/br> “到我房間吧?!标憯嘁矅烂C起來。 兩個男人起身去了客房,姜媛看向一直在陸斷身后的漂亮男生,好奇道:“那個,請問你是陸先生的弟弟嗎?” “我…算是吧?!庇靼渍f:“他是我鄰居家的哥哥?!?/br> “鄰居為什么會住一起呢?”姜媛抱住跳到她腿上的貓,“這是你們一起養的貓嗎?” 喻白覺得這個女孩子問的隱私有點多,抿抿唇,“嗯”一聲。 沒具體答,姜媛愣了一下,低下頭也沒再問。 很快,陸斷和鮑毅從客房出來,鮑毅就帶著人離開。 離開前,姜媛想加陸斷的聯系方式,陸斷只說了句“沒必要,以后不會聯系”。 絕情得很,女孩子差點沒當場無措地掉眼淚,被鮑毅的小徒弟擋住了。 等人終于走后。 喻白看陸斷一臉嚴肅的樣子,“什么事啊,你臉色怪怪的?!?/br> 總感覺鮑隊長和陸斷在房間里說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