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2章
冷不丁就被一臉莫挨老子,脖頸高高昂起的小白馬噴了一臉唾沫星子。 聞鶴洋擦著臉,青筋直跳地看著翻臉不認人的高冷橙子糖,拐棍跟打狗棒一樣杵個不停。 語氣卻還是盡可能的苦口婆心。 “我知道你因為橙子糖不能參賽難過,但也不能拿自己開玩笑?!?/br> “我沒有開玩笑?!?/br> 余曜笑了笑,拉著韁繩走到了聞鶴洋面前,“或者只是曲子也可以?!?/br> “???” 余曜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他覺得自己只是聽聽曲子就能和橙子糖配合起來? 聞鶴洋不敢置信地發出了今天的第二聲驚呼。 他懷疑余曜是在做什么離大譜的白日夢! 第184章 聞鶴洋打死都不敢相信余曜居然要嘗試自己和橙子糖排練的節目。 盛裝舞步得名于浪漫的f國語,原意是“訓練”,也叫花樣騎術,本質上是選手們配合音樂,花式展示自己馬術的比賽項目,具有極高的觀賞性。 比賽一共分為三場。 先是兩場指定動作和路線比賽,被叫做大獎賽和大獎特別賽。 最后一場則是自由式表演賽,騎手和馬匹可以自由表演自己編排的音樂和舞步。 前兩場或許還好。 畢竟這些基礎的動作和路線是每一匹馬兒和騎手的基本功。 橙子糖又聰明,才經過了半年的系統訓練,基本的快慢步,變換方向,旋轉等技巧就已經不在話下,只需要一名能夠配合得當的騎手就能拿下。 但難就難在這個配合度上。 比賽時并不提供路線和動作,全憑騎手和馬匹的事先記憶。 馬兒的記憶能有多好? 當然需要騎手時不時的提醒和糾正。 而這些提醒和糾正的小動作一定要足夠不起眼,且成功率高,才能在比賽時取得高分,顯然是需要日久天長的磨合才能訓練出來的。 聞鶴洋敢夸口,整個馬術隊只有自己一個和橙子糖磨合得還算默契。 要不然的話,正常馬術比賽明明允許替補隊員的上場。 論理說他賽前受傷也沒關系,橙子糖可以被替補隊員接手,不至于淪落到直接棄賽的地步。 但問題就在于沒有人能接手。 排除余曜所想過的配合度問題,橙子糖的壞脾氣也是個大難題。 聞鶴洋是在帶隊去馬場訓練的時候一眼就看中了這匹會自己訓練自己的帥氣小白馬,在得知馬屬于余曜后,更是想方設法找上了門想要求買。 雖然最后只獲得了比賽使用權,他還是第一時間就帶著整個馬術隊的人和小白馬親近嘗試。 結果很驚人。 一個能靠近橙子糖的都沒有。 像是自帶防御意識,馬術隊的隊員一旦靠近,小白馬就會拿兩只前蹄不停扒地,還齜著兩排雪白的大板牙,一副再靠近就會咬人的暴力不合作態度。 就算是費漢秋拿小零食誘惑成功,它照單全收,也會鬼精靈地在馬術隊隊員好不容易上了馬,還沒高興起來的時候直接一個仰倒,賴在地上就開始撒潑打滾。 還是余曜從h省寄來了橙子味糖果,開著視頻語音,遠程指導他喂給馬兒,才讓聞鶴洋能夠成為橙子糖的搭檔騎手。 可也僅限如此了。 其他騎手再照葫蘆畫瓢也沒能靠近橙子糖半步。 余曜靜靜聽完聞鶴洋苦口婆心的勸說兼吐槽,清秀的眉尾詫異地輕輕揚起。 “……橙子糖現在的脾氣有這么壞嗎?” 他拍了拍橙子糖的脖頸,小白馬就用濕漉漉的溫馴眼神一目不錯地望向少年。 看上去乖巧極了。 怎么看都不像是聞鶴洋口中那個會撒潑打滾,脾氣還很暴躁的小壞馬。 而且沒記錯的話,橙子糖打小就喜歡馬術方面的訓練,是一匹勤快的小馬駒。 見余曜不信,又見橙子糖這會兒乖得不像話,聞鶴洋一把扯下自己不知道第幾個被咬出豁口的帽子,青筋直跳。 “裝!你給我接著裝!” “什么時候一匹馬也能有兩副面孔了!” 橙子糖的烏黑大眼睛就望過來,輕輕眨了眨,身后銀白如月光的馬尾巴也悠閑地甩了甩,怎么看怎么溫柔美好,似乎并不知道眼前的人類其實是在長篇大論地指責自己。 “好了好了,”余曜擋在人和馬之間,好笑不已,“你再這么大聲,會嚇到橙子糖的?!?/br> “我?” 聞鶴洋指了指一臉無辜的橙子糖,不敢置信,“哈!嚇到它?!” 這么古靈精怪還會搗蛋罷工的馬會被自己嚇到? 聞鶴洋覺得余曜簡直是中了橙子糖的邪。 余曜只得把自己帶來的多的橙子糖分給黝黑皮膚的少年,“那這些就當做是我給橙子糖的賠禮?” “咴兒咴兒——” 橙子糖還以為是給自己的,高高興興地作勢來拱。 聞鶴洋眼珠子一轉,把糖都接過全塞進自己口袋里,得意洋洋地看著小馬眨眼間變得失落,哼哼唧唧地拿腦袋去拱余曜的肩膀。 人馬第n次pk,人完勝! 聞鶴洋的心情一下恢復過來。 “可即便你是橙子糖的主人,它也很喜歡你,”少年皺皺眉,一本正經道,“你們沒有訓練過,也不會有多少默契?!?/br> 他到底拿人手短,也看出來余曜的勢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