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向皇帝騙個娃 第1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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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們八百個膽子,也不敢亂嚼舌根?!?/br> 這就顯出手段雷霆萬鈞的好處來。 按照以往李秉稹殺盡砍盡的鐵血手腕,莫說他如今只與個已和離的女娘逛逛街,就算當真強搶了個臣妻,朝中也沒有幾個人敢置喙。 且李秉稹這些年深居簡出,嫌少出宮,基本上只有三品以上的官員,才配近身稟報公務,認得他這張臉。 而他們至少都是年逾三十的年齡,行事沉穩,曉得輕重。 李秉稹扭轉過身,略帶著幾分溫情,抬手幫理了理她垂落攪纏在一起的流蘇,語調放緩,帶著溫情繾綣低聲道。 “且你我行得正,坐得端,有何好避諱的?如若當真被人撞見,朕就命那人跪匍在你裙邊,給你磕頭,讓他喚提前喚你聲娘娘?!?/br> 通常來講,朝臣見了宮中地位低微的嬪妃,只會喚聲“小主”,至于“娘娘”,僅特指位分在嬪位以上的稱呼。 由此可見,其實他并不打算一直讓她待在別苑中,今后終究是會安排入宮事宜,給她個位分的。 那這個“娘娘”,究竟意指什么位分呢? 是“云嬪娘娘”? 還是“云妃娘娘”? “云貴妃娘娘”? ……總不至于,是“皇后娘娘”吧? 這些念頭在徐溫云腦中轉瞬即逝。 比起鉆牛角尖,將思緒陷落在那些未來才會發生的事情上,她寧愿將心思放在眼前的美食美景。 其實和離后的這段日子,除了晚上疲累些,已是她近些年來,活得最自在肆意的時候了。 雖說在名義上,二人還不是夫妻,可她儼然已經過上了想象中那種夫唱婦隨,相夫教子的日子。 就算這是個夢,遲早會有破滅的那天,她也想盡力讓它能更加迤邐綿長些。 “煜郎,咱們給辰哥兒買個物件回去吧?” 方才還說要將孩子拋諸于腦后,可到底是做了母親的人,又哪里能真正放得下呢? 就像是以往每次出門,徐溫云都會念著孩子一樣,這次也不例外。 李秉稹點點頭,暗襯了襯, “給他買把趁手的桃木劍吧?!?/br> “辰哥兒已經開始練武,也該學些簡單的刀劍招式比劃比劃,若是真刀真槍的,只怕他年齡太小,傷了自己個兒。 買把桃木劍正好,還能驅驅邪氣?!?/br> 做為一個母親,徐溫云很多時候都只考慮到了孩子衣食住行的部分,并不能從男性的角度,方方面面都考慮到。 所以父親這個角色,確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徐溫云眉眼彎彎,笑著點頭,適時給予男人夸獎,四分真心六分吹捧道, “天菩薩,要不還得說辰哥兒有個好爹爹,我們做女娘的,哪里能想得了這么周全?” 李秉稹曉得她多多少少有些故作奉迎,可依舊不妨礙他很吃這套。且他心中清楚得很,二人走到現在,是極其不易的。 自重逢后,二人的關系就格外劍拔弩張,這種緊張感,一直延續到了她入住到別苑之后。 而現在。 她終于由那個對他恐懼驚惶的臣婦,一點點卸下心防,開始日漸恢復往日生機,這是李秉稹樂意看到的。 二人走到個攤位上,上頭擺著的大多都是些三到八歲孩童喜歡的玩具,攤邊就擺了十數把木劍。 李秉稹格外細心,將那些木劍一一過手,掂量過重量配比,而后又端高至眼前,檢查順直度,且確認劍身沒有任何凸起的木刺后……才終于挑中了把滿意的。 正在隨從上前付銀子的間隙,隔壁有個賣鞋靴的攤主,眼見他們二人通身所飾之物都不是凡品,立即端著笑臉,熱絡招攬生意道。 “老爺夫人,看看鞋靴吧? 我家這靴,針腳又細又密,鞋底納得又厚,里頭還特意加了綿密的狐毛,穿著格外暖和舒適,尤其秋冬穿,正是合宜?!?/br> 二人倒也不枉費這番叫賣,湊上前瞅了眼,可攤面上擺著的這些鞋靴,若是尋常百姓穿著倒還受用,但論材質論款式……遠夠不上他們對鞋靴的要求。 所以并未再理會這攤販,徐溫云略略笑笑,已示應對后,就扭身走遠了。 被那攤販一攪和,倒勾得李秉稹想起多年前的一樁舊事。他腳步放緩,扭頭望向身側正興致高昂逛街的佳人。 “云兒,你確是會針線活兒的吧?” 徐溫云正被前頭表演吞劍的壯士吸引目光,才撒了一把銅錢,注意力壓根就沒放在男人身上。 現在耳旁聽他這么問了一句,只隨意答道。 “那是自然,哪個女娘不會穿針捻線繡個花啊??晌抑静辉诖?,手藝算不上特別高超,遠比不上珍兒能開繡坊,可是平日里縫縫補補啊什么的,還是不在話下的。 煜郎若有衣角開線啊什么的,只管交給我,保準讓你滿意?!?/br> 其實宮中的繡娘手藝高超,就算有個衣裳刮破,線角開裂……也實在用不上她過手。 且皇家御用的東西破損了,更多是直接更換,斷乎沒有什么縫補之說。 所以李秉稹問她的用意并非這個。 “有一事縈繞在我心中多年,一直未曾得解……恰好云兒懂得縫補之道,那我不得不再問一句。 繡娘的針腳功夫,理應不會在一朝一夕間輕易更改吧?” 這還用問么? 當然,肯定,絕對不能啊。 徐溫云不明白堂堂九五至尊,為何連這種常識都不懂,可既他問了,也只得耐著性子回答。 她眸光熠熠,望著人群中央那個噴火的少年,連聲喊了好幾聲“好”以后,才扭頭對李秉稹道。 “女娘手上的繡針針腳,就同你們男人勤學苦難的武藝是一樣的,輕易無法更改。 習慣成自然嘛,改換繡法,至少都得要三五個月起,又豈會是一朝一夕間,就能變得了的呢?” 李秉稹意味深長“哦”了一聲,而后劍眉微挑,帶著略微調侃的語氣,話鋒一轉問道。 “……那四年前,那雙你說熬夜縫補,親自為我制作的皂靴,為何就有兩種針腳呢?” ? 不是? 好好的,為何忽然提起這茬來了?徐溫云一時沒能反應過來,眸光躲閃,慌亂眨了兩下。 “那皂靴算得上是你我定情的信物,所以我一直好好收著,甚至還想過讓繡娘,重新做雙一模一樣的出來?!?/br> “奈何繡娘說,那鞋靴并非出自同一個人之手。按照針腳看,那靴筒上的云紋花樣,顯然是后頭添上去的……” 那雙皂靴是臨時買的。 只有那祥云花紋,才是她繡的。 可關于這一事實,徐溫云肯定是打死都不能承認的。在大腦懵然半瞬之后,她心虛到了極點,無甚底氣,結結巴巴道。 “???這…… 繡娘說有兩種針腳么,呵呵,咳,估計是當時我連夜縫補,眼睛熬累了,阿燕幫我添了幾針,是吧阿燕?” 阿燕萬萬沒想到,主子會在此等情況下,拉她出來擋這一刀。這猝不及防的,整個人都激靈一下,手中拎著的大包小袋,都跟著抖了三抖。 阿燕緊張到連吞了好幾口唾沫,面上神情尷尬至極。 她此時若是順著主子的話說,那就是欺君的殺頭大罪;可若是不就著這話講,主子又下不了臺。 她只能在夾縫中艱難生存,別著脖子,由牙縫中擠出幾句話。 “額,或許吧,或許就是如此。 ……也怪奴婢是個癡愚的,終究是年頭久了,一時也有些記不清了……” 第九十八章 眼見這主仆二人支支吾吾, 語言不祥的,李秉稹自是什么都明白了。 什么熬夜縫補,不過都是說出來騙他的虛言, 可憐他當年竟信了她的鬼話。 尤記得當年,她還如法炮制,將副一摸一樣的鞋靴,贈給了鏢隊中的另個鏢師。 所以他當時若沒有及時回頭,那她或許早已調轉目標,去同別人生孩子了。 有些事情不能細想, 越想就越覺得后怕。他如今提起這茬, 也沒有想要秋后算帳的意思,最多帶了些調侃之意, 隨口一提罷了。 眼見男人默不作聲,徐溫云也拿不準他到底是信了, 還是沒信。不過眼見他沒有刨根問底,揪著那雙鞋靴的來歷不放, 便知他并非是個小肚雞腸之人。 其實那日在云玉宮的佛堂中,她曾見過那雙皂靴, 就算事隔多年,也還是被保存得很好,由此可見他確是格外愛惜。 想到此處, 她柔聲細語道了句, “……當年那些舊東西, 我只怕煜郎瞧見不開心, 該扔便就都扔了吧。如若煜郎喜歡, 妾身再重新為你縫制雙新靴。這一次,定不再假于他人之手, 可好?” 心中那些余留的怨懟,此時也在這番熨貼的話語中消散了不少。 她其實很懂得拿捏二人之間的情感節奏,線緊了就松一松,若是松了,就再拽一拽。 他壓根沒得選,只能不由自主跟著她的節奏走,并且樂得沉淪其中。 “……你方才都說自己繡藝不佳,我就不為難你。畢竟我的鞋靴在不同場合之下,都有固定規格,工藝繁復得很,只怕你做不來。 就給我納雙鞋墊吧,那個簡單,也費不了什么功夫?!?/br> 徐溫云知他這是為了自己考量,可奈何一時之間,那莫須有的勝負心冒了出來。 “看不起誰呢,我的繡功也沒你想象中那么差勁,以往在衡州還未出嫁時,弟妹們的衣物還都是我繡的呢。 阿燕最清楚了,不信你問她?!?/br> 對比起身前擋刀,果然溜須拍馬,才是阿燕最擅長做的。 她適時站了出來,大改之前的怯懦卑弱,眼神堅定不移,言之鑿鑿道。 “這一點,奴婢確可以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