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向皇帝騙個娃 第1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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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二人感情愈發深厚,這女人行為舉止愈發隨意,何曾如今日般刻意討好過? 不得不說,李秉稹心中確是頗為受用,嘴角笑意愈發明顯。 “這又是從哪個話本子上學來的歪理?” 二人說話間,碗筷都以及擺好了。 徐溫云夾了塊湘南小炒rou,放入男人碗中,面頰炫出兩個低淺的梨渦。 “煜郎分明心中歡喜,卻說是歪理……辰哥兒,你如今長本事學知識了,可知你父親這種行徑。叫做什么?” 膳桌旁,端坐在特制孩童桌上的辰哥兒,聽了這話只吃吃發笑,轉了轉如黑葡萄般的晶亮瞳孔后,奶聲稚氣,響亮道了句。 “叫……端架子!” 此言一出,花廳中的眾人,包括站在徐溫云身側的阿燕,都忍俊不禁,噗嗤一笑,氣氛一片和樂。 李秉稹在朝堂上,是個手執生殺奪予大權的帝王,可在這小小別苑中,倒也樂得做個閑適的夫郎。 他嘴角的笑意不散,卻佯裝唬著臉,無甚威力輕道了句,“小兔崽子,罰你待會兒用過膳,多寫兩張大字?!?/br> “嚶嚶,父親不講理,我明日入宮后,要尋皇祖母告狀?!?/br> 一家三口說說笑笑著,與以往的十數個夜晚一樣,度過了個格外和樂的晚膳時光。 飽暖思yin**欲。 夜里,待孩子徹底安睡后,二人回到房中,如干柴烈火般,抵死纏綿纏綿了三次。 用過水后,二人緊緊相擁在一起,享受著兩情繾綣的溫馨時光。 在這別苑中的時間雖短,可李秉稹卻覺是,這是他生命中難得的美好。 他將緊攬懷中佳人,啞聲道, “……云兒,你不知朕有多慶幸,當年為你解毒之人是我,而并非鏢隊中的其他男人?!?/br> 自敲定了皇后的名份后,二人的感情濃度,仿佛又往上攀升了一個境界,就連水rujiao融時,都用種你中有我,靈rou合一的完滿。 夫唱婦隨,兒孫繞膝。 這一切都太過完美,完美到李秉稹有時候甚至會恍惚,覺得這是轉瞬即逝的美夢。 他戎馬半生,殫精竭慮的日子,終于要安生下來了,再等上一段時日,她就能披上鳳冠霞帔,正式嫁給他做妻了。 可與此同時,他心中又略略有些不安。 “云兒,尤記得四年前你也是對朕這般濃情蜜意,可后來……近來你對著朕這般好,莫不是憋著什么壞?” 在他懷中的徐溫云身形微僵,而后攥著粉拳,輕捶他胸膛一下,嬌嗔了句,“孩子都生了,煜郎竟還說這種話,真真是令人傷心?!?/br> 這倒也是。且她又還有什么壞可憋呢?不過是自己心中太過在意,所以平白在庸人自擾罷了。 李秉稹嘴角含笑,在沉默幾息之后,又窮追不舍問了句,“……云兒,在你我重逢之后,你可還向我隱瞞了何事,如若現在說出口,朕海量大度,盡數都原諒你?!?/br> 清輝的月光灑落在房中,順著窗櫞劃出幾道豎條形狀的陰影,夜晚格外靜謐,靜到只能聽到遠處傳來的秋蟬聲。 李秉稹看不清她的神情,只聽得空中傳來聲悠長的嘆氣聲,格外無奈道了句。 “……好吧,我承認當年送你的那雙皂靴,是路上臨時買的?!?/br> ! 果然如此。 李秉稹抬手在她光潔的額間,輕敲一下,由鼻腔中輕哼出聲,“朕就知必是如此……就這,再無其他了?” 其實還有。 相國寺中那盞無名大海燈,其實并不是給他點的,而是為她自己點的。 且方才答應,改天要陪他去聽戲也是假的,明日如若順利,她此時就已不在京城了。 沒有白頭偕老。 沒有相守一生。 比起這份雖然濃厚,但不受太后認可的感情,她終究不敢與他并肩面對,而是選擇了向往多年的自由。 對不起。 煜郎,真真對不起。 再騙你一次吧,只最后一次了。 “沒了。 煜郎可是皇帝,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再犯欺君大罪?!?/br> * * * 翌日。 