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向皇帝騙個娃 第1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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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jiejie的教誨,我都記住了?!?/br> 徐紹應了這句,而后又道,“不止是我,珍jiejie的的婚事,也定下了?!?/br> 這倒委實出乎了徐溫云的意料。 她實在沒想到,短短不到半個月,弟妹二人的婚事竟雙雙都有了著落,這無異于驚喜加倍。 “快同我說,究竟是哪家的郎子?” 比起羞澀,徐溫珍面上的更多是忐忑不安,她垂下頭,望了眼jiejie的臉色,而后細若蚊蠅道了句。 “也是肅國公家的…… 他家的嫡次子,陸修齊?!?/br> 徐溫云聞言,先是一愣,待反應過來后,立時眉尖擰成了一條,面色沉冷了下來。 “此人不成。那陸修齊是風流陣里急先鋒,牡丹花下趙子龍,臭名昭著的浪蕩紈绔! 遍京城的貴女,聽了他的名號就沒有不躲著的,他那些香艷軼事你莫非沒有聽說過么,怎得會想要嫁給他?” “不管他是如何哄騙得你松了口的,我這做jiejie的都不同意,無論你們進展到了哪一步,都去將這門婚事退了?!?/br> “女子嫁人,須慎之又慎。 你看看jiejie如今,難道還不足以讓你明白這個道理么?哪怕你就待字閨中一輩子,jiejie也絕不愿你嫁給那樣一個人?!?/br> 第九十四章 若說徐紹的親事是情投意合。 那徐溫珍的這么婚事, 那確實有幾分病急亂投醫的意味。 一則是年齡放在這里,徐溫珍確已過了適婚年齡;二則,她也確實想要尋個門戶, 讓jiejie不再cao心。 眼見此時jiejie張嘴就是不滿,徐溫珍不禁揪著帕子,著急忙慌解釋道。 “jiejie莫要聽信那些流言蜚語。 ……那些混賬事,大多都是陸家那幾個不上算的堂兄弟冤栽在他頭上的,且傳說中的那幾個外室,不過是他救濟的風月女子, 打著肅國公府的名頭, 好在外尋些便利罷了……實則與他并不相干?!?/br> “我也曾讓紹弟在朝中幫忙打探了番,都說此人雖行事不羈些, 卻也不是什么放浪形骸之輩……” 感受到了徐溫珍使的眼色,徐紹只得適時道, “確是如此。我與同僚都問過,那些風月之事多是捕風捉影, 沒人撞見過現形……就連菡兒都為她這胞兄作保,說陸修齊后院清凈得很, 值得托付?!?/br> 徐紹是個穩重妥帖的性子,若非經過詳盡調查,斷不會說出這番話。 可徐溫云還是不放心。并非是她不相信, 而是婚姻之事太過重大,無異于女子的第二次投胎, 她實在是不敢讓meimei的婚姻, 冒有一絲一毫的風險。 “……你們兩個才多大, 才來京城多久,哪里看得透高門侯府中的腌臢?須知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那陸修齊如若當真清白,又豈會沾染上那么多事兒? 不行,這門婚事我絕不能答應?!?/br> 可出乎意料的是,以往向來對jiejie唯命是從的徐溫珍,這次卻格外地堅持。 她低垂下頭顱,貝齒將唇內壁咬出血來,帶著倔強,語調低輕道。 “……就算是想要反悔也晚了。已交換過庚帖,婚期就定在半月之后,那日我們姐弟二人同時成親… 珍兒現已長大成人,成親之后,便就算嫁做了他人婦,jiejie今后便再也無需管我了?!?/br> 這無異于向來乖巧的孩子,忽然開始忤逆頂撞……著實讓徐溫云語窒一番,只覺氣血翻涌直沖天靈蓋。 眼瞧著meimei現在,好像就是被鬼迷了心竅,絲毫聽不進任何勸言,徐溫云略定了定神,腦中飛速運轉著。 “我是你親生jiejie,莫非還會害你么?無妨,就算交換過了庚帖也無妨。憑他是誰,什么肅國公嫡子也好,家世再顯赫也罷……想要娶我meimei,那要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br> 徐紹到底也在官場呆了一陣子,旁的不好說,眼力見兒已鍛煉出來了許多,適時站了出來,將話頭調轉到了半月之后的婚事上。 這短短幾句爭辯,傷害不了姐妹二人親厚的情誼,也順著弟弟的話語,按下那事兒不提。 姐弟三人在花廳中喝過茶,徐溫云又讓乳母將辰哥兒抱了來,讓他陪著舅舅姨母玩了會兒…… 眼見天色漸暗,她才親自將姐弟二人送到了別苑門口。 直到臨行前,徐紹還是對jiejie如今的際遇頗有不滿,他蹙著眉頭道。 “不如jiejie帶上辰哥兒,去歪柳巷與我們同???按理說和離了的婦人,原就是要回母家住的,我們徐家又不是京中無人,憑何皇上要將jiejie扣在此處? 若按我說,皇上什么時候給jiejie個名份了,你再由歪柳巷搬出去也不遲?!?/br> 徐溫珍也旁點頭, “對啊jiejie,不如你同我們回去吧。