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向皇帝騙個娃 第1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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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靈芝。 可用于治療你當年難產后遺留的后遺癥。朕早就命人尋著了,只是此物金貴,為不損藥性,常年保存在極寒的長白山頂,方才送到京城?!?/br> 若說百年靈芝,雖有些難得,可在花費重金的情況下,還是能尋得到的。 而太醫口中的“千年靈芝”,并未一定得是生長千年以上,只需兩百年以上,便能稱得上是“千年靈芝”了。此等稀奇之物,價值已非金錢可以衡量。 徐溫云面上有些動容。 她實在沒想到,李秉稹會費心費力尋到此物,為她治療腰痛舊疾。 李秉稹從后頭圈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身,頭顱靠在佳人的肩頭,與她耳鬢廝磨,語意溫情繾綣道。 “云兒,待你大好了…… 再給朕生個女兒,好不好?” 第九十三章 李秉稹 以前從不喜歡孩子。 無論太后如何催著要皇孫, 他都絲毫不為所動。他只覺得孩子吵鬧,動不動就啼哭,若是不聽話了, 還會惹出一堆爛攤子。 可自從見到辰哥兒之后,他竟就喜歡上了。軟糯一團,可愛稚萌,天資聰穎,從不讓人cao心……多好的孩子。 這是二人感情的化身。 是生命的延續。 甚至在晃神的空隙,他都會想到當時在容國公府中, 那個往他手里塞糖, 長得如瓷娃娃般的小女孩兒。 那小閨女的幾顆糖,就算沒有嘗到嘴中, 心卻都被甜化了。如果他與徐溫云有個女兒,想來也會是那么個溫暖人心小棉襖的模樣吧。 所以一時情不自禁, 才道了這句。 “云兒,待你大好了…… 再給朕生個女兒, 好不好?” 可這話落在徐溫云耳中的瞬間,她神情一僵, 臉上的笑容差點掛不住,眼底涌現出濃烈的嘲弄。 多可笑。 為了容國公府的名聲。 為了今后皇嗣能夠更好認祖歸宗。 為了讓所有人的臉面都能過得去。 …… 她被剝奪了辰哥兒生母的身份。 辰哥兒由親生兒子,傳為了是從外頭抱養來的“養子”, 她甚至連眼前這個兒子都認不了,李秉稹卻還要問她要女兒? 一個沒名沒份的娘親。 再生個不明不白女兒, 被人指摘是個來歷不明的野種么? 就算男人現在是真情流露, 并無其他惡意, 卻依舊不妨礙徐溫云心中覺得膈應。 她其實很想要就此與男人辯駁一番,可還是深深吸了口氣, 憋忍住了,略帶了些推脫之意,輕輕柔柔道了句。 “……這子孫緣,哪里是能說有就有的。太醫道妾身之前元氣大傷,若想再有身孕,是樁難事?!?/br> 李秉稹將懷中佳人愈發摟緊了幾分,在她頸脖親昵蹭了蹭,“朕會給你請全天下最好的太醫,用世間最好的藥材,保準將你的身子調理妥當……若是如此,云兒愿意給朕生么?” 溫溫熱熱的氣息灑在脖頸,使得徐溫云略偏了偏頭。面對男人的請求,她知道自己應該道一聲“愿意”的,可心中實在不甘,薄唇輕抿,清泠泠說道。 “……如若妾身說不愿呢?” 此言一出,她明顯感覺到身后男人的身軀微僵了僵,空氣驟停,落針可聞。 她低垂著頭,不愿松口,只硬著頭皮繼續講,“妾身上次生辰哥兒時,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由鬼門關里闖出來……現在回想起來,還是后怕得很?!?/br> “妾身若說不敢再生了,皇上能體諒么?” 房中氣氛微滯,她聽到了身后男人深嘆了口氣,而后帶著濃烈遺憾的口吻道了句,“那朕此生,莫非就只辰哥兒這一個孩兒了么?” ? 聽得這句,徐溫云心臟猛然跳空一拍,她有些心慌意亂,不敢去想這句話背后的深意,垂下纖長的眼睫,試著從另個角度開解… “豈會如此呢,煜郎想多得幾個孩子還不簡單么。就算妾身不能,煜郎也大可去找旁人生…其實麗妃,她對煜郎的情意…唔……” 男人將她的身子掰轉過來,直直吻住櫻唇,封住了她即將說出口的話語。 這個吻來得突然,且非常霸道。 直到在舌腔中攻城掠地,將她吻得神魂都有幾分渙散后,才將薄唇移開,在她耳旁嘶啞著嗓子,低沉道了句。 “旁人都不配。 朕只要你?!?/br> 以往在榻上,男人都是直截了當,大開大合,有著沖鋒陷陣般的激情。 