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向皇帝騙個娃 第1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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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時辰, 還夠再來一次。 朕之前記得你說喜歡在上頭來著?” ? 再來一次? 大清早的,這人難道就不知累的么?果然能當成大事者,首先必須就是要精力充沛。 可就算李秉稹不累, 徐溫云也實在抵不住他這么高強度索取。尤其昨夜正在進行中時,他略帶泄憤,面上神情透出來的那幾分逞兇斗狠……實在讓徐溫云有害怕。 徐溫云薄唇輕抿,推他胸膛的力道愈發大了幾分,想要掙扎出些喘息的空間,虛聲弱氣地委婉拒絕。 “妾身實在乏累, 難以堪受。 不如改日吧…” 也罷。 她這身嬌體弱的, 又還有些舊疾,如若房事太過頻繁, 只怕是抵不住,李秉稹倒也并未再堅持。 其實現在將她抱在懷中, 就足以讓李秉稹有種莫大的滿足感。 獨自在世間單打獨斗久了,他很多時候都覺得, 或此生都要孤家寡人活下去…… 可她竟失而復返了。 還多了個快四歲的孩子。 李秉稹忽就覺得自己并非是個孤家寡人,那把龍椅也不再那么冰冷。 庭院中的晨露順著葉片滴落。 溫馨時光總是短暫。 李秉稹眼見時間差不多, 在她額間落下一吻,先行起床,自行穿好衣物踏出房門。 此時侯在門外的莊興迎上前來。 “有樁緊要事, 還需得皇上示下。女子承寵乃是大事,雖云娘子如今安置在宮外, 還并無名分, 可奴才已經命人將昨夜之事登記在彤冊上了。 ……就是不知, 需不需要安排上一碗避子湯?!?/br> 。 提起這個,李秉稹就不由想起當年, 在藥鋪中對著那兩個丸藥做選擇的那幕……多少事情都是這么攪鬧出來的。 他劍眉緊蹙, “此事今后不必再提?!?/br> 這話的意思,便是打算順其自然。 旁人眼里,覺得皇上沒將云娘子接入宮,便是不將她當回事兒,可莊興在他身側伺候了好幾年,總咂摸出幾分皇上的用意。 ——皇上這不是不在意,而是太在意。若是云娘子前腳和離,后腳就入了皇宮,那今后文武百官還不得指著她的鼻子罵紅顏禍水? 且也不得不考慮皇嗣。 總要給皇嗣一些適應時間。若讓孩子今日送走了鄭明存,明日就強行讓他遠離玩伴,更換住所,搬入皇宮,喚另個男人叫父皇……辰哥兒哪里能接受得了? 至少由云娘子不必服避子湯這點來看,皇上對她們母子二人還是極其顧念著的,何愁今后沒有前程? 能調入別苑中伺候的,都是莊興親自挑選,行事穩妥的宮人。就算沒有徐溫云吩咐,也早早就在花廳中備好了膳食。 李秉稹洗漱過后,想著先在此用過早膳,再入宮上朝,人才剛坐下,就聽得廳外傳來腳步聲。 抬眼望去,竟是徐溫云。 她倒是沒有貪眠,由榻上掙扎起來了,面上還能看出些疲倦,著了身藍靛色清淡衣裝,踏著清晨的薄霧而來,飄逸絕塵,宛然若仙。 她施施然行了個請安禮, “妾身習慣早醒,左右無事,便來陪皇上用膳?!?/br> 李秉稹頷首,下巴頦朝對面的座位輕點了點,示意她坐下。婢女們見狀,便又端了份一模一樣的早膳,輕置在她身前。 此時,院外輕步踏入個小內監,在莊林身前說了些什么,而后莊林入內,欠身稟報。 “皇上,榮國公府昨夜出了大事。 鄭廣松約莫子時四刻吞服毒酒自殺,夫人詹氏許是接受不了刺激,隨后也自縊身亡?!?/br> 徐溫云聞言,心頭猛然漏跳一拍,握著湯勺的指尖,止不住開始顫抖起來。 姜還是老的辣。 容國公府鬧出借種求子這樣的大罪,既沒被抄家滅族,就連鄭明存這個始作俑者,也被免除了死刑…… 一滴血也沒濺。 