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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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知道教訓了吧,看你們以后還敢欺負人。 主席臺上的道歉結束,兩個眾矢之的灰溜溜地被劉睫帶了下去。 這還沒完,他們還要等著學校里的處分,陸斷今天給校長打電話聊了一個小時。 陸斷宣布訓練繼續,目光下意識朝喻白這邊投來。 他發現小呆子不知道在低頭搗鼓什么東西,看起來鬼鬼祟祟。 喻白把裝包子的塑料袋團吧團吧塞進迷彩服褲兜里,掏出紙巾擦擦嘴,享受地打了個嗝。 真的好香。 他晚上還要吃。 - 下午學校派車來了,喻白他們學院來了個老師,要帶曲文俊和趙粵返校上幾天思想教育課。 新生們要訓練不能跟出來看熱鬧,一個個身在曹營心在漢,但喻白可以。 陸斷過來一班找喻白,招了招手,帶他出去。 “許老師?怎么是你來啦!”喻白發現來的人是許應,眼睛一亮,遠遠揮手。 許應年近三十,因為至今未婚,被院里很多女學生奉為清冷禁欲系的男神。 他就是那個喻白實習醫院的許院長,也是臨川大學的解剖學老師,專業能力相當強悍。 喻白和姜姜大一就開始跟著他實習了,關系親切亦師亦友,私下里就像大哥哥一樣照顧他們。 喻白這會兒完全忽視了身旁的陸斷,在山路上小跑到許應面前,揚起臉蛋的瞬間在陽光下明媚得像道彩虹,眼睛里的仰慕都快溢出來了。 陸斷腳步一頓:? 來的人是什么神仙,小呆子這么開心? 他皺起眉,抬眼看過去。 一個看著比自己大幾歲的男人,長得挺帥,黑發有點長,冷白皮,體態氣質不錯,成熟穩重多金的模樣。 此刻他半側著身,抬手揉了下喻白的腦袋,滿臉無奈。 cao,陸斷突然腦子一抽地想:小呆子不會喜歡這種的吧? 許應只是像平時大家在醫院那樣輕輕揉了一下喻白的腦袋,就收回手,“咱們學院的人惹事,院長讓我過來的,我順便看看你?!?/br> “你這臉上的傷,”許應微微皺眉,“上過藥了嗎?” “嗯嗯?!庇靼c頭,“教官給我上過了?!?/br> 總教官陸斷:? 他現在在喻白嘴里就成一句“教官”了? 甚至都不跟這什么許老師介紹一下他? 許應點頭,抬眼看向喻白身后那位把一身軍用迷彩服穿出野蠻氣息的高大男人,淡淡點頭:“多謝照顧我學生?!?/br> “不用客氣,許老師?!?/br> 陸斷一把搭上喻白的肩膀往自己這邊攏了攏,散漫地笑著,“白白是我發小,我應該的?!?/br> 他說完頓了下,伸出手,“陸斷?!?/br> “許應?!痹S應和他握手,淺灰色的眼底有些許意外。 意外喻白和這位教官的關系,也意外來自于陸斷身上那份對自己莫名其妙的細微敵意。 如果沒記錯,他們是第一次見面。 許應收回手,并沒有表露自己的疑惑,而是對喻白說:“老師下午還有課,要先走了。你自己多注意,暴露傷口不要沾水,我等你返校之后來實驗室?!?/br> 他這趟來主要是為了帶那兩個惹禍的學生回學校接受批評教育,并且確認喻白的安全。 現在已經沒有別的事了。 “好!”喻白連連點頭,揮揮手道:“許老師再見?!?/br> 一旁的陸斷看起來十分高冷地對許應點了一下頭。 山路上一輛車匆匆而來,帶著倆孽障匆匆離開,押犯人一樣。 喻白還有點眼巴巴地看著那邊,車胎卷起的灰塵撲到臉上都沒在意。 陸斷瞇了下眼,抓著衣領把他往后拎,按住肩膀把人翻過來,俯身,語氣有點危險,“別看了,人都走了,還舍不得呢?” “什么舍不得?”喻白回神,對上陸斷幽深的眼神。 陸斷表情扭曲,嚴肅警告道:“喻白,他得比你大十歲?!?/br> “什么大十歲?”喻白先是茫然,后反應過來,在陸斷的注視下“嗖”地漲紅了臉,“…什么啊,才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是我老師!