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向皇帝騙個娃 第1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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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聰明伶俐, 口條清晰的乖巧勁兒……太后只覺心都要化了。也不知是歡喜,還是感慨,眼中蓄滿了的淚水,立時順著面頰滑過而下。 太后吸了吸鼻子,努力壓下心頭的那股酸澀,由座上站起身,親自將孩子扶起身來。 她情緒激動,嗓音都有些顫抖, “好孩子,快起來?!?/br> 辰哥兒是個懂事孩子,抬起小手就欲要給太后拭淚,又忽想起方才玩了蹴鞠,還未來得及凈手……于是收回小手,由懷中掏出塊備用的巾帕來,細細擦去了太后面上的淚痕。 “祖奶奶可是有什么傷心事? 莫哭莫哭,仔細傷眼睛?!?/br> 由這個小小舉動,太后便知孩子自小被教養得很好,且或是骨血親緣的傳承,太后見這孩子的頭一眼,就覺得格外貼心。 齋飯沒有白吃。 經書沒有白念。 或許天上的菩薩終于聽到了她的請求,在回京的頭一天,就給她送來個夢寐以求的皇孫。 “哀家不是傷心,而是見了你心中太歡喜,好,哀家不哭了……” “李伯伯,祖奶奶喜歡我哩… 你以后可以常帶我到皇宮里來么,我可以給祖奶奶捏肩捶背…” 原正是片舐犢情深的美好氛圍,卻隨著辰哥兒的一聲“李伯伯”,空氣有些停滯。 侯在一旁的李秉稹,輕道了聲“自然可以”。他迅速察覺到太后臉上的神情微微一變,而后立即解釋這“李伯伯”稱呼的由來。 “……母后莫怪。 這孩子不知實情,還有些認生,若是強行改口,兒臣擔心他逆反心起,反而同兒臣生分了,便想著先徐徐圖之?!?/br> 經他此番解釋,太后倒也不是不能理解。據皇帝所說,他與這孩子相認不過半月,除非這小辰哥兒是個沒心沒肺心大的,否則哪里會有這么快改口。 無妨。 皇孫孫都在眼前了,還愁他今后不能認祖歸宗么?都等了這么多年,再緩些時日亦無妨。 太后心中雖是這么想,嘴上卻不忘對皇帝兒子埋冤,“……必是你對孩子不上心,否則他豈會不認你這個父親?你這半月時間,都花到狗肚子里去了?!?/br> 這幾句指責來得無端。 可太后雖是唬著臉,可聽得出來,語氣是格外愉悅的。眼見老佛爺正在高興的當口上,李秉稹倒也樂得挨這幾聲罵。 接下來,太后就將辰哥兒抱在懷中,說了好一會話,問孩子平日里喜歡吃什么玩什么,看過哪些書,識得多少字…… 辰哥兒都一一乖巧答了,期間還主動提起些課堂上發生的糗事,偶爾李秉稹也適時在旁添補幾句……惹得太后笑聲不斷。 直到小半個時辰之后,辰哥兒連續打了好幾聲哈欠,顯露出些困意來,太后這才讓乳母上前,將懷中的孩子抱了下去。 只有老天才知,這些年太后為了皇嗣cao過多少心,夜里抹過多少淚,甚至還常覺愧對列祖列宗…… 回想起上次這么暢快的時候,還是四年前兒子登基的時候。 “你這小子,今兒個總算讓哀家享了回兒孫繞膝,含飴弄孫之樂…… 哀家暫且不去計較你在宮外犯下的那些糊涂事兒?!?/br> 讓太后見辰哥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要給徐溫云討個名份。 李秉稹自然不會忘記這樁要緊事,此時眼見太后心情大好,此時不提,更待何時? “母后,四年前為兒臣生下辰哥兒的那女子,兒臣想給她個名份?!?/br> 方才說了許久的話,太后如今正端起琉璃玉杯潤喉。聽到這話,執起杯蓋撥弄茶面的指尖一頓。 其實太后心里跟明鏡兒似的。 當年皇帝由南方入京,那一路至多四十天。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在無媒無聘的情況下,那女子竟就臟了身子,敢跟個男人滾到榻上去翻云覆雨……此等行徑,妥妥的就是水性楊花。 在她看來,辰哥兒雖說被教養得很好,可依舊不妨礙這他是個私生子的事實。 得虧尋回來了,否則今后還不知會受多少搓磨。 依太后看來,如此行為不端的女子,其實很不該再納入后宮??伤闹须m是這么想,卻也總要顧念著皇帝的想法。 所以太后先是沉下眉頭,悠悠喝了口茶,而后緩緩聞道。 “那依皇帝看,該給她個什么名份合適?” 名份這事兒,茲事體大。 四年前的那個夜晚,二人之間的關系之所以會破碎得那么徹底,就是因“通房”那兩個字攪鬧出來的。 