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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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著安全。 江徊被子一蓋,安息了。 屋里的氛圍有些詭異的安靜,但這些安靜僅僅只在江徊和其他教官之間流淌。 倆主角這邊兒歲月靜好一樣。 陸斷單膝跪在椅子邊兒撈起喻白腳,把襪子扒了,大手托著他的纖細腳腕,抽張濕巾給他擦。 表情看起來躁得下一秒要毀滅世界,實際手上動作卻細致得不行。 有人偷偷看了:連腳趾頭縫兒里面都沒錯過,斷哥真都給擦了,一點沒糊弄。 喻白的臉有點紅,還熱。 軍訓鞋捂腳,鞋里有汗,他的腳沒辦法像平時那樣一點味道都沒有。 陸斷都沒說話嫌棄他,他卻很不好意思。 “行了?!标憯嗖镣炅?,扔掉濕巾又抽了張新的擦手,垂眼看著他白嫩光滑的腳,思索兩秒。 然后果斷彎腰撈起喻白,給人扔自己床上,“睡吧?!?/br> “那你睡哪里???你不去抽煙了嗎?”喻白扒扒被子。 “懶得抽了?!标憯嘤喙鈷吡搜圩雷?,手臂一抬把喻白往床里側推,“我睡邊上?!?/br> “可是……”喻白還想再說什么,被陸斷捂著眼睛往床上一按,身后床板一沉,凜冽的氣息瞬間靠近,“睡覺,再說話揍你?!?/br> 喻白不吭聲了,身體往里挪緊貼著墻。 沒一會兒,又窩回陸斷懷里睡著了。 - 第二天一早,山頭的太陽還沒升起來,室內一片昏暗,躺在床上的陸斷在滿屋呼嚕聲中猛地睜開眼。 一屋子汗臭味糙漢,就他懷里圈了個又軟又香的,跟他媽做夢一樣。 喻白就蜷縮在他懷里,睡容寧靜,臉蛋紅潤,一條腿搭在陸斷腰上扣著,手抱著他的脖子,呼吸均勻地噴灑在他頸窩。 睡夢里無意識的親昵,幾乎黏在他身上。 陸斷喉結一滾,胸口劇烈地起伏兩下,腹部繃緊,全身熱得不行,感覺體內所有的熱浪都朝著下腹沖擊,聚集。 cao,他突然呼吸一變,睜大眼睛,身體僵硬地挪開喻白,幾乎是狼狽地下床,出門。 開始迎著清晨的山風發泄怒跑,反思:老子是變態。 … 喻白睡醒的時候才五點十分,居然滿屋子人都不在。 他睡得挺好,撓撓頭回自己宿舍洗漱,很巧地在洗漱間遇到了溫庭。 “喻白!”溫庭抱著盆走過來,擔憂問候:“昨天睡得還好嗎?” “挺好的?!庇靼姿⒅?,含糊道。 “那就行?!睖赝タ雌饋碛袔追钟杂种?,但最后還是沒問,“一會兒曲文俊和趙粵要公開給你道歉,咱們吃完飯一起走吧?” 喻白點點頭,吐掉牙膏沫子。 溫庭動了下唇,“昨天那些同學說的話你不用太在意……” “我知道的,沒關系?!庇靼籽凵衩髁?,有些疑惑地抿唇反問:“溫同學,你是不是還有別的話要說???” 溫庭一愣,挪開視線,咳一聲,“就是后天不就周末了嗎,篝火晚會有可能分組做游戲……” 他越說耳根子越熱,曬得比之前更黑一點的臉可疑變紅,俊朗五官顯得羞澀,一鼓作氣道:“其實我也喜歡男生,喻白,我能不能邀請你跟我一組???” 第18章 西 圖 瀾 婭 不想理你 喻白唇邊的牙膏沫子還沒洗掉,呆愣住了。 他緩緩睜圓眼睛,有些結巴,“你、溫同學你……” 為什么要突然說這樣的話?感覺好奇怪。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睖赝タ从靼缀孟癖凰麌樀搅?,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有多莽撞,都快成變相表白了。 明明這兩句話他本來是想分開說的,結果沒想到喻白主動問他,他一緊張就連到了一塊。 靠,他怎么這么蠢??! 溫庭十分懊惱地抓了下頭,有些局促地解釋:“就是我想表達的是喜歡男生沒什么大不了的,我也喜歡,所以其他人說什么你都不要在意……” “我邀請你是因為、總之和前面那句話沒關系,我就是……” 他剛說錯了話,導致現在有點語無倫次,好像怎么解釋都不對,垂頭喪氣道:“哎,不好意思啊?!?