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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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啊,貓沒受傷,感覺情況挺好的,我再看看?!?/br> 喻白沒聽出來他的陰陽怪氣,小聲嘀咕,“這里開車一個來回要三個多小時,希望它沒事,這樣就不用麻煩許老師了?!?/br> 陸斷冷哼一聲。 還知道不麻煩外人。 … 沒出三天,小貓基本上大好了。 軍訓基地里冷不丁出現這么個個小家伙,自然就成了團寵,喻白的宿舍都快成了參觀景點了。 小家伙在各種投喂下肚子吃得圓鼓鼓的,精氣神好得和剛撿回來的時候比像換了只貓一樣。 還學會了上廁所前要扒門叫喚吸引注意力,叫喚起來十分起勁兒。 它喜歡黏著喻白,把救命恩人當成了主人,沒事就往他腳邊窩,其他人誰都不認。 喻白給它取了個名字,叫“擺擺”。 因為它走路不穩,總是搖搖擺擺地過來扒喻白的褲腿,笨拙的樣子十分可愛。 就是身上還臟兮兮的。 喻白這天下午跟陳教官請了一會兒假,把小臟貓撈到澡堂用熱水洗了個澡,然后迅速擦干曬干,省得感冒生病。 洗干凈后,擺擺露出了本來的樣子。 基本上是白色的毛發,背上有兩塊棕色的花斑,像三花,但又不是,估計是混血。 小貓眼睛很圓很漂亮,亮晶晶濕漉漉地像玻璃珠,性格也好,活潑但不鬧人,很乖巧,叫名字就會蹬著短腿跑過來。 喻白很喜歡它。 他白天在外面看學生軍訓,關了門讓擺擺自己在宿舍待著,中午和晚上回去給它帶飯。 擺擺隔老遠聽到走廊有聲音就開始叫喚,等喻白一開門,它的破鑼嗓子瞬間變成嗲嗲的喵叫,跑過來要抱。 它還太小,跳得不高,但從它扒著喻白褲腿往上爬的樣子,已經可以隱隱窺見以后竄到喻白肩頭的氣勢了。 檀子叢哭笑不得,“小東西還有兩幅面孔呢?我剛才進屋你可不是這么對我的?!?/br> “也沒這么對我,這幾天白給他喂好吃的了,沒良心啊?!绷硪晃恢掏虏?。 其實擺擺對他們還好,它似乎更不喜歡陸斷。 大概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留下了心里陰影,擺擺始終覺得陸斷是個刁民,要害自己。 不讓他碰也不讓他摸,只有喻白在的時候,勉強能窩在喻白懷里讓陸斷碰一下。 幾次三番,氣得陸斷肝疼,再沒搭理過他。 檀子叢看向喻白:“擺擺把你當爸爸了,就喜歡你?!?/br> “雛鳥情節吧?!?/br> 喻白笑了下,蹲下來給扒在他褲腿上的擺擺吃火腿腸,伸手戳戳他的腦袋,眼睛彎著心情很好,“擺擺,你好黏人啊,我要忙的?!?/br> 擺擺吭哧吭哧地吃著,尾巴豎起來貼著喻白的手臂晃晃,算是回應。 “還有幾天就軍訓結束了,你打算把擺擺帶回去嗎?”檀子叢問。 喻白撓了下臉,“宿舍不讓養吧,到時候看看醫院方不方便,實在不行就帶回家養好了?!?/br> 擺擺跟聽明白了什么似的,停下吃火腿腸,舔舔嘴巴,腦袋蹭了下喻白的手,“喵?!?/br> 喻白心里一軟,“嗯嗯”兩聲,哄道:“知道啦知道啦,不會不要你的?!?/br> 大不了,他去求求陸斷。 … 這幾天很順利,在軍訓結束的前一天晚上,擺擺突然喵喵叫著撓門。 “要拉臭臭了嗎?”喻白帶著它下樓,在宿舍樓側面的角落讓它自己挖坑解決。 忽然,整個軍訓基地猝不及防地響起警報聲,劃破寂靜的夜空長鳴,傳遍基地的每個角落。 喻白嚇了一跳,慌張地抬起頭卻也不知道看哪兒才好。 這警報聲不是他們平時軍訓的時候能聽到的那種,像是軍用基地原來自帶的設備發出來的,意味著這次的指令不同尋常。 發生什么事了? 喻白頓時緊張起來。 “全體師生請注意,所有人現在立刻回到宿舍,關門熄燈,不要在外逗留?!?/br> 陸斷的聲音混著電流聲從廣播里傳出,嗓音聽起來比任何時候都嚴肅,“再次強調,是所有人、立刻、回到宿舍關門熄燈,絕對不可以在外逗留?!?/br> 樓內樓外一瞬間傳出嗡嗡人聲和跑動聲,喻白心里一緊。 