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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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毒。梟,槍,人質,刀子……江徊說的那些根本不是他平時能接觸到的。 對他們普通人來說,這些事似乎都遙不可及,他們生活在相對平靜安寧的社會里享受吃喝玩樂。 每天最大的煩惱不過就是學校老師,單位領導,一些家長里短,以及工資多少有沒有準時到賬。 可對陸斷他們來說,對那些人民警察而言,這些聽起來遙不可及的危險其實近在咫尺。 稍不留神就會喪命。 喻白呆愣著,忍不住想,如果陸斷沒躲開那一刀呢? 如果刀尖就扎進了陸斷的心臟呢? 他不敢想,巨大的后怕洶涌襲來將喻白徹底吞噬淹沒。 他眼睫顫抖,怕得不停往下掉眼淚,捂著胸口低頭生理性干嘔,被淚水嗆到了就不停地咳嗽,仿佛要把五臟六腑都咳出來,死死抓著陸斷的手不放。 “白白!”陸斷嚇了一跳,趕緊給喻白拍拍后背。 他知道喻白是真的被嚇到了。 無論是因為那些平時接觸不到的危險,還是因為他差點重傷也許沒命活。 鬼知道他當時一瞬間想到的就是喻白這雙泛紅的淚眼。 陸斷眉頭擰死,用力把人攬到自己懷里,下巴抵著他的腦袋輕聲安撫,“沒事了白白,不怕好不好?都已經過去了?!?/br> “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么,我保證以后不會再有這種事發生了,嗯?” “我現在都已經退役了,這次只是意外?!?/br> 喻白埋在他溫暖踏實的懷里,揪著他的衣服不斷哭泣,想應什么,喉嚨卻堵著根本說不出來話,哭到嗓子嘶啞疼痛。 “乖……不哭了?!?/br> 他哄了很久,喻白最后不知道是累的還是嚇的,亦或者是哭的,總之是在精神緊繃一晚后,疲憊地在陸斷懷里睡了過去。 … 再睜開眼時,喻白人已經坐在了返校的大巴車上。 窗外天光大亮,他意識混沌昏沉。 陸斷就在他旁邊,懷里擱著他的書包,拉鏈拉開了一條縫,擺擺在里面探頭探腦。 看到喻白醒了就愉悅地“喵”一聲,爪子開始不安分地扒拉。 喻白茫然地揉了揉脹痛的眼睛。 “醒了?”陸斷嗓音有些啞,他察覺到喻白動了,睜開闔著的雙眼。 喻白呆呆地“嗯”一聲。 “醒了就自己抱著,這破貓十分鐘能他媽撓我八次?!标憯嗬У孟窆?,相當暴躁地連書包帶貓往喻白懷里一塞。 喻白:“……” 還沒等他反應,肩頭倏地一沉。 “傷口疼,讓我靠會兒?!?/br> 就見剛發完脾氣的陸斷突然把腦袋往他肩膀上一搭,挺拔而寬闊的身體在狹窄的空間顯得格外委屈。 喻白一愣,遲鈍地想:可是…這樣扭著不會更疼嗎? 陸斷不管那些,搭在喻白小腹上的那只手的手背上被撓了兩道紅痕,有點憋屈地閉眼哼道:“祖宗,你這貓跟我不對付?!?/br> 他聲音幾乎低不可聞,混著困倦的鼻音隱約有種親昵感,“要養的話,” “你得跟我回家住?!?/br> 第22章 躁動的心 “什么?” 溫熱的呼吸落在頸窩, 喻白的耳側敏感地紅了一小片,下意識偏頭躲,捏了下耳垂。 剛剛陸斷的聲音很輕而且有些含糊, 像是半睡半醒間無意識說出來的, 喻白沒太聽清楚。 管不了貓?然后呢? 要養的話怎么? 喻白沒聽到回復,疑惑地轉頭,發現陸斷緊緊閉著眼睛,似乎已經疲憊地睡著了,眉心緊蹙。 他嘴唇動了動,話又憋回肚子里。 過了幾秒,又轉頭用手指抵了抵陸斷的眉心,直到陸斷松開眉頭,他才蜷著指尖縮回手,老實坐好。 喻白打了個哈欠想:陸斷的睫毛還挺長呢。 這會兒功夫,擺擺已經扒開書包拉鏈鉆出來了大半個身子, 蹭著喻白,嘴巴一張,“喵……唔!” 