/br> 喻白疑惑歪頭,“你擔心我被他們排擠嗎?” “…不全是?!睖赝ッ虼?,誠實道:“我是真心想和你一組的?!?/br> 喻白大概明白了,點頭認真道:“謝謝你啊溫同學,但我沒關系的。唔,你也不要在意,不用覺得我會被排擠?!?/br> “其實你的同學們只是一時覺得奇怪,也許明天就好了,就算他們接受不了,我也不會再因為他們感到難過的?!?/br> 他早在那個雷電交加的夜晚就想通了。 “如果到時候一定要分組的話,我應該會和陳教官?!庇靼咨ひ羧彳?,態度卻很堅決,“抱歉哦,不能答應你?!?/br> 溫庭被說的愣了愣。 他忽然發現,喻白其實比他想象的通透許多,而真正在意議論的人其實是他自己。 喻白只是看起來遲鈍呆萌,其實心里干凈,什么都明白。 這樣的人好難得。 溫庭垂下眼簾,感到自慚形穢。 一個尷尬的話題就這樣自然略過。 喻白洗干凈臉,用毛巾擦干凈,“你洗漱好了嗎?我們去吃早飯吧,要到時間了?!?/br> “啊,馬上馬上?!睖赝セ厣?,迅速跟喻白一塊離開。 … cao場上像平時一樣站滿了方隊,烏泱泱的一大群人,整齊地像古代戰場上的兵隊,場面相當壯觀。 喻白只是人群中的一個小點點,兜里還揣著剛才沒時間吃完而剩下的兩個小籠包,還熱乎的,豬rou玉米餡的,香氣誘人。 他吞了下口水,忍住。 而現在,要向喻白道歉的那兩個,曲文俊和趙粵被班主任劉睫看著,陸斷親自帶他們上主席臺。 大多數其他學院的學生都不知道昨晚的事,正煎熬地站著軍姿呢,忽然前面一陣sao動。 “什么情況?這倆人誰???” “這氣氛……陸教官怎么跟壓人上斷頭臺一樣?” “我聽動科院的朋友說是他倆欺負助教學長,把人被子都用水澆了,這是要道歉?!?/br> 那人不可置信,“???欺負人?怎么都大學了還這樣啊……” “所以說人品和學歷真沒關系?!?/br> “太壞了,不想承認他們是臨川大的,好丟人?!?/br> “更丟人的是他們學院吧,怎么會有這么壞的學生???” “哎,叫曲文俊和趙粵是吧……” “……” 一傳十,十傳百。 新生軍訓期間有很多出名的人,但沒人以這種方式被人釘上恥辱柱的。 自作自受。 曲文俊和趙粵低著頭站在主席臺上,一瞬間感受到了人生中從未有過的羞恥,臉色鐵青。 他們聽不清底下的同學具體都在說什么,平時不讓他們說話的那些教官此刻并沒有出來阻止,整個基地都是嗡嗡的人聲,可想而知議論有多激烈。 道歉信是昨晚班主任劉睫親自看著他們兩個寫的,不能提任何關于“喻白是gay”的事,否則事情鬧得更大,他們可能會被勸退。 臨川大學對品行不端的學生容忍度不高。 這是班主任劉睫警告他們的話。 陸斷打開大喇叭,冷冷地瞥他們一眼,“開始吧,一個一個來?!?/br> 曲文俊和趙粵身側的拳頭攥緊,艱難地走上前,每個人一字一句地為昨天“捉弄”、“欺負”喻白的事道歉。 好像他們每說一個字,落在他們身上鄙夷的視線就多一道,嫌棄的議論就多一句,如芒在背。 曲文俊和趙粵明明沒有動一下,卻猶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一般,大汗淋漓,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躲起來,躲一輩子。 尤其是趙粵,他那一頭囂張的藍毛此刻仿佛人人喊打喊殺的活靶子。 是真的切切實實地受到了教訓,真的后悔了。 “對不起喻白學長,我真的知道錯了?!?/br> 溫庭在隊伍里聽到這句話,想要看看喻白是什么反應,結果一抬頭,發現喻白在偷吃兜里的小籠包,嘴唇上都是淡淡的油光。 溫庭:“……” 難怪剛才喻白要打包。 太可愛了,溫庭看了一會兒,沒忍住笑。 … 一共就兩個小包子,喻白因為偷吃所以心虛吃得不快。等他吃完的時候,一抬頭發現那兩人的歉也道完了。 他看著主席臺上的人,嘴一撇,輕哼一聲,勉強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