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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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斷的臉色驟然難看起來,滿腹怒氣地轉頭一看,某個沒心沒肺的小不點居然已經睡了。 而且抱著被子睡得特香,臉蛋紅撲撲的,甚至還能聽到他細微的呼吸聲。 “?!标憯?。 真是祖宗。 … 他忽然想到喻白八歲那年發高燒。 一場病毒性感冒,小喻白在家輸液輸了好幾天。 那幾天喻白很黏著他,每天的晚飯一定要他親自喂著吃才行,否則就委屈地縮在被子里掉眼淚。 因為喻白的爸爸mama擔心把病毒傳染給陸斷,平時都不讓喻白和他接觸太多。 熬了幾天,喻白的病終于好了。 小呆子第一時間就跑到他家去等了一天,等他放學,晚上還要賴在他家住。 “陸斷哥哥,我就想要和你睡一個被窩嘛~”小喻白死死拽著床邊不松手。 陸斷那時候馬上中考,每天都要學習到十點之后,和喻白的晚睡時間根本對不上。 “不行,回你家去?!标憯嚓_小喻白的手要把人拎回去。 小喻白頓時就哭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嘴里不停地喊著“陸斷哥哥”、“陸斷哥哥”……讓人一聽心就軟了。 陸斷還能怎么辦?只能蹲下來哄他,然后把人抱到床上去,給他蓋被子,還要拍拍哄哄才能睡著。 然后陸斷才去寫作業。 有了第一次之后,小喻白就總來鉆他被窩。 沒想到如今隔了幾年,喻白都十九歲長成大人了,居然還來。 不過那時候好歹嘴里還軟萌軟萌地喊著“陸斷哥哥”呢,現在倒好,開始直呼大名。 被拒絕也不撒潑了,而是委屈地扭頭就走,不求他也不賴著他。 陸斷黑著臉想完,沒忍住伸手捏了下喻白軟乎乎的臉,然后起身去客廳。 他本打算在沙發上對付完后半夜拉倒,但沒想到大概四點多的時候,喻白睡著睡著又哼唧起來。 也不知道是又做噩夢還是怎么,眼睫毛都哭濕了,但人沒醒。 陸斷沒招,只能坐在他旁邊時不時拍一拍,輕聲哄一下,直到喻白再次睡熟。 - 拳擊館開在市中心,某座辦公大樓附近,不遠處就是大學城,可謂是占盡了地理優勢,就等著開業掙錢。 里面有兩層,面積很大。一樓除了有幾個拳擊臺,還有基礎的健身器材,沙袋對稱著吊了一片。 一條走廊兩側的構造是對稱的,休息室、更衣室和衛生間,繞到最后面是個設施健全的泳池,年卡會員免費制。 客人來了只能在一層活動,二層是私人的。 陸斷在二層搭了個簡單的小型訓練場,另外還有電競游戲區,投影儀,沙發床,衛生間浴室什么也是獨立的,自己住。 和家差不多,但比家大。 陸斷到拳擊館的時候是上午九點多,要到樓上補覺。 陳最本來在樓下打拳,看到陸斷來了就收起拳套跟著上樓。 “斷哥來了?”周尋昭做完最后一組臥推,卷起脖子上的毛巾擦擦汗,走過來神色一頓,“你這眼睛…昨晚沒睡好嗎?” 陸斷倦厭地“嗯”一聲,拉開沙發床,打著哈欠倒下去。 陳最若有所思,“…因為你那小竹馬?” 陸斷懶得答,轉了個身不說話,腦袋下面墊了個抱枕,頭上還蓋著一個。 這是煩得拒絕溝通了。 陳最看周尋昭一眼,聳肩,比口型:肯定是。 而且他猜測,斷哥前幾天帶著他們滿小區蹲人,蹲得滿身蚊子包也是因為小竹馬。 就是沒料到嫌疑人直接找上了喻白本人。 難怪斷哥昨晚臉那么臭,嫌事辦的丟人,只字不提。 他們幾個兄弟到現在對斷哥和喻白之間的事都一頭霧水,好奇的要命。 “斷斷斷斷斷哥,我聽前臺美女說你來”江徊是從樓下游泳池喊著跑上來的,剛到門口就被陳最制服并捂住了嘴巴。 