今天卻溫情繾綣極了,一直耐著性子,并不愿意給她個痛快,直到徐溫云難捱到挨求索取,他才蓄力奮勇沖刺。 事了之后,徐溫云已沒有任何力氣,只能趴在男人光潔的胸膛上,陷入了昏昏欲睡的邊緣。 此時混沌間,感受到他的猿臂將她摟緊在懷中,似是唏噓嗟嘆了聲,“云兒,你為何就不能信朕一次,哪怕一次也好…” * * * 過去了這些時日,隔壁容國公府的喪事,在哀聲嚎天的送葬隊伍,以及極盡哀榮的排場中,終于落下了帷幕。 住在別苑中的母子二人,終于不必再受喪樂聲的攪擾,生活暫時恢復了平靜。 辰哥兒雖也還是經常去找玩伴兒,可漸漸地好像也意識到了,自己已并非再是鄭家人。 現大多時候,都只呆在別苑,跟各類名師讀書學藝,待下午了,就與親生父母一起,度過愉快的親子時光。 這天休沐。 因差事一直被耽誤在宮中的徐紹,終于得閑,與徐溫珍來別苑拜訪。 徐紹也是才將將得知事情真相,后知后覺,為jiejie義憤填膺了番。 “當年鄭明存說要保小,我就察覺出此人對jiejie沒有幾分真心,可誰知他竟如此罔顧人倫?” “若早知鄭家的那些恩惠,是jiejie受盡屈辱換來的,我便不當這狀元也罷!” “……也是消息通傳不及時。若我得知辰哥兒的生父就是當今圣上,是絕不會讓許兄上門同jiejie提親的?!?/br> “皇上也是。事情都過去了這么久,卻還只將你們母子二人安置在此處?我不能放任此事不管。 縱是拼得這身功名不要,也要給jiejie討個公道?!?/br> 徐溫云擔心的就是這個。 她知道徐紹知曉真相后,必會生氣,咒罵鄭家宣泄怒火是應該的,可無論如何,都不該冒犯到皇帝頭上去。 這別苑里里外外都是皇上的人,弟弟若再多說幾句,傳到李秉稹耳中,只怕衡州的徐家都要搭進去。 “皇上能留我一條性命,就已經格外開恩了,你還想要去討什么公道? 路是我自己選的,你們無需覺得內疚,更不必有什么莫須有的償報之心。若還知道心疼我,便莫要再生事端?!?/br> 聽了這話,徐紹只覺頹喪至極。 他從前以為,只要寒窗苦讀當上狀元,就足夠庇佑身旁親近之人,可誰知到頭來,卻還要眼睜睜看著jiejie受此屈辱。 他實在有些咽不下這口氣。 “…我就是想不明白,憑何jiejie九死一生誕下的孩子,就變成收養來的了。 jiejie既不是辰哥兒的親生母親,那我們哪里還算得上他的親舅舅,親姨母?” 徐溫云極力忍下心頭翻涌的酸澀。 “紹兒,現在不是鉆牛角尖的時候,你絕不能意氣用事。 辰哥兒身為皇子,有朝一日必會入宮,若我這個親娘不能護在他身邊,那你這個親舅舅,今后務必要在朝堂站穩腳跟,做肱骨能臣,為他保駕護航?!?/br> 借種求子,本就是筆爛賬。其中摻雜了太多愛恨糾葛,每個身涉其中的人都是輸家。 可孩子是無辜的。 無論有什么陰謀詭計,爭吵撕扯,都從未牽扯到孩子身上去過,他是所有人善意對待,齊齊愛護的存在。 就好像是無盡黑暗中,唯一光明的種子。無論如何,徐溫云都想要這顆種子,不受任何侵害,好好茁壯成長。 徐紹并非是個頑固不化之人,且恰恰相反,絕大多數時候,他是個隱忍克制的性子。 現聽了這番話,只將袖下的手掌攥成了拳頭,由牙根擠出了句。 “jiejie的話,我都省得。 ……孩子尚小,時日還長,只要我在朝堂屹立得足夠久,便不愁有辰哥兒知曉實情的時候?!?/br> 在旁的徐溫珍,眼見姐弟二人陷在此事許久,只得立即上前打圓場。 “jiejie,我們這次來,實則是有要事相告……紹弟的婚事定了,定的是肅國公家的嫡次女?!?/br> 肅國公府,乃皇帝母家。 在整個祁朝的勛貴豪門中,肅國公府若論第二,無人敢論第一。且肅國公府家的嫡次女,是個活潑開朗,颯爽耿利的性子,雖是貴女,卻并不嬌矜。 徐溫云眸光一亮,里頭有些驚喜,略帶了疑惑朝弟弟望去。 徐紹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只能放低了聲音解釋道。 “在宮中修攥時,她來翰林院取過幾次孤本書冊……穿著內監的衣裳,我原也不知她是肅國公之女……后來一來二去的,這就……就交換了信物?!?/br> 徐溫云都不用去問細節,光從弟弟腆然的口吻中,就能腦補出少男少女,逐漸互生情愫的美好畫面。 “肅國公府門楣高,家世好,算起來還是你小子高攀,將人家姑娘娶進門后,切莫辱沒了人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