是偶像!” 許老師可是業內的“骨科圣手”,喻白每次看他的手術視頻都很入迷,真心佩服。 偶像啊…… 陸斷心里莫名松了口氣,站直身體,撓撓眉梢,“哦?!?/br> 喻白紅著臉,氣鼓鼓地看著陸斷。 他怎么能亂說話呢! “別這么看我,我這也是替林阿姨看著你?!标憯嗫嚲o下顎咳嗽一聲,“省得你招惹一些亂七八糟的男人?!?/br> 季述安就是個臭例子。 “…你才亂七八糟呢!” 自己的偶像被這樣說,喻白瞬間又炸毛了,氣得踩他一腳,憤憤不平地推開人往回走。 陸斷嘴角一抽,抬腿跟上去,“你往哪走?馬上晚休了,去吃飯?!?/br> “不和你吃!” “那你晚上過來找我上藥?!?/br> “不要?!庇靼最^也不回,生氣地踢走腳邊地一塊石頭,踢得他腳趾疼,頓時更生氣了,“別跟我說話,不想理你!” 憤怒的背影像個倔強的小野貓。 陸斷沒忍住笑,雙手插兜綴在他身后,揚著眉梢道:“真生氣了?我錯了,你等等,我跟你道歉?!?/br> “1……”他語調懶洋洋的。 “3!”喻白還在氣頭上,直接替他數完了。 陸斷愣了下,嘴唇一掀剛要夸他能耐,就看到前面的小身影似乎停頓了一下,然后反應過來什么似的,撒腿就跑。 陸斷:“?!?/br> 跑那么快,他是會吃人嗎? - “打架道歉”風波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掀過,新生們雖然也還有議論,但更多的是被軍訓磋磨,無心顧及其他。 他們終于熬到了周日下午四點的篝火晚會,將死的靈魂才重新活過來。 篝火晚會是以班級為單位的放松項目,喻白和陳教官以及一班的同學圍坐成了一個圈,中間是一團燒的正旺的篝火,算是應景。 陳教官撿了樹枝回來點的,手法相當熟練,收獲了一系列好評。 喻白雙手托腮,盯著躍動的火苗發呆。 周圍學生嘰嘰喳喳的。 “好不容易休息,咱們玩擊鼓傳花吧?陳教官敲,咱們先定好懲罰,輪到誰誰去大冒險,不可以耍賴,怎么樣?” 一個學生興奮地站起來提議。 班級少了兩個人似乎對他們并沒有產生太大的影響,大家也沒在明面上議論過喻白性取向的事情,照舊該練練該玩玩,并沒有排斥。 溫庭坐在喻白對面苦笑一聲,看來真是他多想了,根本沒人說什么。 “我覺得可以哎!”一個女孩子站起來說:“誰輸了去那邊找陸教官跟他撒嬌,就說‘陸教官,陸哥哥,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對我們那么兇啊~求求你了~’” “語氣必須要和我差不多才行!不可以念臺詞!” 說話的女生用了一種很夸張的撒嬌口吻,在場不少人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靠我靠!好rou麻,男生也這么說???” “對啊,怎么了,要玩就玩大的玩刺激的,你們男生玩不起???” “屁,誰玩不起!來就來!” 現場一瞬間水深火熱起來,喻白這才回過神來。 陸斷就在他們對面二十米左右,他沒到任何一個班級里去,一個人孤零零地守著一堆火,不知道聽到他們說話沒有。 喻白把腦袋轉回來。 這里四十多個人,他應該沒那么“幸運”吧? 陳闊還挺想看到他們隊長應對那場面會是什么詭異的表情,從地上撿起樹枝敲了下,閉眼說:“那開始了?!?/br> 第19章 撒嬌 陳闊用樹枝忽快忽慢地敲著水泥地面,大家都憋著口氣盡量不發出聲音,手上忙碌。 被當成花球的軍訓帽子從男生女生手里快速傳來傳去。 有兩個女生存著搶帽子去撒嬌的心思,誰也不讓著誰,結果胳膊肘一拐,帽子就飛到了還在看熱鬧的喻白懷里。 喻白睜著大眼睛愣了下,手忙腳亂地要把帽子給下一個人。 結果陳闊手一停,睜眼,“停?!?/br> “哦吼?。?!喻學長!”耳邊傳來一陣熱鬧的歡呼起哄。 喻白低頭看著尚且還勾在自己指尖的小綠軍訓帽,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