通家一個落獄的都沒有。 如若就這么高高舉起,輕輕放下,皇上焉能咽得下這口氣? 就算不秋后算賬,那今后在李秉稹眼中,容國公府也成了眼中釘rou中刺般的存在,在朝堂必是舉步維艱。 非得要填進去人命。 才能平息得了皇上的怒火。 所以鄭廣松這番自殺,多少也有些想用自己性命,保全容國公府全家的意味。 李秉稹對這番用意,自然也是心知肚明,他聞言后眉頭都未曾皺一下,只緩緩將手中湯羹攪了攪。 沉默幾息后,眼底一哂。 鄭廣松一死,倒也確實不好再揪著此事不放,可只單單容國公夫婦兩條命,確實不足以平息李秉稹怒火。 “傳朕旨意,榮國公府犯下滔天大罪,屢次三番忤逆不尊,削去其世襲的公爵爵位。鄭家諸人原該都被貶為平民,可朕念在鄭家祖上對朝堂的功德,保留伯爵爵位?!?/br> 莊林頷首, “是,奴才待會兒就命人去傳旨?!?/br> 這不過就是最普通的政令,每日這樣的對話,都換湯不換藥,須重復幾百次。 可卻讓一旁的徐溫云,如墜寒潭。 這寥寥幾句話間,就決定鄭家了往后至少一百年的命數,這便手掌著生殺奪予大權的帝王。 其實昨日在搬家時,徐溫云也覺得心里委屈。搬了個宅院,換了個金主……這憋屈的生活,其實與以往并無半分變化。 甚至由妻降為了外室。 實則是更憋屈了。 可徐溫云安慰自己。 好歹李秉稹是辰哥兒生父; 好歹他手段沒有鄭明存那般下作; 退一萬步講,此人至少沒有不舉之癥,能與她過過正常的夫妻生活。 可現在徐溫云不敢這么想了。 伴君如伴虎。這皇帝遠比想象中難伺候,許多時候甚至都用不著下殺令,就有人為保全全家,上趕子去自裁。 有沒有可能,她今后也會落得如鄭廣松一樣的下場?徐溫云這么一想,就愈發覺得現下的處境,還不如在容國公府時好。 莊興又問, “說起來,還有樁要事需皇上定奪。 云夫人與皇子住在此宅中,按理是要調派龍鱗羽衛的,可太后昨日動身出宮祈福,宮里一時騰挪不開人手,奴才斗膽問一句,是否要派城防駐兵來此處護衛?” 此時,還不待李秉稹說話,徐溫云率先顫著嗓音開了口。 “……皇上,依妾身之見,還是莫要消耗兵防之力了?!?/br> 李秉稹直直抬眼朝她望去,眸光中帶有幾分探究與惕然。徐溫云吞了口唾沫,硬著頭皮道。 “這整條永安街住的都是勛貴,安保向來嚴密,妾身在此住了好幾年,從未聽說過有哪個賊匪敢犯到此處來。 且妾身剛和離,只想行事低調些,不想鬧出太大動靜,若常有生人這么院里院外地巡查,不說妾身一個女眷不方便,辰哥兒他也不會樂意的……” 這番話說得有理有據,每個字都透著抗拒。 這算得上是她的頭一個請求,李秉稹終究未曾駁她面子,眸光微暗,緩攪了攪粥面,冷聲道了句。 “便依她的話辦。 去尋幾個得力的門房小廝在外院候著,如若他們母子二人出門,須得寸步不離跟著,不容有失?!?/br> 區區小事,依她便是。 她提出這個請求,總不至于是想趁機鉆了安保疏漏的空子,預備著要逃之夭夭。 若沒有孩子,他或許還會防著她。 可有辰哥兒在,李秉稹絕不相信她能狠得下這個心。不過就是院中少幾個人而已,多在外頭安置幾個暗樁便是。 徐溫云眼見他答應下來,心中暗暗松了口氣,柔聲道了句,“多謝皇上體恤?!?/br> 她倒是一口一個皇上,喊得格外順溜,畢恭畢敬的態度,比宮中任何一個奴才都不遑多讓。 可李秉稹聽著實在是膈應。 他有時實在是很想重新激發出她肆無忌憚的那面。 “…你昨日夜里喚朕做什么來著?” “皇上吶…” 李秉稹劍眉微蹙,耐著性子提點著,“另個稱呼?!?/br> 。 這青天白日的,徐溫云有些羞于說出口,可在對面男人的逼視下,還是臊紅著臉,艱難擠出幾個字。 “煜…煜郎?” 李秉稹頷首,唇角略微向上勾起, “私下無人時,便就這么喚朕?!?/br>