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小年輕那一套不適合他們這種老夫老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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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玥眠危險的瞇起雙眼,她這個身體才十六七歲,都還沒有成年,就急著給她找對象了?不是吧,這是在搞她呀! 但又后知后覺的想起古人這其實沒有未成年一說,女子好像十五歲就算及笄可以嫁人了,所以這位大叔還真不是故意搞她。 敢叔看黎玥眠不說話了,一時也有些尷尬,想著估計是唐突了人家姑娘,便連忙賠笑道:“嗐,他那個小兔崽子想來也沒有這個福分,眠兒妹子不是說會給人畫小像嘛,你看敢叔我如何,要不也給我畫上一張吧,就按你的價格給你錢?!?/br> “不……不用,敢叔要是想要,我可以免費給你畫一張,算是謝謝敢叔之前的搭救好了。只不過畫具都在家里,敢叔有空的話隨我回趟家?” “那怎么好意思呢,你還有弟弟meimei要照顧呢,不合適,就按你定的價格就好?!?/br> 敢叔其實在這蹲守了差不多快兩個月了,半根可疑之人毛都沒有看到過,別說畫師了,就連送畫過來的人都沒幾個,正好剛剛自己為了掩飾尷尬找了這么個借口,便想著剛好可以去畫個畫像打發一下時間。 黎玥眠帶著敢叔回家時正好下班的凌易磬撞了個正著,當下凌易磬就給了黎玥眠一個極其隱晦的眼神,似乎是責怪她居然能把這種人帶回家來,還當著孩子的面。 只不過他也只是個打工人,倒也沒有什么立場直接批判老板。 她也懶得解釋,畢竟這東西就沒法解釋,他要是開口問的話做個解釋還好,不問就強行給人解釋倒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反正她捫心自問自己又沒做虧心事,隨便他怎么想好了。 因為這次畫的不是平常的春宮圖,是素描人像,黎玥眠怕暴露自己的春宮畫師的身份,挑了支炭筆特意往寫實派的風格繪圖,細節到敢叔皮膚上一顆不太明顯的小痣都畫得明明白白。 畢竟是畫男人,不需要美顏,往往最真實的就不錯。 敢叔其實還怪喜歡的這張素描的,因為這畫精致得像是在照鏡子,當然得除了沒上色之外。 雖然沒有上色,但眼前小姑娘光用著炭筆都把人物的陰影效果畫出來了,明明是同一支筆不同的走線和輕重的緩急居然能畫出這種效果,真是讓他嘆為觀止。 他還是第一次見著有人用這樣手法畫像。 妙,太妙了。 “眠兒妹子的手可真巧啊,畫得簡直一模一樣!我感覺這畫上的我跟活的似的,下一秒就能動!你這手藝不去給官府畫通緝人像都可惜了?!?/br> 敢叔在沒有被徐淮沐收作手下之前就是個衙役,所以就剛好聯想到了這個,不過說完又發現是自己說了糊涂話:“嗐,我這人嘴笨,去畫通緝人像這也是屈才??!怎么不去京城里給那些達官貴人畫像呢?” 黎玥眠也沒把那些話放在心上,一邊收拾著桌子,一邊給人解釋。 “在江南生活慣了,不太愿意去那么遠的地方?!笔聦嵣鲜窃谶@能養活自己了,沒必要去京城作死,萬一因為長得太好看被抓緊皇宮給現在已經四十多歲快五十歲的皇帝當妃子那她豈不是玩完。 “也是,咱這江南一方水土養一方人,確實比京城差不到哪里去?!备沂妩c了點頭,目光又落到了黎玥眠用紗布卷著的脖子:“眠兒妹子這脖子是怎么回事?” 黎玥眠摸了摸昨天被咬的位置,原本消下去的那點羞恥心又上來了,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答道:“沒事,就是起了些疹子,還怪難看的?!?/br> 敢叔把剛剛的停頓只當是小姑娘出于愛美之心羞于啟齒,也不當回事,笑著打哈哈:“哈哈哈,小姑娘愛美正常,我當多大點事呢?!?/br> “哦對了,剛巧到了飯點,敢叔要不要留下來吃個便飯?” “不了不了,你嬸子管我管得嚴,我要是晚回去了又得挨罵?!?/br> 雖然語氣里難掩不滿,但敢叔面上卻是歡歡喜喜的。 黎玥眠被敢叔的小表情逗笑了,又想起了那天想起的梗,忍不住和敢叔說道:“你回去就和嬸子說,原本別人叫你都是憨叔,可你娶完嬸子,他們就管你叫敢叔了,嬸子肯定會很開心的?!?/br> 敢叔腦子沒那么靈活沒明白這個謎語的含義,疑惑的看著黎玥眠。 其實和長輩開這種玩笑不太合適,但敢叔平常性子憨厚,倒是不在意這些虛禮:“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憨字把心拆開就是敢呀,你說遇到嬸子以后,心就交到嬸子手里了?!?/br> 敢叔立馬鬧了個大紅臉,雖然嘴上說著多大年紀的人了不能玩他們小姑娘這套,但是一回到家,還是第一時間找到了自家夫人。 眼巴巴的看向自家夫人,學著黎玥眠當時說這話的表情認真道:“夫人,原本在沒有遇到你之前,他們都管我叫憨叔來著的?!?/br> 敢夫人不耐煩的看他一眼,叉腰瞪著他:“嗯,說吧,回來這么晚,是去哪里逍遙了?” 敢叔見夫人不為所動,尷尬的直摳腦袋:“夫人就不想問我為什么現在叫敢叔了嘛?” 敢夫人冷笑:“你不應該先解釋為什么回家這么晚?” 說完還不客氣的丟出一塊搓衣板來,好似敢叔不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這個搓衣板就是他今晚的歸宿了一樣。 敢叔:“……” 弱小可憐又無助。 果然小年輕那一套還是不適合他們這種老夫老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