這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早上,徐溫云陪孩子用過早膳,將其送上前往皇宮的車架……她眼底帶著濃重的不舍,直到望見那車架,消失在巷道盡頭的轉彎處,這才深呼吸一口,迅速收拾心情,帶著阿燕趕往相國寺。 自從徐溫云和離后,她每每出行,身側明里暗里都跟了許多高手,今日也并不例外。 不過她時常抱怨護衛太多,行事不便……隨二人感情逐漸深厚,李秉稹對她愈發信任,不再像初時那樣看犯人似的嚴防死守。 她能明顯感覺到,近來身側的侍衛少了許多,可就算如此,她若想要逃出生天,那也極其棘手。 現只盼著看在她近來循規蹈矩的份上,那些護衛放松些警惕。 相國寺有專供女香客抄經禮佛的佛堂,徐溫云如以往那般,屏退眾人,只帶阿燕入了寺中后院。 阿燕一入院,便察覺到了不對勁之處,聳聳鼻子,蹙著眉尖問, “哪來這么重的燭油味兒?” 為她們引路的小沙彌道, “施主有所不知,佛祖壽誕快到了,寺中近來每日都要做十數場法事,前往祈福的香客,也會承數倍增長……所以每每到此時,方丈都會命我們備上足足的燃油,以備不時之需?!?/br> 徐溫云心知肚明:這不過是為了制造待會兒的火災,對外的說辭罷了。 主仆二人踏入那間熟悉的佛堂,徐溫云像是照例上了三炷香,假模假樣抄了幾頁經書…… 為避免阿燕事后被問責,待到飯點時,徐溫云格外自然讓她去打齋飯,順便還支使她去后廚,問廚僧討幾樣其他的吃食。 ——此處離后廚甚遠,一來一回,夠耽誤小半個時辰。 阿燕一走,徐溫云迅速由床底,將那個藤編箱子拖了出來。 里頭的東西很雜。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張嶄新的籍契單子,而后就是大小數額不一的銀票,還有幾套迥異的衣裝,及其他可以喬裝改扮之物…… 徐溫云取出隨身攜帶的人皮面具——此物是皇帝出現之后,借種求子之事敗露前,她為保性命,有心逃之夭夭,特命阿燕去黑市購買的。 薄如蟬翼,骨面相貼。 戴在臉上完全看不出任何異樣。 現是未時正點,離起火還有兩刻鐘。 徐溫云迅速換了身衣裝,踩上墊高了的鞋靴,戴上人皮面具,將箱中能用得上的物件,裹在一起揣在懷中…… 裝作個身形略微佝僂的婦人,緩步慢行,騙過了守在院外閑聊的衛兵,成功逃脫。 “來人啊,后院佛堂著火了! 快去救人??!” 在后廚的阿燕,聽得外頭傳來一陣喧鬧,立馬將手中端著食物置盆擱置下,驚慌失措踏出門,望見起火的方向,兩眼一黑,差點沒暈過去。 阿燕捂著胸口,箭步如飛往回跑, “夫人,奴婢經不得嚇,您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 * * 京郊。 軍營大帳。 太平日子過久了,兵將們在cao練上總有懈怠,再加上軍中常有貪占銀晌的情況存在……在御史們上奏疏彈劾數次的情況下,李秉稹便抽空走了這么一遭。 分隊演練了幾場,果然可見士兵們懶散至極,毫無陣前威風可言,由此可見他們素日里有多疏于練習。 依著李秉稹以往雷靂風行的作風,必是要殺雞給猴看,填進去幾條性命,才能消心頭之火。 可近來他心情好,只將那幾個瀆職的將領撤了銜兒,而后命人拖下去各打了幾十軍棍,便也就罷了。 料理了這樁事兒,趁戶部尚書去查軍賬的功夫,他正坐在帳中的虎皮橫椅上,聽幾個尚堪得用的軍官,稟報著軍中事宜…… 此時莊興撩起厚重的帷帳,躬低身子走了進來,他頭顱低垂,讓人看不見神情,可渾身上下都在顫抖,連帶垂落的浮塵,都隨之略微晃動。 李秉稹在處理政務時,向來不喜人攪擾,莊興曉得他的脾性,若非出了大事,是斷然不敢入內的。 若是緊要的朝堂之事,莊興通常會徑直明言,只有在事關后宮家眷,他才會湊近俯到耳旁來說。 李秉稹心中忽有種不好的預感。 “稟告皇上,今日相國寺突發火災,點燃了寺中燭油,火勢甚大,且在凜冽的秋風下難以控制,燒毀了好幾座佛堂?!?/br> “而云娘子,火勢起時,未能及時逃出來,此時…已葬身火海了……” 第一百一十章 大相國寺。 后院佛堂起火處, 接連在一起的好幾處房屋,都受波及,近乎都被燒成了灰燼, 到處都被煙熏成了斑駁的黑色。 剩余些斷壁殘垣,在空氣中孤零零立著,時不時由房檐中掉落下來的焦木,震起陣陣沉灰,空氣中亦還能聞到灰燼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