其實后來,李秉稹在每個輾轉難眠的夜晚,都曾想過無數次,如若當時他直接讓她做正妻,直接坦白皇帝的身份……她是不是就沒有理由離開了? 可惜開弓沒有回頭箭。 也怪他當年確實沒有那樣的魄力與決心,非得徹徹底底這么失去一次,才能后知后覺曉得,她對自己是多么重要的存在。 如今四年后,她好不容易才有了些敞開心扉的苗頭,斷然不能再毀在名份這二字上。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 李秉稹無比確定的是,今生今世,都只想要與徐溫云長廂廝守,共赴白頭。 “母后,后宮自古都是母憑子貴。姜姣麗并未生養,都還高居妃位,而她為兒臣生下辰哥兒這么個麒麟兒,含辛茹苦將孩子養到這么大,教得玲瓏可愛……” “其次,她確是兒臣真心愛慕之人。當年之事,兒臣行為舉止亦有不妥之處,心中多有遺憾,今后不想讓她再寒心?!?/br> 男人斬釘截鐵的聲音,響徹在慈寧宮高闊的殿中。 “所以,兒臣想抬她做皇后。 位居中宮,執掌鳳印?!?/br> * * * 永安街。 別苑。 戌時二刻。 秋陽西斜,萬物逐漸沉寂。 平日里這個時候,李秉稹早就出宮,在別苑用過晚膳了??山袢罩钡竭@個點,都一直沒有出現在院門口。 他出不出宮倒是其次。 偏偏還將辰哥兒帶入宮,直到現在也沒個人影兒。那孩子長這么大,很少同她分離這么久過…… 徐溫云憂心之下,焦躁地在院中來回踱步,指尖攥緊了巾帕,忍不住就要將事情往壞處想,惶惶不安道。 “……說是要入宮給我討名份,會不會是誆騙我的?指不定他就是要將孩子扣在宮中,今后讓我們母子分離?” 經歷過這么多事,徐溫云對男人的信任委實有限。 “夫人切莫這么想,皇上若當真如此狠心,又何須等到今日?……指不定皇上已經給您討了個高出天際的位分,規矩禮儀太過復雜,需要籌備之事頗多,所以才耽擱了呢?” “您便在別苑中擎等著,保不齊待會兒旨意就下來了哩?!?/br> 可若當真如阿燕所說這般,李秉稹必會提前派人出宮通傳一聲的。 正在徐溫云思緒不寧之際,院門處終于出現了辰哥兒的身影,孩子好像是累極了,正被乳母抱在懷中安然酣睡著。 望見辰哥兒的瞬間,徐溫云這才長長舒了口氣,當下倒也并未問旁的,只示意讓乳母先將孩子抱去后院好好休息。 或許是習慣成自然。 下意識的,她又往院門口探了一眼,卻并未望見那個日日出現的男人。 送孩子出宮的莊興,看出了徐溫云的心思,躬身上前一步,低聲稟告道。 “云夫人,皇上今夜不得空來。 ……太后娘娘方才突發了心悸,皇上得在塌前侍疾?!?/br> 以往徐溫云每每入宮,太后娘娘都對她頗有關照,所以現在聽了這話,不禁也提起了心尖,急忙問了句,“太后娘娘可無大礙?” “云夫人無需擔心。 奴才方才聽太醫的診斷,倒也不是什么大病,約莫修養幾天就能大好了?!?/br> 莊興眼見徐溫云神色一松,又朝前呵了呵身,微頓了頓后,遲疑著輕聲道了句。 “……只是太后娘娘發下話來,自明日起,皇長子每日的功課,都需得在宮中進行。 無論是平日里講學授意的先生,還是伴讀的書童,就連用慣了的木樁沙袋……通通都得全都挪到宮中去?!?/br> “每日巳時四刻入宮,酉時二刻出宮。直到皇長子能徹底適應皇宮的環境為止?!?/br> 第一百零二章 孩子總有獨自展翅高飛, 脫離母親的那天。 對于這點,徐溫云實則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辰哥兒做為皇家血脈,身上擔負的責任, 確也要比尋常孩子更重更多些……也是時候逐漸放手了。 其實按宮中慣例,為防止外戚專權,位分低的嬪妃,是沒有資格撫養皇子的,自孩子咕咕落地的那天起,就要抱離開生母身邊。 所以徐溫云極力安慰自己, 孩子能陪在身旁四年, 便已算得上是賺了。 所以她扯扯嘴角,露出個得體的笑容來, 輕淺道了句,“合該如此。便就該讓這孩子入宮, 好好學學禮儀規矩,在太后娘娘身前盡盡孝道?!?/br> 其實依莊興這個奴才看, 云娘子如此賢德柔靜的品德,實則就是做皇后的不二人選。 奈何過不了太后那關。 身為貼身侍奉皇上的太監總管, 方才在慈寧宮,李秉稹提出要立徐溫云做皇后時,莊興也在殿內伺候…… 他在旁瞧得真真的。 太后聽到那話的瞬間, 面色立即冷了下來,沉默半晌之后, 才擰著眉頭道。 “立后之事, 絕非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