喻白趕忙捏住貓崽子的嘴巴, “噓?!?/br> “大家都在休息, 不可以叫哦?!庇靼仔÷?。 擺擺聽不懂人話但能從嘴巴被捏住這個動作里領會主人的意思, 圓溜溜的大眼睛眨了一下,打個哈欠,在喻白懷里窩了個舒服的姿勢, 圈起尾巴睡覺了。 … 因為昨晚的事, 沒有幾個大學生能心大的睡好覺, 這會兒都在后面坐著閉著眼睛半死不活。 喻白本來都醒了,但是大巴車搖搖晃晃, 他顛了會兒又睡了過去。 到學校還是溫庭把他喊起來的。 “嗯……”喻白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眼睛的酸漲感好了不少,茫然道:“溫同學?” 溫庭的精神也不怎么好,啞聲道:“到學校了?!?/br> 昨天危機解除后,他回過神來去喻白的宿舍想關心一下情況,但是檀學長說喻白已經和陸教官走了。 溫庭晚了一步。 今天早上學校來車的時候,他還看到陸教官背著喻白上車,那么大的動作都沒能把喻白吵醒,睡得很安心。 足以看出喻白心底對陸教官的信任和依賴,但卻又好像沒有那種感情。 難道是竹馬之間的牽絆嗎? 溫庭沒有竹馬,感覺自己有點看不明白了。 畢竟那位平時雷厲風行沒個好臉的陸教官,現在正靠在喻白的肩膀上,大概是察覺到什么,呼吸不如剛才平穩。 “那我先下車了?!睖赝サ囊暰€從喻白肩頭挪開。 喻白沒應聲,他遲鈍的大腦才開機,身體后知后覺地感到一陣酸疼。 他活動了幾下,陸斷也睜開眼。 睡著的時候姿勢太扭曲,扯到了右肩的傷口,陸斷忍著困倦疲憊起身的時候皺了下眉,但沒說話,周身氣壓有點低。 喻白歪頭瞅他一眼,小心翼翼地問:“傷口疼了嗎?” “用你管?!?/br> 某人起床氣大得嚇人,莫名其妙地就發了火。 喻白癟癟嘴,不管他了。 誰要哄你。 陸斷反應過來話已經說出去了,暗暗在心里罵了聲:老子傻逼。 學生們陸陸續續下了車,喻白抱著貓和陸斷最后才下。 “白白!”姜姜早在南門等著了,看到喻白就是一個虎撲,“啊嗚嗚我想死你了,半個月不見你怎么……你怎么一點都沒黑?” 旁邊的學生一個個都快黑成碳了,蔫頭耷腦一點精氣神都沒有。 更別說還經歷了昨晚的事,院里的幾個助教都沒好哪去。 “哎不管了,你安全就好?!苯残南聛?,“這半個月的專業課我都給你錄像存u盤里了。實驗課你回頭自己找老師說一下,跟其他班沒上的一塊補吧?!?/br> “…好,謝謝你啊姜姜?!庇靼坠郧牲c頭,視線一轉,看到了許應。 他眼睛一亮,驚喜道:“許老師,你怎么也來啦?” “我聽說了昨晚的事,不放心來看看,沒事就好?!?/br> 許應溫和地笑了一下,目光緩緩落在喻白身后不遠,禮貌地對某個從下了車就開始虎視眈眈地盯著這邊的男人點了下頭。 陸斷面無表情地回了他一個點頭。 他和江徊下車后沒往大學生們那邊靠,兩人在不遠處站著。 江徊覺得他陸斷現在應該去醫院處理傷口了,但斷哥好像在等人。 至于等誰,那就不言而喻。 就去個醫院還要小竹馬陪著,至于? 斷哥不是最受不了矯情了嗎?對喻白特例也就算了,怎么現在自己也成矯情本矯了? 江徊不吭聲,瞅了眼不遠處展露笑顏和朋友說話的喻白。 心說:長得倒是挺漂亮,挺白。 他正想著,身邊突然傳來冷冽的嗓音,“你覺得他帥嗎?” “誰?”江徊大腦短路了一下。 下一秒才發現他斷哥那雙盯毒。梟頭兒的眼睛此刻在盯著一個男人,不知道以為對面是什么犯罪嫌疑人。 那男人站在喻白對面,五官優越,眉眼之間有些說不上來的清冷感,看著也得有一米八幾,削瘦挺拔,氣場溫和。 江徊摸了摸下巴,由衷點評,“挺帥的?!?/br> “他帥還是我帥?”陸斷“唰”地扭頭看向江徊,臉黑得厲害。 江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