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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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矯情,愛哭,不讓兇……”陸斷腦子里浮現出喻白的臉,咳了下,言簡意賅道:“就這樣?!?/br> 江徊心說這三條不就是你平時最討厭的那類人的特點么? 可說的時候,那表情是真看不見一點煩啊。 江徊真想拿個鏡子給他斷哥照照。 “確實看著跟小貓似的?!标愖罨貞浟艘幌鲁醮我姷接靼椎漠嬅?。 簡而言之,哭包一個。 他沒去軍訓基地,對喻白和陸斷之間的事毫不知情。 只是默默地和周尋昭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想:喻白這樣的,小哭包?跟斷哥待一塊兒不得被欺負死。 畢竟斷哥剛到警校的時候什么樣他們可都還記得,整天和人對著干。雖然幾年過去斷哥收斂很多,但那一身暴戾反骨肯定沒剃干凈。 從他抓捕罪犯時候那兇狠的勁兒就能看出來。 現在即使收斂,那也不耽誤有人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時候,斷哥會煩得發脾氣。 所以斷哥今天心情不好,是被喻白煩到了? 看看剛才,連提都不想提呢。 這屋里,也就是陳最和周尋昭沒見過陸斷哄喻白的樣子,但凡他們看到陸斷一反常態、耐心溫柔地把喻白抱在懷里哄的那一幕,下巴都得嚇脫臼。 江徊當時就是。 但現在在其他兩位無知的兄弟面前,他心里生出一種莫名的優越感。 斷哥的心事,只有他挖到了苗頭。 “走了,你們玩,我買單?!标憯嗄闷鹗謾C看了眼,突然站起身。 周尋昭看了眼腕表,“現在就走?” “什么急事啊斷哥!”陳最沒叫住他斷哥,人推門走了,步伐很快,背影匆忙。 陳最莫名聯想到了自己表哥晚上被查崗,“嘖”了聲,“不知道的還以為家里有老婆等他呢?!?/br> “誰說不是呢?!苯惨环闯B地沒有咋咋呼呼,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他心里邊懷疑的事不打算和兄弟們說,雖然有八成把握,但萬一弄錯呢? 萬一斷哥就是念在發小情分上,把那喻白當成弟弟寵呢? 江徊心癢難耐地想,他得攢個局,試試斷哥。 第25章 心意 馬上十一點, 喻白正在家陪擺擺玩。 陸斷給他回消息說是一會兒回來,喻白也不知道這個“一會兒”是多久。 擺擺身上長了點小絨毛出來,身上像蓋了層雪一樣, 看著有點很奇怪。但它偶爾去穿衣鏡前照照, 也不嫌自己丑。 喻白手里拿著逗貓棒晃晃,看著擺擺的小身子左右亂撲,然后跟著笑。 客廳的貓窩是個小別墅造型的,雙層,里面都鋪了厚厚的毯子。貓砂盆是自動清理的,流動式飲水機,半自動喂食機,旁邊一個小推車的凍干罐頭零食。 一個巨大的貓爬架在陽臺窗戶旁邊擺著,擺擺白天就喜歡到那上面曬太陽,底下是各種各樣的貓抓板、貓玩具…… 喻白每天要去學校,回家還要補前半個月落下的專業課, 這幾天一直沒怎么注意。 這才驚覺家里不知不覺間多了這么多給擺擺的東西,差不多占了小半個客廳,給擺擺得意得不行。 而這些都是陸斷在這周的時間里一點一點更換或者添置的。 可陸斷明明還是對擺擺沒有好臉色, 整天一副很煩貓崽子的樣子。 他給擺擺買這些好東西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 奇奇怪怪的陸斷。 喻白心里想著這些事兒, 手里的逗貓棒就沒怎么動了。 擺擺本來玩得正在興頭上, 現在不開心了,嘴咬羽毛撅著屁股往后拽,想要吸引自己主人的注意。 “嗯?”喻白回過神看了努力的貓崽子一眼, 無奈又敷衍地晃了兩下, 把逗貓棒扔了。 擺擺驚愣抬頭, “喵嗚?”