半月之后就要大婚了,我擔心自己cao持不了那么大的場面,或有可能亂中出錯,若能有jiejie在旁提點著,我多少也能安心些?!?/br> “打理婚事確是不易,可惜父親嫡母現還遠在衡州,也幫不上忙,不過你也無需太過擔心,想來到時候肅國公府那頭,會撥些得用的婆子去助你的?!?/br> 徐溫云牽過她的指尖,如兒時那般,將meimei鬢邊的白發,捋到耳后。 “我若只是個尋常的和離婦人,自是可以同你們一道回去,可惜我不是。 我現在是個欺君罔上的待罪之身,今后是生是死,前途如何……通通都還說不定,還是莫要將禍殃帶給你們才好?!?/br> “我與辰哥兒在這別苑中好好的,無需你們掛念,你們只將所有心思,都放在半月后的正事上便是?!?/br> 徐溫云放心不過,又殷殷囑咐一番,這才目送著姐弟二人走出院門。 * * * 這日。 因著處理政事,李秉稹回別苑晚些了,踏著夜幕而歸時,辰哥兒已經在乳母的照料下進入夢鄉了。 先是去偏房看了眼孩子,而后又照例查看了番功課。雖說只有短短幾日,可辰哥兒著實進益了幾分,紙上的筆鋒都好似隱約有了些神韻……他只覺甚為欣慰。 輕聲退出房間后,直接去了主房,剛推開門,就望見正焦躁到往返踱步的徐溫云。 她抬眼望見他的瞬間,就迎上前來,直直問了句,“你是那陸修齊的表兄,自小應該與他甚為熟稔吧?” 二人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多,徐溫云對待他的態度也就越來越隨意,現在是皇上也不喊了,就連煜郎也不喚了。 李秉稹倒不計較這些規矩,反而覺得彼此確實親近了不少。 李秉稹不知她為何好好的問起他那混不吝的表弟,保險起見,給了個不出錯的答案。 “朕確是他表兄,可年少時我就遠赴邊關從軍去了……與他熟,卻也沒那么熟?!?/br> 自姐弟二人離開別院以后,徐溫云就一直擔心著meimei的婚事。她認定陸修其并非良人,已派阿燕上外頭打探了一圈,卻并未探查出什么結果,所以此時才想起問李秉稹。 “聽說他兒時胡鬧打傷兄弟,少年時就在帳中與丫鬟廝混,后來更是納了好幾番房外室,三不五時就要留宿秦樓楚館……這些事情鬧得人盡皆知,都是真的么?” 李秉稹劍眉微揚,本著實事求是,絕不偏袒的態度,耐著性子一一回答道。 “打傷兄弟確有其事,是對方先動的手??赡愫箢^說得這些,朕也不知是真是假。 朕總不至于去探問他那些后院私事?!?/br> “……” 徐溫云默不作聲,只拋給他個要你有何用的眼神。 或是因沒能給她準確的答復,又或是驚詫于她如此較真的態度,李秉稹掀起狹長的鳳眸,問了聲,“怎么了?” “你可知你表弟訂婚了。 與他訂婚之人,正是我一母同胞的meimei?!?/br> 李秉稹也是此刻才知曉此事的。 他慣來知道這個表弟,從來都是自由散漫慣了的,怎得短短半個月不到,既就將婚事落定了? 細細一想,約莫是二人上次的對話,陸修齊為了避免被他賜婚,所以才著急忙慌,草草定了門婚事。 誰知竟這么巧,定到徐溫云胞妹頭上去了,所以她現是在關切meimei終身大事。 可李秉稹現聽她如此質疑的語氣,心中瞬間明了,看來她對那未來的妹夫,并不滿意。 他默了默……到底還是覺得陸修齊得門婚事不易,終究愿意幫他開口說幾句話。 “那小子雖有些散漫,可大事上倒也還拎得清,且舅父舅母在頭頂壓著,他斷乎不敢亂來。 所以你擔心的那些事,大抵只是眾人以訛傳訛罷了?!?/br> 徐溫云聽他這么說,便有些不樂意了,腳步頓停,睜圓了眼睛道。 “就算后院清凈,那也不代表此人值得托付終身。我都聽說了,陸修齊也就那副皮囊好看,實則是個不求上進,好吃懶做的性子。 就連在任上當差,也常遲到早退,不過也就是靠著祖上威名風光罷了?!?/br> “……” 對于這點,李秉稹心知都是事實,實在辯無可辯,沉默幾息之后,還是想要盡力為表弟保住這樁婚事。 “他有父兄支撐著門楣,又有母后嬌慣,是少了幾分進取之心……可至少也無需風餐露宿,為三五斗米折腰。 ……朕依稀記得,在選秀那日見過你胞妹。若單論相貌,與修齊站在一起也算登對?!?/br> 眼見李秉稹話里話外都是偏心自己的表弟,徐溫云忽就急惱起來,一時忘了偽裝柔順,突冒出幾分恣厲。 “相貌登對有何用?若那陸修齊自己立不起來,珍兒今后還不是要看兄嫂臉色行事? 高嫁就是吞針,更何況還是高嫁給個紈绔?我原本的打算,是將她許給個門當戶對的敦厚郎君,今后在紹兒的庇護下安度一生。誰知…誰知她偏要嫁給陸修齊?” 某些真心話,就在不經意之間被道了出來。 高嫁就是吞針。 而高嫁入皇家,就是吞下這世間最鋒利的針,她是這個意思么?所以她原先期許的,原也是那樣安穩的日子吧。 如果沒有辰哥兒。 如果沒有權勢壓著。 她如若只是個尋常和離的婦人,那對比起他這個九五至尊,她是不是更愿意選那日上門提親的許復洲? 短短一句話,就使得李秉稹發散思考了這么多。燭光下,他眉眼濃烈的面龐,神色微黯。 他暫且不愿去想那些,也不想讓她的思緒陷入這種焦慮中,不由牽起她嫩白如蔥的柔荑,繾綣道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