這是陸斷回到臨川以來,他第一次聽到陸斷用這樣的口吻發出警告。 就連上次抓那個‘宋朝文’,陸斷都沒有表現出明顯的緊張。 這里恐怕是要有危險。 喻白想到這里,打了個冷顫。 上次他感到這么恐懼還是半個月前發現‘宋朝文’不對勁的時候。 周圍是一頭霧水但卻聽話往宿舍樓里跑的學生,還有幾個剛從澡堂出來,滿臉懵逼。 喻白趕緊彎腰撈起還在埋屎的貓崽子,跑過去催他們快點回去。 他吸了口氣,又咬牙不管不顧地去澡堂里面轉了一圈,催剩下幾個沖水的學生快點。 然后才自己抱著貓一路快跑回宿舍,氣息不均地和檀子叢他們聚在一起,把門反鎖。 “你可算回來了,嚇死我了?!碧醋訁部雌饋硪埠芫o張,“怎么了?外面什么情況?” “還不知道?!庇靼资Щ曷淦堑負u頭。 他們都不傻,發生這種情況當然知道很有可能是出了什么事,所以第一時間配合廣播行動。 這深山老林的,難道有恐怖襲擊?還是犯罪分子? 樓里的學生能想到這點的不少,不約而同打了個冷戰。 他們活了十幾二十幾年的,生活最大的磕絆就是和學生爭執打架,考試不及格或者掛科,幾乎沒有經歷過這種可能存在更大危險的事,能做到配合就已經用光了勇氣。 有腦補過度的已經哭了起來,怕受傷,怕死。 各學院各班的老師們收到了一條通知,臉色一變,紛紛去宿舍樓引領、安撫學生。 兩百多名教官在廣場烏泱泱地集合又分散開,一部分人到各個基地各個除了宿舍樓以外的地方搜索防止有人落單。 另一部分跟著陸斷在軍訓基地門口,處于緊急待命狀態。 陸斷帶著藍牙耳機,神色冷靜地和那邊的鮑隊對話,臨時配合警方行動。 說話間,他抬頭目光暗含擔憂地看了某個窗戶一眼,緊抿了下唇角。 喻白他們在宿舍里等著,屋里關了燈,只有月光照進來,光線很暗,不知道外面都發生了什么。無形中只覺得危機四伏。 很快,廣播再次響起,這次是江徊的聲音。 “所有人都在宿舍不要出去,盡量不要發出聲音,不要驚慌,關燈,不要在窗前逗留,請相信教官,我們絕對會保證你們的安全?!?/br> 同樣的話說了三遍,含糊透露了外面確實有危險,警告他們聽話配合,同時也有著安撫人心的力量。 擺擺大概是感受到了緊張和危險的氛圍,縮在喻白懷里不安地恐慌地小聲叫喚起來。 喻白蹲在墻角,小手冰涼地捂住擺擺的嘴巴,顫抖著聲線哄道:“乖啊不叫,沒事的沒事的?!?/br> 他也害怕,怕得紅了眼圈,眼淚就在眼尾打著轉,漂亮的臉蛋煞白。 說的話不知道是在安慰貓,還是安慰自己。 陸斷呢? 廣播里說話的人為什么變成了江徊,陸斷在哪? 他出去了嗎?會不會有危險? 喻白心慌得厲害,想給陸斷打電話又怕添亂。他無能為力,豆大的淚珠滾下來,又被他無聲抹掉,紅著眼圈忍住。 … 這樣緊繃嚴肅的情況大概持續了四個多小時,期間隱約聽到山里傳出過好像是槍響的聲音,回聲很大。 喻白和所有人一樣,熬著漫長的時間,大腦神經始終不敢放松一點,不敢發出聲音。 直到廣播滋啦兩聲,江徊低沉的聲音穩穩傳來,“全體師生注意,安全解散,明日正常返校?!?/br> 一句話,喻白渾身繃著的那股勁兒瞬間就松了,抱著貓吧嗒吧嗒掉眼淚。 無論大家心里是虛驚一場還是劫后余生,現在都安全了。 哪怕沒人說,他們也知道是有那些始終他們負重前行的群體站在前線,才沒讓危險真的沖到他們面前。 那陸斷呢?為什么廣播里還是沒有陸斷的聲音? 喻白抹掉眼淚,他現在只想聽到陸斷的聲音。 他腦海中不斷閃過幾個危險的猜測和畫面,嚇得止住抽噎,顫抖著摸出手機給陸斷打電話。 打了幾遍都沒人接。 喻白心跳更快了,麻著腿腳扶床起身,不顧室友的反對,非要出去。 結果宿舍門剛一打開,迎面來人,喻白眼前一黑,悶頭撞進一個夾帶著淡淡血腥味的、結實寬闊的懷抱里,“唔!” 第21章 親昵依賴 喻白嚇到呆住,埋在人懷里還沒等反應過來,擁著他的雙臂倏地一緊。 “怎么還投懷送抱,嚇傻了?”陸斷低緩清冽的嗓音自上方落下,語氣帶著點故意開玩笑來緩解緊張氛圍的意思。 “剛出了事就往外跑,你要去哪,不害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