一副被戲耍的了表情。 “我累了擺擺,要不明天給你買個飛盤玩吧?”喻白蜷著腿窩在沙發上, 雙手托腮好奇問:“你會叼飛盤嗎?像狗狗那樣?!?/br> 擺擺“喵”了一聲,叼了逗貓棒跳上沙發蹭喻白的腳踝。 喻白摸了摸它,“不玩了哦,已經玩二十多分鐘啦?!?/br> 陸斷還沒回來。 這“一會兒”也太長…… 心里正抱怨著,房門開了。 “陸斷?”喻白立刻從沙發上站起來,往玄關那邊探頭,“你回來啦?” “嗯?!标憯鄵Q了鞋進來,他手里拎了個塑料袋,隨著走路摩擦出窸窣的聲響。 他看向喻白,眉頭皺起,“怎么不穿拖鞋?” “這不是有地毯嘛?!庇靼椎皖^看看,腳趾縮了一下,咕噥一句,“而且還沒到秋天呢,又不冷?!?/br> 說他一句總有千百句等著還嘴,陸斷噎了下,“地毯上臟?!?/br> “那一會兒就洗澡了啊,沒事的?!庇靼讍枺骸澳阗I了什么呀?” 他指了指陸斷手里的袋子,雙眼明亮,好像看到了吃的。 “?!标憯嗦曇衾淞它c,“把拖鞋穿上?!?/br> 大晚上露個白嫩的腳丫子給誰看呢?那破貓還蹭個沒完。 他把視線從喻白腳上挪開,手里塑料袋往沙發上一扔。喻白就癟癟嘴坐下來。 穿就穿,兇什么兇。 喻白腳上慢吞吞套著拖鞋,手指快速挑開塑料袋。 “核桃牛奶、杏仁、腰果,復合維生素……?”喻白拿起其中一個瓶子,抬起頭有些迷茫而失落地看向陸斷,“…你買的這些,我還以為是零食呢?!?/br> “不是你抱怨說腦子不夠用了嗎?給你補補腦?!标憯嗔滔乱痪湓捑突亓丝头?,把門一關。 喻白對著他的房門不服氣地動了幾下嘴皮子。 又沒惹你,陰晴不定的怪哥哥! … 其實自從輾轉反側的那晚后,陸斷這幾天一直在思考。 他對喻白到底是一種什么情感? 有時候他的嫉妒和心疼似乎遠超過哥哥對弟弟的感情,很多以前從沒在意的細節,最近這段時間開始變得時刻在意起來。 就連喻白在家光著腳他也不敢看,喻白洗完澡又香又軟地出來,他也想要回避。 如果不能及時回避,他的視線就會像被蠱惑了一樣往人身上瞟。喻白的臉蛋、脖頸,鎖骨,以及那單薄睡衣之下藏著的一切,都讓他心里生出一種該死的冒犯感。 這幾天喻白每次早晚給他傷口換藥,陸斷的心也完全靜不下來,黨章黨史都快約束不了他。 而且之前在軍訓基地的某個早上,喻白趴在他懷里睡得安詳,可他卻…… cao,陸斷煩躁地閉上眼,在床上翻了個身。 他不確定是因為早上剛起床精。力。旺盛,還是別的什么??傊撬麑τ靼?,一個小孩,對他從小看到大的弟弟有那種想法! 我真該死啊。 陸斷“唰”地睜開眼,盯著天花板眼底驚愕:難道老子彎了? 這個突然冒出頭的可能性讓一個當了二十六年直男并且沒談過戀愛的陸斷此刻腦子里一直堵死的那根筋好像通了一般,整個開了竅。 他彎了? 可是喻白也沒掰他??!對他完全就和以前一樣。 他就彎了? 那以后怎么辦? 爸爸mama和叔叔阿姨要是知道了他的心里這些齷齪想法,混合四打都得給他打成殘廢。 陸斷倒不怕挨打,但是喻白是他弟弟啊。 這窩邊草啊,窩邊草…… “陸斷,”喻白軟乎乎的嗓音從門外傳來,“你現在就睡覺了嗎?晚上還沒換藥呢,等下再睡啊?!?/br> 小呆子說話小心翼翼的,生怕吵到他一樣。 那么關心他。 陸斷自暴自棄地閉了下眼睛,薅了把頭發利落起身,“來了?!?/br> 一瞬間什么糾結想法都沒了。 媽的,不管。 不都說窩邊草啃著才香? … “…感覺你傷口現在長得很好哎?!庇靼自诳蛷d給裸。著上半身的陸斷涂藥,沾了藥膏的棉簽在邊緣扒了扒,篤定道:“后天肯定可以拆線的?!?/br> 他說話的時候腦袋靠得很近,呼吸噴薄在陸斷肩頭,“我周天不用去學校,陪你去醫院吧?!?/br> 陸斷半低著頭,看似在盯地毯上的白條花紋,實則眼尾的余光卻落在喻白身上。 小呆子皮膚白,連臉上的細小絨毛都能看得清楚。 睫毛也長,湊過來習慣性給他吹吹傷口的時候嘴巴撅著,腮幫子蓄力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