他套了件浴袍,里面只有泳褲,被陳最一拉扯,浴袍基本散了,露出古銅色的胸膛。 江徊瞪著眼睛,警惕地一攏衣袍:你他媽搞基??? “斷哥睡著呢,別吵?!标愖钭旖且怀?,嫌棄地松開手。 然后壓低聲音說:“我現在不制住你,待會兒你就被斷哥拖到拳擊臺上捶,揍不死你?!?/br> “哦……”江徊頓時安靜下來,做賊心虛似的覷了眼沙發那邊的人影。 媽的,就露個后腦勺也帥得那么有味道,不愧是他斷哥。 “那去臨川大帶軍訓的事斷哥答應沒?”江徊把陳最和周尋昭拉到一邊,“你們到底勸沒勸,怎么感覺只有我跟斷哥提過這事?” 陳最詫異:“還有這事?” 周尋昭點頭,“確實沒提?!?/br> 江徊:“……” 他剛要發火,就聽周尋昭說:“隊長不會去的,他的脾氣去管大學生,和你死我活沒區別?!?/br> 江徊不贊同,“哪有那么嚴重?!?/br> “不上網啊你,現在大學生都是脆皮,動不動就進醫院,真按咱們平時那力度來,人能給你哭出花來?!?/br> 陳最一想到那雞飛狗跳的場景就頭疼,“我都受不了,別說隊長了?!?/br> 他們斷哥最受不了矯情的。 江徊想想也是,認同點頭,“說的有道理!那等斷哥睡醒我再問問?!?/br> “……” 氣得陳最直接給他一拳。 半天白說。 … 喻白和姜姜在商場逛了一上午,花錢購物,久違且難得的放松。 還聊了不少關于昨晚那個變態的事,不過那個人具體是怎么回事,喻白也不清楚。 他只是個普普通通的準大三學生而已。 姜姜一臉憐惜地問他:“昨晚肯定嚇得沒睡好吧?” “嗯……做了噩夢,但后面還行?!庇靼子悬c吞吞吐吐地答,有點不好意思。 其實后半夜他在陸斷那里睡得挺好的,還夢到小時候陸斷在床邊哄他呢。 姜姜摸摸他的頭,“那就行,以后不想了,都過去了?!?/br> 喻白小小地“嗯”了聲。 … 他們中午餓了就在商場美食城里面找了家鐵板燒,邊吃邊聊。 馬上就要開學,他們臨川大學又要涌進一批新鮮血液了。 姜姜作為馬上大三的學長,最期待的事就是在新鮮血液軍訓的時候,手里舉著西瓜和冰糕,從一排小綠人旁邊清清涼涼、歡聲笑語地走過。 可他的期待今年是難以實現了。 今年臨川大學軍訓改革,大一軍訓要去基地封閉式訓練,不在學校。 昨晚發的臨時通知,上面清清楚楚:新生軍訓去基地,每個學院大二和大三的要各選出幾名志愿者去當助教。 “還給學分啊?!庇靼撞盘统鍪謾C看班群,感嘆道。 “肯定啊,軍訓基地環境多差呢?!?/br> 姜姜吃飽打了個嗝,眼里有光,“不過聽說教官都是從警校請的,那應該身材很好?會不會和你家那雙開門竹馬差不多?” “白白,他不也是警校的嗎?你說會不會就正好有他?” 喻白遲緩搖頭,“他都退役了?!?/br> “而且他叫陸斷?!庇靼缀苷J真地糾正,“不是‘我家那雙開門竹馬’?!?/br> 姜姜被他這固執的小模樣給可愛到了,嘿嘿一笑,“好好好,陸斷,你家陸斷總行了吧?!?/br> 喻白動了下嘴唇,想反駁也不是他家的,姜姜就打岔說了別的。 “反正我不報名志愿者,你呢,有想法嗎?” “我也不去?!庇靼讚u搖頭。 他們專業大三的課不少,他心里清楚自己不是多么聰明的人,消化知識的速度慢,所以不太想浪費時間。 … 等吃過午飯,喻白和姜姜又去電玩城玩了一下午。 他反應慢半拍,跳舞機總是玩不過姜姜,別的項目也不行,只有唱歌能略勝對方一籌。 因為姜姜跑調實在太厲害。 喻白捂著耳朵從小ktv里面出來,感覺頭暈眼花。 一看時間,已經不知不覺下午四點多了。喻白手機上有院里黨支部鄭書記的兩個未接電話。 鄭書記是出了名的嚴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